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沒說話,上了小易的車,關上車門,給含煙打了個電話,讓含煙別來接她了。(.mianhuatang無彈窗廣告)


    小易一邊開著車,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掃了清然一下,自從清然從醫院出來,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自己也極力避免想起她,但,每當經過這條路的時候,總是不經意的想起她來,腦海裏總是問,她現在怎麽樣了?


    雖然臉龐稍微有點兒圓潤了,但小易感覺,清然過得並不開心。他覺得清然和韓躍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根本不應該走到一塊兒去,而清然懵懵懂懂的被韓躍拉入了婚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那天的事情,對不起。”他想了想還是對清然說道。


    清然知道小易說的是他妹妹對清然所做的事情,心裏涼涼一笑,對不起,有什麽用?


    事情發生後,韓躍根本沒有問原因,她也沒說,她知道,韓躍沒有問是因為,他根本以為她是故意的,故意和他賭氣才……


    可,如果他真這麽想,那他真是不了解自己,甚至不了解女人,有那個女人,為了賭氣而拿自己的孩子泄憤?曆史上也隻出了個武則天。


    本來清然還想,如果韓躍問的話,她倒要問問她,那個上官夏和他到底是什麽關係,可是,他沒有問。


    “都過去了,”清然淡淡的說,雖然傷心,時間卻可以讓一切都淡化。“再說,她再怎麽狠,畢竟也不知道。”她想起那天她被小易抱起,上官夏看到血是驚慌的表情。


    “她是被我父母慣壞了。”小易今天說起依然很氣憤,那天迴來,他見上官夏依然呆在房間裏,呆呆的問,“她,怎麽樣了?”


    小易毫不客氣的告訴她,她扼殺了一個小生命,然後,狠狠的關上門,把她一個人丟在客廳裏,從此就沒有再理她。


    清然今天說的輕描淡寫,可是,小易卻不能如此輕易的原諒自己的妹妹,不能原諒她的嬌縱對別人的傷害,而且,她傷害的這個人是――清然。


    “你還真寬容。”小易嘲諷一笑。按理說,上官夏應該對這件事情負責,但,卻沒有人來找她。


    清然的心又一下的抽痛起來,“等她懷孕了,你告訴我。”


    小易一驚,“你想幹什麽?”


    “為我的孩子報仇。”清然慢慢的說,臉上淡淡的笑,卻讓小易感到陣陣寒意。他不相信她會那麽做,但是,足以看出她有多痛。


    沉默……


    “去找他?”車子開到岔路口,他問道。


    清然向外麵看去,“就在前麵停下吧。”她指了指不遠處一個咖啡廳。


    “真是夠悠閑的。”小易輕聲說了一句。


    清然聽到耳裏,心裏微微刺痛了一下,他是在諷刺自己嗎?嘲笑自己在過貴婦的生活?每天不是打麻將,逛街,就是喝茶喝咖啡?


    打開車門,她走下車,“砰”的一聲把車門關上,沒說再見就向對麵的咖啡廳走去。小易想說什麽,最終忍住了,算了。


    清然在咖啡廳一處安靜的角落坐下,等著含煙的到來。


    距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她看咖啡廳裏的人寥寥無幾,看來小易說的沒錯,除了她這樣的閑人,一般的工薪階層都在工作崗位上奔波,哪有時間在這兒消磨時間?


    清然以手支額,無聊的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她的大腦一片空白,有時候,她想整理一下這些日子的思緒,結果腦子像一團亂麻一樣,真是越理越亂,幹脆,什麽也不想了。


    “等不及了吧?”含煙走進來,坐在清然旁邊。


    “沒有。”清然抬頭。


    “到底怎麽了?”自從結婚以後,清然總是關在家裏,還沒有好好的出來過,如今婆婆來了,她倒一連兩天的往外跑。


    清然看著含煙,清秀的麵容,一臉的陽光,而自己,仿佛圈養在深井裏的小花,蔫的頭都抬不起來了。


    “韓躍的媽媽是來趕我走的。”她對含煙說。


    “啊?”含煙瞪大眼睛。“不會吧?”


    即使她再不喜歡清然,但也得考慮一下兒子的感受吧,已經結婚了,還能讓兒子離婚?


    “韓躍在,和韓躍不在,她對我的態度截然相反,”清然皺眉,“沒想到,韓躍的媽媽還是個當演員的料,還有,她還把崔婉瑩也帶來了。”


    “啊!?”含煙驚得隻剩下啊啊的叫了。她想不到,清然還能碰上這樣戲劇性的人生。“難道還要上演宮心計不成?”


