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社會男女之間的關係複雜到了一種無法解釋的地步,你睡我我睡你,明天他睡他。在這個生產力高速發展的時代裏,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再有太多的貞潔約束,在利益麵前所有的道德和貞操都已不再那麽值錢。然而蔣玉芳卻給世人上了一堂貞潔之課。


    在初聽到蔣玉芳的故事時往往會被那件離奇的兇殺案吸引,事實上那件兇殺案的確非常吸引人,甚至都可以拍成一部電視劇或者電影。但是問題本身並不是那件兇殺案,而是蔣玉芳的感情。我在詢問雯雯一個女人會深愛一個男人愛到什麽程度的時候,雯雯的迴答是可以為他去死。


    蔣玉芳沒有為沙靜去死,相反,她安靜的在家裏帶著孩子,沒有抱怨沒有改嫁更沒有放棄眼前的一切。她活得很幸苦也活得非常有責任。當仔細的聽著她的故事時會把注意力從那件兇殺案上轉移到蔣玉芳的感情之路上來。如果再仔細的了解下去,會發現在沙靜之前,還有一個男人在蔣玉芳的生活裏出現過。


    如果把一個男人成熟與否的標準圈定在三十歲的話,那麽那個在蔣玉芳的生活裏出現過的男子隻能算是一個男孩。


    在蔣玉芳和沙靜有了交集之後的第一年過年,蔣玉芳拿著從沙靜哪裏“借”來的兩千元錢迴家了。當她到家裏的時候,家裏為她物色了一個“對象”。這個對象就是那個男孩。在這裏我不想提她的名字。當然我也不知道那個男孩到底叫什麽,蔣玉芳隻是給我說了一個發音,一個她自己也不願意提起的男孩。


    自古婚姻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在古代封建社會裏很少有獨立自主完成自己婚姻的女子或者男子,梁山伯與祝英台給我們上了一節人鬼之戀後用批判的精神把我們教育得五體投地,婚姻在“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下有多少破裂或成慘劇,衝突封建的枷鎖又何嚐是那麽的容易。


    蔣玉芳雖然生在窮山溝活在黃土地上,但她的精神世界被知識灌養得如同一片浩瀚的海洋,她不是沒有讀過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愛情故事,那一對在空中自由飛舞的蝴蝶給了她太大的震撼,原本已經束手無力反抗的她突然有了無窮的力量來掙脫所謂的“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她勇敢的走出了深山,就著讀書的機會遠離那片生她養她的土地。


    她和司


    徒微微不同,司徒微微是逃離了本分,而她則是掙脫了世俗。那個男孩很絕望,他本以為可以很好的將蔣玉芳迎娶迴家,八抬大轎聘禮八萬八,這在當地已經算是頂級的了,但是蔣玉芳沒看上,她對他說:“你走吧,我不嫁給你,如果你非要娶我,你隻能娶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男孩害怕了,眼睜睜的看著蔣玉芳離開了這片大山,後來,男孩怎麽樣,我也不知道。


    如果蔣玉芳能給自己力一塊無字碑的話,那麽這塊無字碑上早已滿是讚美之辭。可誰也沒想到蔣玉芳的愛情故事才剛剛開始就因為一樁奇怪的兇殺案而結束。


    蔣玉芳沒有放棄。


    她依然很好的生活著,她要為沙靜而活,蔣玉芳轉讓掉了沙靜的饢餅店,堅決的在女子監獄裏勤勞工作,用他的知識化成了能夠為他生活提供援助的物質條件。


    在沙靜死後,那個男孩又一次出現了。我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蔣玉芳她主動的找我幫忙。她通過那一層層關係找到了我,在山炮的介紹下。


    其實我們早已經不用互相介紹,不用朋友來指引,我對蔣玉芳的佩服不僅僅限於字麵意思上,更多的是在心裏上。


    “我想請你幫忙。”蔣玉芳說,“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我想請求你的幫助。”


    “我怎麽幫你?”我問。


    蔣玉芳說:“我想請你抓住殺害我丈夫的兇手。”


    我奇怪的說:“法律不是已經判過了嗎,如果我去抓的話,那是濫用私刑,我也會坐牢的。”


    蔣玉芳沉默了,她起身就走,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當蔣玉芳走後,我找到了馬亮,請他幫我調出當年沙靜的案件卷宗,馬亮再一次用自己的職務便利為我拿到了那些卷宗的複印件。


    我給雯雯打電話,告訴她我想替蔣玉芳做些什麽。雯雯說:“做吧。”


    我很感謝雯雯能夠支持我,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吃醋,我也感謝雯雯給我的關於女性心理上的那些知識援助。


    這些卷宗裏將沙靜和房東的案件證據、法庭審判記錄和最後的判決都寫在了裏麵,但是我看不出有什麽特殊的地方,警察已經查得很仔細了,幾乎沒有什麽遺漏。


    我把卷宗關於證據的那部分抽了出來,來到淮南找到了老韓,老韓拿著卷宗中證據部分看了一下午,問我:“這案子已經結了,還有什麽可看的呢?”


    我說:“全當是給死者一個交代,給冤枉的人一個公道吧。”


    老韓說:“你這樣說我還能再看看。”


    老韓又看了三個多小時,一直到新聞聯播都結束已經開始播放天氣預報了,老韓才放下手裏的資料說:“有點小問題。”


    我忙問:“什麽問題?”


    老韓說:“這案子是蘇州的?”


    “嗯。”


    老韓說:“按理說,判得沒有錯,但是我總覺得這個房東的死太蹊蹺了,你說在人進去之前就死了,那他手裏的合同是從哪裏來的,驗過筆跡了嗎?查過附近的監控了嗎,最最重要的一點,地上的那些黃鶴樓的煙頭和那個泡在血裏的打火機,隻有照片但沒有任何文字資料!這裏其他的證據已經死死的證明就是沙靜殺的,但是兇器呢?說是被捅了六刀,但是捅人的那個兇器呢?”


    “對!”老漢一語驚醒夢中人。


    最最重要的一點,黃鶴樓的煙頭和泡在血裏的打火機,還有兇器!這件案子雖然判了,但是兇器還沒有找到。


    “這個叫沙靜的人可能不懂法律,他一定是緊張又恐懼,然後稀裏糊塗的招認了。”老韓說,“甚至,他在大腦裏給自己暗示,兇器就在某個地方,但是人已經死了,那就沒辦法了,這件案子如果說兇手是冤枉的也可以,說不冤枉也可以。”


    “那到底是不是冤枉的?”我問。


    “我也不知道,我隻能說現場除了沙靜,另有其人!”老韓語出驚人。


    “為什麽?”我問。


    老韓說:“你看這些煙頭分兩種,一種是煙蒂被咬得很要種的,幾乎咬憋了,這種人抽煙不習慣用手拿,而是喜歡用牙齒咬著叼在觜裏;再看另外一種煙蒂,雖然牌子是一樣的,但是這種煙蒂沒被咬過,而且是夾在手指頭中間抽的,你看煙蒂上輕微的憋下去了,你抽煙你不知道嗎,這明顯是被手指頭夾的。”


    我震驚了。


    沙靜果然是被冤枉的,在沙靜進來之前,還有另外一個人!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兇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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