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玉靜沉默不語,細想馮秦氏這人雖然脾氣暴躁,到是個心地善良的婦人。有些當家主母,基本容不下別的孩子,這樣的事哪裏都有,也沒人去管。


    周蝶星低聲說道:“三小姐說的失實,去年宮裏有賞花宴,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呢。馮卿卿說主母公平二小姐對她不注重,說在家沒有存在感。”


    這話馮昭昭跟馮玉靜聽了齊齊癟嘴,馮卿卿在尚書府位置不普通,深得馮尚書的維護,在府上沒人敢欺負她。


    好話誰都會說,馮昭昭把玩手中的果子,慢悠悠的說道:“我不斷不明白,為什麽我娘非要嫁給我爹,國公府的貴小姐,嫁到世家誰不樂意。嫁到尚書府,容忍尚書有妾室,還要對馮卿卿和藹可親。換做我這暴脾氣,一巴掌扇在馮卿卿的臉上,讓她清醒清醒。”


    周盈盈樂嗬的拍手,笑著說道:“這些年夫人的確受了氣,我們這些外人,都聽聞馮尚書關懷大女兒。”


    馮昭昭嘴巴不留情的說道:“可不是嗎,爹有什麽好東西,都給馮卿卿,我跟玉靜也是他的女兒呀。或許是他深愛原配妻子,若是深愛,為何要續弦還要娶美妾,嗬,我不懂我的爹爹。”


    挖苦馮尚書的話,馮玉靜聽著過癮,這些話也就馮昭昭有膽量在裏麵說。


    周盈盈嘟著嘴說道:“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爹也娶妾了呢,不過他對我們最好,我們家氛圍不和。”


    太陽漸漸爬上半空,炙熱的陽光照射著大地,賞花的一幫少年少女們,額頭上布滿汗珠。


    今年沒有涼亭大家也能玩的開心,往年多了一個涼亭,瞧瞧涼亭外麵的人多愜意。


    趙小姐拿起手絹擦擦汗,生怕汗珠花了她的妝容,啟齒提議說道:“我們到樹下乘涼吧,往年的上巳節,比今年熱。”


    大小姐們紛繁讚賞,結伴往樹下走,這會兒沒人樂意在空地上傻站著。


    馮卿卿一肚子氣,離開樹下歇歇腳,啟齒有禮節的說道:“諸位對不住,你們也看到了,馮昭昭基本不聽我這個姐姐的話。在家她就是這般無法無天,我搬出家法也沒用。誰讓人家有娘親溺愛呢,還有一個好外公。”


    趙小姐勸說道:“卿卿我們了解你,馮昭昭那臭脾氣,不斷都是如此。她要是禮貌的約請我們進涼亭,我可不敢進,以為見鬼了呢。”


    氛圍歡樂起來,一幫大小姐說起馮昭昭做的霸道事,話題說到了秦扶柳身上。


    常常去醉風樓的吳小姐,握緊手絹說起秦二少跟花娘的故事,神往不已的說道:“外人都說二少是不成器的敗家子,我覺得二少有情有義。事先那麽多主人,唯有二少衝到台上,幫花娘說話,還怒斥了老鴇。”


    劉小姐八卦的說道:“我聽說二少由於把剩下的錢給了花娘,沒錢了才跟錢少爺結伴做生意。二少說要幫花娘贖身,說花娘是個好男子,不該待在醉風樓蹉跎時光。”


    敗家子和青樓的美麗舞姬,話本外麵常用的人物形象,在理想中仍然讓人獵奇。秦二少的表現,贏得了幾位姑娘的稱譽,見過花娘的人,無不可惜她身在青樓。


    馮卿卿不樂意,啟齒義正言辭的說道:“我以為二少做的不對,自打二少來京城,做了多少懵懂事,惹得外人非議國公府。”


    吳小姐樂嗬的說道:“二少在北方長大,聽聞那邊山林多,才養成了二少自由自在的性情吧。二少又沒害人也沒當善人,不過是敗家罷了。”


    欣賞秦扶柳性情的姑娘,啟齒幫二少說話。


    以馮卿卿為首的幾人,看不慣秦扶柳的做派,一幫人各自有理。


    馮昭昭不曉得樹下的談論,眼睛看向慢慢駛來的馬車,看見簾子上繡著金色的飛龍,起身漠然的說道:“貴小姐們等候的人來了,皇家的馬車真是氣度。”


    瞧見樹下的人往前走,馮昭昭懶得湊上前討好皇帝,啟齒說道:“我們一會兒再過來,大熱天的別跟那些人擠。瞧瞧京城的習尚,嘖,小娘子沒有一點兒矜持。”


    周家兩姐妹驚訝的看向馮昭昭,馮昭昭之前大膽的追求皇上,那般高調的姿勢,她們還記得。明天怎樣忽然變了態度,讓人看不懂。


    下了馬車的戚宣,享用美人們凝視的目光,看見眉眼如畫的馮卿卿,放柔語氣說道:“這麽熱的天氣,你們怎樣不待在涼亭裏。”


    馮卿卿埋怨的說道:“馮昭昭說涼亭是她蓋的,不許我們踏進半步,態度非常無禮。我說不過她,隻好到樹下吹吹風。”


