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天翊也挑起了眉頭拉著任萍兒:“別怕一切有我,我們一起進宮裏看看去。“


    已經是深夜了,可是皇宮裏依然燈火通明,任萍兒和慕容天翊還沒有走進上書房就聽到隱隱約約的哭聲:“皇上你一定要為我妹妹做主啊,任萍兒恃寵而驕不說,還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繼母,這樣的公主實在是我天朝國的不幸啊。”哭聲最大的就是林蓮鈺的姐姐蓮琳公主,在天朝國公主的封號是可以繼承的,隻要上一任公主年過五十歲就可以把公主的封號傳下去,享受公主的待遇,而長公主把自己的封號傳到了每一代的第一個女兒身上。


    林蓮琳就是長公主的嫡傳長孫女,平日裏很少拿出公主的威風來,這次如果不是看著自己的妹妹慘死,她是不會到皇宮裏來的。


    “賢德公主駕到。”門外響起了太監高聲的通報聲。


    林蓮琳轉過身雙眼通紅的瞪著門口走進來的兩個人,任萍兒和慕容天翊走進上書房的時候,任萍兒看到地上一具屍體蒙著白布,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估計就是林蓮鈺的屍體了。


    任萍兒跪在地上行了一個大禮:“臣女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她的聲音不卑不亢,絲毫沒有因為自己人命關天的恐懼。


    皇上心情有些不好,大半夜的聽到死人的消息誰也高興不起來:“任萍兒,蓮琳公主告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繼母,這事情可是真的嗎?”


    任萍兒慢慢的站了起來看了一眼蒙著白布的屍體然後抬頭毫不畏懼的和皇上對視:“我沒有殺她。”


    “你還說你沒有,皇上我妹妹在丞相府裏過的好好的,要不是這個孽女處處為難我的妹妹,她能潦倒至此嗎,我妹妹去她的公主府求情,想讓她救救她的父親,她非但沒有答應還痛打自己的繼母,皇上,這女子心狠手辣,死不足惜。”蓮琳公主眼中冒著仇恨的目光,不是因為自己的妹妹死了,而是因為這個女人就是間接害死自己兒子的兇手,本來她是想慢慢的收拾她的,可是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死了,現在隻有自己親自露麵了。


    皇上聽到蓮琳公主的話,臉色陰沉了下來,難道任萍兒這個人真的是這樣的嗎,他幽深的眼睛冰冷了起來,在皇宮裏他看了太多偽裝過的女子,他有些嫌棄的看著任萍兒。


    “皇上,臣女沒有殺林蓮鈺,公主府的很多人都可以我作證,因為林蓮鈺到我府上的時候蓄意要殺我,自己誤入了機關才受了傷,可是她的傷全部在腿上,並不是致命的。”任萍兒的話十分的清楚,無懈可擊。


    “哼,任萍兒你說你沒有殺我妹妹,可是有人看到你殺了我的妹妹,皇上我已經把證人帶了上來請皇上明鑒。”蓮琳今天做了十足的把握就是要置死地與任萍兒。


    “那就把證人帶上來吧。”皇上揮了揮手。


    常年跟著林蓮鈺的嬤嬤膽顫心驚的走了上來,她鼓動一聲跪在地上,聲音惶恐而又恐懼:“奴才李香叩見皇上。”


    “你是看到任萍兒殺了你們郡主嗎?”皇上聲音冰冷而又威嚴。


    “是,是,今天上午我和郡主去公主府求公主救救丞相,可是公主不但不救還打罵我們郡主,皇上這個公主實在的狠毒,她不但不顧及自己的親生父親還打罵自己的繼母,郡主後來都向公主下跪了,可是公主還叫人把郡主推到她設的機關裏,讓我們郡主中了機關,郡主讓我去長公主府裏求救,可是卻沒有想到郡主迴來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唿吸。”嬤嬤突然大聲的哭喊起來:“郡主啊,我苦命的郡主啊,你這是生生養了一個白眼狼啊。”


    “來人啊,找禦醫來為鈺郡主驗屍。”皇上的聲音已經帶著怒氣,天朝國是最重孝道的,自己親自封了任萍兒這個公主的封號,可是卻沒有想到這個公主竟然親手殺了自己的繼母,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一個禦醫走了進來他掀開白布露出林蓮鈺的麵容,任萍兒探頭看了看卻發現林蓮鈺的臉色成了灰白的顏色,這不對啊,人死了二十四小時血液是不可能幹枯的。


    禦醫檢查完以後跪在地上說道:“迴稟皇上,鈺郡主的雙腿粉碎性的斷裂,傷勢十分的嚴重。”


    “可有致命的傷害?”皇上看著禦醫。


    “迴稟皇上,鈺郡主不是因為腿上的傷而死的,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禦醫如實的稟報著。


