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玲一愣,笑著搖頭,“怎麽是利用呢?我們隻是相輔相成,你明白嗎?你要想想,服裝設計這一行要出頭有多難,而如果你一直協助我,你會是我手底下最得力的幹將,我會讓你有大把時間去設計去構思。然後……”


    “然後,成……成果全都給你。”陳以茉靜靜說著。


    “你不覺得這對我們都有好處嗎?你無法走到人前讓人認可,而我,卻可以得到名利,你也可以在我的照拂下,安心設計,不用在人前,隻有被人嘲笑的份。”易玲似乎一開始就不怕她知道的樣子,也知道陳以茉不想麵對什麽。


    陳以茉靜靜看著她,從在學校,被這位師姐稱讚,到出來工作,原以為的貴人,卻一直都隻是利用。


    “我真……真的不喜歡被騙。”陳以茉深吸一口氣,轉身。


    “陳以茉!”易玲皺眉叫道,“你想做什麽?”


    陳以茉停了下腳步,“沒有人,喜……喜歡被騙,被利用。”


    “是,沒有人喜歡被騙被利用,但是如果那個人自己根本就沒法獨立創造價值呢?陳以茉!你真的看不清嗎?你現在走出去,你以為你能證明什麽?你連解釋都解釋不清!你什麽也不會有!”易玲大聲說著。


    陳以茉轉身看向她。


    易玲笑了下,“你如果繼續這樣做下去,我有名,你有新鮮的設計,我們勢必會有一番成就!若不然……”她冷笑,“不會有人相信你說的話,你的設計稿中也有極大的缺陷,是你自己不知道的,你很難實現你的價值,你的設計稿,也隻會變為廢紙!”她故意一直沒有告訴她那個缺陷,便是留了這一手。


    陳以茉靜靜看了她一會,在易玲滿是得意之時。


    她開了口,“你已……已經利用了我這麽久,我還要信你什麽呢?就……就算我一無所有,我又怎麽還會被你利用下去?”


    陳以茉轉身,打開門,直接離去。


    易玲麵色沉下,沒想到,性子那樣的人,竟然真的有勇氣離開!


    然而,易玲說的也沒錯,陳以茉沒法去向誰解釋證明,手稿都是她親手交上去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交上去,毫無保留的說明了設計想法,構成。


    也不會有人承認一個結巴在此的份量。


    陳以茉曾經經常被嘲笑,已習慣了別人的有色目光。


    然而,原來,這個世界,還有另一種現實。


    要麵對算計,吃虧,無能為力,還要抵禦混濁,迷失。


    ……


    陳以茉失業的這一周,渾渾噩噩。


    看著自己的手稿,尋找那一種自己也感覺到的缺陷,卻無法突破,終究無果。


    辛宜硬叫她出來。


    兩人坐在落葉咖啡廳,陳以茉神情萎靡的趴在那。


    辛宜看著她,搖搖頭,也知道她不會去她爸公司,她掛了個閑職在那,天天混著。


    “我得給你點事做,你這段時間邊休息會,邊賺點錢。”辛宜說道。


    陳以茉下巴抵在那,抬眼。


    “給我掛名的項目設計點東西。”辛宜喝著咖啡道。


    陳以茉點頭,她是要振作的。


    辛宜笑看著以茉,對,她所認識的陳以茉,總會迎接陽光。


    陳以茉撐著臉,吸著茉莉花茶。


    辛宜看著手機裏的信息,“以茉,我們去一個地方玩玩。”


    陳以茉繼續撐著臉,“但暫時……還沒心情……”


    辛宜微笑臉,“可你隻能去。”


    陳以茉趴下去,“女王!”


    “嘿嘿。”


    兩人來到了銘庭會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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