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劉義決定再花上一些時間修煉北鬥七式,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尋武步是不可能的了,單單一式玉衡式即使威力逆天,也難以所向披靡,滅絕一切,所以他要趁著這一段時間多掌握幾招,留待以後逼不得已時用上。


    第二個令劉義中意的是天權式,那是大範圍群傷傷害,當被實力不賴的多人困住之時,可以動用,那個印記打出的是碾輪一般的力量,狠狠地碾壓過去,不留餘地,將所有籠罩在範圍內的角落全部封死,隻要不是實力通天,沒能躲掉,那就隻能硬接了,但後果估計會很嚴重,形勢不容樂觀。


    之前之所以看重玉衡式,是因為實用性,它的攻擊範圍相對較小,但威力聚集在一線,不容小覷,而且所消耗的真元是北鬥七式中最最少的,現在看重天權式,則是看中它的範圍,不過它所需要消耗的真元也比玉衡式要多許多,比如現在的自己耗盡真元能夠打出三式玉衡式,但換做天權式,那就隻能打出一式,要兩式的話,還差那麽一點點的實力。


    世間都是平等的,既要想威力大,又要小消耗,絕對不可能,所以這北鬥七式,自己是破釜沉舟,學定了,高不成低不就,要這要那才是悲哀。


    花費了不少時間,不過這一次劉義卻是一連失敗了五次,耗光了真元,還是沒有成功,看來這東西實在急不得,需要長久時間的積累,今天就這樣算了吧,還需要留點實力對待突發危險,以防死不瞑目,做人都要留點餘地。


    第二天,為了不讓那喪心病狂的再抓到把柄,劉義早早就來到那屋舍前麵的空地上,現在空無一人,他盤膝而坐開始修煉,要是有人來的話,他第一時間就可以察覺。


    心中還是有些坎坷,有能力卻不好發作遠比沒能力受人羞辱更為難受,這一迴自己來得比任何人都早,要是這家夥還唧唧歪歪不講道理的話,那就真的逼自己出手了,他有把握把人暴扁一頓而不被小仙宗高層人物發覺,而且打得人不敢泄露自己的真實實力,當然這樣做有點危險,所以他還是希望這個男子聰明一點,不要次次都針對自己。


    山上的風微涼,輕輕拂過,給人以一絲一毫的寒意,樹影搖曳,沙沙作響,一切的一切,要是沒有人為的破壞,可以說是愀然空靈,隱世之所。


    人聲逐漸逼近,打破寧靜,劉義緩緩由盤膝而變得站立起來,神色也一變,變得憨憨的,像極了一個未經世麵的傻小子,說實話李府那位姑娘易容術真是絕了,其實不需要做作,這麵目就很憨厚了,但現在多此一舉也無妨。


    攀上來的是三名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弟子,相互之間似乎很熟悉,聊著天,很是歡樂,看了那幾人一眼,眉宇之間看不出過多算計,應該為人還不錯,劉義決定和他們多打打交道。


    那三人一上來見到的自然是迎接上來的劉義:“幾位師兄早。”


    微微一愣,自然沒想到劉義居然來得這麽早,這還是昨天被師父斥為懶惰之徒的那個新來者,所以雖然並沒有什麽不合理之處,三人依舊有些驚訝。


    從詫異中反應過來,其中一人道:“這位師弟你不是來得更早嗎?”


    “哪裏哪裏,主要是被師父罵了,打了,長了記性。”劉義這句話半是抱怨,半是有點挑撥的味道,他是在引起話題,隻要是正常人都會知道:即使是其他人,那名男子也會如此對待。


    無聲地點點頭,三人表示同情:“昨晚你是什麽時候迴去的?”


    為了顯的更無辜一點,劉義延長了時間:“半夜呢,見遲遲沒有師父來喊我迴去,我也隻好自作主張了。”


    “你也太天真了,師父怎麽可能會有時間、有心情半夜來叫你迴去?”一人表示痛心疾首,“他才不會管你這些呢,他心情隻有那個的時候才會好,但是那個的時候絕對不會想著來收尾叫你麵壁思過結束的。”


    “什麽這個時候那個時候的……”劉義暗自皺眉,他完全聽不懂啊,這三個人講話也太內涵了吧?


