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躍迴頭,看到婉瑩猙獰的麵孔,心想,自己,是永遠也不會愛上她了。(.mianhuatang棉花糖小說網)腦海裏又浮現出清然淡然的笑容和偶爾嬌嗔的神情,心裏是那麽迫切的想跑迴去,把她摟在懷裏,緊緊的擁著,不許她逃掉!


    “今天,你走出這個門,我就死給你看!”婉瑩不知什麽時候,從哪裏拿來了一個鋒利的水果刀,放在手腕上。


    韓躍眼神一冷,向婉瑩走過去。


    “你別過來!”婉瑩向後退,眼神慌亂猶豫,“再過來我就……”


    還沒等她把話說完,韓躍已經一個箭步上前,飛快的從她的手裏把水果刀奪了過去。


    婉瑩手裏沒有了要挾的物件,頓時手足無措,反手抱住韓躍,“你還是擔心我的是嗎?你怕我出現意外是嗎?”


    韓躍冷冷的扳開她的雙臂,“你這樣做是沒用的,如果你不想活,誰也攔不住,何必在我麵前?”說完,他頭也不迴的開門走了出去,留下婉瑩在裏麵嚎啕大哭……


    出了酒店,韓躍直接開車向家裏駛去,他心情激蕩,竟然是那樣的想見到清然,仿佛她可以撫平自己的心情。


    打開房門,客廳裏靜悄悄的,為了腹中的小家夥,清然電視都很少看了,韓躍心中一暖,想起自己和她已經血脈相容了,這是多麽神奇的一件事情!


    輕輕推開臥室的門,聽到裏麵清然正在說話,“隨便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無所謂……”


    他看見她正拿著手機,顯然正在接電話,“我想估計不會迴去住了,你如果寂寞的話,再自己找個伴兒吧,嘻嘻……”


    聽到腳步聲,清然迴頭,“不和你說了,拜拜。”她合上手機。


    “誰?”韓躍把她擁在懷裏,“說的這麽高興。”


    “我的室友。”清然笑笑,“他問我為什麽不迴去住。”


    韓躍想起了那個高高瘦瘦,麵容俊美,放蕩不羈的男孩,心裏不由別扭,“他怎麽有你的電話?”


    “不知道,”清然記得自己沒給過他號碼,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她的手機號碼的?


    其實,是小易那天看到清然喝醉手機放在客廳沙發上,就拿清然的手機給自己的手機打了個電話,把她的手機號存在了自己電話薄上,當時,也不知出於什麽原因,現在卻有了聯係的方式。(.mianhuatang無彈窗廣告)


    “他找你幹什麽?”韓躍從來沒有這麽關心過一個人的私事,但是,他就是想知道,仿佛清然是他的私有物一樣,別人連覬覦都不能。


    “我們一起拍了個mv,他想出版,問我的意見,”清然心無雜念,看韓躍臉色有些不渝,“你今天怎麽啦?”


    韓躍搖搖頭,“沒事,你拍那個幹什麽?”他想,清然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他知道的事情?


    “閑得沒事,他硬要我拍,就拍了,挺好玩的。”清然想,總比每天坐在家裏無所事事的好玩吧。“他是主唱,我隻是個配角而已。”


    “以前的拍就拍了,以後不準拍了。”他摸著她順滑的頭發,感覺這幾天她的臉愈發的嬌嫩了,不由輕輕的在她的臉上咬了咬。


    “嗯﹏疼!”清然抬起手在他的臉上拍了一下,“想吃肉出去買!”


    韓躍看她臉如桃花嬌豔,唇若塗朱,不禁情動,“不想吃肉,想吃你!”


    清然幸災樂禍的笑道,“那你得問問他了。”說著指著小腹,唯獨這時,她才感覺韓躍也受到了懲罰,這就做自作自受。


    韓躍把清然推倒在床上,一把撩起她白色綿柔的睡衣,嚇得清然一激靈,“你幹什麽?!”


    “我問問他呀!”韓躍大手在清然依然平坦的小腹上摸了摸,“寶貝,你同意嗎?”


    清然不禁咯咯的笑起來。別說他不會說話,就是會說話,他也不會同意的。


    和清然一起並排躺在了床上,韓躍大手覆在清然的小腹上,“他今天折磨你了嗎?”


    “別說了,”清然側身,“不說就忘了,一說又不舒服了。[.mianhuatang超多好看小說]”


    韓躍支起身子,“我看你是心裏因素在作怪。希望到婚禮的那天,天氣能好點兒,你的反應不太強烈了才好。”


    “誰知道呢,我還擔心呀!”想到人頭攢動的大廳,鼓樂喧天的場麵,清然就感覺煩躁,“為什麽要舉行那個儀式呢?我們不已經是夫妻了嗎?”


    幾天前,他們已經正式領了結婚證,婚禮隻是向更多的人宣布,他們已經是合法的夫婦了。


    “每個人都要經曆這個過程的,一生一次的婚禮,我不能讓你有遺憾。”韓躍無論在照婚紗還是在舉行婚禮這件事情上,都想做到最好,不給自己,和清然留下遺憾。


    清然想的是,也許他喜歡這樣吧,隨他去吧。


    小易放下手機,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和清然曾經住過的臥室那扇永遠關著的門,其實,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清然在時也是這個模樣,但是,他,怎麽就覺得,不一樣了呢?


