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了一眼,感覺這箱子一定大有。


    打火機是塑料製成,雖然開關處包了層鐵皮,但是依然很不耐用,左皓隻覺得手上發燙,而且再這樣下去,打火機很有可能會因為承受不了高溫,而壞掉。


    他猛然想起剛剛在那張書桌最右邊的小抽屜裏搜到過一個餅幹盒子,盒子裏放的全是一些短小的,廢棄的蠟燭頭,手上再次傳來一陣灼熱的刺痛,打火機的開關彈了起來,屋子裏又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此時,殷唯一剛剛把箱子從床底下拖了出來,看來這紙箱子裏還裝了不少東西,挺沉的。


    “稍微等等,我去找下蠟燭!”左皓說完這句話,便站了起來,向書桌的方向摸索了過去,打火機還很燙,要休息會才能再次使用。終於,他摸到書桌前,點燃了打火機,果然在右邊的抽屜裏找到了那個裝滿蠟燭頭的鐵質餅幹盒子。


    從中選了略長的一截,將它點燃了,房間裏頓時亮了許多,怕燙到自己,左皓在鐵質的餅幹蓋子滴了些蠟滴,讓蠟燭平平穩穩地“站”了上去,然後端著餅幹蓋子走了過去。


    殷唯一已經有些急不可奈了,沒等左皓走過來,他已經打開了紙盒子的蓋子,裏麵似乎放了許多信件和賀卡,整整齊齊地擺放著。


    左皓把蠟燭舉到了箱子頂上,這樣可以看的更清楚,到後來,他們幹脆把箱子裏的東西全部傾倒在地上,一件件的查閱起來。


    箱子裏大多是張荔上學時候收到過的賀卡和情書。二人不禁覺得有些失望,不過依然還是抱著一點僥幸地心理,希望能夠找到點蛛絲馬跡。


    信件在他們的手中,一封封翻動著。蠟燭很短,不一會兒便快燃燒殆盡了,左皓起身,走到書桌前又換了一支過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這些信件和賀卡都快被翻了一遍。卻依然毫無所獲,一點線索也沒有,蠟燭再一次快熄滅了,“你把那個盒子都抱過來吧!這蠟燭太短了,不經燒,換來換去地麻煩!”殷唯一見左皓已經兩次起身換蠟燭了,他不禁建議到。


    左皓點了點頭,緩緩起身,走到書桌前。將那個裝滿蠟燭頭的餅幹盒子抱在懷裏走了過來,剛剛走了兩步,也不知道腳下踩了個什麽東西。隻覺得腳下一滑,整個人地重心向後倒去。“砰!”的一聲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接著是盒子和蠟燭滾落一地的聲音。左皓隻覺得眼前金星直冒,後腦勺傳來一陣陣疼痛。整個人都摔懵了。


    殷唯一心中一驚,想去扶左皓卻是已經來不及了,隻能見他重重地摔了下去,摔得一聲悶響,殷唯一趕了過去,“你還好吧?”


    左皓隻覺得氣血上湧,話都說不上來了。殷唯一將他扶著坐了起來,這個時候,蠟燭卻熄滅了,殷唯一現在最關心的是左皓,剛剛那跤摔的可不輕,整個人像摔傻了一樣,完全不吭聲了,這萬一要是摔出個什麽腦震蕩那可如何是好?


    過了一會兒,左皓才緩過神來:“疼死我了!”


    “太好了!你還活著!”左皓終於出聲了,殷唯一懸著地一口氣終於放了下來。“你剛踩到什麽呢?摔得這麽慘?”


    “我也不知道啊!真tm見鬼了.”


    “打住!在這種情況下還是別說見鬼為好,我告訴你,很多人被鬼找上,其實都是因為在錯誤的時間和地點說了錯誤的話,比如晚上,特別是一個人在家的時候說:我死了!、隨我上床來等等,都很容易被鬼纏上的!“你別嚇我啊!特別是這個時候,在這種老房子裏。”


    “誰嚇你啦!我說的都是真話,以後還是注意為好,如果你現在沒事了,就起來吧,我們再繼續找找!”皓伸手慢慢在地上摸索了起來,眼下,當務之急是先把散落在地上的蠟燭頭找到,畢竟有了光亮,搜索活動才能繼續展開。不一會兒,他摸到一小截蠟燭頭,掏出打火機點燃後,望見蠟燭頭灑了一地。餅幹盒子就躺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左皓爬過去揀起了盒子,正準備把散落一地的蠟燭頭重新裝迴盒子裏,這個時候,卻從盒子裏掉出來一些東西一張卡通畫和一本折在一起地東西。


    “咦?”左皓叫了一聲,殷唯一也爬了過來。


    那張卡通畫左皓是認識的,是鋪在這盒子底部的,卡通畫似乎是用硬紙殼做成地,比較厚,所以即使在卡通畫的下麵隱藏了這麽本東西,左皓也一直沒有看出來。


    “會是什麽呢?放在這麽隱蔽地地方?被故意地隱藏起來。”左皓還在疑惑的時候,殷唯一已經揀起那本東西,將它翻開了。左皓也湊了過去,“這居然是.居然是一本病曆?”左皓有點震驚了,他實在想不明白,一本病曆有什麽好遮遮掩掩地呢?不想讓人知道,“難道是打胎的病曆?”除了這個,他實在想不出這個病曆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需要弄得這麽神秘。但是轉念又一想:“如果張荔真背著父母打胎,做了這麽見不得光的事情,當時直接把病曆燒掉豈不是更保險嗎?為什麽要這麽費力的藏著呢?”


    殷唯一已經翻開了病曆,可能醫生寫的字都太富有“藝術感”了,左皓望著上麵龍飛鳳舞的字體,腦袋裏的問號一個接一個地冒了出來,他除了感覺這本病曆的年代有些久遠之外,再就是感覺這個醫生真應該好好練練字,寫的“平民”化一些。


    他轉過頭去望了望殷唯一,他的麵色卻是越來越凝重,似乎能看懂上麵的字,到最後他越翻越快,從病曆裏掉出了幾張紙,左皓眼疾手快揀了起來,這一次,上麵的字都是打印出來的,他沒有不認識的:“心髒捐贈.”剛剛念到一半,殷唯一卻發了瘋似的搶了過去。


    左皓剛剛準備埋怨他為什麽這麽“野蠻”,卻見他臉色慘白,渾身不禁顫抖著,這是左皓第一次見到殷唯一出現這麽“過激”的舉動,他的心猛的沉了下去:“你沒事吧?”


    這是一張心髒捐贈的協議,上麵顯示張荔在十幾年前接受過一例心髒捐贈,但是卻沒有心髒的贈予方的名字。


    “張荔有這麽嚴重的心髒病嗎?我怎麽一直都不知道呢?”左皓暗暗想到,殷唯一隻是盯著那幾張紙出神,沒有迴答左皓的話語。


    “你說話啊!到底怎麽呢?”左皓實在猜不出到底是什麽原因,令一向沉著冷靜的殷唯一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還記得我和你們說過的宋珂嗎?”殷唯一終於開口了,隻是聲音變得低沉而又沙


    “恩!”左皓點了點頭,但是事情發展到這裏,他依然沒看出來這和宋珂又能扯上什麽關係。


    “還記得當時我解剖她屍體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白布掉了下來?”左皓迴憶到。


    殷唯一緩緩搖了搖頭:“當時在她的胸腔裏,我沒有找到心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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