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傾城將離夏的腦袋湊近,低聲問道,“有個叫胡媚兒…不對,胡妖兒?嗯…胡蘿卜?嗯…狐狸精,對,有個叫狐狸精的女人,你認識不?”


    狐狸精?這誰的名這麽露骨?


    離夏疑惑,搖頭。


    月傾城將香爐奉上,手指看似隨意,卻正定指著香爐,“仔細想想,給你家教主上香的小妖精。”


    上香?教主活得好好的,怎麽就需要上香了?


    離夏看著香爐,思索良久,不確定的開口,“胡瑩兒?”


    “對,就是她!”月傾城點頭,語氣肯定。


    “胡瑩兒是香堂堂主,她惹到你了?”離夏驚訝,擺頭,傾城果然厲害啊,這麽快都把胡瑩兒給懟上了。


    “她都會些什麽?”月傾城繼續問道。


    “胡瑩兒是胡夫人的女兒,最擅製香和使毒,江湖人稱小毒女,其實武功一般,不過教主對她倒是有點不一樣。”離夏小聲嘀咕,將自己知道的盡數告知。


    他真好奇,究竟是哪個更毒一點,肯定還是他兄弟吧。


    青梅竹馬嘛,當然不一樣了,月傾城心裏輕哼,嘴角彎彎,笑得焉壞,看得離夏直發抖。


    “你可知她的閨房在何處?”月傾城盯著手中香爐,低聲問道。


    “知道啊,你想幹嘛。”離夏不假思索的迴答。


    月傾城輕哼一聲,咧嘴奸笑著,看著手中香爐,“偷窺。”


    我靠!這個女變態!


    “胡瑩兒住在菡萏院主屋,要偷窺你自己去啊。”離夏將月傾城的爪子拿開,慫並嫌棄的說道。


    “菡萏院?”月傾城微微驚訝,“木淇奧養美人的地方?”


    “什麽養美人,一群喜歡上教主賴著不走的醜八怪,教主可跟她們沒關係。”離夏義正言辭的說道,可不能因為那一群人就把傾城給氣跑了。


    “你走吧。”月傾城將香爐放到離夏手裏,嫌棄的拍了拍手。


    “我可真走了?”離夏試探性問道。


    月傾城揮揮手,笑意漸濃,催促道,“走吧。”


    “你真要去偷窺?”離夏十分不確定的看著她。


    “那是自然,不如一起?”月傾城挑眉,壞笑。


    離夏果斷搖頭,飛快的跑了,還是小命要緊。


    “慫!”月傾城擺頭輕歎,果斷的偷摸著往菡萏院方向去。


    偷偷摸摸左搖右擺胡蹦亂竄了許久許久之後,月傾城終於在菡萏院隱藏了身形。


    入夜,胡瑩兒終於歸來,臉色不佳,命令下人燒水沐浴。


    待下人抬熱水進屋之際,月傾城飛快隱身進屋,上房梁之上閉氣凝神躲好。


    下人離開之後,胡瑩兒才進屋,關好門窗,自屏風後利索的褪去衣物,一絲不掛的進了浴桶。


    看得月傾城都為離夏可惜,竟然還有不喜歡看女人洗澡的男人,奇葩。


    胡瑩兒戲著水,神色微微的平緩放鬆,閉目養神,並未發現房中多了一人。


    月傾城袖手一轉,一根銀針飛快的刺向胡瑩兒後頸,瞬間融化滲透進胡瑩兒的血肉之中。


    胡瑩兒隻覺後頸處突然劇痛,抬手欲探個清楚,手剛抬到肩頭就無力的垂下,瞬間頭昏眼花天旋地轉搖搖欲墜,無力的昏了過去。


    月傾城輕飄飄的落到了屏風邊上,隨手翻了翻胡瑩兒剛脫下的衣服,果然,魂牽夢縈的痕跡更重了。


    想來是她經常接觸這種毒藥,導致她的衣服甚至身體上都產生了魂牽夢縈的毒。


    月傾城輕輕的走到浴桶邊,一把拉過胡瑩兒的手,抬手就探脈。


    竟然是……牽魂引!


    不是媚蠱的母蠱,卻是媚蠱之引。


    她的體內竟然種著牽魂引,月傾城暗自猜測,難道她知道木淇奧中了媚蠱,然後給自己種下牽魂引,牽動媚蠱發作,好對她上下其手左摸右啃?