    “你是沒看到,她今天早上對我有多兇。”清然想起早上的一幕,“估計過不了多久,文鬥就改成武鬥了。”


    “那你也不用怕,難不成她也練過?”含煙笑到。


    清然瞪了她一眼,“還有心思笑,我該怎麽辦?你知道,我不會阿諛逢迎,更不會逢場作戲,我怕我看到她們一會兒一個麵孔會受不了。”


    “怕什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連小三都鬥得過,還怕個惡婆婆?”含煙給她打氣。


    “有意思嗎?”清然看著含煙躍躍欲試的表情。


    “不是有意思沒意思的事情,生活就是這樣,什麽事情都可能遇上,沒有那一個人的人生和別人是相同的,隻是你的相對精彩一點兒而已,振作點清然,我怎麽覺得你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含煙仔細的看了看清然,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清然好像不再像以前那樣精神了,什麽事情也讓她興奮不起來的樣子。


    生活,不就是這樣嗎?簡單卻要用心,如果一遇到困難就逃避,那麽,即使你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掉。


    清然本來想說,幹脆我搬走,或者……


    但是,她沒說,看來含煙說的對,那是自己的家,怎麽能讓另一個不相幹的人趕走呢?


    “好了,含煙,我知道了,吃過飯我就迴去。”清然開始想,這些日子該怎麽過?


    很久沒出來了,含煙說今天她請客。正當兩個人要找個地方去吃飯的時候,韓躍打來了電話,“你在哪裏?”


    清然聽出他聲音有點兒不高興,“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平常這個時候他是從來不打電話的,一定是家裏有人報信了。


    “媽媽做好了飯,說等不著你迴去,也沒有你的電話,隻好找我。”韓躍解釋。


    嗬嗬,清然心中冷笑,“我不迴去吃了,和含煙在外麵。”


    “外麵的東西有什麽營養,還是迴去吃吧。”韓躍堅持。


    “我把含煙叫出來,難道再讓她迴去?還是,讓她一個人在這兒吃?”清然突然生氣了,她言語上就有些冷。


    “那――好吧,吃過飯早點兒迴去。”韓躍不再說話。


    清然掛了電話,也沒說什麽,對含煙說,“你聽,說給我做好了飯,她明明是想讓我迴去餓著我。”


    含煙一笑,“也許,她真的是做好了飯,你對她有成見,別總把你婆婆想的那麽壞。”


    “我是那樣的人嗎?”清然看著含煙,怎麽連你都幫著她說話?


    含煙看清然生氣了,“先吃飯,吃過飯咱們逛街,我幫你選幾套今年剛上市的新款,改善一下心情。”


    兩個人一逛,就逛了個天黑,拎著兩大包衣服正發愁,清然的電話又響了,“嗯,我在燕莎,你過來接我吧。”


    “韓躍?”含煙看著她。


    “嗯。”清然坐在旁邊的花壇邊兒上。


    “哎呀,你別這樣了,人人都羨慕你嫁了這麽個鑽石王老五,可是,我感覺你從結婚後心情比原來都不如呢?”含煙有點兒不理解她。“你知道韓躍在公司有多忙嗎?從一進公司幾乎就不閑著,有時候連午飯都沒功夫吃,還這麽關心你,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清然本來心情是不好,肚子裏也是滿腹怨氣,可是,她從來沒想過韓躍,韓躍從來沒有對她說過這些,她也從來沒問過,在她的概念中,他就是一個整天圍在她身邊耍無賴的花花公子,從認識到現在,這個觀念都沒有改變。


    “啊?”她睜大眼睛,“你說的是他嗎?”


    “還能有誰,我和你說閆石你也未必肯聽。”含煙想到閆石和她說的話,“我開始因為你的原因,對韓總也是很有意見,以為他專橫不講理,是個花花公子,可是,我來到這個公司以後,卻發現他對你是真心的,也從來沒見他對那個女孩子多看過一眼。”


    清然想象不出含煙說的那個韓躍的模樣,她已經習慣把韓躍當成了一個放誕不羈的悠閑的人。


    “其實,我們隻要稍微用一下腦子就能想到,他又不是什麽富二代,這一切全憑他自己一個人打拚,他能不忙嗎?”含煙想,所謂眼見為實也不一定是真的。“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任性了,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仗著他愛你喜歡你就可以不考慮任何人的感受,再怎麽能幹的人他也是人,也有承受的極限,你婆婆再怎麽對你不好,也是你丈夫的親媽,你和婆婆關係不好了,最為難的是韓躍,……”


    含煙還在說著,但清然卻隻是呆呆的看著她表情嚴肅的臉,從來沒有見過她如此的嚴肅過,正經的讓清然快不認識她了,歲月催人老,含煙長大了,而自己呢?


