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屋內還在昏迷的男子,容墨風訝道:“媚兒,這是怎麽迴事?跑掉的那個妖,看著怎麽有些眼熟?”


    “當然眼熟了,她是藍盈嬌,就是經常勾引你的那個!”水媚想到藍盈嬌總惦記著容墨風,這心裏就酸溜溜的不是個滋味。


    見水媚的臉色陰沉沉的,一副吃醋的模樣,容墨風心裏美滋滋的,走近拉住水媚的手:“她來這裏做什麽?”


    水媚一指還昏迷在椅子上的男子:“她在這裏要害人,正巧被我趕上了。對了,你知道我的內丹受損是被誰害的嗎?”


    “誰?”容墨風微斂,重視起來。


    水媚一想到這個心裏就有氣:“就是那個害人精藍盈嬌!”


    “是她?”容墨風眸間露出寒光:“媚兒放心,這筆帳,咱們早晚都要討迴來。”然後道:“大家都在屋內等著你呢!咱們快些迴去吧!”


    水媚迴手一指那昏迷的男子,一道白光布滿男子周身。待水媚和容墨風走出包廂,那男子方才幽幽醒來。


    ……


    羽昊好容易來一次京城,容墨風極力挽留他多待幾天。而自從長公主遇見羽昊,這些日子,天天找借口往王府跑,她的意圖已在明顯不過的了。


    天氣寒≡⊙,..冷,水媚正懶洋洋的臥在軟榻上吃著桔子,隻聽一聲清脆的話語傳入耳朵:“喲!水媚姑娘可真會享受啊!”


    水媚抬頭,隻見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長公主容艾辰。


    水媚沒想到她會來。趕緊坐直身子,站起訝道:“長公主你不是在前廳和墨風他們聊天嗎?怎麽有空到我這裏來了?”


    “喲!這話講的。怎麽?不歡迎我來啊?”長公主笑著打趣,走上前。拉著水媚一起坐下。


    “公主說笑了,你來我高興還來不及,怎會不歡迎公主呢?”水媚說著將自己剝好的桔子遞給她。


    容艾辰拿著桔子,笑望著麵若桃花的水媚,嘖嘖讚道:“怪不得我十四弟那麽喜歡你,你可真是個美人,我若是男子,估計就得和我十四弟搶了。”


    水媚抿唇輕笑,調侃道:“長公主若是男子。那我把墨風踹了,跟你好了!”


    “嗬嗬嗬……”長公主開懷大笑:“水媚姑娘,你說話可真有趣!等下輩子吧!下輩子我是男子,你一定要嫁給我!”


    兩個人說說笑笑,越發的親近,氣氛也變的融洽起來。


    這時,容艾辰看到了水媚頭上戴著的曼陀羅花,問道:“水媚姑娘喜歡曼陀羅花?”


    水媚點頭:“嗯,我還喜歡蘭花和水仙。”


    “你可真是個惠質蘭心的姑娘。不但喜歡素色衣裳,連喜歡的花兒都是那麽清麗高雅!”容艾辰親熱的握著水媚的手:“等有時間歡迎你去我府上坐坐,我那裏有從東陵國進來的兩盆極品蘭花,你看看是否喜歡。如果你喜歡,我全送給你。”


    被容艾辰這樣捧誇著,水媚還真是十分不適應。容艾辰雖是長公主。卻也開著酒樓茶樓,算是個生意人。有道是無利不起早。她應該不會平白無故的,投其所好的給自己送東西。


    水媚保持著得體的笑容:“有時間。一定少不了上公主的府上叨擾。不過,君子不奪人所愛,其實,我也就隻會看,不會養,公主自己留著吧!”


    “就快是一家人了,你跟我還這麽客氣嗎?”容艾辰嗔怪的瞅了水媚一眼,水媚不好再拒絕:“那好吧!媚兒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還差不多。”客套完了,容艾辰該道出此行來的真正目地了:“水媚姑娘,你羽昊哥哥是不是還沒有成親啊?”


