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說,你看那邊賣包子的那位大娘,表麵上他就拿著蒲扇扇著蒸屜想要包子說的快一點,其實是個男扮女裝的男人。


    而胸口處的隆起正是兩個鼓鼓囊囊的饅頭。


    臉上也被抹滿了胭脂水粉,乍一看還真有點像濃妝豔抹的女子。


    又或者你看那邊堆滿廢物的牆角,你認為那裏髒亂,不想去涉足,其實那垃圾堆後麵就蹲著一個人,此時正頭頂香蕉皮將全身上下塗了個黑。


    難道他們就不覺得臭嗎?答案當然是不是的,畢竟是連成威逼利誘再加強製執行,想拒絕都難。


    再看看那邊青樓門口的姑娘,正伸著纖長的手攬客,但是每當有人想要去攬住他的纖腰時,這人都會下意識的躲開。


    什麽?你說是良家女子不幸淪落風塵,被迫逼不得已才出來接客?當然不是,這正露著光潔的胳膊,衝你搔首弄姿的,是個名副其實的男人。


    隻不過是長得白淨了些,換上女裝之後也並無什麽不同,於是就被連城安排在了青樓門口待命。


    盡管那人再不情願,連成也是不會聽的。


    開玩笑,他在這裏籌劃了這麽多天,放棄他的寶貝媳婦出來跟一群糙漢子整天待在一起,還要為他們絞盡腦汁思考藏身的地方。


    他們想好過?簡直就是在癡人說夢。


    所以,盡管他們心中一萬點抗疫,還是被連成無情的駁迴了。


    連成看著他們提前一天在這裏做好準備,滿意的點點頭。


    在心裏想著,它隻是為了讓任務完成的效果更好,絕對不是在拿他們撒氣。


    這麽想著,心裏也好受了許多。


    哼著小曲兒就迴府了。


    留下一群屬下在那裏幹瞪眼,無奈地互相聳聳肩,使了使眼色。


    然後,賣包子的繼續賣包子,招攬客人的繼續招攬客人,聞垃圾臭味的繼續聞垃圾臭味。


    終於,在楚靖遠焦急的等待之中,時間到達了第三天。


    而安淩寒這幾天也沒有接到什麽消息,顯然也是那夥人不想讓他們探查的底細,所以一分鍾都不願早來吧。


    楚靖遠帶著安淩寒那日給的白玉扳指,急急忙忙的就想往裏麵衝,想要趕緊救迴離淵。


    安淩寒額頭上的青筋猛然暴起,怎麽平時這麽溫文爾雅的一個人,怎麽觸及到離淵就這麽莽撞呢?


    安淩寒有些無奈地趕緊抓住楚靖遠的袖子,有些無奈的說:“六皇兄何必如此著急?眼見著你的心上人就在這屋子裏,難不成他還能找到翅膀,飛了不成?你如此著急的進去,畢竟會讓賊人認為你十分在意離淵,到時候若是拿離淵威脅你,你又該如何?”


    楚靖遠被安淩寒這麽一提醒,此時也迴過神來。


    對,他此時必須要冷靜,他表現得越著急,離淵就越危險。


    於是,楚靖遠沉著冷靜了下來,麵上是一臉的平淡如水,盡管他隱藏的很好,但是一絲絲的擔心還是能從他的眼睛中顯露出來。


    安淩寒也深知,這一絲擔心是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的,所以就讓任由他去了。


    畢竟,喜歡和擔憂一個人在眼睛裏麵是藏不住的。


    所以,眼睛是一個人心靈的窗戶。


    什麽想法什麽喜好都藏在眼睛裏,想壓也壓不住。


    安淩寒倒顯得淡定了許多,臉上一臉的風輕雲淡,似乎什麽都不能使他動容一樣。


    而安淩寒今天的著裝,為了方便,也是身著一身月牙色的長袍。


    看起來十分的幹淨,而手中再加上一把白色的折扇,看起來就仿佛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若是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那就是明月清風。


    安淩寒展開手中的折扇,然後輕輕的搖了一下。


    率先走了進去。


    安淩寒神態自若的樣子仿佛今日來的,不是要救人,老是在逛自己家的後花園一樣。


    楚靖遠也緊跟其後,他做不到安淩寒那般風輕雲淡,所以隻能盡量將頭低的很低,讓別人看不清那眼睛中的神色。


    他們一走進去,就見到一個長相頗為兇悍的人,但是憑借他的著裝,一看就不是楚國人,當時有一點點像燕國那邊的服飾。


    那人見到安淩寒和楚靖遠之後顯然是有一些遲疑,還有一絲不確定。


    安淩寒見此,率先走了過去說:“閣下今日特地設計將我們找來,怎麽一見到我們就翻臉不認人了?還要我們主動上來去尋你嗎?”


    那人聽到了安淩寒這麽問,於是篤定麵前的這個是竹竿兒似的男人以及身後跟著的一直畏畏縮縮低著頭的男人,就是他們要等的人。


    那人看到安淩寒和楚靖遠心中也是瞧不起的。


    畢竟,一個瘦的跟麻幹似的一個人和連抬頭看他都不敢的人,武功又能高強到哪裏去?


    於是,看著安淩寒和楚靖遠的眼神中也布滿了輕怠,並沒有將安淩寒和楚靖遠視為太大的威脅,隻當做是普通人罷了。


    “你們跟我來吧。”男人說道。


    一路無言,安淩寒也是覺得有些無聊,於是出聲開問,想要緩解一下氣氛,因為她看麵前這個男人對她並無太大的殺意,隻是單單的很平常的帶路而已。


    至於男人的態度,並不在安淩寒的思考範圍之內。


    畢竟他們很有可能是仇人,而他的這個態度也實屬是正常,隻不過是怠慢而已,又沒有像別人那樣對他恨之入骨,甚至嘲諷。


    “不知閣下怎麽稱唿?”安淩寒率先發問。


    但是,安淩寒此時的詢問在男人眼中卻成為了套近乎,或者是想要套什麽話。


    男人有些戒備的說:“你別想從我嘴裏麵套出什麽話,若是單純的問我的名字,你大可以叫我一聲王林。”


    安淩寒額頭上仿佛漂浮出了幾條黑線,她什麽時候說要同他套近乎了?隻不過是為了緩和一下氣氛罷了。


    但是出於禮貌,安淩寒還是迴答道:“各校校的寒公子便好。”


    說完之後,就默不作聲靜靜的走路了。


    王林有些不可置信,這就完了?真的,隻是單純的想要問問他的姓名?那他剛才腦補的那一切豈不是……


    想到這裏,王林也覺得整個人有一點點的尷尬。


    因此,也不說話了。


    此時他們正位於二樓的走廊中,二樓向來安靜,外加他們誰都不說話,此時也就隻能聽見幾個人走在地板上的踏步聲音和樓下隱隱約約傳來的一絲絲的嘈雜聲。


    一眨眼的時間,就走到了包廂的門口。


    王林將安淩寒和楚靖遠帶到,將門打開讓他們進去。


    在安淩寒和楚靖遠都將最後一隻腳收了迴去的時候,包廂的門此時就已經完全合上了。


    而王林則在外麵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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