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芽最了解水媚,一看水媚的神色,心中一動,忍不住問道:“那姐姐是不是有了什麽更好的辦法?”


    水媚深吸一口氣,一事一頓的吐出四個字:“偷龍轉鳳。““偷龍轉鳳?”另外三個人齊聲叫道,顯然沒太明白水媚的意思。


    水媚近一步解釋道:“即使劫了法場,妖王這口惡氣出不來,也會一直追殺容墨風,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弄個假的容墨風將真的換出來。”


    菲雪瞪大眼睛:“姐姐你可真敢想啊!就憑我們幾個,從天牢裏往出換人,那不比登天還難嗎?“


    水媚摸摸她的頭:“憑我們幾個當然不行,我們得找幫手。”


    “幫手?”豆芽柳眉一皺:“姐姐,你該不會是想讓三王殿下……“


    水媚苦笑,容墨風盜了血靈參,三王殿下此時應該最恨他吧!所以就算三王殿下再喜歡自己,也不可能幫自己去救容墨風。況且錢財好還,人情難還,水媚可不想再欠祁子墨任何人情。


    “三王殿下幫不了我們。”水媚當即否定,抬頭見大家一臉茫然,解惑道:“我要找小公主祁紫月幫忙。“


    “她……她會幫忙嗎?”菲雪不無擔憂的說:“姐姐你有幾成把握,別再你把事情跟她說了,她再不幫忙,反爾檢舉你,那就糟糕了。“


    水媚握了一下她的手:“差不多有八成把握,因為小公主一直喜歡容墨風,先前也是將容墨風藏在她的密室裏。”迴想起昨晚生的一幕,水媚道:“容墨風被抓,大大出乎小公主的意料,她曾經試圖從妖王親兵手中要迴容墨風,可是沒成功。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這中間到底有什麽隱情,但在這宮裏,小公主是唯一有可能幫助我們的人。“空聆也想起昨晚生的事,微微點頭,認可水媚所說的話。


    豆芽狐疑道:“能成嗎?”


    “我去試探一下口風,估計差不多。”水媚說著站起:“還有三


    天容墨風就要被淩遲了,時間緊迫,我現在就去公主那裏。”說罷不等大家迴神,便心急火燎的走了。


    水媚為想到這樣一個絕妙的好辦法而感到十分開心。一路興衝衝的往公主寢宮趕去。


    此時,公主正坐在百色園中的一把太師椅上,園中的場地上站了一


    圈,約二三十名花樣美男。場地中央,擺著一張長條凳,一美男子正趴在那長凳之上,正人是公主平時最寵愛的南宮夙,也是他上次與莫言美男生了衝突。


    可是現在,他趴在長凳上,旁邊有兩個身強體健的壯年男子,正拿著巴掌寬的板子,輪番打在南宮夙的屁股上。


    那南宮夙痛的鬼哭鬼叫,淒慘的向祁紫月求饒著:“哎喲公主!


    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你饒我這一迴吧!”


    祁紫月一聽這話,心中的火氣騰的躥上腦門,猛的從椅子上站起:“下次?你還想有下次嗎?我平日對你那樣好!這園子裏人人都羨慕你,你居然敢私闖我的密室,下次沒準你就把我給賣了!“祁紫月氣怒火中燒,大喝道:“打,狠狠的打,給我在冒煙了打,往死裏打!”


    在場的人看著南宮夙被公主打的死去活來,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給他求情,大部分人,都是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模樣,更有甚者,臉上還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此時,公主恨他入骨,就算南宮夙叫破了喉嚨,公主也不會對他有一絲一毫的憐憫。


    南宮夙扭頭,不經意間對上一張得意的笑臉,他的心被刺傷了,破口大罵道:“莫言你個小人!你好陰險,竟然背地裏整我,我咒你不得好死!“


    莫言望著他痛苦咆嘯的樣子,眉頭一揚,不屑道:“自做孽不可活,你自己做了壞事,還怕人說嗎?”


