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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容成麵對自己神色自然.水媚倍感慰籍。隻不過,此行的目地她不能直說,便給自己找借口道:“我隨便出來走走,路過你這兒,聽到你這裏熱鬧,就過來看看。”


    容成璐臉上綻開笑意:“水媚姐姐能來,我舉雙手歡迎。對了,我們正在打雪仗,要不要一起參加?“


    水媚心中有事,哪有閑情玩啊?她搖了搖頭:“我比較畏寒,你們玩吧!我當觀眾!”


    水媚來了,容成哪能將水媚扔在一邊,自己去玩呢?他搓了搓因為捏雪團而有些紅麻木的手:“玩了半天都有些渴了,水媚姐姐,不如進去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也好。“水媚毫不推辭,跟著容成迴了居室。


    因為天涼,有下人已經升了炭火送進屋子。他們一進屋,帶著百合香氣的暖流迅將他們包圍,有如春天般溫暖舒適。


    坐定後,容成吩咐相思沏來最好的茶水,相思將茶水給他們兩個人倒上後,站到了容成身旁,隨時待命的樣子。


    這屋內沒有其它侍侯的丫環,可想而知,相思在容成這幹的挺好,容成對她也是相當信任的。


    水媚也沒想好這件事情到底應該怎麽辦,就衝動的過來了,現在看到了相思,看到她身上沒有一點魔女的影子,水媚的心又開始糾結了。


    容成見水媚棒著茶杯,一副神遊太虛的模樣,輕聲喚道:“水媚姐姐,這雲霧清茶,要趁熱喝味道才好。”


    “哦!”水媚捧著茶杯輕抿了一口。


    容成掃了一下桌麵,不滿道:“相思,怎麽才叫人上這麽幾盤點心啊?粟子糕呢?我要請水媚姐姐吃粟子糕。“因為容成最喜歡吃粟子糕,所以他要拿自己喜歡的食物來招待水媚。


    相思有些委屈,她都已經讓人上來六樣點心了,這貌似也不算少吧!根本吃不了的。相思心裏有相法,但也隻是自己想想,表麵是絕對不會露出來的。


    她不卑不亢的道:“迴小王爺,粟子糕我們的灶房裏沒有了,現做怕是需要些時辰。”


    “那膳房呢?“


    “膳房……”相思說話拖了長音。外麵膳房他們沒有去看,一來因為天寒,二來自己家灶房裏有點心,覺著沒必要再跑膳房去拿。


    水媚見狀,趕緊阻攔:“子裏麵不暖和,你去後麵給水媚姐姐取個暖手爐來。”


    “是。“相思應著,一邊往出走一邊奇怪。她記得以前內隻剩下水媚和容成兩個人,說起話來方便許多。水媚正想問容成,相思有沒有什麽奇怪的行為,這時,容成卻湊近水媚,率先說:“水媚姐姐,你會法術,改天你教我兩招唄!”


    他的要求令水媚有些意外,這個他老子最在行了!還用自己教嗎?


    況且,自己是妖,和人修煉走的不是一個路數,怎麽教捏?看樣子,容墨風這些年並沒有教給兒子道法,水媚不明白,容墨風為何不教呢?


    “我的法術你學不了。”水媚如實迴答。


    容成眉頭一擰:“為什麽?”


    “因為我是妖,你若想學法術,可以跟你父王提一提,讓他給你找個師父。”水媚沒明說,你父王法術高啊!你想學,跟他提提,沒準他會教呢!


    容成的神色頓時垮了下來:“我提過,可是我父王不同意我學。“


    果然如此啊!這容墨風也太摳門了,會法術都不教兒子。水媚暗暗鄙視,等他們自己有了孩子,他敢不教,打折他的腿!


