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城。


    此城作為三百多年前,所建立的城池,其形為四方城,縱橫長度大約有二十公裏左右。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足夠城內幾十萬人生活了。


    而整座青山城,被劃分了東南西北四個城區,掌權者則是赤炎司,統管城內一切事物。


    但城池中龍蛇混雜,各色世家幫派眾多,再加上青山城背靠青嶺山脈,外來之人也不在少數。


    如此一來。


    就算是有赤炎司掌控局麵,但還是在四個城區中,默許了領頭者存在,也是免得生是非。


    而位居東城的青幫,其屬於青山城眾多幫派的領頭羊,在這東城可謂是一手遮天。


    新陽街。


    街道上行人稀少,街邊更是沒有多少店鋪開張。


    反倒是三三兩兩的青衣男子,在街道上隨處可見。


    這些青衣男子,留著平頭短發,幹練中透露出一股精悍感。


    此時。


    要不是在店鋪前閑談,就是躲在街邊的樹蔭下。


    仔細聽去。


    “聽說,南城那塊這幾天死了好幾家人,死的都很恐怖,像是被什麽東西吸幹了血一樣。”


    吳德標一副神經兮兮的開口,整個人壓低了聲音。


    “我也聽說了,不止是死了幾家人這麽簡單,聽說孟府都有人死了,死的還是他們二少爺的小妾。”


    這二人的訴說,讓四周的其他人來了精神,紛紛靠了過來。


    “吳德標,這些事你都是聽誰瞎說的,幫派裏都沒有消息傳來,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內人的妹妹,不是嫁到南城了嗎?剛好這兩天來串門,我也是無意中聽到的。”


    見有人質疑,吳德標將自己聽來這事的來路說出。


    開口質疑的人一聽,轉頭看向吳德標對麵的男子,也不說話,隻是眼神盯著這人猛看。


    這人眼見四周的弟兄們,都看著自己,訕訕一笑,開口說道。


    “這事,確有其事,你們也知道我喜歡喝花酒,前天晚上去胭脂樓,就聽到孟府的人在討論。”


    “休要胡說八道!”


    一聲嗬斥聲傳來,眾人紛紛看去,隻見不遠處走來一人,穿著一身青色勁裝,孔武有力。


    來人走到跟前,看著說話這人,麵色上有些不滿,沉聲開口。


    “你可知你說的這話,要是被赤炎司聽去了,少不得牢獄之災,道聽途說之事,莫要胡傳。”


    “大檔頭,怎麽說我也跟了你十幾年了,我騙誰也不敢騙你是不是?孟府那人就是如此說的。”


    聞言。


    這大檔頭狠狠瞪了眼這人,似乎對其大嘴巴有些不滿。


    隨後,整個人神色匆匆的,朝著不遠處的大宅子走去。


    目送這大檔頭離去,有人疑惑的開口詢問道。


    “你們說,大檔頭怎麽突然這幅模樣,他孟府死個人而已,又不管我們青幫的事。”


    “誰知道啊,算了算了,不說這件事了,等明天利錢下來了,你們有誰要去胭脂樓的?”


    這人一開口,四周的眾人有些晦氣的噓聲一片,紛紛散去。


    而在這時。


    一道衣衫襤褸的身影,從街口緩緩到來,讓剛剛散去的青幫弟子,齊齊朝著來人看去。


    “喂,你來這裏做什麽?這裏不允許青幫之外的人進入。”


    看著悶頭行走的男人,頓時有人上前開口嗬斥道。


    薑尚腳步一停,轉頭看向開口的青幫弟子,輕聲開口。


    “給你一個重新開口的機會,再說一遍讓我聽聽。”


    這平靜的語氣,讓這弟子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隨後反應過來,臉色一下子通紅起來。


    “該死,到了東城還敢這麽猖狂,我看你是找死!”


    話音未落,這弟子在惱羞成怒下頓時拔刀相向,直奔薑尚而來。


    “嘭!”


    長刀被人一把接住,不等這青幫弟子反應過來,薑尚一腳飛起,將其踹的倒飛而出。


    看著蠢蠢欲動的其他人,雙手一搓之下,手中的長刀頓時化作鐵粉,從指縫中灑下。


    “他出言不遜,就當是拿命買個教訓,你們要是不知死活,這長刀就是你們的下場。”


    這話一出,街上圍困而來的青幫弟子,皆是麵麵相窺,有些不知道該不該出手。


    “不能就這樣放他進去,不然他今天進去了,明年的今天,就是我們所有人的祭日。”


    “殺!”


