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言在書房等地方沒找到歐陽蘭，拐過一處迴廊，在那片蘭花園看到了歐陽蘭的身影。</p>
可是，她看的不是蘭花，而是旁邊種的海棠。</p>
他一直不明白，母後為什麽這麽喜歡海棠花，可是每每看著海棠的時候總會露出哀傷的情緒。</p>
六歲以前，他對母後的記憶是模糊的。因為她隻能偶爾來看一看他，其他時間，他就像被拋棄的孩子。見不到母後，父皇也不管他。宮裏根本沒人知道，也沒人在意他的母親去了哪裏。</p>
可是，那時候他和母後不是這麽生疏的。每迴她來，就會緊緊抱著他告訴他她有多想他。</p>
後來，他能天天看到母後了。可是母後卻好像變了個人，經常把自己關在房裏，不和別人見麵，甚至連看他都很少。</p>
長大後分了府，見麵的機會就更少了。</p>
人人道他淡泊，可這淡泊實在是因為求而不得，並不是不想。</p>
君無言沒有叫歐陽蘭，他怕說不上多少話，歐陽蘭就要走了。</p>
歐陽蘭收迴目光時，終於發現了站在一旁的君無言。</p>
“無言，什麽時候站這兒的？怎的不喚母後。”</p>
君無言笑笑，上前攙住歐陽蘭往府內走：“無言剛到，母後在看花，無言便沒打擾。”</p>
歐陽蘭點點頭。</p>
“母後出宮一趟不容易，這次是有什麽事情嗎？”</p>
“哦，聽說前兒個晚上你得了病，還喚了太醫。如今可大好了？”</p>
君無言腳步一頓：“無言已大好，勞母後擔心了。”</p>
歐陽蘭聞言轉頭看向君無言。她的兒子，已經這般大了，她有多久沒好好看過他了。</p>
心頭一股酸意，他們本是母子，如今竟這樣客套疏離。</p>
“傻孩子，做母親的，哪個不得為自己的孩子牽掛到老。”</p>
心口仿佛被擊了一下，自六歲後，母後甚少與他講這樣的體己話。君無言又心酸，又有些激動。</p>
“對了，無言。你也不小了，這三皇子府沒個女人持家也不行，你是不是該考慮考慮成家立業啊。”</p>
君無言皺眉：“母後，此時談論這些恐怕不妥。北越和盛國局勢緊張，萬一交戰，兵荒馬亂的時候，怎能言婚嫁之事。”</p>
“也對，這場仗到底是要打的。”</p>
君無言有些錯愕地看向歐陽蘭，卻見她眼神放空，悠悠歎道：“就算沒有什麽海寇，這場仗早晚是要打的。。。。。。”</p>
“母後為何這麽說？”君無言問得有些小心翼翼。</p>
歐陽蘭苦笑一聲：“你父皇丟了一件寶貝，讓盛國給撿了去。”</p>
君無言的眉頭皺緊了幾分，是什麽樣的寶貝，竟然讓父皇如此心心念念？他當然不會以為是什麽價值連城的金玉珠寶。這樣的東西，北越皇宮堆了滿金庫，也不見父皇欣喜過。</p>
看著母後的樣子，君無言想起了那夜偶然所見父皇嚎啕的樣子。</p>
歐陽蘭在三皇子府待了會兒，由君無言攙著將三皇子府團團轉了轉。迴宮的時候天色已有些暗。</p>
迴宮的路上，歐陽蘭坐在車上閉眼小憩，突聞吵鬧聲，車輦隨即停下。她還不及問，車旁的奴婢已經開口：“娘娘，是皇上！”</p>
歐陽蘭猛地起身，伸手準備掀開車的前簾，突然又頓住，而後掀開了馬車的側簾。</p>
大街上忙碌的人群，在清楚君誠至的身份時就前前後後跪了一地。</p>
而本該坐在禦駕上的君誠至，卻在街上左顧右盼，好像在找人。</p>
“崔兒——崔兒——”</p>
覆在車簾上的手哆嗦地放下。</p>
歐陽蘭抑製住鼻端愈加泛濫的酸意，對車外的人吩咐道：“迴去吧。”</p>
“娘娘，皇上他。。。。。。”</p>
“迴去！”</p>
“。。。。。。是。”</p>
