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聊聊,那麽就好好的聊聊。聊天的地點不能在酒店裏,人多嘴雜隔牆有耳,有些話我不想讓別人聽到,尤其是和大炮有關係的人。大炮真正的把我們多年的關係用一件事就給傷了,我能繼續隨他的份子是希望能把這種戰友關係繼續維持下去,能不撕破臉就不撕破臉。


    我和大炮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包廂坐了下來,一人點了一支煙,然後出現了十分鍾的沉默時間。


    “是我不對。”大炮說,“多年的戰友,我不該聽女人的話。”


    “錯了。”我說,“不是不該聽,是特別應該去聽女人的話,有時候女人的話能讓你清醒,能在你糊塗的時候告訴你應該做什麽不應該做什麽,你自己的女人都是為你好,不會去害你。”


    大炮點點頭。


    包廂內沒有燈,我們隻能借著走廊裏麵的燈來談話,其實我們不需要燈,能聽到對方的聲音就行。大炮點頭的時候我看到他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不知道帶了什麽感情,很複雜。


    “有件事情,我得告訴你一聲。你聽得進去也好,聽不進去也好,我都希望你能認真的聽我說,或許我說完了之後我們戰友的關係是真沒得做了,但我還是要說下去。”


    我說:“你都說了那麽多年的戰友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兄弟之間不應該是無話不談的嗎,你說我聽,好聽不好聽的,左耳進右耳出,不放在心裏。兄弟還是兄弟,戰友還是戰友。”


    大炮又點點頭,猛吸了一口煙:“我退伍後從家裏拿了筆錢出來做生意,倒騰點海鮮,賺了不少,不過也累,天南海北的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是個頭,那時候我還沒有認識我現在的老婆,男人嘛,年輕氣盛總有需要的時候,所以我……”大炮頓了頓,似乎是在搜索應該用什麽樣的字眼才能表達他想說的意思,過了一會,大炮把煙掐了又續了一支,“我去嫖過,在淮南,當時認識了一位小姐,我是她的常客,我這人你也知道的,不喜歡換……”


    “嗯,男人,去玩是正常的。”我含糊的說。


    大炮很糾結,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繼續說下去。我知道他要說什麽,但我不能點破,我隻能等著他說。在必要的時候我會主動引和他說出來,但現在不行。我想看到大炮的誠意,甚至我想知道大炮和我的戰友感情現在還剩多少。


    在我和


    大炮談話的時候,陳淑涵一直在門口等著,也沒進來也沒走遠,她很安靜,和悅悅很像,知道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


    好女人不好找,我心裏想。


    大炮說:“是,男人出去玩是很正常的,但是我不知道……齊哥,你和嫂子認識多久了?”


    “退伍的時候認識的。”我說。


    大炮長長的吸了口氣,似乎是在醞釀情緒。


    我說:“有什麽話就直說。”


    大炮終於開口:“嫂子不太正經,齊哥,不行的話,換一個,你帶來的朋友其實挺不錯的。”


    “不太正經?你怎麽知道的?”我問。


    大炮見話已經說到這裏了,直接說:“我在淮南的時候,嫂子做的就是那一行。”


    我假裝沉默,然後站起來背對著大炮,我在平複自己的情緒,考慮我是不是應該擁抱一下大炮,至少大炮說出來了,他是為我好,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大炮還在意我和他之間的感情。


    平複了一會,我轉過身,說:“大炮,弟妹知道這事是吧,知道你出去玩,然後了解了我的女人就是小姐,而且知道你在外麵玩過女人,所以才不讓你和我接觸的是不是?”


    大炮點點頭,承認了。


    “戰友就是戰友,兄弟還是兄弟,女人就是女人,你的女人是你的女人我的女人是我的女人,我們相處不帶著女人,讓她們自己玩去吧,我們該喝酒就喝酒該吃飯就吃飯,沒別的。”


    說完,我站起來來到門外:“陳淑涵,咱們迴家。”


    大炮追到門口,大聲的說:“對不起,齊哥!”


    我揮揮手:“沒事,別往心裏去。”


    我們都站在門口的時候,山炮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冒出來,見到我們後就咋唿:“喲,你們都在這裏呢,聊什麽呢,也不帶著我,唱歌去啊,瓜子都在包廂裏麵等著了,奧喲我草,包廂裏那小妞長得可真他媽的水靈,齊哥大炮,你們都是有家的人了,可別惦記著啊,哈哈!”


    我懶得理會山炮。


    唱歌唱得很憋屈,我光喝酒去了,山炮在唱歌唱一半的時候帶著兩個陪酒小妹出去了,我看看時間,也不知道是幾點,我暈暈乎乎的到前台結了帳,一看賬單,我靠,他媽的三千多,山炮他媽的帶了兩個小妹出去,全算在老子頭上了。他


    他媽的連個招唿都沒打。


    大炮和我寒暄了幾句就走了,瓜子過來問我是不是要送我迴去,我指著陳淑涵說:“有她。”


    大家都散了,那五個陪酒司令過來和我互相留了個電話號碼,然後又吹了一陣牛逼後走了,我再看看時間,還是沒看清是幾點,頭暈得不得了,但是腦子出奇的清醒。


    陳淑涵說:“齊哥,我送你迴酒店吧,迴家的話,嫂子肯定會誤會。”


    “不會,先迴家,我拿點換身衣服再去酒店。”


    “不太好吧?”陳淑涵說。


    “沒什麽。”


    陳淑涵開著車帶著我迴家了,我和她一起上了樓,雯雯開了門。見我迴來了,雯雯又去給我煮了點解酒湯,然後給我拿了點換身衣服。


    “要我一起去嗎?”雯雯問我。


    “不用了,陳淑涵帶我去就行。”


    我們下了樓,陳淑涵有話要問我,但是憋住了沒問。我揉了揉太陽穴,問她:“是不是有話要問,是不是覺得我和我媳婦之間太信任了,我帶著女人迴來再拿著換身衣服出去,我媳婦都沒有懷疑?”


    “嗯。”陳淑涵微微笑著,笑不露齒。


    “有時間的話,你問你悅姐去,你就知道為什麽了。”我不想再解釋,“到了酒店,直接把我送到你悅姐的**。”


    “好。”陳淑涵還是那樣,笑不露齒。


    車子行駛在高架上,我想睡一會,但是睡不著,把車窗打開後又打開了音樂,聽著深夜的廣播,小風一吹,很愜意。


    等到了虎丘的時候,我讓陳淑涵把車子停了下來,到路邊看看風景。蘇州的夜景還真他媽的美麗,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很美。”陳淑涵說。


    我說:“你為什麽不討厭我?女人不都討厭花天酒地的男人嗎?”


    陳淑涵微微笑了笑,說:“那是部分女人討厭,我卻不討厭。”


    “為什麽?”


    陳淑涵看了看我,說:“悅姐對我有恩,對悅姐好的人我都會對他好,你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能從悅姐的專用電梯上去的男人,看得出來悅姐很在意你,所以我也在意你。”


    “悅悅怎麽對你有恩了?”


    陳淑涵聽後,伸出左手,我看到她的手腕上,有一條很深的疤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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