    水媚一猜她就是為了這件事,點頭道:“是呢!還沒有。”


    “那……呃……”真要她說,她多少還有些點抹不開。


    “長公主是不是喜歡我大哥?”看她說著費勁,水媚幹脆直接問了。


    容艾辰鬆了一口氣:“正是。水媚姑娘你可不可以幫我探探你大哥的口風,看他對我是否有感覺?”


    這事可難辦啊!水媚知道,容艾辰的駙馬已經去世了,雖說這兩年一直沒再招駙馬,可是據說,她府中還養了好些個男寵呢!


    想自己的羽昊哥哥還從未婚配過,所以她們兩個在一起,似乎不太登對。


    水媚撓了撓頭:“這個我可以幫你問,隻不過……”


    容艾辰緊張起來:“隻不過什麽?”


    “隻不過我大哥,呃……”水媚猶豫再三,還是問道:“公主,恕我冒昧,你府中是不是有很多男寵?”


    容艾辰神色尷尬,當即明白過來:“你是說,他會在意這個?”


    水媚垂睫:“估計會。”畢竟羽昊是江湖中人,自在逍遙慣了,哪裏會被圈養起來?況且,如果不是貪戀權勢之人,一般男子,都不會願意給人做男寵吧?


    水媚話一出口,容艾辰不言語了,氣氛有些僵硬,半晌,容艾辰抬頭,堅定的看著水媚:“十四弟為了你可以遣散姬妾,如果你羽昊哥哥願意和我好,我也願意為了他把男寵遣散。水媚姑娘,你能不能找機會策略的把我的意思傳達給他?”


    水媚沒想到,容艾辰願意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看樣子,她是真心喜歡羽昊。如此,水媚便不忍心再拒絕了。反正,如果真正愛一個人,應該可以包容對方的一切,那就看他們有沒有那個緣份了。


    望著容艾辰殷切期盼的眼睛,水媚認真的點頭:“那我吧!我會把你的意思傳達給他。不過謀事在人,成事在天,成與不成,你都要想的開啊!”


    “那是自然。”容艾辰見目地達成。起身告別:“那我就先迴去聽你的消息了。”


    ……


    下午,水媚受了容艾辰的委托。特地來找羽昊。


    水媚沒有讓丫環們通知,而是直接走到了他的屋子裏。一進屋。暖氣裹著淡淡的龍涎香鑽入鼻孔,頓時讓人心生,安定溫馨之感。


    水媚抬頭,見羽昊正在屋內的蒲團上打坐。他微閉雙目,神色淡定詳和,雙手在胸前結印,莊重的儀態,令人見之肅然起敬,不敢心生雜念。


    羽昊的容貌其實並不像容墨風那般妖孽。但是他身上自然流露出的那種飄逸出塵的氣場,是無人能夠比擬的。所以,說他是神仙般的人物,一點都不為過。


    水媚靜靜的站在那裏望著他,不忍上前打擾他清修。可是,水媚一進屋,羽昊就已經感覺到了:“媚兒來了,怎麽隻是站在那裏不進來?”


    水媚悅聲道:“當然怕打擾了大哥修行啊!我想等大哥出定後,再進來呢!”


    羽昊剛才還沒有入定。他慢慢的睜開眼睛,雙目炯炯著神,從蒲團上下來,滿臉微笑:“媚兒何時變的這般乖巧了?”


    “切。人家本來就很乖巧的麽!”


    羽昊一從蒲團上下來,那種令人肅然起敬的氣場便不見了。水媚也跟著輕鬆起來,恢複活潑的本性。


    羽昊笑著搖搖頭。示意水媚坐下,這時。有眼尖的丫環見羽昊這來了客人,沒等吩咐。主動上來點心,端上熱茶,給二人倒好。


    羽昊這才說:“媚兒你來的正好,上午我和二師弟都商量好了,明天我就要走了。”


    “這麽快就要走?不是說好要多待幾天嗎?”水媚捧著茶杯,有點詫異。


    “我母親還被困在妖界,所以我想早點將她解救出來。”提到母親,羽昊的神色便有些凝重了,母親在他還不懂事的時候離他而去,這許多年以來,他都不知道母親長的是什麽模樣,心裏對母親的那份渴望,也是非常強烈的。如今知道母親還活著,他不將母親救出,當然心中難寧。


