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幾位姑娘分開,馮召召樂嗬的把錢遞給馬明輝。不見馬明輝伸手接,順著他的視野,馮召召看到那位胖姑娘的馬車。


    伸手在馬明輝的眼前晃晃,馮召召大聲說道:“馬明輝迴神了,你莫不是對那位姑娘一見鍾情。”


    馬明輝接過銀子,紅著耳朵不接話,這種羞人的話說不出口。


    馮召召正想打趣幾句,聽到一旁傳來哭聲,扭頭一看一個小眼睛的女子,扒拉著高衙內的腿悲哀的哭嚎。


    “少爺你別賭氣,跟小的迴家吧。瞧你如今過的是什麽日子呀,穿著粗布衣衫,怎樣淪為賣花的人,分開家你受苦了。”


    高衙內不耐煩的扒開小廝的手,罵罵咧咧的說道:“離我遠點,別把鼻涕抹我褲腿上不好洗。瞎嚷嚷什麽給我丟人現眼,我不迴去,除非八台大轎請我迴去。”


    馮召召走來,看看小廝說道:“瞎說什麽,衙內是國公府的貴客,在府上能吃能喝好著呢。再說了衙內吃白食,我沒找矮小人要錢呢,你可不能冤枉人說我苛待他。”


    看著麵露兇相的二少,小廝嚇得哆嗦。再看二少一身絲綢衣衫華美的裝扮,自家少爺站在二少身邊,宛如不起眼的小跟班。


    小廝不敢多嘴,抹著眼淚分開,要迴去找老爺。


    高衙內毫不在意的說道:“那個家我不稀罕迴去,這些天除了娘偷偷托人給我送衣衫,其他人對我不論不問。”


    馮召召鼓舞說道:“越是這樣,衙內你越要爭口氣,自個有本領誰敢小瞧。”


    高衙內仔細的搖頭,打定主意跟著二少混,錢成成不走他也不走。


    小廝急匆匆的跑迴高府,找到老爺,話沒有說出口眼淚先落下來。


    “老爺你把少爺接迴家吧,不幸少爺仰人鼻息日子過的苦哇,被二少當下人使喚。少爺為人真實,錯把惡少當冤家。”


    矮小人一聽怒氣衝衝,氣的拍桌子說道:“好一個旁若無人的秦扶柳,老夫的兒子,不是國公府的仆人。天賜這個傻孩子,被人玩弄還不迴家。”


    矮小人想起在東街賣豬肉的鄭秀才,擔憂兒子被秦扶柳忽悠去賣豬肉,到時候丟的是高家的臉。


    “你去備馬車,老夫親身去接人,看秦扶柳如何留人。”


    小廝歡欣的分開,老爺出馬一定能接迴少爺。


    管家捧著幾株貧賤荷,踏進大廳樂嗬的說道:“老爺你快看,少爺懂事了,托人送來貧賤荷,還有幾盆你喜歡的名花。”


    矮小人看見貧賤荷,詫異的說道:“哪裏來的花,怎樣能把荷花折斷。”


    管家笑著說道:“我跟送花的家丁打聽過,聽說二少占領六爺的莊園,在東街賣花呢。一池塘的貧賤荷花一朵不留,真惋惜呀。”


    矮小人一聽樂的大笑,同病相憐的說道:“不愧是敗家子,做事這般懵懂。趕忙拿著錢袋去東街買花,六爺養的花平常買不著。”


    接過幾株荷花漸漸欣賞,矮小人的氣消了,啟齒說道:“罷了,這孩子還曉得給老夫送花,懂事多了。”


    高衙內不曉得高府發作什麽事,看著二少把無人問津的花苗賣出低價,唯有歎服。


    馮召召把銀子放入木箱,洋洋得意的說道:“你們幾個學著點兒,叫賣的時分記得通知主人,這些花草來自六爺的莊園。錯過這次賣花的活動,日後想買六爺樣的花沒門。”


    看到馬車空了,馮召召敦促說道:“阿峰快帶護衛迴去持續挖花草,主人購置花的興頭足。”


    戚寒時細心,低聲吩咐阿七去買吃食。


    阿七不一會兒提著一個籃子走來,籃子裏裝滿了小吃。


    馮召召忙活半天肚子餓了,拿起肉餅笑著說道:“多謝蘭大哥,碰巧我的肚子餓了。你們幾個趕忙謝過蘭大哥,擦擦手來吃飯。”


    可口的小吃,是對勞動者最好的慰藉。馮召召捧著肉餅大口吃下,吃著吃著覺得不對勁,繁華的人群怎樣變得安靜。


    戚寒時個頭高,瞥見呈現在街角的秦濤,留意到六爺手中拎著木棍。再看秦濤發紅的雙目,王爺心頭一顫,這次馮召召闖禍了。


    一把拿走肉餅塞入籃中,戚寒時幫發懵的馮召召擦擦手,拉著馮召召的手不多想趕忙開溜。


    阿峰看見六爺,心虛的說道:“幾位少爺我們也跑吧,畢竟我們也挖了六爺的花。”


