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夕莫離開之後，日子還是一樣的過。可冥冥中又有些不同了。</p>
裴歡帶來的消息中常常暗含一些訊息，趙以可理了一番，也能得到一些結論：趙子兮在朝堂中暗中削弱趙擎蒼的勢力，企圖架空攝政王的權勢。幾個心腹之臣都被撤了職。甚至連木軍都有所動靜，趙子兮似乎想要重用成軍。</p>
趙以可從來不理會朝政，不是不懂，隻是不情願去管。</p>
可是，如今趙夕莫不在，趙擎蒼身體又大不如前。她答應過趙夕莫，會照顧好府裏的每個人，那麽攝政王府就是她的責任，她也開始關注朝上的動靜。</p>
縱然明白有些東西會不一樣，趙以可無法將別人轉述中的趙子兮與自己見到的趙子兮聯係在一起。</p>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不和她談政事，說天說地，把她當知心的朋友。</p>
她答應了趙娉婷要照顧她的哥哥，也發現趙子兮時真的待她好，所以從來也不會從另一個方向想。卻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p>
趙夕莫偶爾會來信，隻是邊疆遙遠，寄迴來的信都要滯後一個月。所以趙以可迴信時，也不再寫身邊的事情了。信交到他那兒，信上的內容都陳舊了。</p>
她也不會寫朝中的事情，一則不想讓他分心；二則覺得他必定也是清楚的。</p>
所述之事多為心情概括，高興的，傷心的，躍然紙上。嘴上說不出的東西用書信表述，會自然許多。</p>
趙夕莫會寄家書，說得一本正經，連帶著也給她寄私信，卻是無厘頭地關注她乖不乖，安不安份。</p>
趙以可看完總要冷哼上一會兒，然後又笑著給他迴信。而他寄來的信，就被藏在箱子裏。</p>
她不知道，每每收到她的來信的那天，也是邊防將士最開心的一天，因為他們訓練的強度會減輕不少，甚至能提早迴去休息。</p>
這日公休，趙子兮將趙以可叫到了宮中。</p>
“來，陪我出宮一趟。”</p>
“你要出宮？還是微服的？”書上的小橋段出現，趙以可表示很興奮。</p>
看她那高興的勁，趙子兮一笑，打擊道：“隻是去新軍營看看，你去年還在那兒待過呢。看看現在這批人如何。”</p>
“好啊。”趙以可應下，新軍營的統領已經不是蕭逸了，他現在調到戶部。而新任的統領，也不知道是誰。</p>
新軍營沒什麽變化，跟趙以可離開的時候的樣子差不多，隻不過裏麵的人換了個新。</p>
公休的日子，這裏卻是沒有休息的樣子。</p>
新軍營，就是訓練新軍的樣子，從裏麵選出的精英，可以被皇上直接委任。也就是能成為皇上的心腹。</p>
這樣的地方，趙子兮居然讓自己一起來，趙以可不知做何感想。</p>
被人領著進去，趙以可神奇地發現——一群人都在爬樹。</p>
這已經成為一項固定訓練了嗎？</p>
這還不算什麽，看著指揮眾人的那個背影，趙以可呆愣了一會兒。</p>
“師，師傅？”</p>
那人聽到聲音轉頭看來，竟真是秦存火！</p>
“呀，是小可可啊，哎呀小可可，你怎麽來看我了？”</p>
好吧，果然是秦存火。</p>
趙以可下意識地躲開那攤開雙臂就要奔來的身影，很多習慣，即使過了數年也能被一下子喚起。</p>
秦存火離開有幾年了吧，說是雲遊四海去的，怎麽突然迴來了？</p>
趙以可不留痕跡地打量了一眼趙子兮。</p>
她以前常常想，秦存火無論文韜武略都厲害的很，怎麽在大盛朝隻當了個私塾老師，連芝麻點兒大的官都沒攤上。再說，趙翊峰對他好像也挺器重的啊。</p>
