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嘈雜的聲響,她從睡夢中緩緩醒過來,睜開眼,陽光正透過窗簾,撒下一片金黃。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她不禁問自己:“現在幾點呢?我好象睡了很久。”陽光的強烈度讓她意識到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早了。樓下不知道出了什麽事情,有些嘈雜,似乎來了很多人。


    扭過頭去,她一眼看到了床頭櫃上的鬧鍾:10點一刻!似乎沒想到時間已經這麽晚了,她“唿”的一聲坐了起來,記憶中,她上了7點的鬧鍾,但是,它卻為什麽沒有響呢?


    “砰!”窗外傳來了更大的聲響,跳下床,她一把拉開窗簾,隻見門口停著一輛麵包車,正有人從車上搬下一箱一箱的東西,離車不遠處是一堆散落的書籍,還有一個破爛的紙箱,殷唯一正和另外一個人蹲在地上整理書,看來是那紙箱剛剛破了,裝入其內書全部撒了出來。門口的人似乎都很忙碌,但是卻沒見到左皓和孫俊澤。


    “他們還沒起來嗎?”她暗暗想到,但是轉過來一想:“如果他們都沒起來,那這房門又是怎麽打開的呢?”這麽一想,她覺得左皓他們應該是起來了,隻是沒有出去幫忙而已。


    她雖然猜到殷唯一今天一定會來的,但是沒想到他早上就過來了,而且是連東西都一起搬了過來。放下窗簾,換了身衣服,她準備拉開門出去,突然一想,這間臥室是沒有洗手間的,這個時間跑出去洗臉,刷牙。豈不是被人笑話?而且眼下還有這麽多的陌生人在場,思量再三,她決定等人少了再出去。


    不一會兒。樓下漸漸安靜起來,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響。輕輕的打開門。卻隻見一樓客廳空空如野,沒看到半個人影,二樓的臥室門清一色全是緊閉地。


    “都走呢?”她慢慢走了出來,滿腹狐疑的向前移動著。但是屋裏卻始終沒看到人,連殷唯一入住的那間臥室也是關著地並且沒有一點動靜和聲響。而按長常理來說,他現在應該在房間裏整理剛剛搬過來的東西啊!左皓和孫俊澤又去哪裏了呢?


    “嘶”一樓廚房裏傳來一陣油炸開地聲音。


    走下樓梯,她來到廚房門口,探頭進去,發現左皓正圍著一個淡黃色的圍裙在煎雞蛋。手法雖然不太嫻熟,但也不似初學者,頭上還煞有介事的帶了一頂白色餐帽。他似乎沒有發現許冰諾的存在,依然十分專注而又認真的子著鍋裏地雞蛋,右手拿著鍋產。隨時準備將雞蛋翻過來煎另外一麵。


    看著他那麽專注的表情,許冰諾不禁微笑起來,那麽認真的表情。就好象一個小學生正在期末考試,有點憨憨的。可愛的感覺。


    “你起來呢?”左皓發現了許冰諾。看見她正微笑的望著自己。不禁一陣發窘。


    “恩!昨天沒睡好,所以起晚了!孫俊澤呢?怎麽沒見到他?”


    “他一早就幫我交費去了!你怎麽沒睡好呢?床睡著不舒服嗎?”


    “交費?交什麽費?”


    “很久沒迴來住了。物業管理費,水電費什麽的都沒交,手機昨天又正好停了,物業那邊沒找到我人,今天早上起來一看,居然把水和電都給我斷掉了!”


