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看姑娘家的表演,魏謹然卻在看伍慈芳兩姐妹。


    伍慈英臉色差,她能猜測出來緣由。而伍慈芳先還笑盈盈的,一會就變了臉色,也不知道是為何。


    她眼神飄忽,魏謹然自然能看出伍慈芳未曾注意場下表演的人。


    “二妹,你一會......?”


    在慶州,姑娘家也經常聚在一起,比這比那的。但是在慶州,比騎射也是讓人叫好的。


    但是看著在場的姑娘,有些已經開始作畫,有些抱琴侯在一旁,有些不知去哪,李媛媛猜測是去換舞裙了。


    這些人一看就是有備而來,李媛媛看著一動不動坐在一旁真的開始欣賞的魏謹然,有些擔憂。


    “二嫂放心吧。我就沒有準備下場。”別說現在她已經定親,就是以前,她也一向不湊這個熱鬧的。


    “那我就放心了。”


    二人又開始喜滋滋的看著姑娘們大展拳腳。


    魏謹然覺得這樣沒有負擔的宴席,其實也還不錯。難怪夫人們,每次都喜歡弄些比試的名目。


    半個時辰下來,該上場的已經上場,剩下的除了魏謹然這種沒有興趣的,就是扭扭捏捏準備讓人三請四請的。


    “馮姐姐,你去吧,你去吧,我可想再見一次你的絕技了。”一個姑娘圍在馮丹雲身旁道。


    馮家三小姐,馮丹雲,馮家嫡出的女兒。馮夫人老年得女,自然十分寵愛。


    長得也是花容月貌,傳聞中和進宮的馮貴妃,她的姑祖母年輕時長得很像,也是傾國傾城。


    至於為什麽說是傳說,實在是馮貴妃現在也老了,再富態,臉頰也下垂了。畢竟是快要抱曾孫的人了。


    而她早早的就進了宮,幾十年過去,能活著已經是有福氣了,魏謹然這些小姑娘自然是沒有福氣見過花容月貌的馮貴妃的。


    而聽聞三皇子嫡次子也是個文韜武略的人物,因為等馮丹雲,到現在還未定親。


    一旁,李媛媛也偷偷的和魏謹然說起這個傳言。


    “是嗎?或許是吧?不過皇家議親都晚。”這誰說得準呢?別說三皇子的嫡次子未曾定親了,已經成年的五皇子還是他叔叔呢,不也未曾定下皇子妃嗎?


    當然,和前邊的哥哥年歲差了許多。


    母家?


    似乎沒有聽說過五皇子的外家是哪個,所以,五皇子其實和後麵的皇子一般,都沒有存在感。區別隻是,五皇子已經可以議親了。


    在大楚,皇子們都是低調的人兒。更不用說皇孫了。


    三皇子的嫡次子文韜武略,也是最近馮大將軍在安州立了功,才有傳言說什麽“外孫似舅”,傳出來的。


    至於三皇子的嫡長子,外頭並沒有太多的傳言。也不知是捂著,還真是拿不出手。


    或許那些大人們會知道。所以,馮丹雲也是眾星捧月的人物。


    “什麽絕技,我也想看看。馮姐姐,天仙一般的人物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出來就是了。何必要人三請四請的。”


    這話如果是伍慈芳說,大家也覺得是合宜的。畢竟人家現在是荊王世孫妃呀。馮丹雲再是要嫁給王孫,不還未嫁嗎?


    但是這話是由伍慈英說的,大家都愣了。


    “三妹不可無理。”荊王府和馮家本來就不對付,伍慈芳本來就不準備捧著馮丹雲。


    而且這次的宴席,伍家也就是意思意思請了馮家,沒想到他們還真的來了。來了就來了,就低調些,現在弄這一出,是想喧賓奪主嗎?


    伍慈芳說著不可無理的話,卻也沒有多熱絡,眾人一想也就明白了。


    但是,伍家可以得罪馮家,他們卻沒有能力得罪馮家。所以有些人兩邊打圓場,有些人後退了一步。


    魏謹然和李媛媛呆的地方就顯得擠了些。


    馮丹雲不管才藝怎麽樣,這人定然是不差的。就伍慈英那麽擠兌她,她反倒大大方方的上前,道:“既然伍妹妹喜歡。今日我就為你舞一曲吧。請諸位稍等片刻。”


    確實是片刻,馮丹雲要上場,東西自然是早就準備妥當的。


    隻見兩個丫頭搬上一架繡屏,上麵是空白的絹。


    旁邊還有人擺上文房四寶。


    “這是畫還是舞呀?”眾人嘀咕。


    “即舞也畫吧。雙手作畫!”魏謹然道。


    “二妹見過?”


    “沒有。”魏謹然努努嘴,讓李媛媛看,丫頭將文房四寶放置在兩旁,和平日作畫的樣子不太一樣。


    魏謹然猜測得不錯。馮丹雲確實是即舞又雙手作畫。


    隻聞“噔噔蹬”的琵琶聲響起,有種金戈鐵馬的意味。


    而且她的畫,隻看一個雛形也能看出是邊塞圖。


    她邊舞邊畫,雙手不停歇,將二者融入得十分的巧妙。


    就算和馮家有競爭的人家也不得不感歎一番。


    “看來,馮小姐是要一鳴驚人了呀。”李媛媛附耳讚歎道。


    “誰說不是呢?”魏謹然道。


    或許,外麵的傳言並沒有錯。三皇子府上還真有可能聘了她。


    不管何時,馮府自然是會不餘遺力的支持三皇子的。當然他們也是有所求的。


    馮家如此出色的姑娘許配給嫡次子,馮府定然不會想為他人做嫁衣的吧。


    這是不是說忙完一出,數十年後還有一出呢?


    魏謹然為這樣的人兒覺得可惜。


    她又在心裏笑了笑:“或許,人家就喜歡這樣過日子呢?轟轟烈烈。就像伍慈芳一般。”


    在伍家的地盤上,在伍慈芳的麵前,馮府這樣張揚,是準備撕破臉。


    魏謹然在心中一歎:看來平穩了幾十年的大楚,將遇到自己的坎了。


    這坎不是外族的入侵,而是內部的爭鬥。


    魏謹然想著這次父親的決策,就安了心。


    父親的意思定然是效忠皇上的,誰是皇上他就效忠誰。所以此次天大的功勞,他就安安穩穩的守著慶州,哪也不去。


    倒是自己,因為餘琦良的表現,又在京都有些惹眼了。


    不過也沒關係。餘琦良還年輕,就算得了些功勞,隻要以後低調些,估計也沒人會想到自己。


    畢竟有伍家和馮家在前頭頂著呢。


    房大將軍此次作為攻打安州的主將,也比父親顯耀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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