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哭了多久,許冰諾才緩緩將濕濕的臉龐從他的胸膛挪開,環顧了四周,卻發現左皓他們已經不在了,“什麽時候走的呢?”她全然沒有覺察,殷唯一的胸前,濕了一片,留下一片很深的印記。


    許冰諾感到臉上有些發燙,還好屋子裏的光線很暗,不然被看到自己小女人一樣的神態,一定會被取笑的吧!


    在她離開他的懷抱之後,殷唯一感到懷裏一陣空虛,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看著她低下頭去,流露出少有的羞澀,一貫神情自若的殷唯一也不禁陣腳自亂。


    “你剛剛怎麽呢?”他覺得應該說些什麽來打破眼前尷尬而有些曖昧的氣氛。


    迴想起剛剛的異象,她覺得腳下一輕,重心不穩,又一次差點滑倒在地上,殷唯一把扶住了她,懷中的柔軟,淡淡的發香,讓他有那麽一陣地心猿意馬,意識到眼前的姿勢有些曖昧,兩人都飛快地向兩邊彈開去。


    “她她又來了!”好不容易平靜下自己的心情,她終於顫聲地說出了自己剛剛的遭遇。


    “她?”望著許冰諾噤若寒蟬的樣子,殷唯一的腦海裏如霹靂般閃過一個人的名字,你是說:“她許冰諾點了點頭,長長的發絲耷拉在額前,遮住了臉,看不清楚


    迴憶起半個月前,在別墅裏發生的一幕幕,殷唯一覺得眼前的這一切根本無法解釋,整個事情,要從搬迴別墅的那天說起。許冰諾在打掃左皓臥室的時候,無意中打開了穿衣櫃地櫃門,在衣櫃裏。她發現一件鮮紅的,繡著牡丹花的老式旗袍。在旗袍地正下方,放著一雙同樣鮮豔的大紅色高跟鞋,當時她不過覺得有些詭異和奇怪,沒有太在意,之後地日子。別墅裏一直都很太平,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現象,或者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而在半個月前,許冰諾半夜驚醒,卻發現那件紅色的旗袍踩著那雙大紅色的高跟鞋,在臥室裏幽雅地漫步,而且似乎來者不善,想要取她性命,危急時刻。手上的那串佛珠起了決定地作用,給了她喘息的機會,她趁這個空擋。向門外跑去,並大聲唿喊。並驚醒了睡夢中的殷唯一等人。而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卻是什麽都沒有看見。


    聽完許冰諾的敘述之後。一行人一起到左皓的臥室裏去查看那件旗袍,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在那個衣櫃裏,沒有發現任何大紅色的旗袍或者高跟鞋,而且在左皓的記憶之中,張荔根本沒有穿過那麽紅豔而有古色古香地旗袍,她不太喜歡紅色,尤其是大紅,因為覺得大紅色有些俗氣。


    許冰諾無法解釋看到的一切,那種恐懼感和絕望感,是那樣的真實,而又那樣地刻骨銘心,在這之前,並沒有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會讓她聯想到那件旗袍,所以剛剛在臥室裏發生地一切,絕對不是幻象,絕對不是!


    事情發生之後,殷唯一對她地臥室進行了一些“處理”,當道法的修行到一定地程度之後,不用特殊的法器,也能判斷出周圍有沒有鬼氣,有沒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不要說有道法的人,即使是一個普通的人,在遇鬼的時候,也會伴隨著一種感覺到寒冷和壓抑的症狀出現。


    然而,他卻感覺不到許冰諾的臥室裏有任何不幹淨的東西,即使是整個別墅,也沒感覺發現有任何不妥的地方,疑惑之下,他動用了專門“勘測”厲鬼的法器,結果依然是沒有任何異常,但是看到許冰諾那麽蒼白無力的麵孔,令他覺得事出必有因,絕對不會是幻象這麽簡單的事情,平日裏的許冰諾冷冷的,難得是她清晰的邏輯思維,和處事不驚的心態,況且,因為山石老人關係,因此她從小就或多或少地接觸了這些方麵的事情,所以,這種憑空出現的幻象,出現在她身上的可能很小。


    如果,這一切都不是幻象,那麽事實的真相,要複雜的多,如果不是幻象,又為什麽在臥室裏查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也感覺不到任何鬼氣呢?這中間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難道.


    在他的心裏,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想,隻是這個假設太過離譜,令他不敢去相信。


    “我我該怎麽辦?她好象一路追隨到了這裏。”許冰諾完全沒注意到殷唯一心事重重的表情,眼前的景象雖然不再詭異,但是恐懼感卻絲毫沒有減弱。


    心中閃過一絲疑惑,總覺得,許冰諾在說“她”的時候,有著一種莫名的熟悉,仿佛她已經知道那個“她”是誰了,“她?你知道是誰了嗎?”


    “不!”她拚命搖了搖頭,然後繼續說到:“她被裹著旗袍裏,應該是個女鬼吧,但是我並不知道她是誰,又為什麽要害我,直覺告訴我,她對我有惡意,所以我很害怕。”


    暗暗一聲歎息,殷唯一隻能無奈地搖了搖頭,這麽多年的抓鬼經驗和道法,現在卻顯得如此蒼白無力。如果,她真的踩著活人的步子,一路從別墅跟了過來,那麽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呢?為什麽感覺不到她的存在呢?


    無力感隻有站在無憂村的時候,他才會深刻地體會到,但是自從遇到左皓他們,自從摻和進這件事情中後,那種無力感便又一次的襲擊了他的全身,這次的“****之旅”他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安,空氣中,漂浮著一種不祥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用過早飯之後,一行人便被著行囊上路了,晚上經曆過恐懼和驚嚇之後,許冰諾後半夜都沒合眼,殷唯一放心不小,陪著她一直聊天到天亮,所以現在,兩個人的臉色都很差,流露出一種掩蓋不住的倦容。然而山路艱險崎嶇,尤其在冬天這樣一個惡劣的天氣裏,除了早早地出發上路,否則他們根本沒有把握在天黑前趕到無憂村,而如果天黑的時候,還沒有趕到,就意味著他們將要披星趕月的趕路,而山裏的夜路,是十分可怕、危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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