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富貴是講義氣的人,認定自己就是追風的轉世,國公府是他前世的家,怎麽能假裝不知情迴江南呢。


    “二少你別說喪氣話,有我在,我來幫助國公府。秦家對的起大周朝,誰想害秦家我第一個不答應。”


    錢富貴說話算話,找到來尋他的鏢師,告知他要借助在國公府。


    張鏢師苦著一張老臉,苦苦勸說道:“少爺你別任性了,你想住在青樓都可以,怎麽能住在國公府。出門在外你代表錢家,你跟國公府親近,讓外人怎麽想。”


    錢富貴生氣了,拉著一張胖乎乎的臉,氣惱的說道:“你懂什麽,我在國公府待著十分自在。我在外代表我自己,外人怎麽想關我什麽事。”


    馮昭昭走上前,拱手說道:“這位大哥你別著急,莫要誤會國公府的用意,我跟錢少爺投緣邀請他迴家做客。老夫人見到錢少爺很開心,你不知道,國公府很久沒有小輩登門。老夫人她寂寞的很,見到錢少爺很開心。”


    張鏢師對老夫人很敬重,見秦二少搬出老夫人,隻能無奈歎口氣。錢富貴有多固執他知道,隻恨他們沒有阻攔少爺買木牌,一塊破爛的木牌而已,怎麽就讓少爺,跟秦二少熟絡起來了呢。


    趕走鏢師,錢富貴笑著說道:“走到哪裏都有人跟著,真是心煩。鏢師是我家鏢局的人手,也不動動腦子,我在國公府怎麽會有危險。”


    馮昭昭恭維說道:“半點兒危險都沒有,你的輩分比六爺還高,我在你麵前算是晚輩。國公府有你坐鎮,我這心頓時安定下來。”


    被馮昭昭的彩虹屁逗樂,錢富貴整整衣袖,學著老爹擺出長者的麵孔。


    馮昭昭不顧得琢磨如何安頓錢富貴,迎來了賣完貨物的來福一幫人。


    來福沒有浪費他嘴巴能說會道的好天賦,愣是把舊物賣出喜人的價錢,得到了馮昭昭給予的銀子獎勵。


    馮昭昭翻翻看賬本,滿意的說道:“來福我今兒才發現,你有做大掌櫃的天賦,給你發揮的舞台,你一定能發光。銀子你拿著該攢私房錢了,為我做事我不會虧待你。”


    來福捧著一錠銀子,笑眯眯的說道:“多謝二少你賞識,下次還有這樣的好事,你盡管吩咐小的。”


    目送來福腳步輕快的離開,馮昭昭收起視線,拿著錢袋開始發錢。充當打手的馬明輝,也得了碎銀子。


    泰和茶樓的雅間內,周立新姍姍來遲,一進門端起茶杯道歉。


    高衙內歎息說道:“周兄你說你守什麽城門,錯過了一樁大好事。秦扶柳那個敗家子缺錢,在東街路口擺攤賣東西。”


    周立新心裏一喜,敗家子錢花完了如何囂張,樂嗬的說道:“賣什麽東西?我瞧二少手無縛雞之力,莫不是把國公府的東西搬到街上賣。”


    高衙內舉起手中的破碗,無不得意的說道:“你瞧,這是老國公六歲那年用的飯碗,趕明我那小兒長大給他用。二少說的在理,秦國公不是一般人,他用過的東西自帶七彩祥雲。”


    李衙內更誇張,彎腰抱起一個小馬鞍,嘚瑟的說道:“迴家我就把馬鞍供起來,初一十五上香,讓追風那匹神駒,在地下日子好過點,求它保佑我下半年順順利利。”


    周立新一頭霧水,不懂好友在說什麽。


    高衙內搖頭說道:“別跟周兄多說,他是土包子,什麽都不懂。”


    高衙內的話,得到幾位紈絝子弟的讚同,在他們看來周立新運氣不好,錯過二少賣東西。


    秦家人愛用舊物做陪葬品,這個說法他們聽說過,等老國公知道二少做的事,肯定不會讓他胡鬧。


    好心腸的趙公子,捧著高價買來的硯台,熱心腸的告訴周立新發生了什麽事。順帶講講追風的故事,二少說故事真精彩,當時都把他們說哭了。


    周立新臉色古怪的看著幾位狐朋狗友,瞧他們把舊物當寶貝的愚蠢模樣,不知為何有些心塞。


    高衙內護著他的破碗,警惕的說道:“我花銀票買的東西,可不能賣給你,誰讓你沒趕上趟。我估計二少隻能折騰這麽一迴,往後想買到國公的舊物難嘍。”


    周立新沒好氣的說道:“衙內你放心我不跟你搶,我對國公的舊物不感興趣。”


    今天才對銀子感興趣的馬明輝,迴到家把碎銀子交給老爹,得到了馬將軍驚訝的詢問。


    “明輝你那裏來的錢,二少那麽大方,隨手丟錢嗎?”


