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覺得十分愕然,因為這個麵無血色,跟冤鬼般毫無表情和感情的男人,這陣卻是在發抖?他在害怕嗎?然而事情畢竟過去了幾百年,他們從出生起就開始跟鬼達交道,又是什麽,令他如此害怕呢?問題似乎沒有他們想象地那麽簡單。


    “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殷唯一的這句話看似是詢問,其實是一句包含戲謔成分的反問,將眼前緊張的氣氛推向了及至,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話說到這個地步,根本不由得他選擇說或是不說。


    沉默,一陣異常沉重地沉默。


    “嗬”殷唯一淡淡笑了笑,凝望著村長等人驚恐而又複雜的神情,流露出一種發自內心的快慰,似乎在說:“越來越好玩了。”


    “既然沒人反對,那麽,我就繼續講這個故事了,村長大人。”殷唯一故意“鄭重”提醒眾人,他要開始返迴重點了,“村長大人”四字加重了語氣,似乎暗有所指。


    “這個故事,與中的情節有些類似和雷同,是一個悲劇,故事的女主角叫:賀姝妍,她的容貌也確實與她地名字一樣,避月羞花,沉魚落雁,不過,還是古話說的好自古紅顏多薄命,她最後也落得一個慘淡的結局,甚至今生今世還在受到這個故事的影響和懲罰,而這所有的悲劇,卻是她一手造成的。”殷唯一的聲音變的緩慢而有冗長,似乎陷入了對往事漫長的迴憶之中,說完還不禁望了望許冰諾,繼而又望向窗外,目光變得渙散而深邃。左皓等人也不禁暗歎他說故事地功夫,把書中原本枯燥的情節敘述得如此有生有色,令周圍的人陷入了一種淡淡地傷感之中。


    那村長本來毫無血色地臉色。這陣因為害怕,更加沒有了一絲人色是的,所有人都發覺他在害怕,而且是相當地害怕,與此同時,他抖的更厲害了。雙手拽緊了頭發,手指似乎都要陷入頭皮,伴隨著雙手的拉扯,頭皮有了一陣奇異地拉伸,附著臉皮上的武官也因此而發生了“轉移”和“變形”,除了害怕之外,他那張令人望而生畏地臉上似乎還夾雜著更多的神情,而那種神情便是痛苦無盡地痛苦,他地思想似乎受到了刺激。變得極度不安和焦躁,腦袋裏仿佛突然湧進去了許多看不到的繡花針,他們鑽入腦袋裏每根血管。混在血液之中,每當血液流入神經中樞的時候。那些鋒利地針尖便會紮得他疼痛難忍。身邊的四位老人的神情亦是相當地複雜,他們似乎也重未見過村長出現過如此的神情和表現。吃驚之外,更多地是疑惑,隻是不知道這份疑惑是針對村長還是這個故事的本身。


    “故事的男主角叫做方德,他是大內戴刀侍衛,原本應該有著似錦地仕途,後來卻迫於政局地變化,為奸人所害,不得不戴自己的妻子賀姝妍等家眷一同逃亡,雖然二人是遵父母之命成婚,婚前未見過,更不談有任何感情,不過古代地婚姻自古也便是如此,然而賀姝妍卻一直十分抗拒自己地丈夫,即便方德對她疼愛有佳,雖然未有一子半女,卻也一直不曾納妾,兩人的生活雖然一直沒有什麽高潮和甜蜜卻也過的十分平淡和清淨,本來這對普通夫妻與這個避世地村莊應該沒有任何交集的,而,命運使然,二人被奸人追殺,墜入懸崖,後被無憂村村民所救,劫後逢生,這原本應該是不幸中地萬幸,是值得高興和慶幸地事情,但是誰也不曾料到,這一切卻是悲劇地開始,製造這個悲劇地便是這個村當時的村長揚善!。”殷唯一當說到“揚善”二字地時候,抑揚頓挫,似乎十分用力,幾乎是喊出來的這二次,然後直直對上了對麵村長的雙眼。


    事情的敘述,本來一直都沉溺在一種淡淡地憂傷和寂靜之中,突兀地一聲大喊,所有的人都為之一震,胸口一緊。


    “汝等休要再說了,休要再說了!”那村長捂著自己的心口,斜靠著,癱軟在了靠椅上,一邊顫聲阻止他繼續講下去,一邊拚命地擺著手,看來是終於承受不住心中的恐懼開始有些崩潰了。


    這村長到底與那揚善有什麽關係?僅僅隻是相貌相似,又都是這個村的村長而已嗎?看著他城隍不安地表情,左皓等人覺得更加疑惑了,不止是他們,那四位年事已高地老者們的臉上也都掛著一種疑惑地表情,覺得事有蹊蹺,而且看他們複雜的神情,似乎對此事的曆史不甚了解。


    “揚善,揚善,此名的寓意本是:懲惡揚善,誰也想不到,在這個看似與世無爭,看似淳樸的村莊裏,卻隱藏著如此邪惡地人心。”殷唯一似乎並未將村長的勸阻放在心上,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講了下去。


    “休要胡言!”這一次,是四位長者動容了,他們花白地胡子在顫動著,看來是對外人如此“誹謗”自己的先人感到十分憤怒。


    “揚善覬覦賀姝妍的美色,兩人更是田三等人合謀將那方德殘害於無憂村前的那條河流之中。”


    四位老者的表情看上去更加複雜和震驚了,他們有些懷疑殷唯一所講述的這些事情的真實性,然而當頭迴頭觀望到村長的臉色的時候,他們便明了,這件事情大概是所言非假了。


    “休要再說了!休要再說了!如若不然”那村長看來是徹底的崩潰了,十分忌憚殷唯一說的每句話,甚至已經出言威脅。


    “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其中一個藍色長袍的長者終於忍不住開口提問了,不過,他不是詢問殷唯一,卻是問那舉足無措地村長。


    “嗬嗬,如若不然,又如何?想殺掉我們嗎?好啊,如果,你不怕死的話,我大可以什麽都不說,我們也大可不必要來找你。”殷唯一似乎一點都沒被他的話語恫嚇到,他之所以敢下這個賭注,把許冰諾等人帶到這裏與這個村長當麵對質,就是因為人們共同的弱點怕死,進入這裏的時候,村長的表情便讓他知道:這村長定然與這樁靈異事情拖不了幹係!試問:又有誰在知道自己將要大難臨頭,生命有危險的時候去拒絕唯一能夠幫助自己的人?


    “死?嗬如若真能死去,對吾來說,未嚐不是一種解脫。”村長的**終於平靜了一些,露出一個淒慘地笑容。


    “爾等先行出去,吾欲與其獨語。”村長似乎想刻意隱瞞什麽,不便讓四位老者知道。


    “可是”


    老者正欲反駁什麽,村長使了一個十分冷漠地眼神,四位老者雖然心中不平,卻似乎在忌憚什麽,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反對的字語都沒說出口,怏怏地退了出去。


    “吾非有心殘害那方德,隻是,吾對汝地情意”村長的情緒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他理了理自己的頭發,臉上掛滿了憂傷和濃濃地思念,一邊幽幽地說著,一邊深情款款地望向了許冰諾


    難道?他他是揚善?幾乎是同時,所有人都猜到這樣一個答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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