    隻是短短的一席話,卻在不經意間全然改變了清然。


    “你在聽嗎?”含煙看清然一直呆呆的看著她。


    清然迴過神,“嗯。”


    “你不要以為我是在幫他說話,我是為你好。”含煙扶住清然的肩膀,這個單純善良的朋友,以前單純是天真,如果一直單純下去,那就是無知了,愛情,不是一味的索求,而要有迴報,她感覺,清然對韓躍沒有這種感情。“一直以來,我知道你都是逃避他的追求,但是,最後竟然答應了他的求婚,我以為你開始喜歡上了他,可是,現在我又懷疑了。你知道自己的感情嗎?”


    清然沒說話,她也在問自己,知道嗎?


    當初答應韓躍的時候,是那樣的水到渠成,她以為那就是了,在昏迷清醒以後,她突然就認出了韓躍,就是那個她一直追在後麵的海鷗,那個她童年的夢。


    但結婚以後,卻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她卻感覺韓躍越來越陌生了,身體結合了,心靈卻並沒有相通。


    含煙不敢再說下去了,這個糊塗的清然,在學校的時候就是這樣,學習方麵聰明的很,一到感情方麵,就愚笨的可以,不是不懂對方的暗示,就是認人不清,總是被動的。


    以前的話,她可以幫她,但現在,清然已經結婚了,而且,韓躍真的對她不錯,唯一需要她做的就是告訴她這些了。


    “你沒事吧?”含煙看清然。


    “怎麽了?”真好韓躍趕來,看清然神情呆呆的。


    “沒事,”清然站起來,看韓躍,今天看上去,韓躍確實是不一樣了,也許,是她的想法發生了變化,這是自己的丈夫!清然突然就覺得很感動,以前,怎麽從來沒這麽想過呢?她迴頭看含煙: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


    含煙領悟,嘻嘻一笑,“我什麽時候說過錯話。”


    清然也笑了,臉上雨過天晴,就像參禪頓悟了一樣,整個人精神起來,顯得生氣了許多。


    韓躍也感到了這種變化,他不由好奇,“什麽話?”


    “你就不要知道了。”清然拿起自己買的衣服,把另一個袋子給了含煙,“這是你的。”


    “我沒買呀。”含煙不接。


    清然硬塞進她的手裏,“我送你的。又不是沒拿過我的東西。”


    含煙家境不如清然,在學校的時候,清然就沒少幫過她,所以兩個人的關係一直都很好。剛剛買衣服的時候,清然說是讓含煙幫她試衣服,其實是看這套衣服挺合適含煙的,所以就留了心。知道說了給她她不一定會要,隻說讓她給自己試試,兩個人的身材還是差不多的。


    “嗬嗬,謝啦。”含煙也不客氣,看看韓躍,“韓總沒意見吧?”


    韓躍笑著搖頭,低頭看清然,“時間不早了,媽媽還在家等著呢,咱們走吧?”


    “嗯。”這次清然答應的很痛快。含煙一笑。


    “先把你送迴家吧?”清然看含煙。


    “不用。”韓躍和含煙同時說。


    正在清然驚訝的時候,韓躍一揮手,“我給她帶司機來了。”閆石從不遠處走過來。


    含煙看看清然,“瞧,多周到。”


    清然的心熱熱的,許久以來冰涼的心迴暖了,原來,生活並沒有改變,需要變化的是對待生活的態度而已。


    韓躍開著車,看清然一臉的柔和,少了以往的冰冷。“今天很漂亮。”他說。


    “以前不漂亮你幹嘛要娶我?”清然脫口而出。


    “嗬嗬,”韓躍一笑,“在我心裏,老婆是永遠漂亮的。”本來今天媽媽打電話來,他的心情就有些不好,不知道是生媽媽的氣,還是生清然的氣,他的工作本來就忙,她們還給他添亂。可是,見到清然後,心情竟然好了,不知道為什麽?


    清然聽到“老婆”這兩個字,再一次意識到自己和韓躍已經密不可分了,不由側頭看韓躍,這個沉穩帥氣的男人,竟然就糊裏糊塗的成了自己的丈夫,是他糊塗呢,還是自己糊塗呢,還真說不清楚。


    “老公!”