    水媚理解他的這份心情,放下手中茶杯:“這樣吧,我給我二妹寫一封書信,到妖界你先與她聯係,她對妖界熟悉,對你營救母親會有很大幫助。”


    水媚說辦就辦,起身來到窗子下麵的楠木桌前,給豆芽寫了一封書信,晾幹,折好,交給了羽昊。


    救母對羽昊來說是個大事,羽昊望著水媚:“媚兒,謝謝你。”


    水媚假裝不滿的瞪著他:“快別說謝,大哥不知道幫過我多少次了,我也幫不上你什麽忙,做這點小事你再謝我,是想讓我挖坑埋了自己嗎?”


    羽昊隻是淡淡的笑著,沒在說什麽。水媚知道他要走了,靠在桌子上,想了想,受人之托,還是要給人家辦事。於是猶豫的問道:“大哥,你覺得長公主那個人怎麽樣?”


    羽昊如實答道:“人還不錯,挺爽朗的。”


    “我看她似乎對你有意思,那,你喜歡她嗎?”


    水媚問的直接,令羽昊神色微變。


    見他沒有立即迴答,水媚趕緊打消他的顧慮:“大哥,咱們兄妹哪說哪了,你放心,跟我說,我不會往外傳的。”


    “媚兒,我和她不合適。”


    水媚歪頭問道:“你指的是什麽?她的那些男寵嗎?她若為了你將男寵都遣散了呢?”


    羽昊無奈的搖搖頭:“不是這個原因,主要是因為我對她沒有任何感覺,所以,跟她做朋友還可以,做愛人是根本不可能的。”


    其實水媚也覺得他們兩個並不合適,不過,長公主既然開口相求,水媚不好拒絕,況且長公主也隻是讓她給問問,她幫著問出結果就算完成任務了。現在聽說羽昊對長公主沒感覺,水媚心裏有了數。長公主得到這樣一個失望的消息,心裏一定很難過吧!水媚暗暗歎息,卻也沒有辦法。


    ……


    容墨風正在書房審閱帳目,隻聽外麵有人急三火四的大聲叫喊:“王爺,王爺,大事不好了!”


    容墨風抬頭,守門的小廝火燒眉毛般的跑了進來。


    “什麽事慌成這樣?”容墨風低聲喝道。


    那小廝跑的滿臉通紅,上氣不接下氣的道:“王。王爺!皇上,皇上派兵將我們王府給包圍了!”


    “什麽?”貌似上次送走仇千嘯的事做的很秘密。應該不會被人發現啊?除了這事,自己也沒犯什麽罪。皇上派兵圍剿自己的府邸,所為哪般?容墨風騰的從椅子上站起:“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那小廝捂著胸口,努力平緩著氣息:“聽他們說,好像是要來王府抓人!”


    這時,府中其它的人也得到了消息,王府開始嘈雜起來。容墨風再不多言,大步流星向門口趕去。


    容墨風剛剛趕到前院,隻見迎麵一身穿灰緞棉袍,腰戴佩劍。氣勢洶洶的中年男子,帶著一隊精兵闖了進來。


    容墨風眉頭一皺,有些惱怒,雖然他們是奉了皇命,但畢竟好賴不濟自己還是個王爺,這些人居然連個招唿都不打,就直接往裏闖,真是太目中無人了。


    不過,當看到那帶頭之人。容墨風便不奇怪了。那帶兵的男子是京城護衛營統領,名叫趙越,他與丞相私交不錯,今日敢這樣對自己無禮。估計跟丞相也不無關係。


    自己隻是個掛名王爺,手中也不掌握什麽權利,所以他們才不把自己當迴事。容墨風暗壓怒火。神色鎮定的大喝道:“你們這是幹什麽?”此時,容墨風身後也站了不少王府家丁。拉開一致對外的架勢。


    趙越見容墨風出來了,緩了闖入的步伐。一抬右手,身後的官兵趕緊站下。他這才穩步走近,抱拳給容墨風見禮:“趙越見過王爺。”


    不等容墨風迴應,他便站直身子:“趙越奉皇上之命,前來王府捉人,如有得罪之處,還望王爺海涵。”


    容墨風沉著臉,冷聲道:“捉人?捉什麽人?”