君誠至在街巷找了許久，卻始終沒有發現楊崔兒的身影。</p>
他想，他一定是魔怔了。十三年前，她就死了，還是他間接害的。</p>
這世上的女子何其多，可他偏偏隻看中了她。以至於到如今，生不生死不死，折磨了他半輩子。除非有一天，他的心跳停止，否則紮在心頭的那把尖刀永遠讓人忘不了痛。</p>
人說一念成佛，一念成魔。</p>
所有的悲與痛，隻是因為當初走錯了一步。她不該救他，而他，不該愛上他。</p>
他錯以為她會喜歡北國的飛沙走石，卻不想，她隻愛江南的煙雨朦朧。</p>
“皇上。”</p>
“找，給朕找人！”</p>
“皇上，要找什麽人？”</p>
找什麽人？找一個死人！</p>
君誠至最後看了兩眼，終於死心打道迴宮。</p>
他都不知道要找什麽人，他們又如何找得到。君誠至的腦中萌生一個念頭。或許是她的亡靈終於肯來見見他了。</p>
趙以可被街上的東西吸引住，迴客棧的路上邊走邊逛。</p>
“主子，方才咱們後麵好像有人在喊什麽。”</p>
“嗯？喊我們了嗎？”趙以可抓著個小玩意兒把玩，隨口問了句。</p>
“那倒沒有。”</p>
“那就得了，你管他喊誰呢。”</p>
“嗯，就是屬下看那人俊顏白發，有些好奇罷了。聽他喊的是個姑娘的名字，好像叫什麽。。。。。。崔兒！”</p>
“咚！”趙以可手中的玩意兒一下子落到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音。</p>
“你們聽到的，是崔兒？”</p>
“是崔兒。”</p>
趙以可的麵色突變，嘴中喃喃道：“俊顏白發。。。。。。”</p>
如歐陽蘭所說。北越和盛國的戰爭遲早要打的。</p>
使臣在北越住了一陣子，可關於海寇一事，北越方麵卻遲遲不給迴複。使臣再次走上北越朝堂，幾番交談下來，言辭不免激烈起來。</p>
君誠至坐在上頭麵色平靜，像在看無關緊要的東西。北越說者的態度也越加傲慢。使臣最終氣著離開。</p>
北越和盛國的一場戰鬥也終於拉開了帷幕。</p>
平鄉關裏眾位將士昂首以待，終於可以準備起來了。</p>
趙以可向君無言提出了辭行。</p>
“如今要打仗了，爹爹囑我迴去，即日便要迴去了。臨走前想跟無言道個別。”</p>
君無言落下一子，將趙以可堵在一處，一盤棋，已見分曉。他收迴手，無比認真地看向趙以可，問道：“無言一直想問，歐陽你，究竟是哪裏的人？”</p>
趙以可的目光還在棋盤上。她和君無言相處的這些時間，下了很多盤棋，大多以平局收尾，偶爾她勝了幾局。這一局，從一開始，君無言就淩厲包圍，他存心要贏她的。</p>
從棋盤上抬頭，趙以可與君無言對視片刻，斟酌了一會兒開口：“其實很長一段時間，我也不知道我是哪裏的人。可如今你要問我，我隻能說，我是盛國人。”</p>
君無言不聲不響地看著趙以可許久，終於揚了揚嘴角：“歐陽能言盡於此，便是將無言當做真朋友了。如此便好，無言至少不曾認錯知己。”</p>
“無言，有些事情並不是有心瞞你，實在形勢所逼。”</p>
“無言清楚。”</p>
“無言，北越這次和盛國交戰了，你會怎麽樣？”</p>
君無言想了想：“這是國患，若是需要，無言也會甲胄著身，提劍上戰。”</p>
“可你的身體。。。。。。”</p>
“國難當頭，縱然委身荒野，這殘破之軀也該撐到最後一刻。”</p>
趙以可眼眶有些灼熱。柔情鐵漢，總讓人敬佩。</p>
離開三皇子府時，趙以可問了最後一句：“若有緣再見，你我還是朋友吧？”</p>
“。。。。。。無言一直希望如此。”</p>
趙以可扯了扯嘴，轉身離開。</p>