    在魂牽夢縈的作用下,一個身中媚蠱的人,麵對著一個身種牽魂引的人,就算定力再強,取向再正常,也不可能忍得住。


    而且她還知道用炙毒來牽製媚蠱的發作,分擔媚蠱的侵蝕,並掩蓋媚蠱之相?


    若是這樣,那這個女人愛的也太可怕了。


    胡瑩兒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慢慢睜開眼睛,看見月傾城抓著她的手。


    “是你!”胡瑩兒咬牙切齒,憤怒的瞪著她,渾身卻使不上力。


    該死,她竟然被一個破孬貨給暗算了!


    “別激動,我隻是來給你送禮物的。”月傾城將她的手放下,將自己好不容易尋迴來的毒蛇從手腕上取下,直愣愣的拎到她的眼前。


    “我不知道你是從何處將蛇引出來的,所以還得勞煩你親自送它迴家了。”


    月傾城笑著,意有所指,輕輕的鬆開了手指,將毒蛇扔在了胡瑩兒的胸上。


    “柒雪染,你找死!”胡瑩兒雙目噴火,奮力抬手揮拳,軟綿綿的對著打了一下,手又無力的自動垂下。


    該死,她究竟給她下了什麽藥?!


    “魂牽夢縈是個好東西,不過呢,不一定要放進香爐裏。”


    月傾城輕飄飄的說著,自袖間取出了一包藥粉,輕柔小心的打開,輕輕沾了一點在手指上,慢慢的塗抹在了胡瑩兒的鼻下和唇上。


    魂牽夢縈的味道,她再熟悉不過了,該死,她從哪弄來的?!


    “好好享受吧。”月傾城輕笑著,輕輕的藥包一翻,藥粉盡數倒在了胡瑩兒的胸上,毒蛇感受到有東西落下,從她的胸上滑動,帶著些許藥粉鑽進了水裏。


    “啊~”胡瑩兒羞憤尖叫,雙目冒火,“柒雪染,你個賤人!”


    喲,還知道罵她?


    月傾城手上匯聚了內力,抬手輕輕放到胡瑩兒的身體上方,笑意駭人,輕輕的用內力將藥粉催化,滲透進了胡瑩兒的體內。


    隨即秀手一轉,輕飄飄的捏住了胡瑩兒的下巴,微微湊近,桃花眼魅惑的看著她,語氣輕柔入骨,“我是你癡心之人呐,你認不出我嗎?”


    胡瑩兒盯著月傾城的眼睛逐漸迷茫無神癡纏,口中念念有詞,輕聲低喃。


    “教主,你來啦,你來看瑩兒了?”


    “你喜歡教主嗎?”月傾城引導著,笑容不減,手慢慢的撫摸著胡瑩兒的下巴,脖子,鎖骨……


    “喜歡,瑩兒一直都喜歡教主。”胡瑩兒癡癡的笑了,看得月傾城很是不爽。


    果然是個招搖的大魔頭,哼!


    月傾城內力一探,將浴桶中的毒蛇喚了出來,輕輕捏在手裏,似安撫一般摸著蛇頭。


    “今晚你可要好好伺候教主沐浴哦。”月傾城湊近胡瑩兒的耳邊低語,將毒蛇輕柔安穩的放在胡瑩兒的脖頸下,自腰間取出一個玉瓶,將玉瓶之中的糖液一滴一滴的地在了胡瑩兒的身體各處。


    毒蛇聞到甜蜜的味道,瞬間蠕動著身體,在胡瑩兒的身上亂爬舔蜜……


    “嗯…教主…啊……”胡瑩兒神誌不清,身體漸漸泛紅,癡纏柔媚的低喃著。


    “拜~”月傾城將玉瓶收好,拍了拍手,打開門,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


    夜色無邊,月色撩人。


    木淇奧在藥田等了月傾城許久,都不見她的身影,晚飯過後,木淇奧鬱悶的將丟丟送去了左一的房間睡,自個躺在月傾城的小床上生悶氣。


    這個女人,把兒子丟在一邊,自己跑出去玩的不見蹤影,等她迴來,他非得打她一頓,哼。


    月傾城不想身上帶著魂牽夢縈的味道,溜達了許久,總算找到了溫泉,舒舒服服的在溫泉裏泡了一夜。


    這一夜,並不似表麵的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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