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望向了身後的唐翔,然而轉身卻看到在他的身邊有一對綠色眼睛在空中浮著,散發出妖異而寒冷的目光,直鉤鉤的看著我們,似乎要把人的魂魄鉤去一般


    “誰?誰在門外?”屋子裏的人聽到門外有人,馬上警覺起來。


    而此刻我們將目光全都放到那雙眼睛上,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隻是驚懼著並疑惑著,那到底是什麽?是什麽時候來到了我們的身後?


    唐翔全身僵硬,不敢側目看一眼,他隻是覺得毛茸茸的,脖子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肩上好像搭著什麽東西,感覺有點沉重。


    而此時,那東西卻嗖的一聲,然後消失不見.


    “咯吱~”一聲門被打開了,看到我們象雕像一般背著身子望著門外,一動不動,仿佛是瞬間被人抽去了靈魂一般,開門的人顯然是被嚇到了。


    “你你們還還好吧!”


    沒有人迴答他,也沒有人迴頭,仿佛時間被定住了一般,我們還深深為剛剛發生的事情震驚著。


    屋裏兩人也默默的子著我們不發一語,顯然是被我們這群奇怪的闖入者驚嚇住了。


    “我我還沒死!”唐降顫抖的說著。


    “剛剛那是什麽啊?”我也不禁顫抖著。


    “你們是來調查那樁命案的警察?”屋裏的小夥子問著。


    我們這才機械的轉過頭,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恩!是是!”


    或許還不如不笑,這一笑顯然嚇到了他。


    開門的小夥子穿著一身當下流行的藍白相間運動裝,看來和我們一樣也是來自村外。他為什麽會把這個村子的女人叫母親?而又偏偏生活在村外?如果按照無憂村人不能離開村子否則必死的這個理論來看,他又為什麽活的好好的?


    “你們怎麽啦?沒事吧?”他關切的問到。


    “我們剛剛在門口.”


    “我們剛剛在門口不小心摔倒了!”隊長一把搶過我的話。我不清楚他為什麽要隱瞞我們剛剛看到的事實,我望向隊長,但是他卻微笑的望著那開門的年輕人。


    “難怪剛剛聽到外麵有人慘叫,原來是摔倒了!裏麵坐,都別站在外麵啊!”他看起來很是熱情。


    “雙兒”婦人顯然有些不悅,一臉瞠怪的表情。


    “媽“年輕人叫了一聲,聲音拖的很長,好像省略了很多要說的話語。


    母子兩就這樣對望著,似乎在為我們的到來對峙著。


    過了許久,那婦人神情暗淡了下來,長歎了一口氣,轉身拉起門上用草編的門簾,進到內屋去了。


    年輕人轉向我們,笑著說到:“外麵風大!進來坐吧!”


    這是一間很貧寒的木屋大概隻有十幾個平方,除了四麵牆,屋子裏隻有一張方桌和幾張凳子,桌上的油燈忽明忽暗的閃著火光。屋子連著另外兩個木屋,其中一個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廚房,用磚頭壘成的灶邊堆著一些用來引火的木屑。另外一個木屋,就是剛剛婦人進去的木屋由於有草簾隔著,因此看不到裏麵的擺設。


    我們相繼走了進來,他從桌子下麵又抽出兩張板凳招唿我們坐下:“你們先坐會,我進廚房給你們燒點水泡些熱茶!”


    “不用了!不用這麽麻煩!”我們口是心非的推遲著,其實肚子裏早就饑渴難奈了。


    突然他沒了聲響,也沒了動靜,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我們望向他,隻見他驚懼的望向唐翔,張大的嘴巴久久沒有合上。


    唐翔被他的目光盯的不自在,背上發涼,緊張的檢查著自己的全身上下,但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他的脖子在流血,而且傷口十分奇怪,好似被人用鋼絲勒破了脖子上皮膚,從而在脖子上形成一條“血線”,脖子裏血就從“血線”中湧了出來。感覺他的脖子似乎要以這條“血線”為界,帶著人頭一起被切割下來一般。


    看著我們都恐懼的望著他,唐翔慌亂起來,覺得有什麽東西順著他的脊梁向上爬,渾身發毛:“怎怎麽拉!不.不要不要嚇我啊!”


    “血你的脖子流血了!”第一個發現異樣的那個年輕人終於顫抖著說出了令我們恐懼的原因。


    唐翔下意識的伸手去脖子,在碰觸一股濃膩的液體後,如閃電般收了迴來,攤開手掌一看,上麵全是血。


    我們同時想到了剛剛在門口看到的那雙綠色的眼睛,渾身不由的一顫,是它嗎?是它在黑暗中對唐翔下了什麽詛咒?下一秒,他的人頭是不是就會沿著那切割開的“血線”飛出去,溫熱的鮮血洶湧而出.


    我們直愣愣的看著唐翔,而他隻是呆呆的望著滿手的血,一點都不覺得疼,一點都沒感覺在流血,仿佛那已經不是他的脖子,又仿佛那傷口不是在他自己身上一般。他記起在門外的時候,就覺得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當時他伸手去摸,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流血。不一會兒那疼痛消失了,雖然很介意這種奇怪的感覺,但是因為沒有發生什麽,所以他也沒太放心上去,這會,脖子上卻突然流血,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流的呢?從進屋就開始呢嗎?


    “不要碰傷口,我進屋拿些葯!”小夥子轉身進了內屋,裏麵傳出翻箱倒櫃的聲音。


    我們還是保持著僵硬的姿勢,目光沒有離開過唐降,然而卻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小夥子從裏屋出來,懷裏揣著個小木盒子,從裏麵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然後到廚房拿了個陶瓷的小碗,裏麵放了些清水,他從白色瓷瓶裏倒了些淡黃色的粉末開始輕輕攪動,末了用紗布蘸了些碗裏的液體,小心的清洗著唐翔的傷口。


    “這傷口好奇怪!好像是被貓爪抓過!”小夥子一邊擦拭著傷口,一邊說到。


    “砰!”的一聲。內屋好像摔碎了什麽東西,接著傳來婦人劇烈的咳嗽聲。


    “媽!你怎麽呢?”小夥子抓著紗布衝向了裏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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