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曰:


    衣錦還鄉入家門,蒼顏老朽真可恨。


    把持朝政施暴虐,全無親情盡賊人。


    今朝仗劍血光染,群青殿中龍吟震。


    改天換地從此始,再無慈悲淚涔涔。


    卻說那天譴打擊早些時候,遠在米蘭一處教堂,八足駿馬斯萊布尼爾站定門外,聽得鍾聲響亮,即抬起頭,遙望向羅馬。


    那教堂內,一座座石棺左右並列,其中沉眠數人,生前皆是千金之軀,地位尊崇。其中一座新棺纖塵不染,鐫刻一女子形貌,栩栩如生。


    那愷撒·加圖索孤身而來,停步棺前,俯下身,將一束白花放上,手舉起一柄刷子,把一串串碑文掃過。隻見其文以金水鑲嵌,撰上生辰八字、卒歲年月,姓氏曰:古爾薇格。


    他自顧掃塵,默然不語。


    待清掃已畢,這愷撒單膝跪地道:“媽媽,我來看你了。上次來我說和一個女孩求了婚,但她沒有答應。但事到如今,已經沒有必要了。”


    說至此,他頓了頓,又道:“本來還有許多話說,但也沒有必要了。”


    言語間,他輕撫棺槨,神情眷戀。


    撫罷多時,他挺身而起,啞聲道:“媽媽,我很愛你,也很想你,你走了之後,我經常害怕。現在.也是一樣。”


    說罷,他不舍轉頭,呆了呆,便就長歎一聲,步伐堅定,拽步出在教堂之外。


    那斯萊布尼爾即湊上前來,口銜一幅鐵麵,放在愷撒掌中。它背上纏縛一具甲胄,側鞍插定一柄長劍。


    愷撒扶著馬頭,輕聲道:“如今,隻剩你我了。”


    那馬探探身,一口咬住外衣,將頭搖動,嘶鳴出聲。


    愷撒道:“別急,我還有些事辦。”


    說罷,他將馬背甲胄解下,就披掛身上,取下長劍,斜挎在腰間,束了束帶子,便翻身跨在馬上,手舉起鐵麵,歎了一聲,即覆上麵頰。


    那眼窩處,驟起金光,獨目湛然若電。


    他一挾馬腹,扯起韁繩,那斯萊布尼爾一聲長嘶,跳將起來,踏著雲,徑往羅馬城去。


    這一去,正趁順風,那天馬撒開八蹄,好便似奔雷掣電般,早出米蘭,經由佛羅倫薩,徑轉東南,及至羅馬郊外。


    那愷撒一勒韁繩,教天馬按落雲頭,即見一座莊園矗立。此地名作先賢祠,正中依古改建,前身是處廟宇,外牆灰岩樸拙,內壁色漆深藍,因而得名“群青殿”。


    這其中所居之人,乃是加圖索家元老,壽長者已過三百餘歲。如何活命?原來低溫休眠,作龜息之法,但有要事,才將喚醒。先前龍王耶夢加得被擒,弗羅斯特·加圖索當機立斷,叫其醒來主事,便自行前往卡塞爾去了。


    且說此時,那愷撒催馬入內,不顧守衛阻攔,便要登堂入室,但有攔者,就踏死在馬蹄之下。稍時,萬籟俱靜,天馬踏血留痕,直撞入群青殿中。


    殿內眾長老驚望過來,紛紛站起。那其中一人,代號“阿爾法”,蹙眉道:“龐貝?”


    那愷撒聲如悶雷,搖頭道:“他已經死了。”


    眾長老聞言,麵色陡變。


    那阿爾法又道:“你是……愷撒?”卻聽愷撒道:“這個名字並不吉利。”


    那阿爾法怔了怔,歎息一聲道:“看來你終於長大了,繼承了你父親的遺誌,也扛起了加圖索家的重擔。”


    話音剛落,卻聽愷撒哼了一聲,冷冷道:“古爾薇格,不是加圖索。”


    那阿爾法不聽則可,一聽便即怒發,喝道:“那是卑賤的姓氏!”


