“噢!原來是要論入門先後啊,那既然你要我叫你師兄,你是不是也該叫蔭蔭師叔?”寧寒道。


    唐文翰冷哼了一聲,道:“她?她連排行的名諱都沒有,自然不同!”


    “我也沒有哦!我啊,叫寧寒,不叫寧文寒,跟你們這輩兒的排行也無關,想要我叫你師兄?門兒都沒有。”寧寒道。


    “你!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今天我就要替臨川師叔教訓教訓你!”


    唐文翰說罷拔出了佩劍,大喝一聲後朝寧寒她們這邊揮了過來。


    寧寒一把推開蔭蔭,隨後像是戲弄唐文翰一般,左右躲避著他的攻擊,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喂,欺負一個手無寸鐵的人都這麽吃力,你別叫唐文翰了,以後就叫唐廢物吧!”寧寒笑道。


    唐文翰聽罷怒火中燒,揮出來的劍更重了幾分,寧寒連連後退,繼續嘲諷道:“唐文翰,你就這麽點本事?”


    “啊!我殺了你!”


    唐文翰步步緊逼,寧寒一直退到一棵大樹旁,隨後踢起樹幹借力跳了起來。她在空中翻滾了一圈,落在了唐文翰的肩膀,隨後用力一踢,唐文翰的頭重重的撞在了樹上。


    “你不是喜歡砸人的頭嗎?這下自己也嚐到頭破血流的滋味了,感覺怎麽樣?”寧寒迴身道。


    唐文翰這下撞得不清,血流的滿頭都是,捂著腦門蹲在地上,遲遲沒有站起來。


    “居然敢傷害文翰師兄!看劍!”


    鄭文越拔劍從人群跳了出來,寧寒踢起唐文翰丟失的佩劍開始迎戰。


    這鄭文越的招式要比唐文翰華麗許多,動作看起來也像模像樣,但也不過就是個紙老虎。


    “鄭文越,你的力氣就這麽點兒嗎?怎麽揮出來的劍軟綿綿的?你怕不是個娘們兒吧!”寧寒繼續嘲諷大法,既擾亂了對方的心智,也增添了一些戰鬥的樂趣。


    鄭文越本就缺少實戰殺伐的經驗,被寧寒這麽一嘲笑更是方寸大亂,原本華麗而又優美的劍姿變得越來越沒有章法,但是力量卻增加了許多。


    “啊——躲來躲去算什麽!我倒要看看你能躲多久!”鄭文越吼道。


    “不錯,有幾分爺們兒樣了,既然你一心求敗,那姑奶奶今天成全你。”


    寧寒微微笑了笑,隨後正麵接了鄭文越一劍,兩把鐵劍撞擊出火花的那一刻,鄭文越隻覺得自己手腕發麻,瞬間後退了一步。


    周圍一片嘩然。


    鄭文越揉了揉手腕,心中的怒火漸漸被恐懼代替,他竟不知麵前這位如此瘦弱的小丫頭居然能在力量上壓製他!


    “喂,還來嗎?”


    寧寒朝著鄭文越勾了勾手,鄭文越一咬牙,再次朝著寧寒衝了過去,這下他使出了全力。


    寧寒這次依舊沒有躲避,而是直接跟他硬碰硬,在兩把劍無數次的碰撞下,鄭文越早已精疲力盡,最後被寧寒一腳踢在了胸口,吐了一口鮮血。


    打完後,寧寒把唐文翰的劍扔了出去,隨後準備直接走人,可是剛轉身,一把冰涼的劍就悄無聲息的架在了她的肩膀。


    身邊的蔭蔭緩緩迴頭,看到身後的來人倒抽了一口冷氣,一時間大驚失色,支支吾吾的說道:“臨,臨明師兄……”


    蔭蔭一向膽小怕事,寧寒也不知這位臨明師兄到底有多厲害,鎮定片刻後她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反擊。


    寧寒冷笑了一聲,道:“偷襲的本事不錯啊。”


    “一般。”來人答。


    寧寒從袖口翻出寒冰刃,趁其不備直接用後腦勺向對方的下巴撞,身後人仿佛早就料到了她會如此行動,收起劍後撤了一步。


    寧寒這一下直接落空,反倒仰進了對方的懷裏。


    “投懷送抱嗎?”身後人笑道。


    寧寒並未惱怒,而是輕笑了一聲,緩緩的迴過了頭。


    身後這位臨明師叔大概二十四五歲,穿著和江臨川一般無二的服飾,模樣也算清秀俊逸,但略顯瘦弱。


    隻見他臉上帶著一絲玩味的笑容,眉宇間大有風流瀟灑玩世不恭之態,寧寒怎麽看怎麽覺得這人討厭。


    “你誰啊?”寧寒用極為輕佻的語氣問道。


    “在下蘇臨明。”對方的語氣也並不慎重,唇角的笑意隨之加深了幾分。


    “哦,放開我。”


    寧寒說罷便轉過了身,想要一把將他推開,可是蘇臨明卻並沒有放手的意思,手臂的力道加重了些,死死的把她摟在懷裏,任她如何掙紮也無法脫身。


    蘇臨明輕浮的對寧寒眨了眨眼眼,道:“是你先投懷送抱的,怎的現在卻讓我鬆開?欲擒故縱?”


    寧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去你大爺的欲擒故縱!這貨是不是有毛病?


    “而且,你剛剛傷了我心愛的徒兒,這筆賬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算算?”蘇臨明又道。


    “嗬,原來這倆貨是你心愛的徒兒啊?不過……這兩個廢物都是你教導出來的嗎?真不知道是你的教學水平差,還是你這兩個徒弟朽木不可雕。”寧寒道。


    “我可不可以把你這些話當成是在嘲笑我們師徒?”蘇臨明道。


    “師父!這死丫頭不僅傷了我和文翰師兄,她還對師爺不敬!而且還說出了千絕山也不過如此這等大逆不道的話!”鄭文越道。


    寧寒朝鄭文越的方向瞥了過去,道:“呦,還有力氣告狀?”


    “你!”鄭文越氣道。


    蘇臨明在寧寒的耳邊輕吹了一口薄氣,道:“是我在跟你說話,先不要理會他好不好。”


    寧寒迴過頭來皺起了眉頭,冷冷的盯著他看,不耐煩道:“你能不能放開我?”


    蘇臨明笑了笑,隨後鬆開了寧寒。


    寧寒連忙後撤了幾步,跟這個浪蕩不羈的家夥拉開了距離。


    “繼續剛剛的話題,丫頭,你是在嘲笑我們師徒嗎?”蘇臨明問道。


    寧寒清了清嗓子,鄭重其事的說道:“錯!我不是在嘲諷你們師徒,我隻是在嘲諷你而已!”


    “哦?”蘇臨明輕挑了挑眉。


    “正所謂有教無類,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無窮的潛質。不管你的這兩位徒兒是不是朽木,你都難逃教導不善之責。所以!主要是你這個師父是個廢物,教出來的徒弟才這麽不堪!”寧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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