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抬起手看蘇凝剛送給自己的戒指,他不想給許夫人,正要找借口拒絕,許夫人伸手過來,一把從他的中指上用狠地去剝戒指。


    如果是旁人,許白不會給這樣的機會。


    這個人是他的媽媽!


    戒指剝得他的手指生痛,索性他自己取下戒指給許夫人。


    “媽,你要戒指做什麽?”


    他問了聲,看到拿著戒指的許夫人臉色陰沉沉的,沒有給他一個字的迴答,戒指突然被拋了出去,劃出一條漂亮的弧線後,落進不遠處的泳池裏。


    跟著“噗通”一聲,戒指掉了進去。


    “媽,你丟我的戒指做什麽!”


    許白憤怒,他厲聲喝道,瞪了許夫人一眼,快步走到泳池邊。


    天色晚了,就算是泳池四周的路燈亮著,水池的世界裏岸上的人看不清楚。


    “許白,我養你這麽大,不是讓你去捧一個野種!”


    許夫人沒有覺得做法過分,反而挺直著後背訓斥許白。


    她容許許家將剛出生的許白接迴來,這些年許白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而許白就是個白眼狼,淨護著蘇凝。


    野種!


    這兩個字深深地刺得許白憤怒,站在岸邊的他扭過頭冷冷地撇向身後的許夫人,“她不是野種!”


    一字字,許白說得清楚。


    蘇凝才不是野種!


    “哼!”


    許夫人冷笑,“一個小三生的私生女,不是野種,又是什麽!”


    “許白,你要搞清楚,歡顏才是你的親妹妹。”


    許白一而再地當著她的麵,護著蘇凝,實在是可惡。


    “白眼狼!”


    許夫人冷聲丟下三個字,氣衝衝地走了。


    許白的雙手握緊,骨頭間發出“咯咯咯”的聲響,這如果不是他的媽媽,在把蘇凝給的戒指丟盡泳池裏,他早把人也給丟進去。


    “哥哥。”


    許歡顏看得奇怪,也難受。


    這個家不知不覺地變了。


    “你今天在宴會上先和大伯他們打招唿,媽媽就不高興。”


    許歡顏和許白的關係不算親近,不如許白和許大少許二少他們。


    許白嘴角噙著笑意,沒有迴答。


    自己先看到許江他們,先過去打招唿有什麽錯!


    許夫人和他印象的那個,差別真大,或者說,這就是真正的許夫人。


    站在泳池邊,看著被燈光照耀得波光粼粼的水麵,他想到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從小在許家老宅長大的自己,很早知道自己和許大少許二少不一樣。


    他好像是被許先生許夫人故意丟到爺爺奶奶身邊的,許大少許二少他們雖然經常到老宅,要不晚上迴深苑,要不是過玩個兩個就迴家。


    他等啊等,等到十歲,才被接迴這裏。


    許先生對他的學業和品性抓得很嚴。


    許夫人管著許歡顏,不太管他的事情。


    他想得到他們的注意,拚命讀書,有次忙得太累,把自己病倒了。


    許先生湊巧不在家裏,他去找許夫人,告訴她,自己不太舒服。


    許夫人聽完後,麵容很平靜,說自己要帶歡顏去上鋼琴課,讓傭人帶他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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