    “你……哎喲……“見他鬼叫,行刑的人又加大了力度,南宮夙痛的神情扭曲,自顧不暇,再也無力去罵任何人了。


    南宮夙為何這樣痛恨莫言?原來,上次他和莫言打了一架之後,便記住了莫言的話,公主已經好久沒有找過他了,他擔心自己的地位被別人取代,同時也好奇,到底是個什麽樣的美男子,會令公主留連了十多天都不招他人侍寢?


    基本上,每一個曾侍寢過的美男們都進過密室,但因為蒙著眼睛,大多數出來後也找不到密室的位置。隻不過,一來南宮夙因為受寵去的次數多,二來南宮夙記性特別好,對位置的感知特別強,所以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密室的入口在哪裏,但他從沒擅自進去過。


    這次,他出於好奇,便趁著公主去祭拜先王後的空檔,悄悄遣進密室,用法術將那些小妖們弄暈,走到裏麵,結果看到了容貌驚為天人的容墨風。


    南宮夙嫉妒心十分之強,看到容墨風他就知道,有容墨風在,他這輩子就沒戲了。同時,他曾看到過妖王的通輯令,看到過容墨風的畫像,


    知道他是妖王要找的盜寶賊,他心生壞點子,於是就將被公主下了藥,無力動用體內法力的容墨風套上黑布袋,杠出公主寢宮,扔到了靜園附近,並大聲叫囔:“有刺客,這裏有刺客!”


    巧的是,正好有一隊妖王的親衛路過此地,勿庸置疑,直接將容墨風捉住。


    南宮夙覺得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可是,他哪裏知道,他扛著容墨風翻出牆的時候,正被他的死對頭莫言看到。


    莫言以為有人偷他們宮中的東西,便一路尾隨到此。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因為當時南宮夙戴著麵紗,莫言沒有看清那個人的真麵目,便一直在後麵尾隨著,卻想不到一路又跟迴了公主寢宮,最後跟到了南宮夙的屋內,直到看到南宮夙在屋內掀掉麵紗,他這才確定那個人的身份。


    當天晚上,感覺事有奚巧的公主,著手開始在府中調查。莫言糾結了一宿,想到隻要南宮夙得寵,那他注定一輩子受南宮夙欺負.於是咽不下這口氣的他,直到今天早上,終於下定決心舉報南宮夙。


    有人證親眼看到南宮夙將容墨風扛出去丟棄,又帶人到南宮夙的屋中搜出了當天穿的夜行衣,人證物證俱在,容不得南宮夙抵賴,所以此時南宮夙被打,他才會這樣痛恨莫言。


    “公主,水媚姑娘在外求見。“守門的小妖飛快的跑進來報信。


    祁紫月一愣,道:“她來做什麽?。”


    小妖頷:“她說有要事與公主相商。”


    祁紫月扭頭,對身後侍候的碧兒說道:“你去代我先將水媚姐姐接到書房,跟她說我這裏有點事情,處理完就過去見她。““是,”碧兒應聲往門口走去。


    水媚跟著碧兒前往書房。大老遠就聽到有男子撕心裂肺的吼叫。奇怪的問道:“那邊怎麽了……”


    “哦,有男侍恃寵而驕,欺瞞公主,公主正在教訓他。”碧兒伸手向左側的小路做了個請的手勢:“水媚姑娘這邊請。“很快,水媚跟著吾兒來到書房,碧兒安排小妖們給水媚倒上茶水,然後禮貌的道:“水媚姑娘稍安勿燥,公主一會處理完事情,馬上過來。”


    水媚點頭,“好的。你去忙吧!”