離開北越，趙以可等人快馬加鞭趕迴平鄉關。</p>
雖然離開一段時間，但趙以可並沒有與平鄉關失去聯係。時時送來的書信指揮著在平鄉關候戰的眾將士。</p>
朝中派來的從涼國援戰的士兵們還未到。趙以可給他們安排的是駐守的任務。甫來到便讓他們作戰並不合適。</p>
“將軍，元帥和先鋒他們迴來了！”</p>
營內有人見著趙以可一行人的蹤影，趕緊出來迎接。</p>
“末將等恭迎元帥迴營。”</p>
排山倒海的氣勢撲麵而來，趙以可停下馬，坐在馬背上放眼望著一群跪在地上的人頭，耳邊響著狂沙飛騰的聲音，胸中不由蕩起雄壯感。</p>
“都起來吧，大夥兒準備準備，不日就要戰了！各軍主將，到大帳集合商討戰役。”</p>
“是。”隨即是一陣陣厚重的腳步聲。</p>
大帳裏，中間放著一麵地形圖，趙以可站在裏頭，各主將分列兩旁。</p>
“北越這次出戰，帶兵之人應當為兩位皇子。在兵士數量上，我盛國落於下位。因此，我們備戰，不可用蠻力，必須從戰術上取勝。”</p>
趙以可說罷，眾人點頭。</p>
“這裏，左將軍你帶兩千兵馬，一千於山腰地勢戰，另外一千正麵戰；這裏，馮將軍你帶一千步兵埋伏；戰後不可拖延，立刻撤退到此處。剩餘大軍主戰，陳將軍，我盛國前方開道，你後方進軍，如何？”</p>
那陳將軍，是陳國援助的軍隊之長。</p>
“末將聽元帥吩咐。”</p>
“眾位看，還有什麽問題嗎？”</p>
“元帥，別的倒是沒什麽，可這兒呢？若無重兵把守，北越若是渡河而來，豈不要直入我軍隊腹部？”</p>
一位將軍指著一處水域問向趙以可。</p>
趙以可勾唇：“這裏大家大可放心，到時候自會有個驚喜。咱們這一戰，打的，叫人心。。。。。。”（未完待續）</p>
可是，她看的不是蘭花，而是旁邊種的海棠。</p>
他一直不明白，母後為什麽這麽喜歡海棠花，可是每每看著海棠的時候總會露出哀傷的情緒。</p>
六歲以前，他對母後的記憶是模糊的。因為她隻能偶爾來看一看他，其他時間，他就像被拋棄的孩子。見不到母後，父皇也不管他。宮裏根本沒人知道，也沒人在意他的母親去了哪裏。</p>
可是，那時候他和母後不是這麽生疏的。每迴她來，就會緊緊抱著他告訴他她有多想他。</p>
後來，他能天天看到母後了。可是母後卻好像變了個人，經常把自己關在房裏，不和別人見麵，甚至連看他都很少。</p>
長大後分了府，見麵的機會就更少了。</p>
人人道他淡泊，可這淡泊實在是因為求而不得，並不是不想。</p>
君無言沒有叫歐陽蘭，他怕說不上多少話，歐陽蘭就要走了。</p>
歐陽蘭收迴目光時，終於發現了站在一旁的君無言。</p>
“無言，什麽時候站這兒的？怎的不喚母後。”</p>
君無言笑笑，上前攙住歐陽蘭往府內走：“無言剛到，母後在看花，無言便沒打擾。”</p>
歐陽蘭點點頭。</p>
“母後出宮一趟不容易，這次是有什麽事情嗎？”</p>
“哦，聽說前兒個晚上你得了病，還喚了太醫。如今可大好了？”</p>
君無言腳步一頓：“無言已大好，勞母後擔心了。”</p>
歐陽蘭聞言轉頭看向君無言。她的兒子，已經這般大了，她有多久沒好好看過他了。</p>
心頭一股酸意，他們本是母子，如今竟這樣客套疏離。</p>
“傻孩子，做母親的，哪個不得為自己的孩子牽掛到老。”</p>
心口仿佛被擊了一下，自六歲後，母後甚少與他講這樣的體己話。君無言又心酸，又有些激動。</p>
“對了，無言。你也不小了，這三皇子府沒個女人持家也不行，你是不是該考慮考慮成家立業啊。”</p>
