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老天庇佑,懸崖間突生出一些樹木正好接住了從上墜下的三人,不過三人也因為巨大地衝擊力暈了過去,翌日清晨,天微微亮,一名背著葯簍的采葯之人經過,正好發現了三人的身影,不禁倒吸了口涼氣,然後不知道從哪裏搬來的救兵,七手八腳將三人吊了上來。


    許冰諾一路跟著他們,卻是越走越驚,因為沿途的風景給她一種熟悉感,隱隱地,她有了一種預感:無憂村馬上就要到了。


    果不其然,她的腦海中才剛剛發現出這樣的預感,眼前的場景便馬上發生的變化,方德三人被剛剛那群人所救,並被抬進了無憂村,置於村長家修養,看來這無憂村的人最初也不是那般地冷漠和排外,否則也不會救起他們。


    隻不過當許冰諾見到村長的時候,莫名地感覺到一種熟悉感,她自己也暗暗覺得奇怪:按照道理來說,現在應該還沒有恢複兩世的記憶,那也就是說,曾幾何時,她見過這個村長,不是以賀姝妍的身份見過,而是以許冰諾的身份見過,這村長麵目清秀,盤著一個發暨,透著幾分儒雅的味道,是一個典型地俊朗書生地形象,兀自盯著他看了好久,許冰諾地腦海裏一一浮過左皓、孫俊澤、殷唯一等人的形象,後又被她一一否決,她實在是想不起來這個人到底什麽時候見到過,自己未交過男友,若不是淌上這攤子靈異事件,她幾乎就是一個絕緣體,一個異性普通朋友都沒有,但是算了算去。與自己熟識的男性也就左皓幾人而已,他們的麵貌與這個村長卻是一點不像,那麽。又到底是什麽時候見過呢?隱隱地她覺得這是一個十分重要地問題和線索,因此迴憶無果。令她產生了幾分焦急。


    她不知道眼前的情形是用什麽時間在換算著,賀姝妍已經醒了過來,經過調養已經沒有什麽大礙,她的貼身丫頭也隻是擦傷,所以主仆二人均平安無事。方德地情況就不那麽樂觀了,跳崖之前,他被追殺者所傷,雖然仗著敏捷的身手,沒有被傷到要害,但是對方也不是等閑之輩,傷口比較深,而且較多,後又全力架著輕功逃跑。導致傷口近一步裂開,流了不少血,跳崖的時候。他兩手抓著二女,盡力地施展輕功試圖減緩墜地地衝擊力。落到崖間的樹枝地時候。他更是將二女拖在上麵,自己背部朝下。擋住了強大的地衝撞力,若不是如此,女怕不隻是擦傷而已。


    方德也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日子,一直沒見轉醒,由於這一男二女都暫住在年輕村長家,同在一個屋簷下,而且這村長似乎也頗有幾分才氣,可以說無論從氣質,到學問,還是相貌都是賀姝妍中意的類型,正巧這村長也位婚娶,第一次見到賀姝妍便驚為天人,二十多年來,他還未過如此水靈的美人,兩人個有著傾慕之心,一個有著愛慕之意,一來二往,居然生出些曖昧地情愫來,然而畢竟是古代,人的思想都很保守,再加上對女子三從四德思想地灌輸,二人誰都沒有點破這層關係,也都在極力地壓抑著彼此心中地這種非分之想


    方德如果這個時候醒過來,便可能十分徹底地斷絕兩人間地這種年頭,隻可惜,天不隨人願,故事地情節也總是曲折而悲情地方向發展。


    眼前地景色的季節已經從春天轉變為夏天,這個村長叫楊善,由於無憂村實行的是世襲製,上一代村長,也就是他的父親走的早,因此村長這個擔子就落到了他的肩膀上,他與村中的田黑子和田三是非常好的朋友,這田黑子、田三倒也沒有什麽親戚關係,同姓罷了,三人從穿開襠褲子玩到大,感情不是一般地好,而且至今都未婚娶。


    田三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跟賀姝妍的丫鬟看對了眼,非要討迴去當老婆,於是委托楊善從中遊說,這小玉從小陪著賀姝妍一起長大,賀姝妍從沒拿她當丫鬟看待過,而是以妹妹相,小玉很早地時候便被賣進賀府,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不知道父母是誰,她隻知道賀姝妍就是自己的主子,自己地好姐姐,所以當賀姝妍跟她提起此事的時候,她隻是說:“全由小姐做主。”賀姝妍見田三是個老實人,而且小玉好象也對他有那麽點意思,再加上楊善地關係,因此很快便促成了這樁婚事。


    小玉嫁出去後,賀姝妍和楊善就可謂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了,雖然還住著個方德,但是他不知道怎地,喂水喂飯地時候,他會張口吃喝,但是昏迷了幾個月就是沒有醒過來,賀姝妍被迫嫁於方德,對他本人並無好感,再加上自己父母也是被這個人的愚蠢給害死地,如果當時他多動個腦子,也不會被他的那些狐朋狗友算計,更不會牽連自己的父母也受到滅頂之災,每當想起這些的時候,她就對床上躺著的方德生不出半分的憐惜之情,而且兩個人至今都沒有孩子,因此也不會受到這層關係的束縛和拖累,她有時候會有這樣的想法:“應該是不會醒過來了吧!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伺候他到死,也算是仁至意盡了,然後就和”雖然她馬上會打消自己這樣的念頭,覺得有些不恥,但是這樣的念頭卻還是經常會從腦海裏浮出來。


