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鶯看向他。</p>
法空搖頭：“我也不知緣由，隻知道他們兩個是由靖王爺親自指派來殺端王爺的。”</p>
“古怪……”李鶯蹙眉沉思。</p>
法空深邃的目光投向遠處，正是皇宮的方向，若有所思，一直保持安靜。</p>
李鶯看他如此，也沒有打擾。</p>
她猜到法空在看什麽，肯定在看端王進皇宮的情形。</p>
她也極為好奇。</p>
半晌後，法空收迴深邃的目光，露出笑容，搖搖頭。</p>
李鶯道：“端王爺如何？”</p>
“受你指點，確實開了竅，爭取到了機會。”法空笑道：“你這個心腹做得很趁職。”</p>
李鶯道：“我看他是身在迷霧之中，保持不了頭腦清醒。”</p>
法空搖頭：“他是性格使然，與你是不同的，不過他是極端聰明之人，現在找到了關竅，你那一番指點對他至關重要。”</p>
李鶯露出得意笑容。</p>
法空道：“看來你是要把希望押到他身上了？就怕是白忙一場。”</p>
“無所謂。”李鶯道：“逸王那邊原本是支持六道的，現在嘛……恐怕會更支持。”</p>
“逸王爺恐怕會震怒，覺得你們背叛了他。”</p>
“我現在不能代表六道。”李鶯搖頭：“隻能代表殘天道而已。”</p>
法空失笑：“原來如此。”</p>
李鶯笑盈盈看向他。</p>
法空道：“你們這是分別下注，你代表殘天道投入端王門下，其他各道則投入其他皇子門下。”</p>
李鶯道：“這麽做，確實討不好，得不到什麽便宜，但也能分散風險。”</p>
法空沉吟著點點頭。</p>
這算是魔宗六道的生存智慧了，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因為每一個辦法都各有利弊，要看當時的形勢。</p>
同樣一種做法，在不同的情形下，結局是天差地別。</p>
他不會置啄好壞。</p>
法空看向李鶯：“四海皇極經，你可知道？”</p>
李鶯頷首：“楚氏一門秘傳的神功，據說練成之人便是天生的皇者，智慧大漲，英明天縱。”</p>
法空道：“端王爺要練這個。”</p>
李鶯蹙起黛眉，臉色微變。</p>
她身為殘天道的少主，利益於魔宗的曆史悠久，知道了太多的秘辛。</p>
尤其他們魔宗與皇室有過那麽深的仇怨，怎能不想盡一切辦法了解皇室？</p>
四海皇極經，這是一門自殺的心法，據她所知，已經有數十個楚氏一族的天才在它身上折戟沉沙。</p>
在李鶯的理解中，它是比魔功還魔功，動輒走火入魔，顯然是涉及到心性。</p>
世間最容易走火入魔的武學，往往是涉及到心境與精神力，極為難練不說，而且練成之後也會改易性情。</p>
缺點一大堆，唯有一個巨大無比的優點，可以掩蓋掉所有的缺點：威力驚人。</p>
正因為有驚人的威力，所以才有人前赴後繼的修煉。</p>
世人往往都有一個錯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別人幹不成的事自己能幹得成，自己會是那個例外。</p>
事實是往往沒有例外。</p>
近兩代以來，楚氏一族好像沒有再練四海皇極經的，沒想到又出了一個不怕死的，還是端王。</p>
在他看來，練四海皇極經與找死沒什麽區別，是一門根本不可能練成的奇功。</p>
端王的資質並不頂尖，更是找死。</p>
法空道：“覺得自己押錯寶了？”</p>
“是。”李鶯道：“他若要練四海皇極經，無異於自取死路，確實是亂來一氣！”</p>
如果自己在他身邊，一定會極力阻止他做出這決定。</p>
法空雙眼深邃，看了看她。</p>
李鶯露出笑容。</p>
法空收迴目光搖搖頭。</p>
“沒練成？”</p>
“沒有。”</p>
“就說嘛！”李鶯一拍巴掌。</p>
她失望的說道：“看來是白忙活了，付諸東流。”</p>
法空點點頭。</p>
李鶯皺眉道：“我要想辦法阻止他練這個，可有主意？”</p>
“你擋不住的。”法空笑著搖頭。</p>
