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穎走了,卻把卡留了下來還把密碼告訴了我,我都沒有來得及問她為什麽那麽相信我,她就已經走出了房門。我在想她為什麽那麽相信我,難道不怕我現在就把卡裏錢都取出來?


    當我在疑惑的時候,我收到了一條信息,是張穎發來的,張穎說:“謝謝你聽我說那麽多,麻煩你替我找一個律師,或者你本人把卡裏的錢捐贈出去吧,哪裏需要捐贈到哪裏。還有,你答應我的事一定要做到,否則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我迴了一個肯定的答複給她後,又問她為什麽那麽相信我,為什麽又要把卡裏的錢都捐贈掉,難道不需要用這筆前做些別的嗎?


    但是我沒收到迴複,再撥打過去的時候,張穎的手機雖然通著,但是沒有人接聽。


    張穎是個怪女人,但敢愛敢恨。


    我從她的身上看到了悅悅的影子,但她愛得比悅悅還要強烈果敢。她把自己全部的愛都奉獻給了徐誌勇,也正是因為徐誌勇的忠厚善良而打動了這位外表冷漠內心火熱的女人。


    她的姐姐傷害了她,她卻把這種傷害轉化為愛的力量再愛著姐姐的老公,這不知道是違背了倫理道德還是一個有情有義的愛情故事。


    在兩者之間難以區分的時候我在想這應該算是什麽故事呢?


    張穎和張嵐的性格截然不同,張穎不苟言笑不善言談,但是張穎表裏如一實實在在,張嵐和張穎的差別就在於張嵐的內心世界是任何人除了她的初戀情人都不知道的,也不知道她的初戀情人究竟看上了她什麽,而讓他可以那麽的和一個已婚女人在一起。


    或者說,那個男人隻是為了一時的樂趣而重新和大學的情人在一起鬼混吧,男人獲得了身體上的滿足,而張嵐卻以為是得到了最終的愛情。


    這世界上到處都有這種事情發生,隻是我們以為那是愛情的時候就已經被所謂的愛情蒙蔽了雙眼、遮擋了容顏。我們看不清事情的本質以為表象就是本質,其實在一部分男男女女的愛情背後更多的是現代男女在試圖撕碎性的羞恥而迴歸原始。


    我說錯了嗎?


    說錯了就錯了吧,我知錯改錯,但不認錯!


    或許我從張穎的身上看到了雯雯對我的愛,那種愛是正常的嗎,在很多人看來那不是正常的,那是違背倫理道德的,按著傳統的倫理道


    德我應該深深的“愛護”著雯雯而不是“愛”著雯雯。我應該把雯雯照顧得好好的然後為她選一個對她好的男人婚嫁,最後生兒育女,最後我死去,她繼續活下去。


    不,我想不是這樣的。


    我說了有一部分男男女女的愛情背後是那種試圖迴歸原始的欲丨望,而我就在這種欲丨望和理智之間徘徊掙紮。


    我時時刻刻的記得我是一個人,而不是動物,但我矛盾的心裏又在認為既然是人就應該勇敢的去愛。


    於是我想到了張嵐,她錯了嗎?她沒有錯!可她錯了嗎?她有錯!她沒有錯是因為她終歸是先認識的初戀情人,雖然她結婚了,但是那並不是她的真命天子。她有錯是因為她不應該在這種情況下去和那個男人在一起,有很多種方法重新拾去曾經的舊愛再恩愛纏綿,可張嵐偏偏選擇了偷情。


    張穎的信息讓我想到了很多很多,然而事情是永遠想不完的,我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一直到晚上。


    我在睡夢中迷迷糊糊的聽到了敲門聲,起床,打開門,瓜子和陳淑涵衝進來對我說:“張嵐死了。”


    哦,張嵐死了,死了就死了吧,我要睡覺……什麽?!我突然從迷迷糊糊的狀態下驚醒。“你們說誰死了?”


    “張嵐。”陳淑涵說,“瓜子看新聞看到的,就在剛才,一位夜釣者在河邊看到了張嵐的屍體,還有一具男性屍體,還未確認身份,現在新聞正在直播呢!”


    我連忙衝出去,果然在電視台上看到了新聞,可在本地出現兇殺案的新聞已經過去了,電視上在播放著西北地區的農民如何與大自然對抗開墾荒地的絕好故事。


    我翻閱網絡資料,在網站上看到了這條新聞,很顯眼,顯眼的原因是張嵐死的時候,是跪著的。並且她跪著的那條河的對麵,就是她母親所在的那片墳地。


    “夜釣的人膽子夠大的!”瓜子說。


    陳淑涵說:“別搗亂。”


    我說:“正因為那裏有墳地,所以一般人晚上不敢去,所以魚才對,這位夜釣的人算是有膽子有經驗也有魄力。不過這迴也把她嚇個半死。”


    “的確。”瓜子說,“夜釣者報警的時候,還順便打了120把自己急救了一下。”


    “厲害。”我說。


    我看那條新聞,張嵐的屍體是在夜


    裏十二點半被發現的,當時夜釣的人準備尋找一個寬闊一點的地方紮蚊帳,結果看到有個人影半蹲不蹲的在哪裏,他以為也是夜釣的,並且有膽子來這裏,他挺佩服,就過去寒暄幾句,誰知道過去一看,卻他媽的是個跪著的已經死去的女屍!不僅僅有女屍,在女屍的旁邊還有一具被大卸八塊然後又被拚在一起的男屍!


    網上的小道消息很多。


    甚至有“知情者”發帖稱,女屍是被人用木頭做的十字架架起來的,然後才能保持一直跪著不倒……看得我毛骨悚然。


    第二天,天還沒亮我就聯係了派出所的朋友馬亮,軟磨硬泡把他叫了出來打聽打聽。甚至我把我的戰地記者證都拿出來了,終於把他說服,為我講了講當時的現場。


    當時是夜裏,午夜十二點四十五,那條河叫五閘河,屍體是被人隔斷了喉嚨,然後扒光了衣服再綁到木頭做的十字架上,然後麵向河跪著的,屍體身份已經確認,叫張嵐。


    在屍體旁邊還有一具男屍,不是本地人,身份也已經確認,叫王建軍。兩名死者的關係還沒有得到確認,死因都是他殺。


    他殺?他殺?他殺????


    我忽然想到了張穎昨天晚上那條莫名其妙的信息。她突然把卡留了下來,然後告訴我密碼並且要求我把卡裏的錢全部捐贈出去。


    並且,我忽然想到了她一直強調的那句話:你答應了就要做到,否則我做鬼也會纏著你。


    我的後背忽然冒出一絲寒氣!


    我晃了晃腦袋,問:“那你們查到什麽線索沒有?”


    馬亮說:“查?大哥,從接到報案到現在才幾個小時,就查到線索了,我們還沒開始查呢!”


    “哦。”我發支煙給他,“你試試查一查男人和女人的關……”


    “你等一下!”馬亮的手機忽然響了,他拿出來立即接了,“領導,啊,我在外麵做調查呢,一會就迴去……啊,對,啊?什麽?!自首了?我馬上就迴去!”


    馬亮掛了點話,說:“大哥,你剛才說查誰?不用查了,兇手自首了!我得迴去工作了,你差點害死我!”


    馬亮走了,我卻一身冷汗:兇手自首了?


    我立即對著馬亮的背影喊:“一定告訴我兇手,這是大新聞!”


    “知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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