    公主的書房寬敞明亮,裏麵的書並不是太多,不過字畫倒是隨處可見。也不知道公主什麽時候會來。水媚手執茶碗,一邊喝著,一邊欣賞著屋內牆壁上掛著的水墨畫。


    有幾昏花鳥畫的還真是不錯,細一看上麵還蓋著公主的印章。可想而知那是公主親筆所畫。水媚欣賞著公主的書房,慢慢就走到了書房內的黃花梨長條書案前。


    明黃古樸,光亮十足的桌案上,擺著造型精美雅致的文房四寶。上麵還有一幅半開半掩,裝詼精美的畫軸。水媚將空茶杯放置在桌案占,然後隨手打開那哥畫。下一秒,她的目光便再也移不開了。


    原來那是一幅人物肖像畫,畫中之人神清骨秀,五官精致,俊美不凡.不是容墨風又會是誰?


    水媚盯著那畫像看了好一會兒。心中已然明白,這定是公主的傑作了。這也正代表了,公主是很喜歡容墨風的,要不然也不會將人物畫的如此惟妙惟肖。想到這,水媚心裏泛起一股醋意。有點不能容忍容墨風的畫像在她這裏,想把這幅畫給偷走。


    她心裏正暗中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卻沒想到公主已然走到屋門口了。等她聽見聲音迴過神來,公主已邁步進來了。公主抬頭,心中一動。想不到她還是來晚一步,讓水媚給看到了。


    原來,容墨風被抓走後,祁紫月很傷心,早晨起來,便拿出她親手給容墨風畫的畫像,坐在書房細看。後來,莫言到書房來舉報南宮夙的事,祁紫月大惱,當即帶人去捉拿南宮夙。因為當時走的匆忙,祁紫月便忘記將容墨風的畫像收起來了。


    直到州才,她當著眾多男寵的麵,殺雞儆猴,將南宮夙杖斃後,突然想起容墨風的那哥畫像來,想著剛才自己讓碧兒將水媚帶到書房去了,她後悔莫及,急忙向書房趕去。結果,還是晚了一步,水媚當真看到了那幅畫。


    “水媚姐姐……”祁紫月此時看到水媚有點底氣不足,因為容墨風畢竟是父王輯拿的要犯,她畫了人家的畫像收藏著,這要是被父王知道了。那還不打折她的腿?


    水媚這時心裏卻在偷笑,大唿天助我也!因為剛才水媚還在糾結,不知道要如何試探祁紫月?如何引起話頭才會不顯搪突,現在看來,自己已有了她的把柄,話也好說多了。


    水媚淡然一笑,將整雷畫拿了起來,一邊看一邊說道:“這是公主畫的吧!公主畫技真不錯,這人畫的真是傳神啊!“水媚瞟了她一眼,用不懷好意的口吻說道:“妖王似乎對作畫也很有研究,不如拿給他看看吧!”水媚說著。雙手就將那畫軸卷起。


    水媚要把容墨風的畫像拿給父王看,那不等於


    ##的狀嗎?祁紫月氣的一咬牙,憤怒的伸手道:”水媚姐姐,把畫給我!“


    “私藏私畫妖界一重犯的肖像,小公主,你跟他是什麽關係啊?


    這罷名可是不小的!”水媚不但不給,右手還拿著畫軸不停的打在左手手心裏。臉上露出一抹調侃的微笑。


    祁紫月見水媚今日好奇怪,摸不清她到底來真的。還是隻是開玩笑,所以不敢掉以輕心,露出一副討好的樣子道:“聰明可愛,心地善良的水媚姐姐,你也知道我喜歡美男,我這隻是畫著玩的,你是不會去我父王告密的哈!”


    水媚的笑帶著一絲危險氣息:“那可不一定哦!“見水媚不同意,祁紫月心中暗惱,但臉上依然帶笑。慢慢蹭到水媚麵前。卻突然變臉,叫道:“你給我吧!”說著一爪子撈過來,就要搶奪畫軸。


    水媚早防著她這手呢!哪裏能讓她搶了去?迅將畫軸背到了身後。


    祁紫月一個沒搶著,又探身到水媚身後,再搶二次,水媚一個旋身轉到了書案之後,又躲過去了。


    祁紫月氣的一跺腳。還想來搶,水媚甩手,一道白光從指尖射出,落在祁紫月腳前的地麵上,嚇的她倒退一步,不敢上前了。站在原地怒吼道:“咱倆遠日無冤,近日無仇吧!你到底想幹什麽?你要怎樣才肯把畫軸還我?”


