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村的人本來就是人人天賦異秉,骨骼奇佳,再加上人數上的優勢,很快苦草村的人就幾乎全部被毆打致死,即便沒死也是奄奄一息。那個一路上都行在最前麵帶路的,長者模樣的人,在一邊錘足頓胸,好象在咆哮著什麽。但是無憂村的人卻似乎殺紅了眼一樣,怎麽都停不下來。


    不過多時,苦草村的人幾乎“全軍覆沒”,目睹了這場人與人之間慘烈的肉搏,望著地上一具具沒了唿吸的屍體,再看看這些表情猙獰的無憂村村民們,左皓隻覺得胸膛之中似有冷風唿嘯而過,涼透了。


    慘劇並沒有因為苦草村村民的死亡而停止,無憂村的領導者那個長者模樣的人,似乎一口氣沒有提上來,哽在胸口,原本蒼白的臉上漲得通紅,嘴巴微微張著,手捂在了胸口,舌頭顫顫地伸了出來,似乎想把哽住的那口氣“咳”出來,無奈卻是雙腳一蹬,歸西去了。


    無憂村的人們,完全沒有顧及村長的死活,饑餓驅使著他們必須盡快地填飽肚子。而其實這個時候,說饑餓驅使著他們已經不夠盡然,是一種人類最基本的求生欲望促使著他們走向屍體,揮舞著洞穴裏牆上掛著的幾把砍拆刀,將地上苦草村這些鮮活的屍體剁成幾塊。有的將這些肉塊放在篝火上烤了起來,更有甚者抱著鮮血入柱的肉塊便是一陣猛啃,“吸溜溜”的吸血聲,似乎連吸血鬼也不過如此。


    很快。洞穴裏便是一陣殷紅,伴隨著一陣陣磨牙、吸血的聲響。上演了一幕幕生吃人肉地慘劇。


    場景這時候有了轉換,雖然還是那個洞穴,洞外的風雪卻儼然已經停息,陽光斜斜地照進洞口。讓人不盡猜想洞外一定陽光燦爛。隻是那群無憂村村民卻沒了蹤影,溫度太低,洞穴裏的血跡已經凝成冰渣,到處是碎肉和慘骨,還有一些完整的屍體,不過儼然已經毫無生氣可言。


    正當左皓疑惑之際,洞外穿來細碎的腳步聲。“是他們又迴來了嗎?”細細聽去,卻又不像。來人似乎隻有幾人左右,而那無憂村人卻是幾百人之眾。“會是誰呢?”左皓感到分外困惑。


    而此時,洞外地人也已經步入洞中,借著微弱的光線,左皓發現來人不過6、7個,身上都穿著一些獸皮做的衣服,肩膀上還斜背著一把粗糙的弓,一身獵戶的打扮。


    來人顯然被洞裏的情形驚呆了,轉頭拔腿就跑。如此血腥、詭異的場麵任由誰見了都無法冷靜、鎮定。


    不過多時,6、7個獵戶又轉了迴來。不過這一次卻是帶了很多人。一行人小心翼翼地在“屍海”中探行著,走在最前麵的人,長發垂髫,白眉飄飄。即便寒冷若斯地冬季,卻是隻著一件薄薄的長泡,看上去頗具仙骨。


    他一邊行進著,一邊搖頭歎氣,看來似乎已經推測出這裏發生的慘劇。忽然間,白發長者停下腳步,走向一具牆角的女屍,“難道還有活人?”眾人猜測間。長者已經走到那女屍跟前,看她麵色蒼白,身體僵硬,一動不動,應該生還的可能性不大。


    長者沒有去試探的鼻息,而是將手放在了女屍的肚子上。左皓此時也才發現那女屍挺著個大肚子。居然是個孕婦。那原本應該是個鮮活的小生命,呱呱墜地。然後慢慢成長,開枝散葉,結婚生子卻是如此不甘地,還未能看到一縷陽光,便這麽胎死腹中與這個還沒碰麵的世界永遠地說再見了!


    左皓不禁對這些人性盡失的無憂村村民們地厭惡之情又長幾分。長者雙目微閉,放在女屍肚子上的五指微微顫抖,似乎在探詢著什麽。繼而對著不遠處的幾句中年婦女耳語幾句,便帶著一幹人等出去了。


    洞裏隻留下長者指派的幾名中年婦女,其餘所有人都退出洞外,留守洞口。而此時左皓等人地視覺也被調移到洞口,再也無法觀望洞內的情形。


    “到底怎麽呢?難道那孕婦還活著?又或者她腹中胎兒尚存?”不止是左皓,許冰諾等人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不禁發出了這樣疑問。


    不過多時,站在洞外的白發長者突然白眉緊皺,手指聚合,連掐指絕口中還念念有詞,長發、胡須,衣衫竟然無風而動。周圍的人也因為長者的舉動而麵露凝重的麵色,不再交談。左皓等人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料定與那洞中的孕婦脫不了幹係。而根據當初那幾個獵戶帶著一群人來到這個洞穴地時間來看,這些人應該就住在不遠處,徐冰諾不禁暗暗猜測這些人可能是山的另外邊居住的最早的黑風村村民。


    正當每個人都若有所思的時候,洞穴內又有了動靜,雖然看不清洞中的情況,然而從洞穴中刮出了陣陣黑風,那一瞬間,連洞外明媚地陽光都似乎被凍結一般。


    白發長者將手中拐杖狠狠地插入洞口地雪地中,咬破自己的中指然後在洞口裸露出來地一塊土地上劃著些什麽。


    又過了會兒,黑風停了下來,一切似乎恢複的原裝。長者冷汗淋淋,似乎耗去了頗多力氣站立不穩,旁邊的一中年婦女急忙將長者扶住,甚是關心。長者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對著身後人說了些什麽,然後指了指洞穴深處。


    十幾個壯年男子進入洞穴中,再次出來的時候,抬了幾個人出來,細細一看居然是剛剛留在洞穴中的幾名中年婦女,隻是不知道剛剛洞內到底發生了什麽,她們現在無一不是臉色蒼白,麵無血色,甚至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


    最後出來的一名男子,懷裏抱著個嬰兒被一塊破棉絮包裹著。嬰兒靜靜地躺在懷中不哭也不鬧,倒是瞪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望著所有人,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他那雙眼中看不到清澈和稚嫩,反而有種無法言語的冷漠和兇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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