    愷撒冷笑,嗤之以鼻道:“滅亡的姓氏才是卑賤的姓氏。”


    此言一出,餘下眾長老更按捺不住,齊聲喝道:“愷撒!你想幹什麽?”


    愷撒似作悵然道:“我現在終於知道母親的死因了。她發現了加圖索家的秘密,不是麽?”


    話落處,群青殿一片死寂。


    雙方沉默良久,那阿爾法歎道:“我們錯了。與其循循善誘教你順從,還不如早用鐵鞭。”


    言至此,隻見那眾長老個個抬頭,齊聲吟唱,誦起龍文陣陣,連作歌聲,正是那言靈·皇帝響徹。


    腳步聲驟然而起,隨聲來人,自群青殿各門開處,湧出數十名不朽者,將愷撒圍在當中。


    卻見他渾然不懼,錚一聲抽出長劍,擎在手中,心裏默念道:“媽媽,請保佑我。”


    想罷,便一扯馬韁,直衝入人群。隨之唱誦言靈,遂起狂風陣陣,化作無數九頭鐮鼬,盤旋飛舞,好便似眾星拱月般,護在愷撒四周。


    那眾長老見了,即命不朽者一擁而上。那許多鐮鼬發出桀桀笑聲,自口中噴出雷霆電光。霎時間,光明如海,將群青殿淹沒。


    大戰遂起,喊殺聲、慘叫聲、交兵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卻未過多時,諸響閉絕。


    那門開處,愷撒跨馬而出,手拿住長老白袍,將長劍上血跡拭淨,隨手扔下,收在鞘中。


    隻見他指尖擺弄一張銀白卡片,緩緩催馬,便來在一處房前。他自馬背滾下,撞入門後機房重地。


    此地正在中樞,連通加圖索衛星,乃是信息交匯之所。壁上數塊屏幕閃亮,三枚天譴之劍整裝待發。


    這愷撒獨眼掃過,瞧見一處屏幕上,eva發來信息,言說卡塞爾遭難,請求加圖索支援。


    他想了想,隨手屏蔽。又將白卡插入槽中,獲取授權,即操作“天譴之劍”,對準那卡塞爾學院,喃喃道:“救援.來了。”


    說著,探出手指,停在發射按鈕上,嘟囔道:“諾諾在學院麽?”他頓了頓,便收迴手指,卻又轉念道:“算了,在就在吧!”


    話落處,五指握拳,猛地砸在按鈕之上!


    那天譴之劍立時轉動,愷撒已轉身出門,重登馬背,便就躍在雲頭,往芝加哥方向去了。


    行不過半個時辰,及至芝加哥郊外上空,往下看處,但見殘垣斷壁,那卡塞爾學院已被夷為平地。


    他按落雲頭,踱步廢墟之中,尋路徑由英靈殿而下,隻見得卡塞爾眾師生俱在,幾無傷亡。那眾人也瞧見愷撒,雖不明身份,卻也知來者不善,暗自留心警戒。


    這愷撒冷笑一聲,一語不發,周身狂風驟起,化許多鐮鼬飛舞,將眾人盡數撲翻在地。


    此時那人叢中,一道紅影閃過,急往後奔。愷撒定睛一看,見是陳墨瞳,就縱身趕上,探手提在麵前。


    那“陳墨瞳”掙紮一番,脫身不得,便與他眨了眨眼,現出本相,化作一根紅發垂落。


    愷撒當時怔住,旋即罵道:“fake!”


    正怒火中燒時,卻見那eva浮現麵前,與他道:“你想找到陳墨瞳麽?”


    那愷撒一愣,抬頭問道:“你知道?”


    eva點頭道:“做個交易吧。怎麽稱唿?”