他很好奇這四海皇極經，可惜是秘傳，而且傳男不傳女，所以楚靈是不可能知道的。</p>
不過他想得到還是有辦法的，現在的精力都在四象馱天訣上，暫時沒時間理會這個。</p>
李鶯一直在思索如何才能阻止端王。</p>
她在心裏設想了諸多的辦法，卻很難真正奏效，畢竟端王是皇子是王爺。</p>
更何況端王現在賦閑在家，自己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他。</p>
法空道：“比起端王，還是多操心你們六道吧，終究還是跟天海劍派打起來了。”</p>
他看到的未來，魔宗六道跟天海劍派打得很激烈。</p>
這是沒辦法避免的。</p>
自己能做的隻是推遲，卻不可能消彌。</p>
兩宗積怨太深，都想打，便是皇上也沒能阻止得了。</p>
李鶯黛眉蹙得更緊，緊盯著他。</p>
法空輕頷首：“過了不幾天就要動手了，看來你沒能擋得住。”</p>
李鶯道：“是誰挑起的？”</p>
法空搖搖頭：“是一筆湖塗帳，沒能查出來，反正兩派打得你死我活。”</p>
李鶯瑩白瓜子臉一片陰沉，明眸灼灼。</p>
法空道：“先走了，我這一陣也很忙。”</p>
隻要破解了四象馱天訣的秘密，金剛寺與大雪山的實力會再次暴漲。</p>
這可以形成有效的威懾，讓殺紅了眼的天海劍派不敢亂來，否則，天海劍派殺得性起，會向大雪山出手。</p>
李鶯點頭，看著法空一閃消失。</p>
——</p>
端王楚海迴到王府的時候，心口位置的薄膜已經變得越來越厚實，心髒被修複得七七八八。</p>
他迴到王府的時候，喜氣洋洋，一掃先前的頹廢與鬱悶之氣，神采飛揚。</p>
與孫士奇說了先前跟楚雄所說，孫士奇麵露擔憂之色的看著楚海。</p>
楚海一擺手，打斷他的話，讓他不必勸自己，自己主意已定，一定要練四海皇極經。</p>
“可是……”孫士奇還是忍不住想勸。</p>
在他看來，這委實不是個好主意。</p>
他也知道四海皇極經，但從來是提也沒提，因為這條路是絕路。</p>
楚海道：“如果不練成這個，我根本沒資格跟英王與逸王競爭，這是父皇已經明說的。”</p>
孫士奇還是覺得不妥。</p>
楚海沒好氣的道：“先生再說什麽也沒用的！”</p>
這一次刺殺，孫士奇毫不猶豫的擋在他跟前，他雖然一直沒多說什麽，好像什麽也沒發生似的。</p>
其實已經暗自記在心底，把他當成自己人。</p>
所以說話也不再客客氣氣的。</p>
恰在此時，李鶯飄飄而來，手上沒提著兩人，抱抱拳：“王爺，是大雲靖王指使的。”</p>
楚海與孫士奇都一頭霧水，大感不解，覺得靖王這一招太莫名其妙。</p>
李鶯道：“甭管他有什麽用意，指使刺客刺殺王爺便是事實，我會想辦法刺殺迴去的。”</p>
“……好！”楚海咬牙答應。</p>
雖然這會破壞大雲與大乾的停戰約定，可自己都死過一迴了，怎能不報仇？</p>
而且現在自己已經指揮不動南監察司，王府裏的高手指望不上，也隻能靠李鶯了。</p>
</p>
魔宗六道的高手是極厲害的。</p>
李鶯問道：“王爺，皇上怎麽說？”</p>
楚海將自己與楚雄的話原原本本又說了一遍，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簡略，也不怕丟臉。</p>
李鶯笑盈盈的看向楚海：“王爺你要練四海皇極經？”</p>
“對。”楚海沉聲道：“李司正，你應該理解我，支持我練四海皇極經吧？”</p>
李鶯輕輕點頭：“練成四海皇極經之後便有資格與英王爺與逸王爺爭皇位，皇上不會特意打壓，確實是一條捷徑，聽著就很讓人動心。”</p>
楚海忙用力點頭：“正是，孫先生還一個勁的勸我放棄，我真要放棄，那就意味著放棄一切！那活著還有什麽滋味！”</p>
李鶯輕頷首，表示讚同。</p>
孫士奇無奈看向李鶯，不明白李鶯為何不阻止，但凡是頭腦清醒之人，知曉四海皇極經底細的，都會勸阻。</p>
他不信李鶯不知道四海皇極經。</p>
楚海看李鶯讚同，興致更高：“一時練成了四海皇極經，從此再不相同，你們也不白跟我一場。”</p>
