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行咽下那口咖啡,左皓隻覺得喉頭被嗆的發疼,不停上下來迴撫摩著胸口。“你你剛剛說什麽?”


    許冰諾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望向左皓,她隻是出神的子著玻璃窗外過往的人群,仿佛剛剛那句話,與己無關。“我說我要和你一起住!”她悠悠的說到。


    雖然是第2次聽到這句話,左皓的心髒依然無法接受這麽“殘酷”的現實。掐了下大腿,傳來陣陣痛楚,看來不是做夢。“許小姐真會說笑!”他故做鎮靜的說到。


    許冰諾沒有說話,隻是凝神望向他“你看我是在開玩笑嗎?”


    “我想不出到底有什麽原因,會讓你做出這樣的決定。”望著她那認真的表情,他真的有點發毛。


    “我不知道那個東西為什麽要害我,但是可以肯定跟你有關係,並且他/她好像不會害你!”


    從她口裏悠悠冒出這樣一句話,聽得左皓卻是滿腹疑惑“為什麽會有這種想法?”


    “如果他/她真要害你,下手的機會很多,或許早在你母親和妻子去世的那天你就已經死過一千次,一萬次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你現在還活著?”她望向他的眼眸,似乎想看穿他眼裏的迷茫。


    左皓顯然是被許冰諾的反問弄懵了,自己為什麽就沒想到這些問題?


    “而且你迴想一下,在辦公室鬧鬼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把什麽東西納在了辦公室裏?”沒等到左皓有任何迴應,她繼續說到。


    如同驚天霹靂,左皓的腦海中迅速閃過一些雜亂的畫麵。“你是說辦公室裏鬧鬼是因為我母親的戒指?”他仿佛十分難以置信,所以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很大,驚動了四周過往的人。


    “我不知道!但是很有這個可能!另外想問下,你母親的那枚戒指是不是玉質的!”


    左皓連連點頭,他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問這個,似乎這個和鬧鬼也扯上了關係。


    她仿佛在沉思什麽,攪動著杯中的咖啡,咖啡早已冷卻,失去原有的香味,她似乎沒有再喝的念頭,隻是如同玩具般在手中把玩著。“那就是了!一般象這種玉器,特別是質地溫潤,年代久遠,常年佩帶的玉器,是很容易‘存儲’一些東西的!”她加重了“存儲”二字。


    “存儲?你是說那個黑影跑到了戒指裏麵,並隨我來到了公司?”左皓依據她的話做出了推論。


    她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但是為什麽呢?玉器不是保佑人平安無災的嗎?”


    “一般情況下確是如此,質地溫潤的良玉,如果長久貼身攜帶,你會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它會變得愈加通透愈加溫潤,那是因為它吸收主人的精血,而產生了靈性。就好比有了生命一般,會時刻保護著自己的主人。但是玉的生命隻有一次,在主人有災難的時候,它可以抵擋一次,並會產生裂痕,失去光澤,就好像死去了一般。更重要的是,如果佩帶的人沒有重視這塊玉器的話,不僅不能期望它帶來平安,反而還會產生災難!”


    她停了下來,左皓滿臉疑惑的望著她,焦急的等待著她的後文。


    “一般是男戴觀音,女戴佛。這些觀音和佛像掉墜都是用玉雕刻而成,用來保人平安。但是如果戴的人心不誠,隨意將頸脖上的觀音或者佛像摘掉,則會帶來很大的災難,特別對於開過光的佛像和觀音來說更是如此。雖然你那枚戒指沒有被雕刻成佛像或者觀音,但是畢竟它年代悠久,已經頗通人性,隻是不知道曾經在它身上發生過什麽事情,或許現在它已經變成了一塊邪玉!”


    左皓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他實在想不出原來玉器還有這麽深奧的鬼文化“你是怎麽知道的呢?”


    “我大伯是專替人卜兇問吉的!小時候我經常過去玩,所以也略微懂一些這方麵的東西,但是自己卻重來沒有親自經曆過!記得小時候,有天半夜裏,大伯家裏來了個人,他好像十分焦急,所以敲門的聲音很響,我從睡夢中醒了過來,隱隱聽到他說他老婆中邪了!大伯叫他不要慌張,把他愛人現在的情形,和這幾天所發生的事情慢慢告訴他。等那個男人語無倫次的描述完之後,大伯大叫一聲:‘不好!’原來他老婆在一個月前心神不寧,到寺廟裏去求了個佛,並開了光。後來心魔沒有了,她也就漸漸忽略的這塊玉墜,三天前,她的女兒參加高考,為了圖吉利,保平安,她將佛像取了下來,戴在了女兒的脖子上。當天晚上就出事了!半夜去上了個茅廁,迴來的時候就不知道怎麽象發了神經一樣,不停的講一些很奇怪的話語!象中了邪一般!”


    左皓聽到這裏不禁直冒冷汗,來個會通靈的杜淇蕾就算了!竟然還來了個略曉風水的許冰諾,他開始感覺,這一切是不是之前老天爺都精心安排好的!?“那這一切又跟你搬來住有什麽關係呢?我又不懂驅魔之道!?”


    “緣起緣滅皆有因,舅舅說過,被鬼找上一定是有原因的!正所謂解鈴還需係鈴人,你就是這樁靈異事件的關鍵所在!從你剛剛說的那些事情來看,他/她不會傷害你!也就是不會去找你!所以跟你在一起是最安全的!我想等後天工作稍微輕鬆的時候,和你一起去下我舅舅那裏,想聽聽他怎麽說!”雖然是商量性的口吻,但是卻帶著不容推托的語氣。


    “你舅舅住哪裏?在這個城市嗎?”


    “城西西郊的一個村子裏!”


    “什麽村子?”自從聽過王隊長在****的經曆後,他對“村子”二字變得十分敏感。


    “一個十分偏僻的村子!說了你也未必知道!”


    “不妨說下!”


    “黑風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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