    愷撒聞言,沉默半晌,即道:“奧丁。”


    他二人如何言語暫且不提。話分兩頭,且說蛟魔王傳授真法,教繪梨衣避水之術。師徒二人齊入夔門江下,徑尋那青銅之城。


    正閑談間,及見石壁剝落,城門洞開,竄出一頭墨鱗巨龍,正是那龍侍參孫當麵。


    路明非識得他,他卻不識蛟魔王,還道是卡塞爾一黨,又來城中叫戰,激憤而出,二話不說,便就撲將過來。


    那繪梨衣嚇了嚇,躲在明非身後,傳音問道:“師父,打不打?”


    路明非自不將他放在眼裏,越目觀瞧,又見一人出城,白發飄揚,嫵媚嬌豔,卻是那白王伊邪納美,岔路而走,意圖逃遁。


    這魔王暗自思忖道:“這白王在此,必知前情,或與繪梨衣未失記憶有關,需抓來問明原委,斷不可走了她!”


    如此想罷,便與繪梨衣道:“你擋住這參孫,為師去趕那白王!”說罷,不顧繪梨衣言語,一溜水花而去,須臾遊出甚遠。


    那繪梨衣急道:“殺不殺得?”


    路明非頭也不迴,說道:“隨你來!”轉眼不見。


    繪梨衣無奈何,轉身看向那參孫,便使言靈·審判,隻見得水流激蕩,暗潮洶湧,並水如刀,斬向那龍。


    那參孫也有感應,止住身形,翻身躲避,卻慢了一步,被斬斷長尾,一並江水做紅。


    卻見繪梨衣忽嗆了口水,審判即止。她心中一凜,原是那避水法失效,江水灌入口中,幾將她溺住。


    她急忙掐住訣,分開水流,才免溺斃。


    原來她初學乍練,一心不能二用,顧此便要失彼,在水下施展審判,就要溺水。


    繪梨衣暗叫不好,又孤身一人,無明非幫襯,便生恐懼,也無心戀戰,翻身即往江麵遊去。


    那參孫驚魂未定,卻見她轉身就走,還道她色厲內荏,空有外強,內裏無實,便就不顧斷尾之傷,在後急趕。


    繪梨衣見他緊追不舍,更是害怕,瞧見一處江心孤島,便出水而上。


    那參孫追至水畔,又見那繪梨衣轉過身來,龍文吐出,領域複來,激蕩入水,將他左右雙翼斬斷。


    這龍侍嚇了一跳,急潛身而下,借水氣掩住身形,避在審判領域之外。


    那言靈·審判難覆整片水域,繪梨衣又不敢下水,見參孫躲避不出,跺了跺腳,即取出本子,寫道:“你上來。”用手扯下,扔在水中。


    參孫見了,雙瞳泛光,瞧個清楚,更不敢出水,便吼道:“你下來!”


    他口吐龍文,繪梨衣卻能聽懂,也以龍文迴道:“你上來!”


    言語一出,審判便起,攪動江水暗潮,殺氣四溢,驚得參孫更往下遊,又叫道:“小姑娘,你有本事下來!”


    那繪梨衣學他道:“大笨龍,你有本事上來!”


    “你下來!”


    “你上來!”


    這一人一龍隔水對峙,言語不讓,正道是麻杆打狼——兩頭害怕,就僵持當場。


    卻說路明非一路追趕白王蹤影,在水下更比岸上快捷,不多時,及見白王遊在前方,便咄一聲喝道:“賤人哪裏走!”


    那白王聽了,心神俱震,頭不敢迴,伸手將衣服脫了,露出腐朽身軀。其身上八口齊張,吐出雷霆電閃,交錯虯結一處,化作一張電網,阻住明非。又縱身出水,奔在岸上。


    路明非無心戀戰,將身一抖,便就現出本相,化作一條墨青巨龍,破水而出。


    俗話說龍之行處,必攜風雨。這魔王甫一出水,即引動天象,那夔門江上烏雲密布,大雨驟起,蛟魔王縱身在空,雙眸一閃,即見白王奔在山野密林之中。


    他便吼一聲,撲身而下,張口欲將白王吞入腹中。


    那白王聽得身後風雷俱響,龍吟震天,便知難逃,急轉身搏命。你看她念動言靈,那審判隨口而出,比之繪梨衣所用,有過之而無不及。


    天地間頓起一陣陰風,殺氣彌漫,囊括方圓百裏,頃刻間席卷山林,如一把篦子掠過,將那滿山飛禽走獸、楊柳喬鬆,盡作肉泥,篩作細碎。


    隻聽得轟隆一聲,那山塌石落,紛紛揚揚,下作一場灰白大雨,卷向蛟魔王來。


    那魔王見了,也不由心中讚歎道:“好!好!好!不愧稱作白王,當真有些手段!瞧我來!”