    六爺這兩個字,讓膽子大的高衙內嚇得哆嗦,拔腿就跑跑的比野狗還快。


    馬明輝拉著錢成成急匆匆的溜走,不顧的等下一輛賣花的馬車來。


    買花的主人看見六爺,心虛的加快腳步分開,不敢對上六爺憤恨的目光。


    “秦扶柳你這個不成器的混賬東西,你給我站住,你有本領賣花你有本領上天啊。”


    怒火攻心的秦濤,提著燒火棍,追著敗家子從東街跑到西街。不顧得理睬發酸的小腿,下定決心要經驗禍患他莊園的小混蛋。


    聽見秦濤憤恨的咆哮,馮召召加快腳步,氣喘籲籲的說道:“蘭大俠費事你抱著我跑吧,這會兒萬萬不能停下,我真實跑不動了。”


    戚寒時沒想到六爺一個讀書人那麽能跑,說一聲失禮,彎腰抱起馮召召。覺得二小姐的份量輕,戚寒時緘默的加快腳步。


    秦濤看見馮召召被人抱著跑,反響過去氣惱的說道:“趕忙停下,別跑了我不找你們的費事。”


    這話馮召召不信,出主見說道:“蘭大哥進小巷,我們從側門出城,上白玉觀避幾天風頭。”


    戚寒時搖頭,抱著馮召召溜進小巷,心境很不錯。


    不幸追著王爺跑的阿七,跟了幾條巷子繞迷了路。


    東街的百姓議論紛紛,這會兒信了二少的話,那些花真是六爺種的。


    沒有及時買花的人可惜不易,恨不得時光倒流搶購幾盆花。


    錢成成躲在牆角,看到六爺板著臉氣咻咻的分開,拍拍胸脯說道:“明明六爺是個讀書人,不曉得我為什麽怕他,明輝你怕六爺嘛。”


    馬明輝點點頭,挖了六爺的花心裏發虛。


    高衙內帶著阿峰溜過來,啟齒說道:“我看二少八成會出城,不是去王家莊就是上白玉觀。我們去買幾件衣服出城吧,國公府我不敢迴。”


    錢成成點點頭說道:“對,我們也出城,免得六爺拿我們撒氣。”


    等幾人氣喘籲籲的抵達白玉觀,瞧見馮召召坐在門口悠哉的喝茶。


    馮召召招手說道:“渴了吧,來坐下喝杯茶。我發現青風山的環境是越來越好了,我計劃留在山上住幾天,我問過五味道長,他說住宿的中央曾經蓋好。”


    高衙內灌下一杯清茶,一抹嘴附和的說道:“我愛看景色,我也住下。”


    錢成成擔憂的說道:“躲在白玉觀不是方法呀,二少你說六爺會不會追到山上。”


    馮召召大膽的說道:“怕什麽,白玉觀是道門靜地,六爺來了也不敢在道館經驗人。”


    高衙內看著臉不紅氣不喘的二少,獵奇的訊問說道:“二少你怎樣下去的,護衛沒跟來呢。”


    馮召召板著臉說道:“飛上來的,別瞎問,出來找房間吧,記得把房間清掃潔淨。”


    戚寒時站在一旁,看著幾位少年郎進門,笑著說道:“二少計劃什麽時分下山,總不能不斷待在山上。”


    馮召召笑著說道:“等六爺氣消了再說,正在氣頭上的人不講理。我瞧見他拿著燒火棍,定然比上次更生氣,上次拿著雞毛撣子。”


    戚寒時想想被禍患潔淨的池塘,低聲說道:“貧賤荷留下幾株也行,京城養貧賤荷的人家多。”


    馮召召武斷的說道:“不養,我的莊園我做主,我不愛嬌貴的花草,養了幾株貧賤荷,池塘如何養魚蝦,到時候養幾株粉荷留著秋裏吃藕。”


    戚寒時見馮召召一臉仔細,啟齒說道:“二少你真的要把莊園變成農莊,這不妥當吧。”


    秦濤的這座莊園來頭不小,前身是皇家莊園,是宮中貴人出城避暑的中央。


    馮召召笑著說道:“蘭大哥你當我之前在說笑嗎,我可沒有閑心思說笑。在我眼中一座美輪美奐的莊園,除了養眼毫無用處,栽種美味的瓜果養牲畜,才是有用的莊園。吃喝在我眼中是頭等大事,若是人人吃飽飯,離兵荒馬亂不遠了。”


    馮召召的話讓戚寒時沉思,二小姐有時候隨口一句話,似乎包括著治國安邦的哲理。


    馮召召沒有多說,由於清寧二人找來,趕忙走上前扶持喘氣的清寧。


    清寧麵露難色說道:“六爺這次很生氣,我跟青屏不敢迴府,來白玉觀碰運氣,沒想到小姐你真在這裏。”


    馮召召安撫清寧說道:“別擔憂六爺不是小肚雞腸的人,過幾天氣會消的。我們安心住在白玉觀,吃喝不必憂愁。”


    白玉觀內,五味慢吞吞的打磨一把雕花椅子,計劃把椅子擺在他的屋中。


    白騰啃著肉幹,樂嗬的說道:“師兄你讓我暗中維護二少,這個差事當真風趣。我瞧見二少如何敗家,六爺的莊園多美,我有時候會溜進去喝酒,惋惜莊園被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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