李鶯帶著輕盈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笑道：“王爺，我們跟著王爺，是寄希望於王爺能成為皇帝，我們也有從龍之功，保一世富貴。”</p>
楚海用力點頭：“明白。”</p>
世人汲汲以求者，不過名利，他們忠心於自己，是因為自己有希望成為皇帝。</p>
如果隻是一個富貴閑人，便不能給他們什麽，那他們何必浪費時間與力量？</p>
李鶯道：“所以站在我們的立場，當然希望王爺能搏一搏，練成了，皆大歡喜，練不成那也早早死心，王爺安心當個富貴閑人，我們也可以另投他門。”</p>
“這話雖然不好聽，卻貴在真實。”楚海道。</p>
李鶯道：“可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們跟王爺相處這麽久，已經不再隻講利益，不講感情了。”</p>
她看向孫士奇：“孫先生阻止王爺，是完全拋開了自己的利益。”</p>
“孫先生他啊……”楚海搖頭：“太傻！”</p>
就像先前之事，金梭那麽快的情形下，孫士奇橫身擋在自己身前，是沒經過考慮的，否則來不及。</p>
這完全不是一個頂尖謀士的做派，失了冷靜，感情用事。</p>
李鶯道：“我知道勸王爺你不練是不可能的，那就不再勸，給王爺一個建議。”</p>
“說！”楚海精神一振。</p>
“請法空幫忙。”李鶯道：“利用他的神通來幫忙修煉。”</p>
她看得出法空對四海皇極經感興趣。</p>
楚海遲疑。</p>
他實在不想跟法空再沾上。</p>
他感覺別扭：已經欠下了恩情，麵對法空如何自處？</p>
法空搖頭：“我也不知緣由，隻知道他們兩個是由靖王爺親自指派來殺端王爺的。”</p>
“古怪……”李鶯蹙眉沉思。</p>
法空深邃的目光投向遠處，正是皇宮的方向，若有所思，一直保持安靜。</p>
李鶯看他如此，也沒有打擾。</p>
她猜到法空在看什麽，肯定在看端王進皇宮的情形。</p>
她也極為好奇。</p>
半晌後，法空收迴深邃的目光，露出笑容，搖搖頭。</p>
李鶯道：“端王爺如何？”</p>
“受你指點，確實開了竅，爭取到了機會。”法空笑道：“你這個心腹做得很趁職。”</p>
李鶯道：“我看他是身在迷霧之中，保持不了頭腦清醒。”</p>
法空搖頭：“他是性格使然，與你是不同的，不過他是極端聰明之人，現在找到了關竅，你那一番指點對他至關重要。”</p>
李鶯露出得意笑容。</p>
法空道：“看來你是要把希望押到他身上了？就怕是白忙一場。”</p>
“無所謂。”李鶯道：“逸王那邊原本是支持六道的，現在嘛……恐怕會更支持。”</p>
“逸王爺恐怕會震怒，覺得你們背叛了他。”</p>
“我現在不能代表六道。”李鶯搖頭：“隻能代表殘天道而已。”</p>
法空失笑：“原來如此。”</p>
李鶯笑盈盈看向他。</p>
法空道：“你們這是分別下注，你代表殘天道投入端王門下，其他各道則投入其他皇子門下。”</p>
李鶯道：“這麽做，確實討不好，得不到什麽便宜，但也能分散風險。”</p>
法空沉吟著點點頭。</p>
這算是魔宗六道的生存智慧了，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因為每一個辦法都各有利弊，要看當時的形勢。</p>
同樣一種做法，在不同的情形下，結局是天差地別。</p>
他不會置啄好壞。</p>
法空看向李鶯：“四海皇極經，你可知道？”</p>
李鶯頷首：“楚氏一門秘傳的神功，據說練成之人便是天生的皇者，智慧大漲，英明天縱。”</p>
法空道：“端王爺要練這個。”</p>
李鶯蹙起黛眉，臉色微變。</p>
她身為殘天道的少主，利益於魔宗的曆史悠久，知道了太多的秘辛。</p>
尤其他們魔宗與皇室有過那麽深的仇怨，怎能不想盡一切辦法了解皇室？</p>
四海皇極經，這是一門自殺的心法，據她所知，已經有數十個楚氏一族的天才在它身上折戟沉沙。</p>