    喊殺聲剛剛響起,還不等這些青幫弟子動手,漫天的寒芒到來,如同天女散花一般。


    街上的諸多青幫弟子,一個接著一個,在噗通聲中,齊齊栽倒在地,紛紛沒了動靜。


    薑尚有些無奈的搖搖頭,一群連小成實力都沒有的嘍囉,也敢造次,看來是威風慣了。


    踩著屍體離去,直到薑尚一路朝著不遠處的深院大宅而去,這地上的屍體中才有血水流出。


    幫派之人,都是一群吸血的鬼,哪有什麽好人一說。


    再加上,他此次前來,是要讓青幫為他做件事,要是不殺雞儆猴,嘴上功夫哪說的動。


    後院中。


    前麵進來的大檔頭,神色恭敬的退出屋內,等關上門,才吐了一口氣神色無奈的離去。


    這幾天死人的事,並不是隻發生在南城,而是整個青山城都有發生,且死狀怪異無比。


    但偏偏幫主忌諱莫深,不願多管閑事,隻是吩咐他們壓下這事,看樣子是打算扔給赤炎司處理。


    這讓趙國山有心無力,想要去處理一下這事,可得不到幫主的同意,他也不敢私自做主。


    等出了院子,順著小道一路而去,可剛出了後院地界,就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


    “你家幫主在哪?”


    低沉的聲音響起,這話讓趙國山神色微變,偌大的院子裏,青幫之人何其之多,可讓人來到了此處。


    想到此處,對著衣衫襤褸的男子抬手抱拳,沉聲開口。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今日來訪我青幫不知有何事?”


    話音未落。


    眼前一花,剛剛還在花圃邊上的男子,已經站在了眼前。


    這讓趙國山垂下眼瞼,身子微微彎下去,看向腳尖。


    “別怕,我已經不喜歡亂殺人,你帶我去見你家幫主就行。”


    說話間。


    這男子拍了拍趙國山的肩膀,讓他不自覺的渾身一顫,身上頓時升起一層雞皮疙瘩。


    會死!


    這人是哪裏來的高手。


    這麽厲害的高手到了青山城,竟然沒有一丁點的消息傳來,這底下的人都是吃幹飯的嗎?


    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來人給趙國山帶來的壓力太重,就好像深山老林中見到了猛獸一樣。


    極力控製心神,平複下去心中的恐懼感,趙國山才輕聲開口。


    “閣下能大駕光臨,已經是我青幫的福氣,我青幫幫主就在後院之中,還請閣下跟我來。”


    匆匆轉過身,趙國山也不看這來人的樣貌,一路低著頭,順著小道再次迴到了院子前。


    推開門,側過身子將路讓了出來,才對著薑尚恭敬道。


    “請!”


    瞥了眼,低著頭,一動不動的趙國山,薑尚徑直進了院子。


    右手一揮。


    院子門頓時哐當一聲,關的嚴絲合縫,也讓門前的趙國山心中一鬆,從此處匆匆離去。


    而院子裏,隨著院門的關閉聲,屋子裏有腳步聲響起。


    一道身形魁梧,身高八尺的男子開門走出,朝著院子掃視而來,當看清來人時神色一變。


    “今天是什麽風,把大公子您吹來了,您想來通知我一聲就行,好讓我準備酒席。”


    孫公照口中說著話,連忙眉開眼笑的走了過來。


    薑家大公子!


    麵對薑易貞的兒子,由不得他不如此謙卑。


    這青山城之中,除了赤炎司司主黎明,就屬薑易貞權勢最大,再加上黎明平時不管事。


    更是讓薑易貞如日中天,甚至有傳言說,他還能再進一步,坐一坐這赤炎司司主之位。


    當然。


    這傳言是捧殺之言,還是有心人的挑撥離間之計,都不得而知。


    但黎明對此事無動於衷,並沒有針對或反駁,也算是變相的承認了,也讓這傳言更有可信度。


    到時候。


    一旦薑易貞坐上赤炎司司主之位,就是這青山城的土皇帝,他們還得看人臉色混飯吃。


    電光火石間,孫公照心中可謂是權衡利弊。


    然而。


    院子裏的薑尚,看著一個身形魁梧的人,表現出一副獻媚之色,心中有著說不出的別扭。


    微微搖頭。


    打散心中的別扭感,視線認真打量一二,這才開口。


    “孫幫主,今日這突然造訪,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幫我個忙,此事要是做好了,好處不會少。”


    “大公子說笑了,能為您做事的機會,我求都求不來,此事您隻管吩咐就是,我孫某人決然辦的妥當。”


    “聰明人!”


    薑尚笑著搖了搖頭,朝著院子裏的亭子走去,而孫公照則是跟在身後,一同進了這亭子。


    等到二人落座。


    看著眼前體型魁梧的孫公照,薑尚已經明白,自己來對了地方,這人練的是外家功法。


    從他體型上來看,身強體壯,氣血充盈,且沒有什麽罩門存在,這門外家功法似乎不錯。


    而他現在,隻需要一本內容稍微高深點的外家功法,以此來讓他打開一個思路就行。


    至於。


    滿大街去尋找武學的事,薑尚並沒有想要去做的意思。


    他腦海中,記載了整整一個世界的武學,雖然無法使用。


    但是。


    隻要有高深的外家功法,給他一個大概得方向,他就有把握弄出一個可以用的武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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