    水媚這時露出愛莫能助的表情,卻還是替容墨風說話:“你父王不讓你學,應該自有他的道理!對了,你這裏有沒有什麽奇聞異事啊,給我講講。”


    水媚其實是想問,相思最近有沒有什麽反常的行為,但直接問不好,所以拐彎抹角的問他這裏有沒有什麽奇事。


    容成不知道水媚的心思,放下手中的茶杯,鬱悶道:“我這裏整天都枯燥死了,螞蟻上樹我都能看上半天,哪有什麽奇聞並事!”他倒是希望他這裏越熱鬧越好,可是整日都是靜如止水。


    今日若不是他對下人們威逼利誘,估計這幫人也不會陪他打雪仗。


    容成在府中孤獨,水媚早就知曉,不禁可憐起他來。這時,相思捧著銀製鏤空雕花的暖手爐走了進來,將暖手爐遞給水媚。


    相思一進門,帶進一股涼風,“啊嚏”容成突然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手中端著的茶碗隨著身子的顫動而顫動,容成趕緊扶住茶碗,可那茶水還是灑了出來,濺了容成一身。


    沒等他坐穩,”阿嚏,阿嚏!“容成又接連打了兩個噴嚏。


    相思見狀,急忙衝過去,掏出自己的粉紅絹花手帕,急忙幫容成擦著衣服上的水跡,一邊擦,還一邊焦急的叫道:“小王爺,你這是傷風了吧!現在感覺怎麽樣?頭痛不痛?有沒有燒?“相思幾乎是情不自禁的伸手摸了一把容成的額頭。


    當著水媚的麵,相思如此舉動,容成隻覺十分不自在,沉聲道:“不過有點受涼,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我沒事!“說著快拿開了相思的手。


    一般的丫環,像這種情況隻會幫著擦水跡,不會去摸小王爺的額頭,看他有沒有燒!相思那樣的舉止,有些不合禮數,但可以看的出來,那絕對是自內心的關懷,才會在關鍵時補,如此真情流露,水媚頓時陷入沉思。


    按說,如果相思想害容成的話,這麽長時間應該早就得手了吧!


    現在看來,相思對容成特別關心,不像是會傷害容成的樣子。所以,自己是不是多慮了呢?但轉念又一想,就算她不想殺容成,但她潛伏在容成身邊,是不是還有別的什麽陰謀?


    水媚當初知道相思的身份而不管,一來因為那段時間她和相思感情很好,二來,此事不關她的事,她不想多管閑事,可是現在,水媚和容墨風關係定了下來,她知道自己要嫁進來,王府早晚都是她的家,她當然不容許任何人做出對王府不利的事情來。


    水媚思來想去,看樣了,她得跟容墨風商量一下,如果相思會成為府中的定時炸彈,那還是早早請走的好。


    “小王爺,衣服濕了,穿著肯定不舒服,要不先上裏麵更衣吧!”


    相思這時建議道、


    水媚當即起身:“小王爺,晚膳時間快到了,你忙著,我就先迴去了。“水媚這一趟沒白來,看出相思不會害容成,她的心情稍定,準備迴去找容墨風商量對策。


    “水媚姐姐,離晚膳時間還有一會兒!再坐一會兒吧!”容成極力挽留。


    “不了,等有時間我再來你這裏溜達!”水媚說著將暖手爐遞給容成,容成又推迴到她手中:“外麵冷,你拿著吧!”同時誠意邀請:“等過段時間,雪積的厚了,我們一起去驪山滑雪好不好?”


    水媚抬頭,目光明亮:“好啊!到時候,我隨叫隨到!”


    不媚雙手攏在衣袖裏,因為有了暖手爐,身上暖洋洋的。路上的積雪早就被小廝們打掃的幹幹淨淨,因為天涼,眾人大多躲在暖暖的屋子裏,沒事都不出門。


    路上比平時安靜,水媚緩緩前行,思忖著相思的事情。


    突然,一陣對話飄入了她的耳朵:“諉太慘了!”