在李鶯的理解中，它是比魔功還魔功，動輒走火入魔，顯然是涉及到心性。</p>
世間最容易走火入魔的武學，往往是涉及到心境與精神力，極為難練不說，而且練成之後也會改易性情。</p>
缺點一大堆，唯有一個巨大無比的優點，可以掩蓋掉所有的缺點：威力驚人。</p>
正因為有驚人的威力，所以才有人前赴後繼的修煉。</p>
世人往往都有一個錯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別人幹不成的事自己能幹得成，自己會是那個例外。</p>
事實是往往沒有例外。</p>
近兩代以來，楚氏一族好像沒有再練四海皇極經的，沒想到又出了一個不怕死的，還是端王。</p>
在他看來，練四海皇極經與找死沒什麽區別，是一門根本不可能練成的奇功。</p>
端王的資質並不頂尖，更是找死。</p>
法空道：“覺得自己押錯寶了？”</p>
“是。”李鶯道：“他若要練四海皇極經，無異於自取死路，確實是亂來一氣！”</p>
如果自己在他身邊，一定會極力阻止他做出這決定。</p>
法空雙眼深邃，看了看她。</p>
李鶯露出笑容。</p>
法空收迴目光搖搖頭。</p>
“沒練成？”</p>
“沒有。”</p>
“就說嘛！”李鶯一拍巴掌。</p>
她失望的說道：“看來是白忙活了，付諸東流。”</p>
法空點點頭。</p>
李鶯皺眉道：“我要想辦法阻止他練這個，可有主意？”</p>
“你擋不住的。”法空笑著搖頭。</p>
他很好奇這四海皇極經，可惜是秘傳，而且傳男不傳女，所以楚靈是不可能知道的。</p>
不過他想得到還是有辦法的，現在的精力都在四象馱天訣上，暫時沒時間理會這個。</p>
李鶯一直在思索如何才能阻止端王。</p>
她在心裏設想了諸多的辦法，卻很難真正奏效，畢竟端王是皇子是王爺。</p>
更何況端王現在賦閑在家，自己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他。</p>
法空道：“比起端王，還是多操心你們六道吧，終究還是跟天海劍派打起來了。”</p>
他看到的未來，魔宗六道跟天海劍派打得很激烈。</p>
這是沒辦法避免的。</p>
自己能做的隻是推遲，卻不可能消彌。</p>
兩宗積怨太深，都想打，便是皇上也沒能阻止得了。</p>
李鶯黛眉蹙得更緊，緊盯著他。</p>
法空輕頷首：“過了不幾天就要動手了，看來你沒能擋得住。”</p>
李鶯道：“是誰挑起的？”</p>
法空搖搖頭：“是一筆湖塗帳，沒能查出來，反正兩派打得你死我活。”</p>
李鶯瑩白瓜子臉一片陰沉，明眸灼灼。</p>
法空道：“先走了，我這一陣也很忙。”</p>
隻要破解了四象馱天訣的秘密，金剛寺與大雪山的實力會再次暴漲。</p>
這可以形成有效的威懾，讓殺紅了眼的天海劍派不敢亂來，否則，天海劍派殺得性起，會向大雪山出手。</p>
李鶯點頭，看著法空一閃消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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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楚海迴到王府的時候，心口位置的薄膜已經變得越來越厚實，心髒被修複得七七八八。</p>
他迴到王府的時候，喜氣洋洋，一掃先前的頹廢與鬱悶之氣，神采飛揚。</p>
與孫士奇說了先前跟楚雄所說，孫士奇麵露擔憂之色的看著楚海。</p>
楚海一擺手，打斷他的話，讓他不必勸自己，自己主意已定，一定要練四海皇極經。</p>
“可是……”孫士奇還是忍不住想勸。</p>
在他看來，這委實不是個好主意。</p>
他也知道四海皇極經，但從來是提也沒提，因為這條路是絕路。</p>
楚海道：“如果不練成這個，我根本沒資格跟英王與逸王競爭，這是父皇已經明說的。”</p>
孫士奇還是覺得不妥。</p>
