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征的警車慢慢的開進村中小路,這個村子不大,但也有幾十戶人家,此時天色暗淡,農村人基本都在家中吃晚飯,,外麵隻是零星的人走動。


    警車停在村口,言征跳下車,蕭陌禦和韓菲也都跳了下來,按照檔案上的地址找,發現村子裏的改變太大,很多舊房子都拆了,而新起的房子又重新標了號碼,甚至有的新屋和舊屋是同一家人,所以號碼重複,轉了半天,也沒找到。


    言征說,“算了,這樣亂找肯定不行,直接問吧,我去那邊小店子問。”


    蕭陌禦和韓菲緊跟了過去。


    是一間很小的商品店,村中唯一的小店,賣一些生活日用品和零食,角落有幾個人在鬥地主,老板端著飯一邊吃一邊人進來也沒理會。


    言征假裝買東西,在櫃台上敲了敲,“喂,老板,來盒煙。”


    老板樂嗬的跑過來,“要什麽煙?聽口音,不像本村人啊,這麽晚,難道是哪家的親戚?”


    “來盒紅塔山。”


    老板抽出一盒紅塔山,收了十塊錢,言征馬上追問,“這個老屋還在嗎?”


    桌上一張紙條,老板眼,然後眼神怪怪的,反盯著他們,“你們是什麽人?”


    身後男人說,“像是警察,村口停著一輛警車呢,大約又是找老孫頭的。”


    言征迴頭說,“對,就是老孫頭,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男人嘿嘿一笑,“他……”


    賣煙的男人一咳嗽,那男人立刻改口,“不知道。”


    言征盯著賣煙的男人,從懷中抽了一張紅票子,拍在桌上,“誰帶我去,這錢就是誰的!”


    男人眼睛都直了,那小店老板也紅了眼,一百塊在農村還是很搶手的,隻是一個消息,就能得一百塊,大家都有點動心。


    言征又拍了一張,“誰先開口誰先得!”


    “我……”幾人同時開口,都上來搶錢,老板手快,直接收了二百,“他們哪知道,隻有我知道,走,我帶你們過去,但你們別出賣我,我隻告訴你們位置,別的都不知道。”


    “行。”


    老板連飯也不吃了,屁顛的跑出來帶路,被男人鄙視了,“那錢得分我一半,要不是你,我就說了。”


    老板嘿嘿笑,“明天請你吃飯。”


    言征催道,“快一點,天都黑了。”


    老板一邊帶路一邊問,“你們真是警察啊,老孫頭又犯啥事了?這些事極少出門,村裏人都不跟他來往,想想以前,他也是我們村的驕傲啊,唯一一個大學研究生,當了教授,可惜不走正路。”


    言征反問,“你們知道他在做什麽?”


    老板四下神秘道,“聽說在克隆人,複製小孩,也不知道是誰出的餿主意,說現在孩子值錢,一個孩子好幾萬,就是不好拐,如果有克隆的小孩,那就發財了。”


    韓菲心都寒了,也不知道寒寒有沒有受到傷害。


    言征沒接話,老板繼續嘮嗑,“我估計,你們就是來調查這事的吧?我就說這事不靠譜,村裏不少人還想過去巴結,都想搭上關係,賺一筆呢。”


    韓菲這才知道,剛才那些人為什麽都不肯出賣孫教授,因為都想搭這個關係,這個老板估計也有這心,所以都幫著隱瞞,隻是這二百塊錢,又打動了他們,索性便帶過來,先拿了錢再說,至於這老孫頭是不是真的可以克隆人,畢竟還是未知。


    老板左拐右彎的走了很久,到了村尾,越來越人煙稀少,在一片田地的盡頭,孤零零的堅著一棟二層小樓,外牆殘破,院門緊鎖。


    老板停住腳步,指著那棟小屋說,“就那屋,搬過去後,都不跟我們來往,除了出來買東西,基本就不出來,這人性格古怪,一輩子沒結婚,你們別出賣我啊,我迴去了。”


    老板說完,轉身就跑,像身後有鬼追似的。


    言征踩著泥濘小路往前行,走得極辛苦,蕭陌禦帶著韓菲,輕鬆的飛了過去,把言征,“靠,你是蝙蝠俠嗎?雖然被你這麽帶著飛過,但我還是不敢相信,你tm的簡直不是人啊,不是人!”


    蕭陌禦放下韓菲,又飛過去擰他,像老鷹抓小雞似的,將他輕鬆給擰了過去。


    言征很鬱悶,感覺自己這特種兵出身的人,在他麵前,像一坨屎——稀爛。


    他感覺自己的自尊被嚴重的打擊了,從未有過的挫敗感。


    三人站在院門外,抬頭樓有燈光,說明孫老頭在家。


    院門上的鎖對蕭陌禦來說,如同虛設,韓菲小聲問,“我們是叫門還是?”


    言征說,“我來叫吧。”


    蕭陌禦攔住他,壓低聲音,“你這一叫門,萬一他對孩子不利怎麽辦?你們在外麵等著,我進去探探。”


    話落,他便借著一棵樹飛上了屋頂,然後飛簷走壁,輕鬆的落在二樓有燈光的窗戶上。


    言征壓低聲音問韓菲,“他到底是什麽人?這樣的身手,連我們特警都做不到。”


    “就是蕭總啊,生意人。”韓菲輕描淡寫,把言征抵得沒話說了,臉都漲紅了,“他一個普通人,怎麽會有這樣的身手?我不相信。”


    韓菲安慰道,“他也不算普通人,有錢嘛,找師傅學過。”


    言征點頭,“應該是找高人學過,而且他肯定相當酷愛鍛煉,這樣的身手簡直太可怕了,不當特警可惜了。”


    韓菲輕笑,“他當什麽都厲害。”


    滿滿的都是崇拜。


    言征自歎不如,“我從小也算拔尖了,在警隊也很拚,可是跟他比起來,真是慚愧之極啊,很少佩服過人,但他,我是真心佩服!”


    韓菲陌禦輕輕的飛了迴來,趕緊問,“怎麽樣?”


    “裏麵隻有孫老頭在吃飯,菲菲,你猜他是誰?”


    韓菲搖頭,“誰?”


    “長老。”


    “長老?”韓菲幾分驚喜,“對啊,是他,當年也是他帶了康康,他應該不會傷害寒寒,對吧?”


    “停。”言征插嘴,“你們在說什麽?什麽長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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