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炮出院後,我叫上大炮和瓜子,四個人在飯店裏吃飯。香雪海飯店的菜還算可以,但適合南方人,對於北方人來口味可能有點淡,還在我們不是衝著菜來的。蘇州有種新出的酒叫蘇州橋,味道有一股淡淡的草香,我有一個朋友在酒廠裏做銷售,經常弄點原漿出來品嚐品嚐,今天的酒也是朋友提供的。


    山炮的傷恢複得還算不錯,除了留下了一些刀疤,其他的倒沒有什麽,經過這一次,山炮老實了很多,話也少了,相對來說,大炮的話倒是多了起來。


    “山炮,醫生讓喝酒嗎?”大炮問。


    山炮端起杯子:“來,幹了!”


    我們四人全都幹了,瓜子酒量不如我們,喝酒的時候總是幹一半,我們每次在一起喝酒,都要善意的“嘲笑”他一頓。


    “和陳淑涵談得怎麽樣了?”我問瓜子,“她人不錯,別弄砸了,到時候請我們喝喜酒。”


    瓜子笑了笑:“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呢,人家那麽漂亮,而且……到時候再說吧,等她完全答應嫁給我的時候再說。”


    大炮立即問:“怎麽了,現在還沒有‘完全’答應呢?”大炮把“答應”二字的音咬得特別重。


    瓜子說:“也不是,她心裏有陰影,倒不是感情的事,怎麽說呢,說來話長了……”


    我說:“算了,別問了,你們問也問不出所以然來,讓瓜子一個人去處理好了,我們相信他能處理好……瓜子,上床了沒有?”


    瓜子被我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手足無措:“哎呀,你們……喝酒!”


    “哈哈!”我們三人都笑了出來。


    我很喜歡這種感覺,兄弟在一起不說別的,隻有開心的,以往那些不開心的全都忘掉,眼下隻有開心的事情。沒有煩惱沒有憂愁,不去想那些解決不了的問題。


    我都有好久沒有這樣了,上次喝酒也是不怎麽開心。


    喝到一半的時候,我們見菜不怎麽夠,又叫服務員加菜,當服務員進來的時候,門打開了,我聽到對麵包廂的門大開著,一個客人正在對一個服務員大發雷霆。


    山炮和大


    炮看了看,又看了看我,山炮大聲說:“現在的客人真是牛逼啊,都騎到別人的頭上來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得罪他祖宗的事情了。”


    山炮被人砍了之後,他一肚子的火氣沒地方發,看來是要找個人發發火,那個客人成了山炮的發泄對象了。正好,山炮大聲說出來的話也被他聽到了,他看了看我們這邊,站起來推開椅子就走了過來。


    “怎麽著,剛才說說話呐?”


    我抬頭看了看,說話的人五大三粗,長得很強壯,脖子裏麵手指頭粗的大金鏈子差點把老子的眼睛都晃瞎了。他身上的衣服被服務員灑上了菜湯,正在和服務員糾纏賠償的時候正好被山炮的話嗆到了,過來的時候他也帶著怒氣,看來還氣得不輕,因為他的肚子正在上下的起伏,看得我隻想笑。


    我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說:“我說的,怎麽了?”


    大炮也跟著說:“我也說了,怎麽?”


    瓜子看了看大家,說:“這位大哥,我們剛才說著玩的,你別往心裏去啊,大家出來吃飯,圖個開心……”


    “開心你媽個蛋!”大金鏈子突然端起桌子上吃剩下來的菜湯,灑了瓜子一臉。我頓時站了起來,一下子把大金鏈子放倒在了地上。


    大金鏈子站的位置本來就靠近桌子,我稍微在他的小腿上踢一腳,大金鏈子便找不到重心而摔倒在地。


    大金鏈子摔倒在地的時候,山炮和大炮二人立即掄起凳子對著他的臉就招唿,那一頓下來,大金鏈子臉上像二月紅似的,菜葉子,吃剩下的雞爪子,花生米什麽玩意的弄得滿身都是。


    大金鏈子是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我們放倒,好不容易擋去了我們對他的攻擊後,大叫著那邊包廂內的朋友過來幫忙,果然,他們都過來了,一頓咋唿。


    “幹什麽幹什麽,他媽的你們什麽人,敢對我們輝哥動手,不要命了?”


    “就是,他媽的,還讓不讓人省心了?草!”


    “幹他們!”


    叫的人多,真動手的人沒有一個,大金鏈子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臉都綠了,抄起地上的凳子就砸。沒等他手中


    的凳子砸下來,山炮也不知道從哪下的手,直接戳中了大金鏈子肋骨,緊接著又掄起還剩半瓶酒的酒瓶子對著大金鏈子的門牙就砸了下去。


    山炮的火終於找到了發泄點,這一頓砸,把大金鏈子砸得暈頭轉向。他旁邊的朋友一見不打不行了,個個先把衣服脫了然後挽起袖子上前來和我們對幹,一時間小小的包廂內擠滿了人,負責為我們包廂服務的服務員和對麵包廂的服務員頭抱頭躲在角落裏動都不敢動。


    打群架,我們四人在一起暫時還沒找到對手,大金鏈子等人嗓門大,打起架來太膽怯,根本不夠我們四人玩的。


    瓜子剛才被大金鏈子灑了一身的菜湯,這時候他可不管了,上前來專打大金鏈子,他身上哪個地方軟就招唿哪個地方,什麽腋窩,耳根,襠部……隻要是瓜子能夠得著的,那瓜子就從不客氣。


    而且,瓜子都是下死手,隻要擊中的位置保準十天半個月都好不了,能疼得他覺都睡不好。


    說實話,在我們四人裏麵,瓜子是最能打的,隻不過受性格影響,瓜子很少出手,但隻要出手了就是不得了的事情。我們很擔心瓜子的性格,但也佩服他的爆發力。


    他一身的肌肉不是白練的。


    大金鏈子一方打了幾下就開始撤退,看來大金鏈子的那些狐朋狗友並不能給他撐多久的腰,眼見局勢不對勁了,有人開始報警。


    酒店經理也過來了,帶著保安把我們拉開之後便走了。看來酒店經理也知道套路,隻要不打了,那就沒他什麽事了。


    大金鏈子臉腫得像個豬頭,大部分都是被瓜子拳頭砸的,見我們四個人身上除了粘了些菜湯之外,其餘的連個飯粒都看不見,這頓時讓大金鏈子感覺到遇到了硬茬。


    “你他媽的,老子玩死你!”大金鏈子不是指著我們說的,而是指著蹲在牆角和另外一名服務員頭抱頭的那位服務員。


    那位服務員抬起頭來,目光中充滿了冷漠,她看了看大金鏈子,仿佛是要記住他一樣,看完了之後又把頭低了下來。


    這時候我才看到,這位服務員不是別人,正是張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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