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眾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左皓的表情更是陰晴不定,他自己也說不出為什麽,從一開始接觸殷唯一的時候就有種發自內心的排斥,而許冰諾卻是正好相反,跟他似乎很談的來。這麽一想,左皓不禁疑惑起來:“難道是因為許冰諾,我才會對殷唯一產生反感的情緒嗎?”當這個想法裏閃過的時候,他覺得有一絲害怕和難以置信,因此當這個念頭剛剛產生,不等它發展,他便將它永久的扼殺在了搖籃裏。對於現在的左皓來說,母親的死,和張荔殘忍,一直讓他無法釋懷。現在的他已經無力談情,更無力說愛。痛苦和悔恨有如夢魘般纏繞著他,愛情對他來說,已經變成了一種昂貴的奢侈品,可望,而不可及。


    杜淇蕾在原地聳立了片刻,此時的小臉上紅了一片,她覺得尷尬極了,手提包一甩,嘟起嘴巴就要向門口走去。孫俊擇這一次沒有阻攔,依然低頭喝著自己的酒。迴過神的左皓一把拉住了她,這才意識到抓到了她的小手,慌忙縮迴了手,而杜淇蕾的臉卻更紅了。


    “才剛剛來!怎麽就急著走!先一起把飯吃完,再送你迴去吧!”放開她的手,左皓輕聲說到。


    杜淇蕾站在原地沒有動,沒有再說走,卻也未走向圓桌,隻是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心不在焉的望向了窗外的風景。


    殷唯一有如一個過客般,望著客廳裏的“眾身相”,英俊的臉上始終掛著一抹難以捉摸的表情,似乎在算計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而此時。他地笑意更濃了,讓左皓突生了一種心裏發寒的感覺。


    “許小姐也是在這裏租住嗎?”


    “是的!我暫時借住在這裏!”畢竟自己雖然一直很他們住一起,但是從未交過房租。因此許冰諾如是說到。


    “哦!那這麽來說,這間別墅是左皓先生地?”


    左皓點了點頭。輕笑一聲,仿佛是在說:“這房子是我的!隻要有我在,是絕對不會讓你住進地!”


    殷唯一仿佛沒有察覺一般,依然掛著一副毫無“公害”的笑容:“這樣看來,許小姐怕是做不了主了!”


    “左皓也一直計劃對外招租。隻是你也知道我們剛剛迴來,所以來沒來得及發布招租廣告,反正這房間空著的也是空著,再加上我們又彼此認識,所以租給殷先生是再合適不過了!”許冰諾一邊說著,一邊向左皓使顏色。y


    左皓被弄的一頭霧水,已經喝的半醉地孫俊澤也感到十分奇怪:“出租房子?我怎麽沒聽耗子說過?而且誰不知道這房子有問題,他哪裏敢租給別人?”酒勁已經上來,他感覺頭腦裏發暈。直接將心裏想的吐了出來。


    “哦?有問題!有什麽問題?危房?還是沒有房產證?我看都不象吧!”殷唯一笑道。


    左皓正準備闡明自己沒有出租房子的意願,許冰諾卻一把將話攔了下來:“他喝醉了!胡言亂語了!要出租的房子在二樓,要不現在帶你看看!”


    左皓不明白許冰諾為什麽非要將這麽一個陌生人拉到同一個屋簷下。並且她一貫冷若冰霜,而此時卻如此殷情令他感到十分的不解和鬱悶。


    孫俊澤此時雖然醉了。但他心裏卻清楚的很。將許冰諾和左皓的表情看著眼裏,他不由又抽了口白酒。左皓試圖去奪下他手上的酒瓶,孫俊澤的力氣卻更大,將酒瓶緊緊抱在懷裏:“別別搶。呃!呃(打了兩個酒嗝)這女人啊真他媽.”“唿唿.”話沒說完,卻是抱著酒瓶趴在桌子上打起唿嚕。


    左皓是深知這家夥酒品不怎麽好地,不會喝酒還喜歡瞎攪,這會又喝的悶酒,所以才一會兒,就搞成了這副模樣。


    左皓和王隊長起身,將孫俊澤架上了的二樓地房間,杜淇蕾望著孫俊澤酩酊大醉的模樣,心裏有如打翻了地五味瓶,“我還能夠再愛嗎?我這個樣子,還能夠如果在兩年前,能夠讓我遇到你,如果我還是那個單純地我,如果那一切都不曾發生”眼睛裏似乎有淚光在閃動,她不禁望了望身邊的許冰諾,又望了望左皓地背影,眼睛裏夾雜著一種複雜的情緒。低低的一聲歎息從喉嚨裏歎出來,仿佛包含了無奈和傷感。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緩緩抬起頭,握了握手提包上的鏈子,她站起身微微頷首道。不等有迴應,便轉身向門口走去。深怕再晚一秒,不爭氣的眼淚便會將她的偽裝撕列的體無完膚。


    “那我也走了,如果左先生沒有問題的話,明天一早我就搬過來了!”殷唯一也起身要走。與此同時也向左皓清晰的傳達出要搬來住的意思。


    左皓愣在樓梯中間,心罵:“這人臉皮真厚,我根本沒有同意他住進來,他倒反客為主了!”正欲出口教訓一番,卻被許冰諾開口攔了下來:“殷先生不用上去看看房間後再決定嗎?”