楚海沒好氣的道：“先生再說什麽也沒用的！”</p>
這一次刺殺，孫士奇毫不猶豫的擋在他跟前，他雖然一直沒多說什麽，好像什麽也沒發生似的。</p>
其實已經暗自記在心底，把他當成自己人。</p>
所以說話也不再客客氣氣的。</p>
恰在此時，李鶯飄飄而來，手上沒提著兩人，抱抱拳：“王爺，是大雲靖王指使的。”</p>
楚海與孫士奇都一頭霧水，大感不解，覺得靖王這一招太莫名其妙。</p>
李鶯道：“甭管他有什麽用意，指使刺客刺殺王爺便是事實，我會想辦法刺殺迴去的。”</p>
“……好！”楚海咬牙答應。</p>
雖然這會破壞大雲與大乾的停戰約定，可自己都死過一迴了，怎能不報仇？</p>
而且現在自己已經指揮不動南監察司，王府裏的高手指望不上，也隻能靠李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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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宗六道的高手是極厲害的。</p>
李鶯問道：“王爺，皇上怎麽說？”</p>
楚海將自己與楚雄的話原原本本又說了一遍，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簡略，也不怕丟臉。</p>
李鶯笑盈盈的看向楚海：“王爺你要練四海皇極經？”</p>
“對。”楚海沉聲道：“李司正，你應該理解我，支持我練四海皇極經吧？”</p>
李鶯輕輕點頭：“練成四海皇極經之後便有資格與英王爺與逸王爺爭皇位，皇上不會特意打壓，確實是一條捷徑，聽著就很讓人動心。”</p>
楚海忙用力點頭：“正是，孫先生還一個勁的勸我放棄，我真要放棄，那就意味著放棄一切！那活著還有什麽滋味！”</p>
李鶯輕頷首，表示讚同。</p>
孫士奇無奈看向李鶯，不明白李鶯為何不阻止，但凡是頭腦清醒之人，知曉四海皇極經底細的，都會勸阻。</p>
他不信李鶯不知道四海皇極經。</p>
楚海看李鶯讚同，興致更高：“一時練成了四海皇極經，從此再不相同，你們也不白跟我一場。”</p>
李鶯帶著輕盈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笑道：“王爺，我們跟著王爺，是寄希望於王爺能成為皇帝，我們也有從龍之功，保一世富貴。”</p>
楚海用力點頭：“明白。”</p>
世人汲汲以求者，不過名利，他們忠心於自己，是因為自己有希望成為皇帝。</p>
如果隻是一個富貴閑人，便不能給他們什麽，那他們何必浪費時間與力量？</p>
李鶯道：“所以站在我們的立場，當然希望王爺能搏一搏，練成了，皆大歡喜，練不成那也早早死心，王爺安心當個富貴閑人，我們也可以另投他門。”</p>
“這話雖然不好聽，卻貴在真實。”楚海道。</p>
李鶯道：“可是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們跟王爺相處這麽久，已經不再隻講利益，不講感情了。”</p>
她看向孫士奇：“孫先生阻止王爺，是完全拋開了自己的利益。”</p>
“孫先生他啊……”楚海搖頭：“太傻！”</p>
就像先前之事，金梭那麽快的情形下，孫士奇橫身擋在自己身前，是沒經過考慮的，否則來不及。</p>
這完全不是一個頂尖謀士的做派，失了冷靜，感情用事。</p>
李鶯道：“我知道勸王爺你不練是不可能的，那就不再勸，給王爺一個建議。”</p>
“說！”楚海精神一振。</p>
“請法空幫忙。”李鶯道：“利用他的神通來幫忙修煉。”</p>
她看得出法空對四海皇極經感興趣。</p>
楚海遲疑。</p>
他實在不想跟法空再沾上。</p>
他感覺別扭：已經欠下了恩情，麵對法空如何自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