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找找,他的直覺最為敏銳了,一般是不會出錯的。”那侍衛隊長的聲音沉著,似乎還十分信任那位狗鼻子侍衛的話,立刻從腰間抽出刀來,讓人四處查看著。


    秦雪初清晰地聽著周圍的動靜,有幾次,那些侍衛就子秦雪初的身邊查找著,這讓秦雪初緊張得心都快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了。


    “隊長,都找遍了,沒有任何可疑之人。”幾個侍衛隨意找了一番,卻並沒有查看秦雪初躲著的大花瓶。


    聽聞此話,秦雪初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躲藏的這個位置,還是十分隱蔽的,應該能夠蒙混過關。


    “那花瓶裏你們可有查看過?”那狗鼻子侍衛的聲音再起響起,這句話讓花瓶中的秦雪初起了一背的冷汗。


    這侍衛,不光光有靈敏的狗鼻子,就連眼睛似乎也都是能夠透視的竟然能這麽快就找到自己的藏身之所,秦雪初瞬間陷入了一片絕望,她的手輕輕撫上了袖中的劍,腦中卻是一片混亂,隻想著待會兒應該怎麽才能從他們手中逃脫。


    “各位大人!”門口突然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各位大人,大殿下讓你們去正殿集合,有要事要你們去做,這兒老奴會重新安排人看守的,還請各位大人快些動身,事情緊急,擔待不起啊。”


    那幾個侍衛在秦雪初藏身的花瓶前停了下來,那隊長聽聞此話,立刻說道,“好,我們現在就去,這兒就有勞公公了。”


    說罷,隊長便朝著身邊的侍衛們試了個眼色,那狗鼻子的侍衛狐疑地朝著秦雪初藏身的花瓶看了一眼,但那公公催促的聲音又在他們耳邊響起,他便沉了沉眸子,不再管這些事情,跟著侍衛隊長出了門。


    那公公立刻幫著他們關上了門,小跑著趕著他們往正殿的方向去了,秦雪初聽聞那越來越遠的腳步聲,心中也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等那些聲音完全消失不見,秦雪初才緩緩從花瓶中探出腦袋來,朝著屋中戰戰兢兢地望了望,見屋中一片寂靜,燭光溫柔,她才終於將那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秦雪初小心翼翼地從花瓶中爬了出來,她看著那被帷幔紗帳圍住的身影,眼眶瞬間紅了起來,想著那其中躺著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父親,秦雪初便立刻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奮力撩開那些麻煩的紗帳,來到秦皇的床前。


    出現在秦雪初麵前的是一張她極為熟悉的麵孔,他緊緊閉著眼睛,安安靜靜地躺在那偌大的龍榻之上,唿吸均勻卻是極為虛弱,他的臉色蒼白,嘴唇發紫,一看便是中毒所致。


    “父皇,雪初來看你了……”秦雪初的聲音帶著些哭腔,看著那秦皇那張令她溫暖而又心疼的臉頰,她的眼淚便控製不住地流了下來。


    這麽多年來,秦雪初最放心不下的便就是父皇了,現在看著這個曾經一直保護自己的人這般虛弱痛苦的模樣,秦雪初的眼淚便怎麽都止不住了。


    她怨恨自己起來,若不是她的事情,父皇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這秦朝也不會被她那兩個沒用的哥哥弄到如此的地步。


    “父皇,雪初好想你,也好想我與你在皇宮一起看雪的日子,我們能夠迴到那時多好……”秦雪初輕輕抓住了秦皇的手,她哽咽著輕聲哭道。


    床上的秦皇卻是一動不動地僵硬挺著身體,連睫毛都沒有顫過一下,秦雪初輕輕順了順秦皇那散落在枕頭上的發絲,在燭光的照耀下,那些墨發中,竟然有兩根,閃爍著晶瑩。


    秦雪初拾起來一看,竟然是兩根白發,她印象中的父皇,總是停留在壯年時期,那時的他是那般的威武牆磚,墨發飄飄,雙目如炬,是個極為霸氣的皇上。


    怎麽現在都已經有了白發了呢?


    秦雪初輕輕歎息一聲,將那兩根白發從墨發中挑了出來,輕輕拔去,她將那兩根白發輕輕繞在指頭上,放進了隨身攜帶的荷包之中。


    秦雪初的兩眼含淚,她抓起秦皇的手,貼著自己的臉頰,還好,父皇的手還像以前那般溫暖,雖然其上多了些年歲的痕跡,但依舊有著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


    皇宮正殿之內,大皇子李辭正站在龍椅旁,俯瞰著那些隊形整齊的侍衛們,那雙貪婪的眼睛目露兇光,他掃視著那些侍衛的臉頰,大聲質問道,“你們之中,究竟是誰背叛了我?”


    那些侍衛被這話問得一頭霧水,都抬起頭來,愣愣地看著李辭,眼中一片茫然。


    “哢啦——”一個令牌從李辭的手中狠狠砸在地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隨著那個彈跳的小竹片兒,眼尖的侍衛立刻發現,那是個侍衛出宮的令牌。


    “這東西你們都應該清楚吧。”大皇子的眼中閃爍著怒火,“就是這個東西,在那些刺殺大武皇子刺客屍體中找到了,是誰?自己站出來!”


    侍衛們都左顧右盼,心中很是疑惑,他們明白這件事的嚴重性,前些日子,似乎有幾個侍衛不小心弄丟了這個重要的令牌。


    “殿下,我們前幾日已經向失物所報失過這個令牌,您應該是知道的。”侍衛隊長站了出來,向著李辭解釋道。


    “沒錯,他們的確報失過這枚令牌,除了這枚令牌以為,大武皇子不是還發現了那個偽造的令牌?”武安國被人推著輪椅從正殿門口緩緩進來,他朝著那些侍衛掃了一眼,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


    李辭看向一旁的武安國,眼中閃過幾分疑慮,武安國點了點頭說道,“的確是如此,這件事情,怪不得他們。”


    “那這兩樣東西,究竟是怎麽迴事?那人為何有了這樣東西,還要偽造我的令牌?”李辭皺著眉頭,指著地上的令牌,憤憤說道。


    “或許他們就是知道這侍衛的令牌已經被我們登記過了,這才臨時派發給他們了一個假冒的令牌,由於時間緊迫,這才會讓那假令牌有了破綻。”武安國盤著自己的輪子,走到那令牌前,彎腰撿了起來,放在手中細細查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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