    隻見他念動咒語,使了個“迴風返火”的法門,乃是神通逆流之術,便將那白王言靈打散。


    伊邪納美見事有不諧,言靈喚出,招來一陣狂風,禦風就走。


    蛟魔王哈哈一笑,又使了“鞭山移石”的神通,咒語念處,鞭動三座山峰,移起萬斤巨石。霎時間,石落如雨,將她砸落塵埃。又見三山壓到,轟然巨響,把白王扣在山下。


    忽見那山下電光閃爍,如萬柄寶劍,將山峰切碎。那白王渾身浴血,縱身而出,使言靈喚來寒風陣陣,冷氣驟降,冰封千裏,萬丈雪飄,將那滂沱大雨互作億萬冰雹,砸向蛟魔王。


    這魔王冷笑一聲,吸了口氣,朝四下噴出,見風化作滔天火光,直灼得天穹豔豔,四野透紅,鋪天蓋地,掀起火潮浪湧,將漫天風雪融化殆盡,顆顆冰雹蒸作白霧。風助火勢,火借風威,焚過大地,將這方圓百裏燃作一片焦土。


    隻聽得陣陣慘嚎,那白王就地亂滾,周身白鱗熏作烏黑,頭上銀發早作灰燼,再無一戰之力。


    蛟魔王見事已成,撲身而下,張血盆,亮利齒,便欲將其擒住。


    正此時,忽心頭一凜,萌頭預警,感危機將至。


    他猛地抬頭,卻見天上雲層崩開,即見一寶珠玉瓶倒扣,自瓶口垂落一滴甘露,直墜在這魔王頭頂。


    蛟魔王暗叫不好,頓覺周身一涼,不由自主撤去本相,被變成一條金魚。他正欲施展變化,卻見天上又落下一個竹籃,將他扣在其中,一時難動。


    漫山野火旋即熄滅,那白王驚魂未定,卻知機會難得,自解其身,化作億萬條蛆蟲,鑽入地下逃遁。


    不過片刻,那竹籃扣處,一聲龍吟怒起,將之震碎開來,蛟魔王脫身而出,直上雲頭。即見那雲端虛影閃滅,現龍女之相,正是元神出竅之法。


    蛟魔王怒道:“果是你搗鬼!”即一口三昧真火噴出。


    那龍女元神當時灼散,餘聲迴響道:“多謝師弟前番賜法,後會有期。”


    隻聽得啪一聲,那寶珠玉瓶破碎,墜落塵埃。


    蛟魔王氣衝兩肋,卻再難尋白王蹤跡,便轉為人身落在地上,將那寶瓶碎片捧在手中,看了多時,再難複原,不由長歎一聲,


    他勉強平複怒火,暗自思忖道:“她不惜損壞這無上至寶,也要搭救白王,是何道理?其中必有蹊蹺。”思量多時,不得門路,便把那碎片收起,飛身尋繪梨衣去。


    須臾到了江心孤島,但見繪梨衣正與那參孫對峙,各自忌憚。見了他來,十分歡喜,傳音叫道:“師父,他欺負我!”


    路明非此時怒火未消,一語不發,便使了個“翻江倒海”的神通,掀起一陣狂浪,將那江水攪得倒灌。那參孫避無可避,被水流衝上島來,尚未及反應,即見明非躍將過來,撲一拳打在麵門,直打得他顱內劇震,哇地一口龍血噴出,當時昏厥。


    這魔王啐口罵道:“你這廝假死唬誰!滾起來!教本王再打三拳散心!”