    “嗬嗬,我信的過許小姐!左先生呢?有沒有什麽問題嗎?”殷唯一抿嘴對許冰諾笑了笑,轉頭又望向左皓。


    望了望許冰諾期盼的眼神,又看了看殷唯一挑釁般的目光,他的心中有了一種莫名的酸楚,別過頭去,沒有再看他們,和王隊長一同將孫俊澤扶上樓去。


    如釋重負一般,許冰諾收迴目光,然後轉向了殷唯一:“現在就要走嗎?不不先看看房子,吃個便飯再走吧!”


    “嗬嗬!不用客氣了!我中午還有個飯局了!”


    “哦!那我送送你吧!”


    左皓和王隊長下來的時候,殷唯已經不在了,許冰諾望著一大桌子的飯菜發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本來好好的一頓飯,好好的一個聚會,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結局。


    在桌前坐下,左皓和王隊長也沒了胃口,不過王隊長似乎對殷唯一十分的好奇“左皓!剛剛那個是誰?怎麽以前沒見過?”


    “去湘西的路上碰到的!不是太熟!”


    “哦!他是w市人嗎?父母呢?”王隊長繼續問到。


    左皓十分奇怪的望著王隊長:“我不太清楚,你為什麽突然問這個?”許冰諾也從失落的情緒中抽離出來,好奇的望著王隊長。


    “嗬嗬!也沒什麽!隨便問問!隻是感覺好象在哪裏見過他,有些眼熟,跟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有點象!”


    “你也看出來呢?”許冰諾道王隊長疑惑的望向她:“我看出什麽呢?”


    “他的相貌!和左皓有幾分相象啊!”


    經許冰諾這麽一說,王隊長這才覺得二人真有幾分相象,尤其是眉宇間流露出的那種氣質。


    “不對啊!你剛剛說的是跟以前認識的一個人很象?”重新迴味了一遍王隊長的話,她意識到好象有些地方不對。“恩!我剛剛見他第一眼的時候,覺得跟哎!算了!沒可能的!”王隊長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搖頭推翻了自己的猜測,令許冰諾覺得十分怪異,


    “為什麽要他住進來?我又是什麽時候說要招租?”左皓一直悶聲不語,也完全沒有在意王隊長在說些什麽,憋了許久,他終於將心中的不滿說了出來。


    許冰諾感覺到左皓在責怪自己,不禁把臉拉了下來:“你現在有工作嗎?房子的貸款還要還吧?”


    左皓默不作聲沒有說話。


    許冰諾頓了頓繼續說到:“你現在剛把工作辭了,沒有經濟來源,卻還要供房子,這在每個月是筆不小的開銷,既然有房子是空著的,為什麽不租出去?這樣可以緩解你的經濟壓力,況且殷唯一本身就是懂得道法的人,他搬進來不但可以提供房租,而且還能夠幫到我們。既然如此,又為什麽不讓他搬進來一起住?這樣兩全其美,我們又何樂而不”


    許冰諾分析的合情合理,左皓一時間也找不出反駁的話語,但是心裏卻老是覺得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那那把那間空房租給他?月租怎麽算呢?”


    話說到這裏,許冰諾不由一怔:“奇怪!他剛剛怎麽沒談錢的事情呢?這個應該是求租人最注意的事情啊!”


    左皓若有所思的說到:“是啊!這一切未免也太過巧合了!暫且不談我們在湘西那麽巧合的一步步接近清華,又是那麽巧合的一次次遇到他,現在杜淇蕾那麽巧合的出租房子,而他又這麽巧合的找錯地址,找到這裏來!我總感覺我們的一切似乎被種看不見的陰謀牽引著,而對於殷唯一這個人來講,我們除了知道他懂些斬妖除魔”的法術,其他的幾乎一無所知,他到底是做什麽的?又到底是哪裏的人?所有的一切我們都不清楚我總覺得這裏麵沒有那麽簡單!”


    許冰諾右手拖住下巴,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你說他有沒有可能是大伯所說的那個貴人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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