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淇奧意味不明的看著她,半響,他真的很懷疑她就是故意的。


    “你盯著我幹嘛?”月傾城覺得不自在,難道他發現自己拿走了他的東西,不樂意的從懷裏掏出來一塊玉佩,“好吧,還給你。”


    “我的玉佩?”木淇奧驚訝,拿過來端詳一番,還真是他的玉佩,他還以為落崖丟了。


    “這玉佩真是你的?”月傾城摸了摸鼻子,試探性問道。


    木淇奧毫不懷疑的點點頭,看了她一眼,“怎麽會在你這兒?”


    “看你也拿不出錢的樣子,本姑娘隻好勉為其難的拿你的玉佩抵診金了。”月傾城一臉無奈。


    “診金?原來雷峰姑娘救人還要收費的。”木淇奧把玩著玉佩,笑道。


    “廢話,不收費我吃什麽,你知不知道救你花了多少銀子。”月傾城起身,收拾地上的雜物。


    木淇奧利索的穿好衣服,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攤開她的手,把玉佩放到她手裏,“給你,診金。”


    “差是差了點,就那意思吧。”月傾城掂量掂量,不是十分滿意的將玉佩收起來。


    她竟然還敢嫌棄,她知不知道這塊玉佩代表著什麽,說出來嚇死她。


    算了,救命恩人,不能嚇死。


    “你也好得差不多了,沒事可以出去溜達溜達,撿撿柴摘摘果子什麽的,還是綽綽有餘了。”


    “你就不怕我跑了?”


    跑?笑話,她的地盤他跑得出去試試,“你還想跑出去?你試試啊。”


    月傾城撿起地上一大堆紗布,很善良的衝他揮揮手,“加油哦。”


    看她應該又是往溪邊去了,木淇奧咬咬牙,反方向走了。


    他就不信,他堂堂魔教教主,會走不出這個林子。


    一路溜達著,反倒像是把月傾城的話記住了,一邊探路,他還一邊拾了一捆柴火,轉身過去,雷峰姑娘正蹲在溪邊盥洗。


    第三次溜達,他從山洞迷路到了溪邊。


    怪異,真是怪異。


    月傾城正在溪邊洗東西,見到木淇奧,也不覺得奇怪,反倒拉著他在林子裏摘了些果子吃。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月傾城坐在洞口睡了一晚,木淇奧自覺的坐在一旁讓她倚了一夜。


    他這才有機會認認真真的看著雷峰姑娘的臉。


    素淨的麵龐不帶一絲人氣,清冷的桃花眼卻帶著半分迷醉與妖豔,讓人一眼便深陷其中。


    “禍害。”木淇奧想著,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許了人家沒有,誰能抱得美人歸。


    當然了,雷峰姑娘願意跟他走的話,就更好了。


    隻是,一想到自己身後那一堆破事,唉,算了。


    想著,木淇奧自己倒是主動出去尋找食物了。


    月傾城醒來,不見木淇奧的身影,她出去尋了兩步,正好看見他在摘野果,待看清他摘的是什麽果子後,趕緊大喊,“住手。”


    木淇奧聽見聲音,不明所以,卻也停下手看著她。


    “這種果子有毒。”月傾城跑過去,見他懷裏還放著幾個,趕緊扔在地上,“你沒吃吧?”


    “剛剛吃了一個,我見你昨天吃過……”木淇奧疑惑。


    月傾城趕緊抓起他的手把脈,奇怪,沒有中毒?


    額,可能是他體內本身就有蠱毒存在,對這種小毒免疫了吧。


    可是,也不能讓他再吃下去。


    “這種野果帶毒,你不能吃。”月傾城猜測他可能是餓了,轉而摘了另一種野果,擦幹淨遞給他,“吃這個吧。”


    “抱歉……”木淇奧神色晦暗,“原本是想給你摘幾個果子吃的。”


    “啊?”原來他一大早的不見身影,是要給她摘果子吃啊。


    “我們一起摘吧。”


    摘了一大捧果子,月傾城又拉著木淇奧開心的去叉魚。


    “不得不說,長得俊的男人連叉魚也很賞心悅目。”月傾城蹲在一旁,滿意的看著他。


    原來她非要拉自己過來,是被自己的盛世美顏傾倒了。


    “不得不說,長得美的野丫頭蹲著也很賞心悅目。”木淇奧假裝叉魚,偷瞄了她一眼,有樣學樣的說道。


    “多謝誇獎。”月傾城厚臉皮的接受。


    “不必客氣。”木淇奧翹著嘴,心情莫名很好。


    “又下雨了。”月傾城伸出手,感歎道。


    “魚又跑了。”木淇奧怵著眉頭,今天的魚怎麽這麽不聽話。


    “你真笨,連條魚也弄不上來。”月傾城看著他,一臉嫌棄。


    雨猝不及防的就下大了,木淇奧見**姑娘竟然不躲,搖了搖頭,“你才笨,下雨了也不知道躲。”


    “下雨……”月傾城反應過來,衣服都有些濕了,然而她全然沒當迴事,隻想起自己曬好的紗布,“哎呀,我洗的紗布……”


    月傾城立馬跳起來跑過去收紗布,木淇奧凝神屏氣,眼疾手快,終於叉到了一條魚。


    看來,今天不用餓肚子了。


    “喂,你還在那兒幹什麽,沒看見雨都下大了呀。”月傾城把紗布抱在懷裏,看見木淇奧還在水裏,指著他喊道。


    “你先迴去,我把魚殺了就迴來。”木淇奧舉著樹杈,末端正好有一條魚在掙紮著。


    都這個時候了,他還想著殺魚!


    月傾城恨鐵不成鋼的跑過去,抓著他的手就往迴跑,“還殺魚呢,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傷在身,再生病了怎麽辦,誰給你治,好不容易救你一條小命,你能不能珍惜珍惜?”


    “說得對,你生病了誰給我療傷。”木淇奧看著聒噪的野丫頭,嘴角不自主的翹起。


    明明這個丫頭自己幹活自顧自喝酒時安靜得可怕,怎麽一碰到他就羅嗦個不停了,思及此,一把把她攬在懷裏,大步的往迴走。


    迴到山洞,木淇奧的衣裳濕了大半,月傾城倒還勉強幹著。


    “你才是傷患,你護著我做什麽,現在好了,你衣服都濕了吧,活該。”月傾城趕緊的生起火堆,把他拉到火邊坐下,嫌棄的幫他擦著衣服上的雨水。


    “女孩子不能淋雨的。”木淇奧看了她一眼,癟癟嘴道。


    “脫衣服,換藥!”月傾城瞪著他,轉手又拿出了自己的藥箱。


    脫衣服這個動作,木淇奧做得已經非常熟練了,麻溜的把自己脫光,十分淡定的擺弄自己的烤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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