君無言皺眉：“母後，此時談論這些恐怕不妥。北越和盛國局勢緊張，萬一交戰，兵荒馬亂的時候，怎能言婚嫁之事。”</p>
“也對，這場仗到底是要打的。”</p>
君無言有些錯愕地看向歐陽蘭，卻見她眼神放空，悠悠歎道：“就算沒有什麽海寇，這場仗早晚是要打的。。。。。。”</p>
“母後為何這麽說？”君無言問得有些小心翼翼。</p>
歐陽蘭苦笑一聲：“你父皇丟了一件寶貝，讓盛國給撿了去。”</p>
君無言的眉頭皺緊了幾分，是什麽樣的寶貝，竟然讓父皇如此心心念念？他當然不會以為是什麽價值連城的金玉珠寶。這樣的東西，北越皇宮堆了滿金庫，也不見父皇欣喜過。</p>
看著母後的樣子，君無言想起了那夜偶然所見父皇嚎啕的樣子。</p>
歐陽蘭在三皇子府待了會兒，由君無言攙著將三皇子府團團轉了轉。迴宮的時候天色已有些暗。</p>
迴宮的路上，歐陽蘭坐在車上閉眼小憩，突聞吵鬧聲，車輦隨即停下。她還不及問，車旁的奴婢已經開口：“娘娘，是皇上！”</p>
歐陽蘭猛地起身，伸手準備掀開車的前簾，突然又頓住，而後掀開了馬車的側簾。</p>
大街上忙碌的人群，在清楚君誠至的身份時就前前後後跪了一地。</p>
而本該坐在禦駕上的君誠至，卻在街上左顧右盼，好像在找人。</p>
“崔兒——崔兒——”</p>
覆在車簾上的手哆嗦地放下。</p>
歐陽蘭抑製住鼻端愈加泛濫的酸意，對車外的人吩咐道：“迴去吧。”</p>
“娘娘，皇上他。。。。。。”</p>
“迴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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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誠至在街巷找了許久，卻始終沒有發現楊崔兒的身影。</p>
他想，他一定是魔怔了。十三年前，她就死了，還是他間接害的。</p>
這世上的女子何其多，可他偏偏隻看中了她。以至於到如今，生不生死不死，折磨了他半輩子。除非有一天，他的心跳停止，否則紮在心頭的那把尖刀永遠讓人忘不了痛。</p>
人說一念成佛，一念成魔。</p>
所有的悲與痛，隻是因為當初走錯了一步。她不該救他，而他，不該愛上他。</p>
他錯以為她會喜歡北國的飛沙走石，卻不想，她隻愛江南的煙雨朦朧。</p>
“皇上。”</p>
“找，給朕找人！”</p>
“皇上，要找什麽人？”</p>
找什麽人？找一個死人！</p>
君誠至最後看了兩眼，終於死心打道迴宮。</p>
他都不知道要找什麽人，他們又如何找得到。君誠至的腦中萌生一個念頭。或許是她的亡靈終於肯來見見他了。</p>
趙以可被街上的東西吸引住，迴客棧的路上邊走邊逛。</p>
“主子，方才咱們後麵好像有人在喊什麽。”</p>
“嗯？喊我們了嗎？”趙以可抓著個小玩意兒把玩，隨口問了句。</p>
“那倒沒有。”</p>
“那就得了，你管他喊誰呢。”</p>
“嗯，就是屬下看那人俊顏白發，有些好奇罷了。聽他喊的是個姑娘的名字，好像叫什麽。。。。。。崔兒！”</p>
“咚！”趙以可手中的玩意兒一下子落到地上，發出沉重的聲音。</p>
“你們聽到的，是崔兒？”</p>
“是崔兒。”</p>
趙以可的麵色突變，嘴中喃喃道：“俊顏白發。。。。。。”</p>
如歐陽蘭所說。北越和盛國的戰爭遲早要打的。</p>
使臣在北越住了一陣子，可關於海寇一事，北越方麵卻遲遲不給迴複。使臣再次走上北越朝堂，幾番交談下來，言辭不免激烈起來。</p>