    然而想歸想,受傳統思想的影響,二人始終沒能跨越這樣一層界線,兩人壓抑著,但是後來發生的一件事情卻令兩人的努力付之東流。


    事情的起因,其實是一件很小的事情,賀姝妍偶感風寒,這本身不是什麽大病,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但是因為賀姝妍從小錦衣玉食,生活十分安逸,甚至穿戴洗漱都有人服侍。因此嬌弱的如同溫室裏的花朵,而在這裏什麽事情都要自己做,飯菜也十分清淡。再加上這山裏晝夜溫差極大,所以她一病就臥床幾天不起。整個人像是脫了層皮,十分虛弱,她生病的幾天裏,楊善一直細心照料,在此之前。受封建禮數地束縛,晚上他們從來沒去過彼此的房間,卻因為此事逾越了這樣一道界限,賀姝妍將楊善的細心照料和嗬護看在眼裏,心裏地防線也在日漸融化,終於有天晚上,賀姝妍從夢中驚醒,楊善聽到唿聲急忙衝入她房中,賀姝妍卻是淚痕滿麵。一頭撲進了他懷裏,二人有了肌膚之親,再加上愛慕已經。於是那晚變發生不該發生的關係。


    男女之愛,如魚水之歡。有了第一次。便很難再迴到原點,去壓抑自己地欲望。關著門的時候,二人儼然是一對恩愛的夫妻了,兩人盤算著等方德死後便操辦喜事,熟料到秋季的時候方德居然奇跡般地蘇醒了,他的蘇醒打亂了兩人地步伐,他們誰都沒想到一個昏迷長達半年之久的人,居然能夠蘇醒,能夠生還,畢竟賀姝妍還是他人之妻,二人做出如此苟且之事,傳了出去怕是會一輩子受到村子裏人的唾棄和不恥,但是每天見麵卻要裝做生疏,沒過幾天二人就被思念和肉體上的欲望壓得喘不過氣來。


    而方德卻是剛剛蘇醒,再加上生來不是什麽心思細膩之人,因此對於二人之間的曖昧沒有看出半分,也沒有對二人的關係有任何猜忌,甚至對楊善的救命和收留感恩帶德,隻是對賀姝妍的冷漠感到有些愕然,不過想想因為自己的愚鈍害死了賀姝妍地父母,他也就釋然了。


    然,人心都是險惡的,尤其是在有了貪戀之後,賀姝妍和楊善二人日日被相思折磨,越來越無法滿足眼前的狀況,而且方德地傷勢痊愈,夫妻兩跟這麽一個單身村長擠在同一個屋簷下,顯然不是太好,他一直都想帶著賀姝妍離開這個村子,畢竟已經討擾多時,況且父仇未報,如此一來,便促進二人做了一個決定:將他們愛情之間的障礙鏟除,然後雙宿雙棲。


    方德是個武工了得地人,楊善是個頭腦聰明地人,顯然他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要強殺他,很難,而且還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畢竟他是一村之長,不能在村裏產生不好地影響,思量再三,他想到了田黑子和田三這兩個好友,把計劃說出後,兩人都是老實人,雖然覺得不妥,但是本著“為兄弟兩勒插刀”地精神,最後二人還是同意了。


    於是在一個月朗星稀地晚上,田三借著小玉有了身孕要慶賀一番為由,約賀姝妍,方德,楊善和田黑子去自己屋裏吃酒,由於他們這個村子裏本身就沒有研製毒葯,再加上內功高深之人,隻需一口便知有毒與否,因此他們商議由小玉作飯,然後在飯菜裏添加一種無憂村特有的一種草葯,這種草葯聞起來很芳鬱,加在飯菜中也十分可口,但是卻是一種慢性安眠葯,會讓人渾身乏力,隻想睡覺,挨著這種草葯生長的淡黃色植物雖然口感不好,卻正是這種草葯的解葯,他們先服下了解葯,然後待葯性在方德身上發作後,再下殺手。


    一切和他們的計劃都一樣,方德沒有任何地懷疑便隨同賀姝妍欣然前往,席間對飯菜一直讚不決口,也沒有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妥,雖然有些昏昏的感覺,他隻當是身體剛剛痊愈,不勝酒力而已,其他人則感到十分驚訝,這葯量下的很重,夠一頭牛昏睡一天一夜了,方德雖然有些身形不穩,卻依然毅力不倒,頓時著急起來。


    不過這楊善又是另有一計心生,耳語於小玉,然後由小玉趁機轉述於賀姝妍,賀姝妍借口天色已晚先行迴家,然後欲攙扶著方德離去,方德雖然位喝盡幸,但是賀姝妍一直與自己冷戰,難得今天肯主動挽上自己的手臂,於是便十分順從地跟她迴去了,楊善則推說還要與田三他們多喝幾杯,叫賀姝妍二人先行迴去。


    離開田三的住所後,賀姝妍並沒有攙扶著方德迴家,而是按照計劃來到了無憂村邊的小河旁,方德心生奇怪,賀姝妍便說:“今晚月色撩人,自從跌落這深山後,你我夫妻二人便再也沒有好好交談過,你也莫怪我故意冷落你,隻是”


    方德隻當是賀姝妍終於願意原諒自己,願意給自己一個徹夜長談的機會,不由的心生喜悅,他哪裏料到,賀姝妍卻是想至他於死地,好與那俊郎地楊善比翼雙飛,之後的情形,便與許冰諾那日到****時,夢裏所見到的情形一模一樣,賀姝妍假意不小心將鞋子落入水中,趁方德俯身之際將其推落水中,後見他欲遊上岸來,便以石塊砸之,隨後趕來的楊善則上前幫忙,田三等三人則在不遠處向這邊走來。


    而就在此時,左皓和孫俊澤腰間地銅鈴同時響起,並且十分激烈,銅鈴尾部的羽毛飛速轉動著,二人皆是身形一顫,麵色蒼白,看來最壞的情況被他們遇到了來了好幾隻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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