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給馮尚書一堆禮物,都是他用失掉的物品,定然能討尚書大人喜歡。跟馮尚書交談一番,我知曉他彈劾是好意。”


    戚寒時看看一臉竊喜的馮召召,笑著說道:“馮尚書為人光明正大,是個正人君子,許是盼著你上進。二少你昨天想認尚書當父親,成功了嗎。”


    馮召召撓撓頭,不好意思的說道:“表達了我對馮尚書的崇敬,父親沒叫出口,這不是害臊嘛,也怕嚇到馮尚書。不曉得秦將軍什麽時分迴京城,他該見見我這個多出來的二兒子。”


    戚寒時緘默片刻,啟齒緩緩的說道:“秦將軍短時間內隻怕沒法迴京,他手握兵權讓人忌憚,不歡送他迴京的人很多。”


    馮召召的好心境沒了,氣的用扇子敲敲身旁的石桌,氣鼓鼓的說道:“可氣,秦將軍不辱秦家的威名,立下有數戰功連迴京都難,這究竟是誰的錯?要把國公父子一輩子困在邊關吧,若是我早舉起兵符造反,狠狠出口惡氣。”


    馮召召此時生氣的容貌,瞪大眼睛咬緊牙關,讓戚寒時想起高衙內養的那隻小狸花貓。


    “二少莫要多言,有些話在自家也不能說,留神隔牆有耳。”


    馮召召捂住嘴,警覺的四下觀望,低聲說道:“蘭大哥你什麽意思,難道國公府內有皇家的走卒,不會吧我瞧家丁都忠心耿耿。”


    戚寒時笑著說道:“人心隔肚皮說不好,小心點兒為好,二少的話有些離經叛道。”


    馮召召冷哼一聲,她是急性子又護短的人,最見不得秦家人受委屈。


    “好我不說廢話,不曉得徐老板的狀況怎麽樣,一走有個把月了吧,連封來信都沒有。還有徐三那邊不曉得忙活的怎麽樣,我很等待和嶺南商人的協作。若是能到嶺南散散心那該多好,偌大的京城待著壓製。”


    戚寒時勸說道:“世人皆知嶺南窮山惡水,二少為何認定嶺南是寶地,嶺南很多人都想搬到平原住。我聽說鎮南王天天盼著皇上召他入京,盼著來京城過一陣子好日子。”


    馮召召笑著說道:“嶺南好山好水好風景,群山環繞,四季氣候平和,多好的中央。背靠大海,有有數的海洋資源,隻等開發便可發財。鎮南王是個窮王爺,我或許可以跟他協作。其實我覺得老國公當這個鎮南王更適宜,秦家幾代人的戰功,換個異性王爺足夠了吧。”


    戚寒時心頭一跳,掩蓋住心中的詫異,啟齒說道:“二少你在說笑嗎,為何有這種特別的想法,皇室不會封秦家人為異性王。”


    秦家立下的戰功舉世矚目,封世襲的國公已是天大的恩賜。凡是心眼多的帝王,不會想不開冊封秦家人為異姓王,即便封地在瘠薄的嶺南,也能讓皇上寢食難安。


    無它隻因秦家的名聲太好,在官方的聲望高功高蓋主。


    見蘭大俠詫異的進步聲響,馮召召收起愁容,輕描淡寫的說道:“哈哈,蘭大俠我在跟你說笑呢,當不得真。你曉得我這個人愛開玩笑,想法多什麽都敢想。”


    馮召召越是表現的漠然,戚寒時心裏越在意。細想國公府都被皇室打壓到塵埃裏,換作誰能咽下這口惡氣,揭竿而起自立為王似乎不無能夠。


    想到國公府受的種種冤枉,戚寒時長歎一聲說道:“隻怪君子當道,不給忠將一條平穩的活路。”


    馮召召漠然一笑,語氣輕鬆的說道:“蘭大哥說得對,君子爬到高位便無法無天,可是這法由不得某個人去製定。我這人大約天生比旁人多長了一節逆骨,最見不得親人受委屈。秦家兢兢業業為君為民,齊心天地可鑒,可是有誰為秦家著想呢,外人靠不住唯有靠本人。”


    馮召召現在讀的時分,不喜歡瑪麗蘇的狗血劇情,最不滿的情節,就是女配角作的拖累了國公府和忠義候府。


    如今身在書中真實的世界,馮召召深入的領會到,不論有沒有馮召召的存在,國公府都會遭遇一次危機。


    賊人的魔爪漸漸的逼迫著國公府抬頭,妄想驅使秦家人為奴。可是秦家人的腰板太直了,如何甘願為奴,後果隻要殊死搏鬥。


    馮召召搖搖扇子,試圖用折扇扇走心中熊熊燃燒的烈火,啟齒漠然的說道:“蘭大哥莫要勸我,秦家不欠天下人什麽,天下人欠我秦家的太多。”


    阿峰離開走廊上,啟齒喚道:“廚房做了杏仁餅,二少可要吃。”


