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魏謹然找來了劉青喬,囑咐她出去打聽打聽,伍家是怎麽安置伍朝鴻的。


    “小姐。這不好吧。小姐若真想知道可以問問二少爺。”


    誰不知道她是魏謹然的管事婆子。這要被人知道她打聽伍朝鴻的事,不都是算在自家小姐身上。


    “小姐。您擔心伍二公子,大家都知道。但是這個時候,為了魏家,為了您自己好得謹慎些。”


    主要是打聽了又能怎樣呢。


    可惜,二哥怎麽願意和自己說這些呢。


    但魏謹然轉念一想,又覺得劉青喬說得對。


    自己跑到伍家打聽能打聽出什麽來,別弄巧成拙才是。


    “是的。這確實難為你了。劉嫂子,你把七巧叫進來。”


    “誒。”劉青喬應道。


    不一會兒七巧就進了屋:“小姐。您找奴婢?”


    “伍二哥病了。”她的事,七巧知道的不少。


    “啊~~”


    “得了怪病。二哥說太醫院會診,都沒有辦法。七巧,你說為何呢?為何是他呢?老天不是應該眷顧好人嗎?”魏謹然也很迷茫。


    “怪病嗎?小姐。您別擔心。老天定然會眷顧好人的。”


    最初的最初,伍朝鴻老是欺負魏謹然,她作為大丫頭可是沒少偷偷詛咒伍朝鴻。


    可是後來,伍朝鴻變了。


    小姐落水他去救,還替小姐掩護。好多次小姐為難時,他都會出現,堅定不移的站在小姐一邊。


    慢慢的,七巧就詛咒的少了。


    但是一聽伍朝鴻得了病,七巧還是羞愧的。


    “他病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二哥去伍家定然不會一人過去。我想讓你去問問,現在他怎麽樣了。你可能辦到?”魏謹然小聲地道。


    “小姐放心。我定然將慶子知道的一字不落的問出來。還不讓二公子知道。”七巧保證道。


    “行。”魏謹然給七巧撥了幾兩銀子,讓她隨意花。


    七巧興高采烈的就走了,過了半個時辰就迴來了。


    “這麽快?”魏謹然問道。


    “小姐,這也不是什麽難辦的事。他知道的也不多,也就快了些。”


    “慶子說,伍二公子還呆在原來的院子。穀風居。由原來的人伺候著。就是那個金子和渠三。他們家人也不太去看他。倒是太醫院的人時不時上門診治診治。”


    “穀風居在哪?”


    “就在瓊脂院西頭。一個獨立的小院。隻是小姐,我們就算說去拜訪她們家三姑娘也不好摸進去呀。一路上人可不少。”


    七巧是個有心眼的,方方麵麵都想到了,還特意打聽了穀風居的位置。


    隻是她並不支持自己小姐過去受氣。伍慈英那種人要是知道魏謹然要去看伍朝鴻,不僅不會感激,還會鬧起來,害大家沒臉。


    “放心。我隻是想問問。並沒有準備去看望伍三小姐。”


    而伍朝鴻,聽了溫如實的話,還真的吩咐金子熬藥,喝了下去。


    看著伍朝鴻邊喝邊嘔血,金子也不知怎麽是好。


    過了一日,太醫院的人又上門了。


    這次似乎整個太醫院的人都搬過來了。大家都緊張兮兮的,站在屋外,開了一扇窗往裏頭瞧。都不敢入內。


    “怎麽?來看我死沒死?也不用這麽多人呀。”


    對著窗外的太醫,伍朝鴻沒好氣道。


    “哎。”太醫院院正徐良推開門,走了進去。


    “伍二公子,你這不是得了什麽怪病,或許是疫症。”


    徐良的做法,讓外麵的人退了退,徐良卻知道這時再躲避也無濟於事。


    自己之前接觸伍朝鴻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要有什麽也來不及了。


    “疫症?你確定?不會的,你們無能就用這個搪塞。可想到後果?”伍朝鴻怒罵到。他將自己能抓住的東西都往外丟,把自己弄得氣喘籲籲的。


    “伍二公子。我們也希望自己無能,猜錯了。今日一早,五殿下被四殿下說了幾句,氣得不輕。接著也如你這般,咳血昏迷了。”


    “他……?”伍朝鴻驚坐起來,又無力支撐被迫躺下。


    “現在醒了。隻是,慶州傳來消息,軍士中有人也出現了這樣的症狀。所以,我們擔心是疫症。”


    “嗬嗬嗬~~嗬嗬嗬~~”伍朝鴻突然笑了起來。


    “疫症。你們害怕了吧。原先死的不是自己,自然不用擔心。現在發現是疫症,是不是後悔了?”


    “哎。誰人不怕死。”徐良歎道。


    對於伍朝鴻的病,他也是盡心盡力的。


    隻是伍朝鴻突然又聽了這個消息,無法接受,現在是拿自己出氣了吧。可惜,自己也無能為力呀。


    伍朝鴻看著眼前的老者大方的承認,又閉上了眼。


    如果是疫症,自己能怪誰呢?


    怪老天不公?怪這些人屍位素餐?現在的伍朝鴻已經不怕死了,他擔心的是其他人。


    “我就是那源頭嗎?”溫如實是被自己傳染的嗎?


    那魏思賢呢?他也來看過自己好幾次。


    還有眼前這些太醫。他們又會怎樣。


    接觸過這些人的人又會怎樣?


    魏謹然會怎樣?


    徐良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伍朝鴻是不是源頭。


    “或許是,或許不是。軍中有些得病之人並未與你接觸過。”


    伍朝鴻有了希望,他道:“你們再好好看看。或許不是疫症。這都多久了,才有人再發病,哪有疫症如此溫和的。”


    “我也希望是。隻是現在五殿下也得了病。皇上著我們幾個過來再問問,當時在邊關,伍二公子可有接觸過什麽特別的人,事,或者東西。”


    “想不起來了。”


    伍朝鴻看著對麵的老者期盼的眼神,又道:“暫時想不起來了。你容我細細想想。想到了會找人通知大人的。”


    “徐大人放心。現在我也不奢求活著。隻盼望老天能放過其他人。”


    “二公子也別太勞神,我開的藥雖治不好你,但也能拖些時日。你可別意氣用事。”


    現在伍朝鴻還不能死。畢竟他是第一個發病的。


    “放心吧,吃著呢。”伍朝鴻道。


    以前不想吃這些苦不拉幾的藥,現在卻不能不吃了。


    太醫院的人走後。突然來了幾個小廝,啪啦啪啦的拿著木板將穀風院都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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