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敢騙我!難怪一直躲在院落裏不出來,原來是怕我戳穿了偽裝,想不到這個軟弱的大夫人如今也變得有心計了!”李氏怒道。


    “依老奴看來,這有心計的不是大夫人,是大小姐才是。”張媽媽慢悠悠的開口,“自從大小姐迴來後,發生了諸多的事情,先是二小姐的事,又是禁足,失了管家權,又有大夫人病愈的事。小姐仔細想想,咱們的對手該是誰?”


    李氏冷冷地吐出三個字來,“秦雪初於。”


    張媽媽點了點頭,開口道:“那小姐現在就要抓緊了,大小姐剛迴府不久人脈不廣,知心的人怕是都沒有呢,而如今呐,可就是咱們的機會了。”


    “媽媽的意思是?”李氏抬頭看了一眼張媽媽,隨即了然一笑。


    李氏似是又想到了什麽,開口問張媽媽,“二小姐呢?她去哪兒了?怎麽不見她過我這兒來?”


    張媽媽笑著迴道:“二小姐一早就出府了。”


    看到張媽媽這般笑,李氏也知道諾雪晚去了哪裏,去見了何人,“這丫頭!也不知道矜持些,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成日裏就知道往外跑。太子殿下也是,都多久了,也不見娶晚兒為太子妃!”


    “小姐,您別急。咱們府裏可還有位主兒擋著呢,太子爺顧及著往日青梅竹馬的情誼,二小姐的事,小姐估計還要多操點心。”張媽媽道。


    李氏歎了口氣,“唉,我竟然忘了秦雪初於這個小蹄子!不過她那個山野長大的野丫頭如何能跟我的晚兒比?我看太子爺早就嫌棄她了,要不然也不會跟晚兒在一起,不過她總歸是個麻煩,還是聽媽媽的盡快除了她為妙。”


    眼下諾雪晚解了禁足,心裏想念徐軒逸,巴巴地帶著心腹丫鬟拂蘇穿過鬧市,轉入一個胡同口裏,又轉了兩個彎這就到了她與徐軒逸的小院子裏。


    徐軒逸是早早在那裏等著的,多日不見,他亦想念她的香軟。


    隻見諾雪晚一身水藍色長裙,配著月白色蓮紋半臂,發間一支是他送的琉璃多寶簪,襯得人兒嬌美可人。


    諾雪晚福了福身,柔聲喚了句“逸郎,”


    便順勢倒在徐軒逸懷裏來。徐軒逸摟著她進了內屋裏,兩人坐在床榻上,他問道:“我聽說你被禁足了七七日?我瞧來都瘦了幾分。”


    說得諾雪晚紅了眼眶,聲音柔柔弱弱,惹人憐愛,“都是因為那日的事,大姐姐跑去父親那裏告狀,父親就禁足了我,連帶姨娘也受了牽連……”


    徐軒逸不由得對秦雪初於的厭惡了幾分,他想不通兒時那般天真善良的她,如今怎麽成了這樣!


    徐軒逸吻了吻她的臉頰,“別難過了,有我呢。”


    見徐軒逸有出神的一刻,諾雪晚便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然達成了。


    “逸郎,你對晚兒可真好。”諾雪晚嬌羞地往他懷裏擠了擠。


    綠翹將從外麵聽來的閑話,告訴了秦雪初於,無非是二小姐不到辰時便急急出府,引得一眾丫鬟小廝猜測不止的消息。


    秦雪初於聽了綠翹的話,笑了笑,“我還不知道她去了哪兒?人呐,不作哪會死?由得她去吧。”隨後秦雪初於放下手中的東西,讓綠衣端來銅盆,水溫正好,秦雪初於伸進去淨了淨手。


    綠衣遞來了帕子,秦雪初於接過來將手擦幹淨,“走,跟我一塊去正房,瞧瞧娘親。”


    北院最右,府內中央——東院正房。


    秦雪初於踩著鵝卵石小道,輕快地到了正房外頭,此刻的顧氏正執著小銅壺,親自為她種下的花草澆水。


    見了秦雪初於過來,忙將銅壺遞給了身後的丫鬟阿茹,擺擺手親熱地讓她快過來。


    秦雪初於作了萬福,“娘親。”


    顧氏扶了她起來,故意嗔道:“你呀你,前些日子也不知道來看看我,發生了那麽大的事也都瞞著我,這還把我當作娘親嗎?”顧氏頭一扭,裝作不理她。秦雪初於自然知道這是顧氏裝的,說到底也是擔憂她。秦雪初於上前拉著她的手不放,撒嬌道:“娘親,錦於這不是怕您擔心才不說的,娘親最好了,就別跟錦於計較了。”


    顧氏輕輕戳了戳她的額頭,終是笑了出來,“好在我們家錦於聰明,沒能如了她們的願!”


    “那是,我可是您的女兒!”秦雪初於笑著迴了。


    顧氏這幾年心智見長,已不是一開始柔柔弱弱容易被人拿捏的大夫人了,而是逐漸走向真正的主母模樣。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有什麽事。”


    顧氏笑著對她道。


    秦雪初於也不跟她打啞謎,直接說了此行的目的,“我中意上娘親屋裏伺候的那個三等丫鬟了,慣愛穿著粉色衣裳那個,還希望娘親過幾日能讓她來瑾閣去。”


    “三等丫鬟裏我記得隻有一個愛穿粉色衣裳的,哎,你是說如意?你怎麽會突然想討了她做丫鬟?”顧氏不解道:“你若是要,今日就讓她跟你迴去就行了,又何須再等幾日?”


    秦雪初於看了看四處,也隻有幾個心腹在場,但是還是壓低了聲音,將那日的事間短的告訴了顧氏,末了又說明了自己的意圖,“西院母女不會輕易罷休的,而母親院裏的如意、芯珂二人也許會是突破口。至於為什麽會過幾日討要她,娘親等等就會知道了。”


    “娘親的錦於長大了。”顧氏這就是全然讓她放手去做了,畢竟自己這個做娘親不能護著她,得讓秦雪初於有自己的羽翼。


    顧氏想了想,又提起一個話題,“先前你父親讓你管家幾日,娘親還有些不能接受,畢竟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後來想想也不無壞處,如今就遊刃有餘了,日後到了夫家婆婆還要誇讚你呢!”秦雪初於麵上一紅,“娘親!你說什麽呢,錦於才不要嫁人呢,錦於要陪著你一輩子。”


    顧氏不再打趣紅著臉的秦雪初於,正色說了一件事,“那李氏因著老爺常來看我,也常常添置些新鮮物件什過來,不過都是不值錢的物件,在老爺麵前顯得好看罷了,實質半分用處都沒有,我聽說你那處的東西也都是隻明麵上好看,她李氏慣會陽奉陰違,撈好處!”頓了頓,“錦於,娘親想清楚了,這府上的掌家權利是非要奪迴來不可。”


    秦雪初於羽睫撲了撲,對顧氏說:“娘親想清楚了就好,女兒會幫你的。早該這樣的,這樣娘親就不用受那麽多委屈了,被一個妾室管著家事,錦於終於可以不再為你委屈了。”秦雪初於臉微仰,摟著顧氏笑著說:“錦於會讓屬於您的都還迴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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