    水媚婉然一笑:“我不想怎麽樣,隻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把它還給你。”


    祁紫月提起的心終於落地,“不就是一件事嗎?不早說!要我做什麽,說吧!“


    見她上鉤了,水媚暗暗高興,右手楦畫軸背到身後,左手按著書案。身子微微前傾:“我要你配合我救出容墨風,你可願意?”


    祁紫月說什麽都沒想到水媚居然開口要她做這個,她驚的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問:“什麽?你再說一遍?“


    水媚神色溫和,平靜的重複一遍剛才的話:“我說要你與我一起將容墨風救出來。”


    祁紫月這迴確信。自己屬實沒有聽錯,她愕然的望著水媚,不明白水媚為什麽要救容墨風,更不明白,她為什麽別人不找,偏偏要找上自己?


    “水媚姐姐。你……你開什麽玩笑,你不要命了?“祁紫月還沒怎從震驚中緩過勁來,本能的道。


    水媚見祁紫耳沒有立即反駁,便知道此事有戲,“我沒開玩笑,我說的都是真的,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我……”祁紫月通過這些日子與容墨風的相處,她是越加的喜歡容墨風,怎會舍得看著容墨風死?可是,麵對這猝不及防的意外。一時間又有些不知所措!她盯著一臉認真的水媚,詫異的問道:“你為什麽要救他?”


    水媚來前早就想好了說辭,這時正好派上用場:“在人間行走時,我遇到了一個非常厲害的道士,那道士差點將我收了,幸好有他路過。救了我一命。所以這次,該是我報恩的時候了。““原來是這樣,那你為什麽要找我幫忙?”祁紫月眼睛一眯,故意道:“你就不怕我向父王告密嗎?“


    “你不會。”水媚答的堅定,接著將身後的畫軸拿到麵前晃了晃。“你是喜歡他的。既然你喜歡他。莫非能忍心看著他被人一刀一刀的淩遲處死?“


    祁紫月臉色一變,又伸手來奪畫軸。水媚抬臂擋住了她的手:“你還沒說,你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既然話都捅開了,祁紫月惱火的一甩手,索性也不隱瞞,“救他我也想啊!可是他現在被關到天牢。三天後就要被淩遲處死,你讓我怎麽救嘛!“


    見她終於鬆口了,水媚長舒了一口氣,將公主拉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然後謹慎的到屋外看了一眼。並無人偷聽,這才迴屋關好門。湊近道:“我有辦法,在行刑當天,咱們來個偷龍轉鳳,弄個假的容墨風將真的換出來,不就可以了嗎!”


    “假的?上哪弄假的去!”祁紫月眉頭一皺,憂慮道:“他是人,可我們這裏都是妖,即使找一個死刑犯將其變成了他的樣子,也褪不掉那一身的妖氣,最終不還是穿幫嗎?“


    水媚一臉這不是問題的表情:“其實,隻要將妖精的內丹攝出,身上的妖氣不就沒有了嗎?”


    祁紫月還是不解:“可是沒有了內丹,不就變迴原形了嗎?那還怎樣維持人形?“


    水媚伸手捂住耳朵,再將手拿開時,手心已多了一顆藥丸,那是羽昊哥哥給她的可以維持人形的藥丸,一共兩顆,上一顆她已經在不複淵中用掉了,這是僅有的最後一顆。


    她將藥丸遞給祁紫月:“隻要服了這個,可以維持十二個時辰的人形,用假的換出容墨風,時間上綽綽有餘了。”


    “那要如何換?怎麽換?”祁紫月將藥丸抓在手裏,還是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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