    馮召召揉揉肚子,迴話說道:“我這就過來,阿峰你快跑去廚房,讓胖廚子給我留一碟杏仁餅。”


    馮召召跟沒事兒人一樣分開,留下了心境複雜的戚寒時。


    做為皇室先人,聽到馮召召罵皇室為賊子本該生氣,他卻一點兒火氣都沒有。入了國公府他才曉得,秦家人本分的活著,本該取得的榮譽成了頭頂懸空的利劍,這是什麽道理。


    忠實屬下阿七悄然走來,幫王爺空空的茶杯斟滿一杯茶。


    戚寒時忽然開了口,看著院中枝繁葉茂的大樹,輕聲訊問說道:“阿七你對秦家如何看?本王想聽假話。”


    阿七搜索枯腸的說道:“人間難找像秦家這般忠於疆土的武將世家,滿朝武將能打仗的不少,可是有幾位情願,幾十年如一日的鎮守邊關。”


    戚寒時歎口氣,感慨的說道:“秦家很特別,不愛民不居功,老老實實當守國門的將領,這樣的武將百姓如何不敬愛。你說若是冊封秦將軍為鎮南王如何,你覺得他夠資曆嗎。”


    阿七愣住,細心思索半響,掀起衣擺跪拜在地,語氣仔細的說道:“屬下以為秦將軍夠資曆,秦將軍屢次擊退他國的入侵者,揚我大周朝的威名,是一名悍將。”


    阿七細數秦將軍立了多少功績,救了哪地的百姓,一件件的阿七一五一十。


    戚寒時端起茶杯抿一口,眼睛裏閃過一道矛頭,低聲說道:“這般忠良的武將,若我為帝王定然以禮相待,恨不得秦將軍多生幾十個兒子。為何宮中那位煞費苦心的算計秦家呢,這其中定然有隱情。蠢貨戚宣,莫要把我戚家的王朝葬送了。”


    阿七不敢接話,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些年來皇室在打壓秦家。打壓可以,若是太過便讓人心寒了。


    馮召召不是口無遮攔的人,麵對蘭大俠有些心裏話,情不自禁的說出口。馮召召不想粉飾她對皇室的討厭,道不同自然為敵。


    蹲在廚房門口吃杏仁餅,香酥的杏仁餅入口即化,馮召召讚賞的說道:“阿峰我的錢袋不是在你那兒,一會兒你拿一兩銀子賞給胖廚師,讓他再接再厲持續進步廚藝。”


    阿峰剛想拍二少的馬屁,瞥見大少爺一臉烏青的走來,嚇得趕忙起身行禮。


    馮召召背對著入口處,沒瞧見黑臉的秦術,疑惑的看著阿峰說道:“阿峰你怎樣了,怎樣忽然站起來嚇我一跳。”


    阿峰沒迴話,秦術咬緊牙關開了口,甩甩手中的青色鞭子,厲聲說道:“混賬東西,你有何膽量敢教誨鄭秀才,你不知他是孔山長的外孫嗎。你居然敢勸鄭秀才分開太學當屠夫,我真的要被你這混人氣死了。”


    說完惱羞成怒的秦術,鞭子就要甩到馮召召身上,阿峰眼疾手快擋在二少跟前,嚴嚴實實挨了大少爺一鞭,鮮血登時染紅了衣襟。


    反響過去的馮召召生氣了,大聲叫廚房的人來幫助,眼睛盯著秦術氣惱的說道:“你在氣什麽,氣我讓鄭秀才放下書本迴歸家庭,怕由於我得罪你的好山長。我曉得你是太學走出來的一員,你敬重孔山長是你的事,可是你敬愛的孔山長,可曾為我秦家說過一句壞話。凡是他說半點兒壞話,我秦某人記得他的恩情。”


    秦術更氣了,想拾掇敗家子,發現廚房的一幫下人,死死的護在二少跟前。


    “你這真才實學的敗家子莫要無禮,孔山長是大學者,不是你能非議的。他是我的師長,朝堂上的事輪不到他說話。倒是你,費了孔山長的心血,你可曉得孔山長盼著鄭雲飛成才。”


    馮召召冷笑出聲,嘲諷的說道:“我不曉得,我曉得你跟六叔讀書兇猛,有什麽用呢?大哥你窩在國公府白吃白喝,可有為家裏掙一文錢,你這種衣食無憂的少爺,哪裏懂得普通百姓對子女的希冀。鄭秀才是榆木腦袋,再讀一百年的聖賢書,他也當不了鄭山長。”


    來福急匆匆的跑來,見少爺氣的揮舞鞭子,趕忙上前抱住少爺的胳膊,乞求的說道:“少爺你別入手呀,二少身體弱,扛不住你的鞭子。鄭秀才那個書呆子如今當屠夫,我看是極好的。”


    來福的話成功的讓秦術停下揮鞭子,扭頭驚訝的看向來福。


    秦術不敢相信,這番話曆來福的口中說出,他人不曉得,難道來福不曉得孔山長對他的恩情嗎。沒有孔山長啟蒙,他如何考入太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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