    是心情。


    他頹廢的坐在沙發上,好不容易從家裏逃出來,拚了命的向這裏奔來,到了這裏,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為什麽,急著跑出來。


    那天,他聽到林柳打電話給他說清然出事了,腦子裏就什麽也沒有了,眼前隻有清然偷偷的撅著小嘴的不願意的神色。


    每次小易霸道的坐在餐桌前,吃清然坐好的飯時,她總是這種表情,既不願意,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他早就看出來了,但是,他就是喜歡看她這種表情,因為,她是那樣真實。


    小易看慣了眾多女子的癡癡的色相,看多了別人的阿諛逢迎,厭煩了那些不真實的笑臉,他從家裏逃出來,就是想逃出那個虛假的諂媚的世界。


    他出身在一個軍人世家,而且,這個世家是那麽的強大,老頭子是軍界裏說一不二的人物,周圍的所有人都巴結他。


    媽媽是個美人兒,當年在部隊是文藝隊的舞蹈演員,體態苗條,舞姿曼妙,每每演出,惹得部隊的那些小夥子春心萌動,相思成灰。追求的人排成了長隊。


    直到老頭子大駕光臨,以首長的身份觀看了小易媽媽的演出,眼神直直的就沒有從美人的身上收迴,當時小易的媽媽不知什麽原因,鬱鬱寡歡,心事重重,老頭子倍加關懷慰問,熱情的噓寒問暖,沒多久,就攻克下這個被部隊小夥子們傳聞堅不可摧的堡壘。


    於是,老頭子成了神話,人們說,他不僅在戰場上攻無不克,就是在情場上也是無堅不摧!


    婚後不久,小易就呱呱落地,比妻子大了一輪多的老頭子新婚又當爸爸,雙喜臨門,足足羨煞了那些光棍們,隻是,小易的美人媽媽卻是像烽火戲諸侯裏的褒姒,很難展露笑容。


    老頭子為了討美人夫人的歡心,費勁心思,就差烽火戲諸侯了,小易的媽媽也是淡淡的,最後,老頭子把全部心思放到兒子身上,把小易寵的像小霸王似的,家裏的部隊裏的屬下也是極力的巴結,小時候的小易無法無天,但漸漸長大的他,卻厭煩了這種甜膩的生活,厭煩了被老頭子安排好了的前景。


    老頭子行伍出身,理所當然的希望兒子也子承父業,可小易卻隨媽媽,喜歡文藝,喜歡抱著個吉他無拘無束的流浪,慢慢的和老頭子有了矛盾,最後終於在一次激烈的爭論之後,拿著自己的吉他跑出了家門。


    就在和清然同居的小樓租了房子,然後,浪跡天涯,連生活慣了的北京也不願意呆了,基本都是在外地演唱,憑借自己歌唱的天賦為生。


    那次走了很長時間,因為演出的關係迴來了一趟,打開房門卻發現屋裏亮著燈光,無由的把自己孤獨許久的心暖了一下,這種感覺很特別,讓他久久不能忘卻,那一室的光明與溫暖,他當時想,也許,是離家太久了。


    但是,那種感覺和迴家的感覺不一樣,就像看電視裏麵,古代鄉村打獵的人迴來,妻子在茅草屋裏點亮的一點油燈,烤暖一室的爐火。


    而清然和另一個女孩兒看自己的眼神也不一樣,另一個女孩兒和外麵那些第一次見自己的女孩子們一樣,眼光癡迷而貪婪,恨不得把自己吞入腹中,而清然,隻是看了看,他沒感覺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的停留。隻是在自己用衛生間的時候,說了一句,“你用吧。”言語親切隨意,聽著卻那麽舒服。


    她得歌聲是那樣的清麗明淨,單純的讓你相信她的人和她得歌聲一樣純靜,而她對自己的那種自然和隨意,讓小易不免生出了些許失落,他感覺,人就是個至賤的動物,越是不理他,越是想讓人理他。清然對小易的淡然以對,卻讓小易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不想一個如此年輕的女孩子竟然能做菜,他的妹妹和清然的年紀差不多,卻一次廚房都沒有去過。而且,清然做出的菜讓他百吃不厭,不知道是出來久了,對食物不再挑剔了,還是別的原因,他總是把清然做的菜吃的一幹二淨,看她暗暗皺眉的模樣,小易覺得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就好像頑皮的孩子故意做了惡作劇,看別人急的跳腳的快感與興奮。


    漸漸的和清然見麵的時間多了,他發現,看似單純的清然卻有著那麽多的苦惱,她的苦惱多半是來自她的男友,那個看上去仿佛很有錢的韓躍。


    開始,他很失望,以為她和別的女孩兒一樣,也是喜歡虛榮,喜歡金錢。


    幾次接觸,清然的幾次醉酒,他發現,她不是那樣的人。


    他知道清然和韓躍在鬧矛盾,心裏竟然有種竊喜的感覺,隻是隱隱的,他連自己都沒有覺察,總是在清然最頹廢的時候,被他遇上,他有些心疼她,韓躍怎麽能這樣,把她一個人扔在雪地上,讓她在荒蕪的田野中大哭大叫,他——有些嫉妒韓躍。


    他帶她去減壓,卻不想她竟然會武術,她穿著中國傳統的短衣襟走出來的時候,他不禁怔住了,見慣了嬌滴滴的無病呻吟的女孩兒,清然英姿颯爽,卻帶著淡淡的哀愁,毫不惺惺作態,更無孤芳自賞,在對打中卻眼神犀利,出手無情,小易心中不禁想,老頭子一定喜歡她。


    他被自己的這個念頭嚇了一跳!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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