    皺眉頭的美人,能勾起女子的維護欲。馮卿卿說話做事,總是選擇對本人有利的方向,踩低馮昭昭,她習氣了這種做法,見不得二妹出風頭。


    戚宣目光越過眾人,瞧見馮昭昭撐著青色油紙傘,慢吞吞的往這邊走。馮昭昭臉上是悠閑的神情,他沒見過這般抓緊的馮二小姐。


    馮昭昭在戚宣的印象中,就是被家人慣壞了的姑娘,脾氣耐心,心思單純,好相處。馮昭昭傾慕的眼神,能讓皇上心境愉悅。


    沒等戚宣細想呢,馮昭昭走近,拿著扇子無禮的左右揮舞,惡聲惡氣的說道:“本小姐來了,你們趕忙讓開點兒,我要和戚大哥說話。”


    馮卿卿厭棄妹妹的舉止丟人,虧馮秦氏請了教養嬤嬤,怎樣沒有教好馮昭昭,氣惱的說道:“昭昭不得無禮,莫要衝撞了貴人。”


    眾位大小姐讓開道,私下非議馮昭昭可以,明麵上她們不敢尋釁馮昭昭。


    由於馮昭昭身子弱,若是有個什麽不測,那樣會得罪尚書府和國公府,以及忠義候府。


    馮昭昭在京城能橫著走,皆是因為麵前的靠山多。


    馮昭昭稱心的搖頭,笑著說道:“諸位姐妹有禮了,學會緘默才幹安然生活,大姐你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我對戚大哥懷念的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陣子不見像是過了一輩子。大姐你是守規矩的人,哪裏懂小妹我的相思苦。”


    馮昭昭這般直白的情話,一眾人聽了神情各異。


    戚宣作為男主角,耳根微紅的說道:“昭昭這些話你不用說,有外人在呢。”


    馮昭昭瞧見馮卿卿黑著臉,心境不錯的說道:“我馮昭昭活的老實,扶柳表哥教誨我說,人應該順應本心而活。一見到戚大哥,我的心緊張的兇猛,哎呦,手腳都不曉得該往哪裏放,真是不爭氣的很。”


    戚宣不好意思的咳嗽幾聲,身邊的夏公公請閑雜人進入院子。這座莊園正是皇家的園子,皇上不來外人進不去。


    馮卿卿不甘願的分開,心裏妒忌馮昭昭在皇上麵前露了臉,皇後的地位誰不想坐。那日馮尚書的笑談,宛如一根刺,狠狠的紮在馮卿卿的心上。


    沒有外人,馮昭昭隨意了些,瞧瞧五官俊朗的戚宣,暗想男主角的顏值就是高。戚宣身穿一身樣式複雜的衣服,也比尋常女子美觀。


    “戚大哥瞧你神色不好,是不是遇到了麻煩事?跟昭昭說說,有煩心事說出來就好。”


    戚宣笑著搖搖頭,他操心的國度大事,怎樣能跟一個小姑娘說呢。


    “昭昭你身體怎麽樣,聽說你去秦家的莊子上靜養。惋惜你沒在京城,錯過了秦二少歸國公府的大音訊。聽你的話,可是見過秦扶柳。”


    馮昭昭在心裏冷笑,果真皇上還是在意秦二少的,想弄清楚秦扶柳是真的敗家子,還是假裝的高手。


    “扶柳表哥是個體恤的人,去了莊園好幾趟探望我,勸我好好養身體。表哥對我很好,給我送了首飾和銀票,還訊問了母親的愛好,可比大表哥有人情味兒。”


    戚宣心神微動,暗想秦扶柳是不是,在籠絡馮昭昭母女倆,為日後攫取爵位做鋪墊。


    “秦術是沒秦扶柳會來事,聽說二少在國公府很囂張,敢使喚大少爺的小廝。老夫人怎樣不論管,免得外人說道。”


    馮昭昭搖著紙扇,啟齒笑盈盈的說道:“戚大哥你有所不知,外婆之前並不知道扶柳表哥的存在,信了外公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說法。接扶柳表哥進京正是外公的主見,若不是扶柳表哥在北方沒親人照顧,外公還會持續隱瞞。”


    說道這個話題,馮昭昭的話多起來,氣惱的說道:“聽我娘說,外婆氣的差點病倒,不敢相信外公變了心。我娘說了,早年間的確有位江湖女俠跟外公交往,外公對家裏人說那是他的義妹。”


    戚宣了然,原來是老國公變了心,跟一位女俠暗中有交往。


    老夫人是個要強的人,知曉丈夫變心,定然心灰意冷,哪裏會管束秦扶柳。說不定會來捧殺這一招,讓秦扶柳持續犯蠢。


    “唉,沒想到老國公是這樣的人,不該做對不起老夫人的事。”


    馮昭昭點點頭,不想多提瑣事,笑著說道:“戚大哥我們去賞花吧,昨晚我做夢跟你一同賞花,早上我是笑醒的呢。”


    戚宣柔和的說道:“是嘛,我們去看花,我讓宮人新栽種很多花兒,昭昭你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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