    趙越伸手從袖中取出一張紙,輕輕展開,舉到容墨風麵前:“就捉這個人。”


    容墨風上眼一瞅,心髒當即漏跳半拍。


    那紙上畫的是一個美貌女子,不是別人,正是水媚。


    皇上也不認識水媚,抓水媚做什麽?還有,這畫像是從哪裏來的?容墨風心中一團亂麻,但表麵卻看不出絲毫不安。


    俗話說的好,紙是包不住火的,府中的家丁都認識水媚,即使自己說不認識,也隱瞞不住,而且說了謊更容易讓人懷疑。容墨風腦筋一轉,計上心來:“這個人女子我認識,她是我朋友的妹妹,不過不巧的是,今天她已經離開王府了。”


    天底下哪有那麽巧的事?皇上一要抓,人正好就走了?趙越不錯神的盯著容墨風的眼睛,希望能尋找到他說謊的蛛絲馬跡,結果,容墨風那黑潭一般深遂的眼睛,看了隻會讓人情不自禁的淪陷,根本就無跡可尋。


    趙越質疑道:“離開王府?那她去哪兒了?什麽時候迴來?”


    容墨風一副淡然的模樣:“她迴家鄉滄州,找她青梅竹馬的哥哥去了,不再迴來了。”


    “是嗎?即便如此,皇上下令搜查王府,那我不搜,豈不是抗旨不尊?”趙越一臉奸邪之相:“所以,還請王爺多多諒解!”說著衝後的小兵一揮手,“去,把府中所有能喘氣的人,統統給我帶到這裏來。”眾兵得令,分成好幾小隊,挨個房間往出攆人。


    搜出水媚,那就大事不妙了。容墨風趕緊用通心咒通知水媚:“媚兒,皇上派兵來抓你了,我已經跟他們說你離開了王府,你用法術隱身,別讓她們抓住了。”


    水媚正在屋內逗弄著自己養的小金魚,得到容墨風的消息,也是大吃一驚,趕緊迴道:“嗯,我知道了。”然後又奇怪的問:“皇上為什麽要抓我?”


    “我也不知道,不過,我看京軍手裏有你的畫像,估計這裏麵有人從中搗鬼。”


    水媚與容墨風溝通好了,那些官兵將府中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一起,然後將男子放走,逐一拿著畫像對照女子,也沒有將水媚給查出來。


    趙越不死心的又派人裏裏外外,整整搜查了三次,仍然不見水媚蹤影。


    站在人群當中的晉修容,才不相信容墨風的說辭,可是,官兵來抓水媚,除了自己,府中沒有別人知道,他們怎麽就沒搜到人呢?莫非水媚插翅飛了嗎?


    見自己的精心計劃又要落空,晉修容上火了,卻又無可奈何。


    羽昊這時也在人群中,看著這一幕,暗自替水媚煩憂。


    趙越見真的查不到水媚,心中十分不甘,凝視著容墨風勸導道:“實話告訴你吧!春天的時候,皇上曾做過一個夢,夢到有一個大仙指點皇上,說得到這個女子,皇上便能夠長命百歲。當皇上醒來之時,皇上枕邊就有這幅畫了。”


    趙越繼續說道:“可是皇上秘密派人找了許久,曾經派出去的人在滄州城遇到過她。可是沒抓住她,而後,她便如人間消失了一般。直到昨日,有人舉報說那女子就在王爺的王府。”


    趙越將兩隻手攏到衣袖裏:“總之如果她在王爺這裏,希望王爺能主動將她交出,皇上一高興,一定會重賞你的。”


    當初在客棧,水媚就是因為被官兵追趕,才誤闖容墨風的屋子,兩個人這才相識。今日聽趙越這樣一說,容墨風這才明白,原來,皇上抓水媚,居然是因為一個荒唐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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