    “哦”許冰諾意味深長的歎了一句,“難怪昨天隻有我們的別墅裏停了電。”她暗暗想到,與此同時也感覺感覺輕鬆了很多。


    “你沒什麽事吧?”左皓望見許冰諾突然發起呆來,不禁問到。


    “嗬嗬沒事孫俊澤昨天喝了那麽多悶酒,現在還好吧!”她馬上轉移了話題。


    “他那小子一喝酒就那樣,從昨天中午就開始睡了,到現在精神能不好嗎?要不是他一早把我吵起來,我還在睡覺了!哦!對了殷唯一早上來過了,還搬了不少東西過來,不過把東西放下他就走了,離開地很匆忙,說是有事情要處理。他交了我一季的房租,鑰匙我已經給他了!”“恩!我知道了!我就說他今天一定會來。那間臥室的窗戶還是壞地,過會得找個人修修,還有,鑰匙不夠了吧你把自己的給他呢?過會最好去配兩把”


    “嗬嗬!我都知道了!你快點去洗漱吧!一會來吃早飯!”


    “恩那個.”


    “恩?你快去吧!一會油條就迴了!”


    “好象有什麽東西胡了!”


    “哦!啊!我地


    “哦!我地手!燙死了”


    廚房裏一片“硝煙戰火”


    夜晚總是來的很快,當夜幕降臨地時候,許冰諾準備了一桌子飯菜,3人端座在桌前等待著殷唯一的到來。許冰諾說這樣是為了歡迎新成員的到來,而實際上,他們也盤算著這頓飯把他灌醉了,套出一些話來。


    牆上的時鍾滴滴噠噠的行走著,一分一秒的過去,但是殷唯一卻始終沒有迴來。他們本以為下午的時候他就會迴來,因為畢竟那麽多東西打包了放了進去,到現在都沒有進行整理。是需要花費很長時間的,但是一直到現在卻依然沒有看到他迴來。


    不知不覺到了八點半,肚子發起了嚴重的抗議,望了望窗外空蕩蕩的馬路上的零落的幾個人影,他們隻好“先吃為快”了。


    晚上11點35分,殷唯一依然沒有迴來,許冰諾抵抗不住陣陣困意,關上了台燈,沉沉睡去,經過昨天的教訓,這一次睡覺前她沒有再喝牛奶,並決定要改掉這個習慣。


    然而淩晨3點,許冰諾卻又被強烈的尿意憋醒了。慢慢的摸到床頭櫃上的台燈。輕輕擰了一下,房間裏麵豁然明朗起來。看來即使不喝牛奶,她也還是迴在這個時間醒來,似乎已經形成了固定的生物鍾。好在今天沒有停電,明亮的燈光讓她安心了許多。


    慢慢開門走了出去,外麵很黑,走道上的燈光在正中間,離她的房門還有些距離。為了驅除心裏的恐懼感,出門的時候,她沒有關門,而是將臥室的門全部的打開,從臥室裏透出的光芒剛剛好夠照到走道開關前的一點距離。


    走道上有兩種燈,一種是光線不太亮的小燈,另外一種則是功率比較大的,光線比較明亮的大燈,小燈和大燈交錯的安置在天花板上,按一下開關是小燈亮,兩下則是大燈一起亮,再按一下則是關部關掉。她很順利的摸到了牆下的開關,由於害怕驚醒他人,因此她隻按了一下,小燈亮了起來,雖然不十分明亮但是足夠能將2樓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她停頓了一下,迴想起昨天下樓梯時的那種怪異的情景,咬了咬牙,她直奔2樓西邊的洗手間而去。經過左皓母親臥室門口的時候,她還是不禁轉頭望了一眼,心想:“殷唯一迴來了沒有?好象一直沒有聽到門開啟和關上的聲音!”她對自己的習性還是比較了解的,即使是睡著了,但是周圍的響動還是可以很輕易的將她驚醒。


    在門前望了兩眼,她又快速向洗手間走去。


    小解迴來,她走到開關處,正欲關燈,卻發現樓梯拐角處似乎有個東西動了一下。她心中一驚,向拐角處望了過去,燈的光線很微弱,那拐角從這個角度看又正好處於視覺上的盲點,隻能感覺那裏的陰影比較深,好象有什麽東西在那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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