    馬明輝簡短的說道:“我幫忙,二少賞的。”


    馬將軍好奇發生什麽事兒,親自出門打探,得知秦扶柳的舉動很是不屑。瞧瞧什麽是不成器的敗家子,老國公特意留下舊物當陪葬品,被這家夥賣掉換錢花。


    迴到家,馬將軍喝口茶說教一番,中心思想是批評不著調的秦扶柳。末了說道:“國公若是在家,定然打斷二少的腿。明輝你別跟二少學,對了東西賣了多少錢,舊物誰會買。”


    馬明輝開口說一個數,馬將軍差點兒拿不穩茶杯,迴過神心思複雜。


    “明輝爹收迴剛才說的話,秦二少這後生,身上還是有優點的。你跟二少多來往,學學二少斂財的好本事。”


    馮昭昭不知道馬將軍對她的印象改觀了,握著紙條深思,掃一眼紙條,邊關缺的東西不少。大到戰車投石器,小到針線,邊關都需要。


    秦管家笑著說道:“二少你想送什麽過去都可以,總比沒有強。邊關沒有商隊,采買得派人外出。”


    馮昭昭笑著說道:“我知道了,以秦扶柳的名義往邊關送東西合適,敗家子的名號最好使。先把東西備上,時機合適送到邊關。”


    該買什麽呢,賣老國公的舊物得了不少錢,不送東西過去,隻怕要讓國公氣的頭疼。


    在馮昭昭不知情的地方,有老武將看不慣秦扶柳目中無人的態度,送信走驛站去邊關告狀。信裏順便罵老國公多情,在民間流落一個孫子,認迴家讓國公府烏煙瘴氣。


    書信在途中被探子截獲,看過內容讚同老武將的話,這個秦扶柳是個能折騰的主兒。忽悠錢少爺住在國公府,讓探子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誤傷了錢富貴惹惱錢家。


    送去邊關的信,十封裏麵八封是批評秦扶柳的話。武將脾氣直,勸秦將軍別認這個少年郎,認下他日後有麻煩。


    老國公收到信,心情沉重的喚來兒子夫妻倆,語氣哀傷的說道:“早上家裏來的人到了,說扶柳他運氣差,沒有活著到京城。你們再看看信,京城的局勢,比我想象中的複雜。”


    秦將軍看過信一臉茫然,父親說秦扶柳這個侄兒半路身亡,那信中胡鬧的人是誰?


    秦劉氏心細,大膽的推測說道:“爹,可是娘找了人假扮扶柳,娘做事有思量。”


    老國公抹把臉哀聲說道:“假扮扶柳的不是旁人,正是我閨女的好女兒昭昭。夫人在密信中告知我一切,她說昭昭早慧,一直在藏拙。察覺到國公府有危險,頂著扶柳的身份在京城活動,隻為敗壞國公府名聲,讓某些人放心。”


    秦劉氏擦擦眼睛,知道馮昭昭身體弱,她對這個小輩不熟悉,知道國公府年年都往尚書府送藥材。知道這孩子為了國公府拋頭露麵,秦劉氏內心很感激。


    秦將軍無聲歎口氣,若不是那代代相傳的家訓約束,若不是顧及天下蒼生,他真想殺盡一切晦暗的人,還天地朗朗乾坤。


    老國公為秦扶柳哀悼完,換上欣慰的笑臉,笑著說道:“大師所言不假,國公府氣數未盡。小輩懂得為咱們分憂是萬幸。京城的局麵不用擔心,我相信昭昭這孩子能保護親人。”


    吩咐兒子研墨,老國公提筆訓斥不成器的二少。又寫一封信,給老妻道歉,承認他早年風流債,讓老妻看在他的麵子上,多關照秦扶柳。


    寫完信老國公擺擺手讓兒子離開,想起往事心裏難過。


    秦將軍拿著信走出營帳,對身旁的妻子說道:“吩咐後廚晚上熬一碗養神的湯,讓爹喝下睡個安穩覺。扶柳那一脈隻剩下一人,爹一直牽掛,如今人沒了,他心裏不舒服。”


    秦劉氏低聲說道:“夫君你說,扶柳跟昭昭一樣自幼體弱多病,可是有人故意設計,把人困在南方。”


    秦將軍輕聲說道:“我不知內情,隻知道咱們如今不用擔心家裏人。上天憐惜我秦家,讓昭昭有顆玲瓏心,為了她國公府沒少花錢。”


    秦劉氏拍拍丈夫的肩膀,好笑的說道:“是誰上個月還在說娘嬌慣小妹,你對昭昭不喜,如今態度變得真快。”


    秦將軍摸摸鼻尖不吱聲,他不喜無憂隻知道談情說愛的妹妹,也不滿風評差的馮昭昭。如今知曉馮昭昭是聰明人,自然覺得錢花的值,連帶著認為小妹生下女兒有功勞。


    國公的信走驛站送迴京城,半路信上的內容被人抄錄走。


    馮昭昭不知道老國公寫了信,帶著一行人在東街閑逛,嗅到海腥味懷念的抽動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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