那麽，這次迴來，他是為了什麽呢？</p>
由不得趙以可不開始這樣想，攝政王府的安危榮耀已經架在肩上了，她不會容許任何威脅。</p>
“嗬，還真是存火師傅。您不是四海為家去了嗎，怎麽又倦鳥歸林了？”</p>
“唉，江湖難混啊。可憐我們都幾年沒見了，怎麽你見到我第一麵不應該是熱情相擁，相對而泣的嗎？”</p>
趙以可冷冷一哼：“存火師傅，幾年不見，你的表演越來越浮誇了。”</p>
秦存火正要怒，忽然想到什麽，笑得狡黠：“小可可，你可真會傷師傅的心，小時候讓你穿肚兜吧你就不穿，現在。。。。。。”</p>
“師傅。”</p>
出口的是趙子兮，在趙以可爆發之前。</p>
秦存火的笑容一怔，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趙子兮，然後笑道：“你這小子，跟那臭小子一樣，都說不要叫師傅了。”</p>
臭小子，就是如今出征涼國的那位。</p>
趙子兮也不氣。趙以可早知道趙子兮和秦存火是師徒，卻不想他們關係竟然這麽好。</p>
不打擾秦存火的工作，趙以可、趙子兮兩人並沒有停留多久。新軍營確實有些苗子，看著年輕，磨練磨練性子，應該會有幫助的。</p>
這事交給秦存火還是挺正確的，不說他的本事，單說他“因材施教”這點，當年就見識過了。</p>
之後，趙子兮和趙以可又去了酒館等一些熱鬧的地方，這種地方最少不了茶點新聞。</p>
“大家知道，先皇還在的時候，最器重的是誰嗎？”</p>
“那還用說，肯定是咱攝政王嘛！”</p>
“就是就是。”</p>
“說得好，想當年，攝政王僅帶著十二騎就從上千名魯國士兵的重圍中殺出來，這才讓先皇得了機會逃出生天。還有平海一戰，那是打得漂亮，四萬對十萬都把人打得屁滾尿流。”</p>
“是啊，我等也是有所耳聞，這攝政王確實是厲害。更難得的是，他早早就擔了攝政王一職，不見加官加封，卻仍舊兢兢業業。這樣的精神，如今的官場，那是少見了。”</p>
“唉，是啊。如今，莊親王也上涼國打仗去了，這攝政王府，算是為盛國盡忠至極了。”</p>
酒館裏聚了一群人在聊天，七嘴八舌的，也不知道放低聲音。</p>
誇的雖是自己的親人，趙以可卻來不及高興。她端起酒杯放在嘴邊輕輕一抿，眼睛卻盯向趙子兮。</p>
看不見他的目光，被睫毛擋住的雙眸氤氳不清。他紋絲不動，好像沒有聽到一般。</p>
“可是我聽說啊，現在這個皇上，對攝政王好像不是那麽好了。前兒個不久選官調官，在攝政王底下辦事的人都被降了職或發配到遠的地方去了。”</p>
“這是為何啊？”</p>
“誰知道呢，反正我是不明白。”</p>
突然一個細微的聲音響起：“誒你們說，會不會跟不久前圍場發生的事情有關係啊？不是一個傷，一個卻。。。。。。”</p>
說話聲越來越小，可該聽的誰都能聽清楚。</p>
趙以可敏銳地發現趙子兮僵硬的身體，握住酒杯的手能看出使了勁。她微微擰眉，想說什麽，又不知道怎麽說。</p>
“店家，結賬了。”</p>
那頭，趙子兮已經喚來小二準備付錢。</p>
馬車上，沉默而死寂，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去的時候歡欣，迴的時候卻是這樣的情景，趙以可沒料到。</p>
趙子兮讓人送趙以可迴府，馬車停在攝政王府門口，她下車，卻發現趙子兮還坐在車中，並未有要下車的痕跡。</p>
“子兮，你不進來坐坐嗎？母親應該在府裏的。”怕說爹爹犯忌諱，趙以可故意說了木婉若。</p>
