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放過她了,蘇晴覺得無比的不可思議。


    “你……你怎麽,突然,放棄了。”


    “被你氣的。”他惡狠狠道。


    蘇晴撇了撇嘴,沒再迴應。


    厲北澤徑直從床上起身,沉著臉拿起玄關處放置的一瓶紅酒,走到落地窗前的小型台吧坐下,然後倒了紅酒到酒杯,慢慢地晃著。


    蘇晴撇了撇嘴,她的房間可沒有紅酒,這很明顯就是厲北澤點的,看那包裝,閱酒無數的她一下就辨認出來,那是82年的拉菲。


    蘇晴嘖了兩聲,資本家就是不一樣,隨即也撐起身從床上起來,披上浴袍,坐到他身旁。


    有些話,要趁早說。


    她拿過酒杯,看清不是果酒,便也倒了一杯淺嚐一口。


    兩人靜默良久,誰也沒有要先開口的意思。


    “joan和你是什麽關係?”厲北澤打破了沉默。


    蘇晴晃著酒杯的手一頓,把酒杯遞到嘴邊,輕抿一口,才說:“他是我舅舅。”


    厲北澤看向她一愣,心底的那塊積壓在他心口多天的大石頭終於被移開,他微不可查地勾起嘴角笑了笑。


    厲北澤的腦海裏忽地飄過joan的臉,不知怎麽的,他和蘇晴的臉在腦海裏重疊起來竟毫無違和感,仔細想想,兩人的眉眼確還挺相似。


    “我記得媽好像是孤兒。”厲北澤握了握手中的酒杯:“難道媽小時候是和弟弟一起走丟的?”


    可joan比付桉小那麽多,若兩人一起走丟了,那個時候的付桉起碼也有十幾歲了,十幾歲了也有記憶了,能自己走迴家去了吧。


    “不是親生的。”蘇晴又說,“我媽媽從小在孤兒院長大,那個時候孤兒院的規模並不是很大。沒有很多錢請護工來照顧孩子們,有時候有些比較小的孩子根本沒人照顧,後來,隻能采取讓稍微大一點的孩子來照顧小一點的孩子的辦法。而joan剛好就是我媽媽來照顧的,他比我媽媽小十幾歲,但懂事又嘴甜,整天姐姐姐姐地叫著,和我媽媽關係一直都很好,所以後來我媽結婚後也經常去孤兒院看他。”


    不是親生的……


    厲北澤好不容易舒暢的心情又跌落到了穀底。


    蘇晴聲音緩緩的,像溪水一樣說盡人心裏:“我其實很早就想讓你們見麵的,畢竟是你第一次見我的家人。”


    蘇晴轉過頭看他:“你是不是得罪了他,他那天對我說,讓我嫁給誰都不要嫁給你……”


    “……”


    厲北澤瞬間就想起上次,他讓joan去機場,可其實他原本就沒有打算把那塊柚木給他。


    可誰知道他居然是蘇晴的舅舅……


    “你,和他關係怎麽樣?”厲北澤問道。


    “關係很好啊,他隻比我大六歲,我們倆相當於一起長大的,他叫我媽媽姐姐,自然也就是我的舅舅,隻是我很少在他麵前承認。”


    關係很好……


    一起長大……


    厲北澤心裏有股說不出的滋味,像在可樂裏加了醋,酸的直冒泡泡。


    她的過去二十年,他都不曾參與,可joan卻能陪著她長大,見證她生命裏的每一幕……


    即使明知道他隻是付桉帶大的弟弟,明知道她對他沒有別的心思,在她眼裏,joan是親人,可厲北澤還是不可避免地胸口有些堵。


    “我的廚藝很不錯吧?”蘇晴問了這麽一句無厘頭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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