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動不動的望著後視鏡中那張蒼白的臉,放在小琴腰間的雙手卻因為恐懼而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哎喲!”一聲,小琴被腰間傳來的劇痛弄出了一身冷汗,車龍頭一歪,險些連人帶車栽了下去。


    她慌忙停住了車,但是張嫂的雙手似乎更用力了,似乎要把她腰間的肉活生生的抓下來一般,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她驚懼的迴過頭去:“張嫂,你”剛剛準備質問張嫂為何要如此用力。


    在迴頭的一瞬間,卻突然發現張嫂的肩頭多了一樣東西


    臉!那是一張女人的臉!喉頭似乎被什麽東西堵住了,她想喊卻發不出丁點聲音,拚命想要逃跑,張嫂的雙手卻象鉗子一般將她牢牢的抓住了,本來生疼的腰部,再經曆這樣的一掙紮,她頓時感覺鮮血順著張嫂的指甲印流了出來,染紅了貼身的白色襯衣。


    那顆人頭慢慢升了起來,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角度俯視著她們,她的臉氤氳在一團薄霧之中,看不真切,隻是紅中帶紫的嘴唇隨著薄霧的漂移忽隱忽現。


    “唿!”的一聲,從張嫂的背後伸出一隻慘白的手,一把放在了她的天靈蓋上,如同被閃電霹到一般,她渾身一顫,“啊~~~~~”尖叫了一聲,放在小琴腰間的雙手猛然丟開,繼而有如脫韁的野馬飛速的跳下車子奪路而逃。


    “唿~~~~”的一聲,那顆人頭追了過去,長長的頭發向後甩起來,有如一顆彗星般衝了過去.


    小琴捂著腰間的傷口,痛的眉毛擰在了一起,她驚懼的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上下唇不停摩擦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但是腳下卻沒了一點力氣,在張嫂跳下車的那一瞬間,她連人帶車的栽倒在了路邊的泥堆裏,重重的摔在地上,電動車將她完全的壓在了下邊。


    悶哼一聲,鑽心的疼痛從身體各處傳來,但是她卻一點都沒在意,隻是呆呆的子著眼前的一頭,一人。張嫂在前邊發了瘋的跑著,但是那顆頭仿佛會瞬間移動般,隻是眨眼的時間便飄到了她的身後。


    她仿佛在慢慢戲弄張嫂的意味,並沒有衝到她的麵前,而是和她保持著相同的速度,一直緊貼著她的後腦門,張嫂被嚇得早已魂飛魄散,嘴巴裏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響。


    突然,張嫂不見了,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就這樣在眼前離奇的消失了,那顆詭異的人頭也隨之消失無蹤


    第二天一早,左皓早早的起來了,一晚上做了很多夢,幾乎一宿沒睡好,早上爬起來的時候,往鏡子裏一照,他險些連自己都沒認出來,滿臉的胡茬子,濃濃的黑眼圈,雞窩般的發型,眼睛上麵還有那一坨坨黃色的附著物。


    胡亂的做好洗漱“工作”他又一次跳進了被窩裏。撥通了許冰諾的手機,但是依然被告之不在服務區。鬱悶之餘更多的是疑問,他希望這一切隻是自己不必要的擔心,希望她真不要出什麽事才好。


    雖然精神不好,但是再要睡去仿佛已不可能,孫俊澤還在他房間裏沉睡著,坐在客廳都能夠聽到他那“悅耳”的鼾聲。


    望了望手表,才早上7點,趕去湘西的火車是中午2點,因此時間還很充裕,原計劃是中午12點動身去接杜淇諾,然後一起火車站,接著買票吃飯。所以現在時間還早,百無聊奈,他按了下遙控,電視裏馬上傳來嘈雜的聲響。


    “昨天晚上,光明大道發生一起車禍,一輛輕型電動車歪倒在路邊,駕駛員腿部等多處受傷,但無生命危險,離車不遠的一個施工坑中發現一具無頭女屍,根據其隨身攜帶的工作證表明,該死者為博美科技公司的清潔員”


    一打開電視,一段早間新聞印入眼簾,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這段新聞影象是兩端拚接在一起形成了,播放被壓在電動車下麵的受傷者的那段是在晚上,雖然光線很暗,但是他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自己部門的黃文琴,心中一驚訝,他繼續看下去。


    黃文琴受的傷似乎不重,但是她神情恍惚,有如一個傻子般,目光呆滯,對著鏡頭一陣傻笑。


    接下來的一段錄象是白天時候拍的,在一條很深的坑中躺著一具無頭女屍,坑裏有很多碎石,還有一條很長很粗的下水道管,一看就知道是修路時挖開的施工坑道。


    現在似乎很混亂,圍滿了人,警察在施工坑中忙碌著,鏡頭一會兒攝向人群,一會兒攝向警察,又一會兒攝向了屍體


    猛然間,一樣東西竄入了他的眼簾,刺得他一陣生疼


    “怎麽會是那隻一直找不到的戒指!”他驚唿一聲,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屏幕上晃動的景象,電視中,一名警察正從死者的屍體中掏出一枚他再也熟悉不過的戒指!


    意識到什麽,他慌忙的換了衣服,隻奔警局而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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