君誠至坐在上頭麵色平靜，像在看無關緊要的東西。北越說者的態度也越加傲慢。使臣最終氣著離開。</p>
北越和盛國的一場戰鬥也終於拉開了帷幕。</p>
平鄉關裏眾位將士昂首以待，終於可以準備起來了。</p>
趙以可向君無言提出了辭行。</p>
“如今要打仗了，爹爹囑我迴去，即日便要迴去了。臨走前想跟無言道個別。”</p>
君無言落下一子，將趙以可堵在一處，一盤棋，已見分曉。他收迴手，無比認真地看向趙以可，問道：“無言一直想問，歐陽你，究竟是哪裏的人？”</p>
趙以可的目光還在棋盤上。她和君無言相處的這些時間，下了很多盤棋，大多以平局收尾，偶爾她勝了幾局。這一局，從一開始，君無言就淩厲包圍，他存心要贏她的。</p>
從棋盤上抬頭，趙以可與君無言對視片刻，斟酌了一會兒開口：“其實很長一段時間，我也不知道我是哪裏的人。可如今你要問我，我隻能說，我是盛國人。”</p>
君無言不聲不響地看著趙以可許久，終於揚了揚嘴角：“歐陽能言盡於此，便是將無言當做真朋友了。如此便好，無言至少不曾認錯知己。”</p>
“無言，有些事情並不是有心瞞你，實在形勢所逼。”</p>
“無言清楚。”</p>
“無言，北越這次和盛國交戰了，你會怎麽樣？”</p>
君無言想了想：“這是國患，若是需要，無言也會甲胄著身，提劍上戰。”</p>
“可你的身體。。。。。。”</p>
“國難當頭，縱然委身荒野，這殘破之軀也該撐到最後一刻。”</p>
趙以可眼眶有些灼熱。柔情鐵漢，總讓人敬佩。</p>
離開三皇子府時，趙以可問了最後一句：“若有緣再見，你我還是朋友吧？”</p>
“。。。。。。無言一直希望如此。”</p>
趙以可扯了扯嘴，轉身離開。</p>
離開北越，趙以可等人快馬加鞭趕迴平鄉關。</p>
雖然離開一段時間，但趙以可並沒有與平鄉關失去聯係。時時送來的書信指揮著在平鄉關候戰的眾將士。</p>
朝中派來的從涼國援戰的士兵們還未到。趙以可給他們安排的是駐守的任務。甫來到便讓他們作戰並不合適。</p>
“將軍，元帥和先鋒他們迴來了！”</p>
營內有人見著趙以可一行人的蹤影，趕緊出來迎接。</p>
“末將等恭迎元帥迴營。”</p>
排山倒海的氣勢撲麵而來，趙以可停下馬，坐在馬背上放眼望著一群跪在地上的人頭，耳邊響著狂沙飛騰的聲音，胸中不由蕩起雄壯感。</p>
“都起來吧，大夥兒準備準備，不日就要戰了！各軍主將，到大帳集合商討戰役。”</p>
“是。”隨即是一陣陣厚重的腳步聲。</p>
大帳裏，中間放著一麵地形圖，趙以可站在裏頭，各主將分列兩旁。</p>
“北越這次出戰，帶兵之人應當為兩位皇子。在兵士數量上，我盛國落於下位。因此，我們備戰，不可用蠻力，必須從戰術上取勝。”</p>
趙以可說罷，眾人點頭。</p>
“這裏，左將軍你帶兩千兵馬，一千於山腰地勢戰，另外一千正麵戰；這裏，馮將軍你帶一千步兵埋伏；戰後不可拖延，立刻撤退到此處。剩餘大軍主戰，陳將軍，我盛國前方開道，你後方進軍，如何？”</p>
那陳將軍，是陳國援助的軍隊之長。</p>
“末將聽元帥吩咐。”</p>
“眾位看，還有什麽問題嗎？”</p>
“元帥，別的倒是沒什麽，可這兒呢？若無重兵把守，北越若是渡河而來，豈不要直入我軍隊腹部？”</p>
一位將軍指著一處水域問向趙以可。</p>
趙以可勾唇：“這裏大家大可放心，到時候自會有個驚喜。咱們這一戰，打的，叫人心。。。。。。”（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