    “是啊!王爺怎麽變的那麽冷酷,一點都不念及夫妻情份?雖然她無所出,但畢竟都在一起過好幾年了。”


    “這怨不得我們王爺,要怨就怨那個狐狸精,是她把我們英明神武的王爺,迷的五迷三道的。所以王爺才會做出如此絕情的事情來。“她們的對話令水媚心中一抽,什麽冷酷無情,什麽狐狸精?他們在那裏議論什麽呢?


    水媚眉頭一皺,繞過梅樹,走了過來。


    那兩個女子見到水媚,嚇的神色一凜,不約而同的閉口,轉身見鬼似的紛紛逃走。


    “喂,你們走什麽,站住!”水媚在後麵想喊住她倆,可是她這樣一喊,原本還是急走的兩個人,這會改成跑了,轉眼消失在路口。


    她們幹嘛這麽怕自己,莫非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水媚想用定身術將她們定住問個清楚,可是她不能那麽去做,若真暴露了身份那麻煩可就大了。


    看她們穿的不是下人們的衣著,而且那背影是年輕女子的背影,水媚知道,那肯定是容墨風的兩個小妾。一頭霧水的水媚,滿腹狐疑的繼續往迴走,這才覺,隻要是容墨風的娘子小妾們,大多見她如避瘟神一般繞道走。而路遇的一些下人們,大多都用怪異的眼神看她,走過之後,便是一陣竅竅私語。


    水媚覺出,府中大概是生什麽事了,要不然大家為什麽一下子對她的態度都變了呢?


    水媚本想直接去找容墨風問個清楚,可是路上遇到阿澤,阿澤說容墨風還在書房中忙,水媚隻好作罷,迴了自己的春燕閣。


    她叫來專門負責照顧她的小丫環問道:“今天府中生什麽事了嗎?怎麽府中氣氛不對呢?“


    小丫環瞪大眼睛:“水媚姑娘,府中剛剛生了那麽大的事你都不知道嗎?”


    水媚剛才去小王爺那裏了,當然不知道生了什麽事情:“生什麽事情了,你跟我說說。”


    小丫環點頭,如實稟報:“今天早晨,葉妃娘娘不是來找姑娘的別扭嗎?晚上,此事便傳到了王爺的耳朵裏,王爺召集了內宅所有的妃妾,當著大家夥的麵,狠狠訓了葉妃娘娘一頓,並且還說,以後誰若敢對你不敬,就是對他不敬,他絕對不會輕饒!“


    小丫環緩了口氣,偷瞄了水媚一眼繼


    續道:”然後王爺給了葉妃娘娘一紙休書.讓她走人.無論###麽勸都不好使,到底把葉妃娘娘給攆出了王府!”


    居然還有這事?水媚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些娘子們一個個見她如見瘟神一般的躲著,原來是怕惹到自己,最後落的跟葉妃娘娘一樣的下場!


    可是墨風你幹嘛要這麽做啊!這下,大家是都不敢招惹她,不敢上門來找茬,可是她卻成了人民公敵,妃妾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估計這以後的日子,怕要生活在明槍暗箭裏了吧!


    膳房給水媚送來的飯菜全是水媚平時最愛吃的。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容墨風特意交待膳房為她做的。吃過晚飯,約三更天,水媚終於等到了容墨風的消息:“媚兒,你還沒睡吧!快點過來,我在房間裏等你。“


    水媚正坐在床上閉目養神,聽到他的話,立即睜開眼睛:“大忙人,你可算忙完了!”


    “這語氣,怨念叢生啊!怎麽?沒陪你,生氣了?“容墨風雖然反問,但話語裏卻滿是寵溺。


    “是呢,生氣了!”水媚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不知不覺的撒起嬌來。


    容墨風有此委屈:“你相公的傷口昨天沒上藥,今天又帶傷工作了一天,我這麽辛苦的工作,還不是為了我們的將來?“容墨風的語氣中帶著笑意:“我現在都沒生氣,你生什麽氣?快過來心疼我一下,給我上上藥吧!”