趙子兮一笑：“不了，今日還有公文未處理，改日再來吧。”</p>
“子兮，你。。。。。。”趙以可猶豫開口。</p>
“趕緊進府吧，走了這麽會兒路，迴去休息休息。”趙子兮笑著打斷趙以可的話。</p>
今日公休，哪來這麽多公文。趙以可無奈，隻能跟趙子兮揮手告別。</p>
進了攝政王府，趙以可並沒有往閑雲閣走，而是走向趙擎蒼的書房。趙擎蒼隻要在府中，一般都待在書房。而如今腿腳不方便，在書房的時間也越發多了。</p>
趙以可叩門，喊了聲“爹爹”。</p>
趙擎蒼果然在裏麵。</p>
“可兒，有事嗎？怎麽來書房了？”</p>
“爹爹，你和皇伯父在圍場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你都不肯說呢？”</p>
趙擎蒼的笑容一頓，沉沉問道：“怎麽突然提起這事了？”</p>
“爹爹，子兮他一定是誤會了，我不想看到你們的關係越變越差。你跟他解釋解釋好不好？”趙以可的聲音有些急切。</p>
連市井中都在傳趙子兮和趙擎蒼的關係不大好了，那一定有問題。曾經那麽要好，趙以可不想為難。</p>
“可兒，你信爹爹嗎？”</p>
趙以可毫不猶豫地點頭：“我自然是信的。”</p>
“那就夠了，隻要相信，就不需要解釋。”</p>
“可是子兮。。。。。。”趙以可的話頓住，突然明白了趙擎蒼的意思。隻要相信，就不會存在誤會。那麽子兮他，是因為不相信。</p>
“為什麽呢？”趙以可低喃。若是連從小一起長大的人都信不過，子兮他還信誰呢？</p>
“傻瓜，子兮已經不是太子了。那個位子，是常人無法想象的。況且，那是他的父親。愛得深，就容易出現偏執。”</p>
趙以可似懂非懂，她或許永遠沒法子懂，因為她根本不可能從一個皇帝的視角來分析問題。</p>
可是有件事情已經分明了，趙子兮和攝政王府的關係已經緊張了。</p>
一月後，大盛國發生一起特大貪汙案，事情牽涉至攝政王府。（未完待續）</p>
裴歡帶來的消息中常常暗含一些訊息，趙以可理了一番，也能得到一些結論：趙子兮在朝堂中暗中削弱趙擎蒼的勢力，企圖架空攝政王的權勢。幾個心腹之臣都被撤了職。甚至連木軍都有所動靜，趙子兮似乎想要重用成軍。</p>
趙以可從來不理會朝政，不是不懂，隻是不情願去管。</p>
可是，如今趙夕莫不在，趙擎蒼身體又大不如前。她答應過趙夕莫，會照顧好府裏的每個人，那麽攝政王府就是她的責任，她也開始關注朝上的動靜。</p>
縱然明白有些東西會不一樣，趙以可無法將別人轉述中的趙子兮與自己見到的趙子兮聯係在一起。</p>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不和她談政事，說天說地，把她當知心的朋友。</p>
她答應了趙娉婷要照顧她的哥哥，也發現趙子兮時真的待她好，所以從來也不會從另一個方向想。卻不知道以後會怎麽樣。</p>
趙夕莫偶爾會來信，隻是邊疆遙遠，寄迴來的信都要滯後一個月。所以趙以可迴信時，也不再寫身邊的事情了。信交到他那兒，信上的內容都陳舊了。</p>
她也不會寫朝中的事情，一則不想讓他分心；二則覺得他必定也是清楚的。</p>
所述之事多為心情概括，高興的，傷心的，躍然紙上。嘴上說不出的東西用書信表述，會自然許多。</p>
趙夕莫會寄家書，說得一本正經，連帶著也給她寄私信，卻是無厘頭地關注她乖不乖，安不安份。</p>
趙以可看完總要冷哼上一會兒，然後又笑著給他迴信。而他寄來的信，就被藏在箱子裏。</p>
