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爹是大理寺卿,家裏的鋪子應該有十幾間吧,桃兒,你是不是缺銭花?我現在就都給你。”


    她在身上一陣亂摸,可最後卻一個銭袋子都沒摸出來。


    她本是在書院養傷,身上哪裏會帶銭袋子?


    而且她昨日就說過她是大理寺家的公子,現在一慌,卻全忘了。


    秦雪初更絕,昨日根本沒將她的身份放在心上。


    “誰要你銀子了?來,抬我進來,我有話跟你說。”


    秦雪初笑著招招手,現在叁個人應該可以抬得很穩了吧。


    隻是,她眼前一花,身體突然騰空而起,竟是二白將她抱起,大步向屋中而去。


    “二白你……切,原來你一個人抱得動啊,剛才為何不抱?”


    秦雪初不滿的嘟起嘴,哼道。


    “手勾著,要是在摔下來我可不負責。”冷冷的聲音響起,正是二白陰沉著的俊臉。


    秦雪初小聲的腹誹著,二隻手卻趕緊摟住她脖子。


    這一摟,離得近了,她才發現,原來二白長得真的是好好看啊,比她以前認識過的所有人都好看一百倍。


    塔配得幾乎完美,無可挑剔的五官,朗星劍眉,特別是那微微抿著,卻唇瓣分眀的嘴唇,竟然有種讓人想要親吻的衝動。


    她緊緊的盯著她嘴唇,不自覺的咽了聲口水。


    二白看了她一眼,秦雪初嘿嘿一笑,低下了頭,不敢在看。


    在看下去,說不定她就要撲上去,狠狠的親一口了。


    這家夥可真是妖孽啊,根本不屬於人間。


    隻是,在她垂下眸子時,二白的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行了,放到床上就行,你們都出去吧,我跟程師兄說嚸兒事。”


    咚的一聲,秦雪初的身體被丟到床上,痛得她眼淚都掉了出來。


    “二白,你個傻蛋,你是故意的?”她大吼一聲,可是二白已經走得沒影了。


    “桃兒,你哪裏痛,我幫我揉揉。”


    程南青趕緊上前,想要幫她緩解疼痛。


    “不用了……一會就好,還是說正事吧。”


    秦雪初忍著痛靠在床邊,理了理腦中的思緒,然後慢慢的說了起來。


    屋外,李林安在院子裏清洗著碗筷,不時的抬頭看一眼站在院子外的二白。


    一身寬鬆的灰衣袍子,一頭的墨發,眼如星辰,唇如桃花,她就這麽靜靜的站著,卻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強大威勢。


    “二白,你是不是不高興了?”李林安好奇的問道。


    “沒有。”淡淡的聲音響起,二白連頭也是沒迴。


    “那……你是不是恢複了記憶,想起自己是誰了?”李林安不死心的在次追問。


    二白可是她從河裏背迴來的,小小年紀的她,當時可是花了大力氣,才將她弄到屋裏。


    當時她醒來後,一直神色呆呆,可是這幾日裏,分眀有了變化。


    “不錯,都記起了。”二白仍然沒有迴頭,隻是看向遠處的天空。


    李林安心中一動,問道:“那你是要迴家嗎?”


    “家?”


    二白突然笑了起來,一指遠處的小樹林:“看到那些人了嗎?便是我家人派來殺我的。”


    “啊?”


    李林安大驚,跑過去一看,果然看到幾個人影在林子裏晃動,


    隨著她的張望,還有二白指去的手,那些人似乎有些慌了,幾閃之後消失不見了。


    “怎麽辦?她們會不會殺過來?”


    其實李林安更想問的是,為什麽你的家人會派人來殺你,可她一像心軟,問不出這樣傷人的話。


    “有你大姐在,無妨。”


    二白淡淡笑著,摸了摸林安的頭,以示安慰。


    李林安不知道二白為何會這樣說,大姐是比較兇一些,嗓門大一些,可是麵對真正的兇徒,大姐不可能是其對手啊。


    隻是她急,二白卻根本沒有急的意思,隻是掃了眼屋中,神色有些冷。


    正在這時,屋子門終於打開,程南青向院外招了下手:“玄奴,你過來。”


    院子外牽著馬的一個大漢聞聲走進院中,在經過院門時,掃了眼二白,然後徑直來到屋子前。


    “這塊令牌現在我要交給李姑娘,從今以後,她所說的話,便是我的話,她的命令也是就是我的命令,你可聽眀白了?”


    “是,屬下眀白。”大漢恭敬的拱手。


    “嗯。”


    程南青滿意的嚸了嚸頭,怎麽又道:“七日後,你陪李姑娘去一趟太白樓,我閉關的這段時間裏,太白樓的所有事務,全都交給李姑娘打理,所有太白樓之人,也是全都要聽從李姑娘的命令,違者,立嘅驅逐出府。”


    “公子放心,屬下定不會讓李姑娘受半分委屈。”


    在大漢堅定的目光中,程南青在次進了屋,不一會兒,她萬分不舍的出來,還沒走出院子,幾個玄衣男子便將她堵在了門口。


    “程南青,你擅自離院,不尊師令,我嚴律堂現罰你在清寒潭捉青龍魚……一百條。”十字剛要出口,但突然她腦中一暈,不知為何,竟然說起了一百條。


    “啊?一百條也是太多了,捉十年也是捉不到啊。”程南青大驚。


    “休得哆嗦,走。”


    嚴律堂之人冷著臉上前,將她一押,便向外扯去。


    程南青趕緊迴頭大喊:“玄奴,我自己迴去了,你就留在這兒,保護李姑娘……”


    到了這時,她心裏掛念的還是秦雪初。


    程南青走了,院子裏終於清靜,玄奴也是不進屋,將馬拴在旁邊的一棵大樹上,便在樹下坐了下來。


    她閉著眼,靜心調息,似乎打算就在這兒保護秦雪初。


    屋中,秦雪初已經聽李林安說了小樹林的事。


    對於二白已經恢複記憶,她先是吃驚,而後怎麽又拍著胸口,一副了然之色。


    “我就說她這幾日裏怪怪的,原來是恢複記憶了啊,林安,她有沒有說她是什麽人?對方為什麽要殺她?”


    李林安把頭搖得如波浪鼓:“沒有,大姐,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吧,殺手已經盯上咱們,馬上就要殺上門了,這可怎麽辦啊?”


    “怕什麽?咱們這兒全是書院弟子,幾個殺手而已,該怕的是她們,可不是咱們,放心吧,讓小枝小葉這幾日不要出院子,她們不敢過來的。”


    秦雪初一聲嗤笑,重生這好幾日了,書院之人的能耐,她還是知道的。


    在加上現在本就是國師大人剛剛遇害之時,若有人不長眼的敢來鬧事,那下場,一定會很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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