    清然輕輕的叫了一聲。


    韓躍一怔,這種稱唿他還是第一次聽到,自清然嬌柔的嗓音裏蹦出,說不出的委婉動聽,他感覺自己全身酥酥癢癢的,握方向盤的手有些顫抖。


    “你叫我什麽!”他還想再聽一遍。


    “韓躍!”清然臉紅了,剛才是情之所至,現在卻說不出口了。


    韓躍朝四周看看,車子已經開出了高速,正向他家的方向行駛,旁邊有排柳樹,正好在哪兒停車,他一轉方向盤在路旁停了車。


    “做什麽?”清然看他。韓躍已經走下來,在副駕把清然拉出來。然後打開後排車門,把清然推了進去。


    “你要幹什麽?”清然說著便被韓躍撲倒。


    “以後買個房車。”韓躍支吾了一句以後,便深深的吻了下來,這一天,他心情糾結忐忑,一邊生氣,一邊擔心,卻不想清然卻給了他這樣的驚喜。“老婆,你溫柔的時候真好。”他在她唇上流連卻總感覺不滿足。


    “今天很忙嗎?”清然摸著他的臉,不想自己稍微的改變就能讓他激動如此。


    韓躍把頭埋在清然的胸前,唿吸著她清新的味道,全身的困乏都消散了,“還行。”


    清然心裏有很多話說,她想問,以前我是不是太任性了,沒有關心過你,你是不是心裏很難受?今天媽媽打電話是不是很生氣?你呢?……


    但最終,她一句話也沒說,隻是把兩隻手緊緊的抱著他。


    “你今天很不一樣。”韓躍抬頭在她臉上輕啄一下,看著她。


    “嗯,以後都會這樣的。”清然仿佛在對自己保證,又像是和韓躍保證,“你喜歡嗎?”


    “喜歡,不管你怎樣,我都喜歡。”韓躍又吻下來了,身體又起了反應,嘴裏不由抱怨,“家裏有人就是麻煩,否則……”


    兩個人又在車上纏綿了一會兒,迴到家裏天已經漆黑了。


    韓母和婉瑩在客廳裏看電視,看兩個人一臉陽光的走進來,臉色都是一變,婉瑩是失望,韓母是生氣。


    “怎麽才迴來,不是說馬上到了嗎?”韓母站起來。


    “路上耽誤了一會兒。”韓躍說著偷看了一眼清然,兩個人相視一笑。看在韓母眼裏卻格外刺眼。


    “婉瑩,去把飯熱一熱,你們遲遲不迴來,飯菜都涼了。”韓母抱怨著。


    “劉嫂走了?”韓躍隨口問了一句,想是太晚了。


    “嗯。”韓母含糊的答應了一聲,轉念又說,“我讓她迴去了,家裏三個女人還不能做點兒飯。”


    “還是讓她來吧,婉瑩是客人,怎麽能老讓人家做飯呢?”韓躍淡淡的說。


    “怎麽是客人呢,她是咱們家人了。”韓母糾正道。


    清然拉了拉韓躍,“媽媽說怎麽就怎麽吧。”


    韓躍驚異的看了看清然,一時反應不過來。韓母也是一愣。


    清然走上前,“媽,您吃了嗎?”


    “哦,我們等不著你們迴來,已經吃過了。”韓母看清然抓著自己的手,不由掙脫開。


    “那我們就進去吃了,您自己在這兒看會兒電視,一會兒我們出來陪您。”她說完上前拉著韓躍,“咱們去吃飯吧。”


    清然的突然轉變,讓韓躍母子兩人摸不著頭腦,但一個是喜一個是憂,韓母不喜歡清然的這種變化。


    “你今天――”韓躍吃飯的時候,看著清然。


    “不一樣了,是不是?”清然反問,“這樣的話你說了一路了。你不用擔心,我隻是覺得媽媽對我有成見是有原因的,我們一味的和她對著,也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我要找到原因,然後,改善這種關係。”


    “為什麽這麽想?”韓躍覺得自己的妻子有一麵是自己不了解的。


    “因為她是你的媽媽,你可以和婉瑩沒有關係,但和她卻不能,如果我們這樣下去,在中間為難的隻有你,我不想你這樣。”清然是何等聰明的人,凡事隻是不作為而已,隻要她肯用心思,沒有她想不明白的。


    含煙隻是輕輕的一點,清然就恍然大悟了。


    她知道現在困惑她的隻是婉瑩而已,也許,韓母也是被婉瑩迷惑了也說不定,為什麽每次韓母出現總是帶著個婉瑩?婉瑩真的那麽孝順嗎?能對一個三四歲小孩子做出那樣的事的人,而且還是在那麽小的年齡,她的心機和很辣不是一般的。


    清然可以讓她一次兩次,不揭穿她,卻不能容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擾亂自己的生活。


    “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韓躍伸手抓住清然的手,本來他想,以清然的個性,和他的媽媽最終是不會合的來的,這次媽媽來的態度讓他意外,但他也知道媽媽這是表麵的現象,不出幾天就會變迴去的,他了解自己的母親。


    他隻能希望媽媽在這兒待不了幾天就會迴去,剩下的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沒想到清然能這樣,他緊緊的握著清然的手,不知道該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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