    一想到他的傷口,水媚就心中難受,昨天那樣折騰估計傷口又裂開了,不上藥怕是不愛好啊!水媚心疼之餘,嘴上卻不饒人:“疼是你自已找的,誰讓你不老實了?半夜三更的,你乖乖睡覺吧!“容墨風的語調變得沉重了:“你當真不來了?”


    水媚狠了狠心:“當真!“


    再然後,容墨風那邊便沒動靜了。


    水媚隻是抹不開麵子!實際上,聽說容墨風的傷口裂開了,早就心疼的不行,一邊和容墨風對話,一邊口不對心的躡上鞋,穿好了衣服,打算過去幫他上藥。


    收拾妥當,水媚拉開房門,一抬頭,她頓時怔住了。白雪反射著月亮清冷的光芒,使得外麵的景物泛著藍白色的光,並不黑暗。此時,水媚的麵前站著一高大身影,那人身穿銀色棉袍,披著墨色駝絨外氅,刀削般精致立體的五官,在月色下帶著特別的味道,極其迷人。


    對上那幽深的眼睛,那略顯平靜的俊臉。水媚的心髒頓時漏跳半拍,愕然的盯著他。也就轉瞬的功夫,水媚突然迴神,一把將容墨風拽進屋子,做賊一般的在門外左右看了看,確認屋外沒人看見,急忙將門關閉,背靠著門,輕撫著狂亂的心跳。


    容墨風迴頭望著她,唇角笑意更濃。


    半夜三更的,容墨風站在自己的門外,這若是讓別人看到,還不得被傳得滿城風雨啊?水媚怕被別人看到,連話都顧不得跟容墨風說,這才趕緊將他拉進屋來。


    容墨風上下打量了水媚一番,一邊解著自己的外氅,一邊調侃:“小狐狸,你口是心非了吧!你剛不是說不去我哪裏嗎?現在穿成這樣準備去哪啊?”


    “我……”被人看穿了心思,那感覺可不太好哦!水媚紅著臉,瞪了他一眼:“我出去就是上你那去嗎?真是自以為是!”


    “不去我哪裏,你半夜打算和誰約會啊?“容墨風繼續逗水媚玩。


    水媚被他氣的臉都青了,走到椅子旁坐下,氣哼哼的道:“我還沒嫁你呢!和誰約會要你管?倒是你,半夜三更的不睡覺,到我這裏來幹嘛?”


    知道水媚說的是氣話,容墨風也不在意,轉身坐到水媚旁邊,拉過水媚的手包在掌心:“你也不心疼我,那我就過來心疼你了唄!”


    一句話說的水媚歡喜不已,她情不自禁的想笑,還不想讓容墨風有所察覺,便極力忍著,於是那麵部表情便怪怪的。


    容墨風早就看出來了,隻是不點破罷了,將水媚有些抗拒的手,近一步拉到胸前:“你別嘴硬了,我知道你是準備給我上藥的。”容墨風盯著水媚,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考慮到你去我那裏,讓別人看到會說你勾引我,所以我就來了,我不怕他們說。”


    他真細心,連這一點都考慮到了,水媚心中一暖,手便不再抗拒的往迴抽了。


    “在屋裏待著,你的手怎麽還這麽涼?“容墨風說著,把她的手拉到胸前,拽開自己的前襟,將水媚的手放到自己胸前捂著。


    水媚觸到了容墨風結實的胸肌,瞬間,陣陣溫暖攜著異樣的感覺,由水媚的手掌,傳遍仝身,最後直入心底。


    容墨風目不轉晴的凝望著她,眼裏盛滿濃濃的愛意。被那樣火熱的目光盯著,水媚頓覺熱血上湧,可是她敏感的感覺到手感不對,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手碰到了容墨風胸口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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