她不知道，每每收到她的來信的那天，也是邊防將士最開心的一天，因為他們訓練的強度會減輕不少，甚至能提早迴去休息。</p>
這日公休，趙子兮將趙以可叫到了宮中。</p>
“來，陪我出宮一趟。”</p>
“你要出宮？還是微服的？”書上的小橋段出現，趙以可表示很興奮。</p>
看她那高興的勁，趙子兮一笑，打擊道：“隻是去新軍營看看，你去年還在那兒待過呢。看看現在這批人如何。”</p>
“好啊。”趙以可應下，新軍營的統領已經不是蕭逸了，他現在調到戶部。而新任的統領，也不知道是誰。</p>
新軍營沒什麽變化，跟趙以可離開的時候的樣子差不多，隻不過裏麵的人換了個新。</p>
公休的日子，這裏卻是沒有休息的樣子。</p>
新軍營，就是訓練新軍的樣子，從裏麵選出的精英，可以被皇上直接委任。也就是能成為皇上的心腹。</p>
這樣的地方，趙子兮居然讓自己一起來，趙以可不知做何感想。</p>
被人領著進去，趙以可神奇地發現——一群人都在爬樹。</p>
這已經成為一項固定訓練了嗎？</p>
這還不算什麽，看著指揮眾人的那個背影，趙以可呆愣了一會兒。</p>
“師，師傅？”</p>
那人聽到聲音轉頭看來，竟真是秦存火！</p>
“呀，是小可可啊，哎呀小可可，你怎麽來看我了？”</p>
好吧，果然是秦存火。</p>
趙以可下意識地躲開那攤開雙臂就要奔來的身影，很多習慣，即使過了數年也能被一下子喚起。</p>
秦存火離開有幾年了吧，說是雲遊四海去的，怎麽突然迴來了？</p>
趙以可不留痕跡地打量了一眼趙子兮。</p>
她以前常常想，秦存火無論文韜武略都厲害的很，怎麽在大盛朝隻當了個私塾老師，連芝麻點兒大的官都沒攤上。再說，趙翊峰對他好像也挺器重的啊。</p>
那麽，這次迴來，他是為了什麽呢？</p>
由不得趙以可不開始這樣想，攝政王府的安危榮耀已經架在肩上了，她不會容許任何威脅。</p>
“嗬，還真是存火師傅。您不是四海為家去了嗎，怎麽又倦鳥歸林了？”</p>
“唉，江湖難混啊。可憐我們都幾年沒見了，怎麽你見到我第一麵不應該是熱情相擁，相對而泣的嗎？”</p>
趙以可冷冷一哼：“存火師傅，幾年不見，你的表演越來越浮誇了。”</p>
秦存火正要怒，忽然想到什麽，笑得狡黠：“小可可，你可真會傷師傅的心，小時候讓你穿肚兜吧你就不穿，現在。。。。。。”</p>
“師傅。”</p>
出口的是趙子兮，在趙以可爆發之前。</p>
秦存火的笑容一怔，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趙子兮，然後笑道：“你這小子，跟那臭小子一樣，都說不要叫師傅了。”</p>
臭小子，就是如今出征涼國的那位。</p>
趙子兮也不氣。趙以可早知道趙子兮和秦存火是師徒，卻不想他們關係竟然這麽好。</p>
不打擾秦存火的工作，趙以可、趙子兮兩人並沒有停留多久。新軍營確實有些苗子，看著年輕，磨練磨練性子，應該會有幫助的。</p>
這事交給秦存火還是挺正確的，不說他的本事，單說他“因材施教”這點，當年就見識過了。</p>
之後，趙子兮和趙以可又去了酒館等一些熱鬧的地方，這種地方最少不了茶點新聞。</p>
“大家知道，先皇還在的時候，最器重的是誰嗎？”</p>
“那還用說，肯定是咱攝政王嘛！”</p>
“就是就是。”</p>
“說得好，想當年，攝政王僅帶著十二騎就從上千名魯國士兵的重圍中殺出來，這才讓先皇得了機會逃出生天。還有平海一戰，那是打得漂亮，四萬對十萬都把人打得屁滾尿流。”</p>