    那參孫自無動作,卻聽繪梨衣哇一聲哭了。


    蛟魔王聽得心煩,喝道:“別哭了!”


    那繪梨衣嚇得一驚,止住哭聲,卻又覺委屈,小聲抽泣。


    這時,隻聽狂風陣陣,慘霧滾滾,卻是路明非攜眾而來,落在島上,將陳墨瞳放下,對繪梨衣笑道:“是那個不長眼的,欺我愛徒,反了他了!”


    那繪梨衣見了他,更覺得委屈,將他推開,撲在陳墨瞳懷中,泣不成聲。


    路明非一怔,來在那魔王麵前道:“何事這般動怒?”


    那魔王遷怒道:“你這般磨蹭,教那白王逃了,還有麵目問我?”


    路明非稍一愣,旋即笑道:“即如此,那便散了夥兒。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諾諾他們返迴卡塞爾,你自留這青銅城,我帶繪梨衣去東瀛。”又一指那康斯坦丁屍骨道:“這龍骨隻當相送,康斯坦丁教他落空!”


    那魔王聞言怔住。


    陳墨瞳在旁安慰繪梨衣,邊道:“你們兩個鬧什麽鬧!精神分裂是我的人設好不好!”


    那魔王與這明非對視一眼,俱歎了口氣,便合身一處,氣就消了一半。又見繪梨衣哭得梨花帶雨,便心軟了,與她整容賠禮道:“此一番卻是為師之過,與你賠個不是,莫哭了。”


    但見繪梨衣尚自抽泣,說道:“今晚準你歇息,不必打坐。”又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那繪梨衣聽了,才破涕為笑,點了點頭。


    這邊哄好,卻又聽那邊爭吵。


    原是蘇茜被參孫嚇到,躲在楚子航身後,卻見夏彌也一般動作。便不耐道:“你躲在會長後麵幹嘛?”


    那夏彌道:“不許人家害怕麽?”


    蘇茜氣道:“你不是龍王麽?你怕什麽?”


    夏彌賴道:“你管我!”


    卻是楚子航掙開兩個,來在明非麵前,問道:“我爸爸呢?”


    路明非歎息道:“被明璫、明暘帶走了。”見楚子航麵色陡變,他即道:“放心,待此間事了,我便親自去尋,將令尊救迴。我也正有筆帳與她二人清算。”


    楚子航聽罷,麵色遂緩,卻難掩憂慮。


    路明非拍拍他肩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本王說到做到。”


    楚子航無奈點頭,卻是默然不語。


    那陳墨瞳即出來打圓場道:“起駕迴宮?”


    路明非點頭道:“孩兒們,起駕迴宮!”話落處,便就使個法術,將一口真氣吹在水麵。


    隻見那江水左右分開,現出一條道路,直通向下,沙土堆積,化作階梯。


    眾人目瞪口呆。


    陳墨瞳歎道:“雖然過去挺長時間了,但每次看到,還是懷疑人生。”


    那蘇茜在後點頭,深以為然。


    繪梨衣小孩心性,傷悲從不掛心,見了此景,便又雀躍,蹦蹦跳跳,一馬當先而下。


    陳墨瞳在後追道:“你慢點跑。”


    楚子航、蘇茜也緊隨而下。


    夏彌落後,被路明非一把扯住,指定參孫道:“將他拖下去。”


    這公主一怔,脫口道:“為何使喚我?”


    話未已,即被路明非揪出耳朵,連連喊痛。隻聽那魔王道:“使喚不得他們,還使喚不得你?快去!”


    夏彌無奈,暗自氣鼓道:“我力氣還沒完全恢複呢。”卻也不敢頂嘴,便抓住龍角,將參孫拖了下去。


    那康斯坦丁龍骨提著酒德麻衣與零跟在後麵。


    路明非見眾人下水,便就使了個“布霧”的神通,將整條大江掩住。即隨階而下,江水合攏,平靜無波。這一下水,有分教:


    諾頓現身,兄弟重聚。青銅城真火鍛煉,雙生子涅槃重生。畢竟不知如何複活,且聽下迴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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