    “我可憐的妹妹啊,你到底生前遭受了多少痛苦啊,竟然流血而死,任萍兒你這個孽障,你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母親。”蓮琳用手指著任萍兒。


    “任萍兒,你還有什麽好解釋的,來人啊,把任萍兒壓入大牢了三日後問斬。”皇上勃然大怒,天朝國竟然出現了一個親手殺死自己母親的公主。


    幾個禁衛軍唿啦啦的走進上書房,慕容天翊擋在任萍兒的身前,他的手緊緊的拉著任萍兒:“皇上,任萍兒已經說過了自己沒有殺鈺郡主,你為什麽不在好好的問問呢。”


    “還問什麽,人證物證俱在。”皇上很生氣沒有想到慕容天翊竟然當著他的麵前抗旨不尊。


    “可是我也有人證。”任萍兒在慕容天翊的身後冷冷的說道。


    “把你的人證也帶上來吧,朕今天讓你死個心服口服。”皇上的話讓任萍兒知道,這個皇上非常的偏袒蓮琳公主那邊,她斜眼看了一眼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單郡王。


    夏梅慢慢的走進上書房,她是第一次來到上書房不免有些緊張,她惶恐不安的看了看任萍兒:“公主。”她咽了咽口水。


    “不要怕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就行了。”任萍兒微笑著讓夏梅安心不少。


    “奴婢夏梅叩見皇上。”不虧是任萍兒身邊的婢女,行為落落大方。


    “夏梅你說你們公主到底有沒有殺鈺郡主,如果你敢說一句謊話,朕就拔了你的舌頭。”皇上的威嚴的麵容讓剛剛有些勇氣的夏梅驚慌的一下:“沒有,皇上,鈺郡主來到我們公主府的時候要我們向皇上求情放了任文騫,可是公主說這是皇上的旨意,可是鈺郡主就大罵我們公主忘恩負義,還用九節鞭打我們公主呢,後來一個侍衛保護我們公主,鈺郡主就自己掉進了機關裏,我們公主連碰她一個手指頭都沒碰。”夏梅聽到自己家公主被誣陷說話有些急。


    “哼,自己家的奴婢為自己家主子作證,哪裏有不像著自己家主子的。”一直沒有說話的單郡王慢慢的說道。


    “那單郡王你們找來的嬤嬤也是鈺郡主的奴婢,那她的證詞也是不可信。”任萍兒和單郡王對視,幽深的眼神瞪著他。


    “皇上,老奴說的句句屬實啊,請皇上為我們郡主做主啊。”嬤嬤說完咚咚的在地上磕頭。


    “皇上,奴婢說的也句句屬實。”夏梅也開始磕頭。


    皇上聽到兩個人的證詞也十分的頭痛:“皇上,禦醫剛才說了鈺郡主是失血過多而死,如果讓禦醫將鈺郡主的腿部拋開,看看大動脈有沒有破裂,如果破裂了就說明是鈺郡主大動脈破裂,如果不是就說明鈺郡主在迴到長公主府的時候還有人殺了她來陷害我。”任萍兒本來就是學醫的,她觀察了林蓮鈺好久,發現她的腿雖然殘廢了可是她身上的衣服是新的,這說明她迴到長公主府的時候還呆上一段時間,可是那個時候她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皇上聽了任萍兒的話點了點頭:“禦醫,你去看看。”


    單郡王眼神驚慌了一下,他低頭咳嗽了兩聲,蓮琳公主眼神恍惚了一下:“哎呦,我可憐的妹妹被自己的繼女害成這個樣子還要死無全屍啊,皇上,臣女請求皇上盡快懲治任萍兒。”她突然擋在禦醫的前麵。


    “皇上,鈺郡主來到我府上的時候根本就不是穿了這套衣服,而且她的臉上沒有任何血汙,頭發整齊這說明她迴到長公主府的時候是做過清洗和整理的,皇上,這說明那個嬤嬤說了謊話,臣女請求皇上懲治那個嬤嬤。”任萍兒沒有讓皇上直接驗屍,是讓他懲治嬤嬤,如果嬤嬤承認有假,那麽她才可以翻案。


    “嗯,任萍兒說的有理,嬤嬤你可知道欺騙朕,是犯了什麽罪行嗎。”皇上的話讓嬤嬤渾身發抖:“皇上不是老奴的錯啊,是單郡王他要老奴這樣說的。”


    “你這個刁奴竟敢汙蔑我,我什麽時候讓你這樣說的。”單郡王的眼睛裏已經滿是殺氣,可是嬤嬤剛開始說了假話是因為她覺得要給自己的主子報仇,可是聽到皇上的話知道自己犯下了欺君之罪。


    所謂做賊心虛,她早就嚇的魂飛魄散了:“單郡王,鈺郡主迴來的時候是活著的,可是我出去給鈺郡主拿吃的時候,郡主就沒了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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