“是啊，我等也是有所耳聞，這攝政王確實是厲害。更難得的是，他早早就擔了攝政王一職，不見加官加封，卻仍舊兢兢業業。這樣的精神，如今的官場，那是少見了。”</p>
“唉，是啊。如今，莊親王也上涼國打仗去了，這攝政王府，算是為盛國盡忠至極了。”</p>
酒館裏聚了一群人在聊天，七嘴八舌的，也不知道放低聲音。</p>
誇的雖是自己的親人，趙以可卻來不及高興。她端起酒杯放在嘴邊輕輕一抿，眼睛卻盯向趙子兮。</p>
看不見他的目光，被睫毛擋住的雙眸氤氳不清。他紋絲不動，好像沒有聽到一般。</p>
“可是我聽說啊，現在這個皇上，對攝政王好像不是那麽好了。前兒個不久選官調官，在攝政王底下辦事的人都被降了職或發配到遠的地方去了。”</p>
“這是為何啊？”</p>
“誰知道呢，反正我是不明白。”</p>
突然一個細微的聲音響起：“誒你們說，會不會跟不久前圍場發生的事情有關係啊？不是一個傷，一個卻。。。。。。”</p>
說話聲越來越小，可該聽的誰都能聽清楚。</p>
趙以可敏銳地發現趙子兮僵硬的身體，握住酒杯的手能看出使了勁。她微微擰眉，想說什麽，又不知道怎麽說。</p>
“店家，結賬了。”</p>
那頭，趙子兮已經喚來小二準備付錢。</p>
馬車上，沉默而死寂，各自想著自己的事情。去的時候歡欣，迴的時候卻是這樣的情景，趙以可沒料到。</p>
趙子兮讓人送趙以可迴府，馬車停在攝政王府門口，她下車，卻發現趙子兮還坐在車中，並未有要下車的痕跡。</p>
“子兮，你不進來坐坐嗎？母親應該在府裏的。”怕說爹爹犯忌諱，趙以可故意說了木婉若。</p>
趙子兮一笑：“不了，今日還有公文未處理，改日再來吧。”</p>
“子兮，你。。。。。。”趙以可猶豫開口。</p>
“趕緊進府吧，走了這麽會兒路，迴去休息休息。”趙子兮笑著打斷趙以可的話。</p>
今日公休，哪來這麽多公文。趙以可無奈，隻能跟趙子兮揮手告別。</p>
進了攝政王府，趙以可並沒有往閑雲閣走，而是走向趙擎蒼的書房。趙擎蒼隻要在府中，一般都待在書房。而如今腿腳不方便，在書房的時間也越發多了。</p>
趙以可叩門，喊了聲“爹爹”。</p>
趙擎蒼果然在裏麵。</p>
“可兒，有事嗎？怎麽來書房了？”</p>
“爹爹，你和皇伯父在圍場到底發生什麽事了？為什麽你都不肯說呢？”</p>
趙擎蒼的笑容一頓，沉沉問道：“怎麽突然提起這事了？”</p>
“爹爹，子兮他一定是誤會了，我不想看到你們的關係越變越差。你跟他解釋解釋好不好？”趙以可的聲音有些急切。</p>
連市井中都在傳趙子兮和趙擎蒼的關係不大好了，那一定有問題。曾經那麽要好，趙以可不想為難。</p>
“可兒，你信爹爹嗎？”</p>
趙以可毫不猶豫地點頭：“我自然是信的。”</p>
“那就夠了，隻要相信，就不需要解釋。”</p>
“可是子兮。。。。。。”趙以可的話頓住，突然明白了趙擎蒼的意思。隻要相信，就不會存在誤會。那麽子兮他，是因為不相信。</p>
“為什麽呢？”趙以可低喃。若是連從小一起長大的人都信不過，子兮他還信誰呢？</p>
“傻瓜，子兮已經不是太子了。那個位子，是常人無法想象的。況且，那是他的父親。愛得深，就容易出現偏執。”</p>
趙以可似懂非懂，她或許永遠沒法子懂，因為她根本不可能從一個皇帝的視角來分析問題。</p>
可是有件事情已經分明了，趙子兮和攝政王府的關係已經緊張了。</p>
一月後，大盛國發生一起特大貪汙案，事情牽涉至攝政王府。（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