    那三人一副你以後自然會懂的神色,看得劉義一陣鬱悶。


    “你第一天來或許很不習慣,以後自然會越來越好的,那家夥就是這麽惡心。”看得出來確確實實那位所謂的“師父”很遭人嫌,為人處世也很不得人心,那三人也同樣有那麽一種微弱的挑撥語氣,趁著劉義新來,還沒和那可惡的繆慶一樣同那男子狼狽為奸,趕緊拉向自己這些反對之徒。


    很快就和這三人混熟了,雖然僅僅過去那麽一小會兒,但四人聊了很多,大多都圍繞著那名可惡的師父,頗有那麽一種相見恨晚之概,據他們所說,看那男子不順眼的占據了絕大多數,也大都經常被訓斥、打罵,而且有些手段你想也想不到,還有那麽一小部分,個位數,像繆慶一樣,喜歡阿諛奉承,溜須拍馬,和那師父很混得開,如魚得水,沆瀣一氣,有的時候還縱容他們幾個人捉弄其他的,真的叫人有一種拔劍的衝動。


    那名男子名叫趙水興,這是劉義了解他的第一步,慢慢來,不急不急,盡管沒把這家夥太過放在眼裏,但不保證是不是遊悅有疑心,叫那趙水興多注意一下自己,所以相對來說,自己也要多注意一下對方,免得陰溝裏翻船,被一個本來看不上眼的東西給搞死了,那時候還真搞笑了。


    總之現在被那三個家夥吊起了胃口,劉義決定今天晚上跟蹤那趙水興,看看他在幹什麽,還有這“那個的時候”是指什麽。


    沒過多久,又有人聲傳來,一批一批的弟子逐漸逐漸趕上,有幾人三人很熱情地打招唿,還有那麽少數幾個則是冷顏相對,所以劉義也分辨得出誰喜歡阿諛奉承,誰算是自己一幫的。


    不過一直過了半個時辰,也不見那趙水興過來,隻有各個自覺的弟子在自己練著,不禁狐疑,他假裝跟在後麵打著招式,逐漸靠近剛才那三人,問道:“怎麽迴事,那趙水興呢?”


    “說了會有那個的時候嘛!”一人朝著劉義擠眉弄眼,劉義左看右看覺得那神色有些邪惡,不禁猜測是不是自己想歪了。


    “難不成這家夥有大姨媽?”劉義想入非非,但這也不太可能。


    見劉義就是榆木腦袋——不開竅,三人隻好作罷,一人道:“放心吧,再等一會兒就會來了,他每天都很晚,不過要是你比他晚,那就死定了,那叫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懂了吧?”


    “還可真是坑爹……”劉義嘟噥了一聲,暗自冷笑。


    這時,那個繆慶才慢悠悠地從山路上來,悠哉悠哉的,看來是很熟悉趙水興的時間概念,掐得特別準,所以一點都不著急,眼見劉義,露出譏諷的神色,似乎是說:怎麽樣,得罪我的味道很好吧?


    劉義也不怕他,他已經決定什麽時候找個角落教訓一下這家夥了,頂多今天得罪了他,再被趙水興責罵吧,相信自己實力發揮得可以的話,這個繆慶從今以後都不敢了,所以當下對著旁邊三人道:“這傻帽怎麽來的這麽晚?”


    旁邊的三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想不到劉義膽子這麽大,一般來說就是不滿對方也是背地裏的,這個繆慶手段太多了,又和趙水興臭氣相投,到時候花言巧語告個狀那可就慘了,所以都用眼神示意劉義淡定淡定再淡定。


    劉義撇了撇嘴,不是怎麽放在心上,有了能力,即使處在不利於自己的狀況下,也有那麽一種豪氣,他就是看對方不爽,他有的是手段,要是條件可以的話像二胖一樣封鎖對方記憶也行,不過他不想那樣做,這太便宜繆慶了,他要積蓄仇恨,看看這個繆慶可惡到什麽地步,他要看看人性醜惡的極致。


    那繆慶聽到劉義罵自己傻帽的話,一時之間惱怒異常,看他一臉憨憨的樣子,不用想就沒什麽實力,雖然自己遊手好閑,不學無術,隻會溜須拍馬,但想來對付這個家夥應該是可以的。


    “你說什麽?”臉上猙獰之色逐漸浮現,繆慶逼了上來。


    “說你是個大傻帽!”劉義一根手指刮著臉,那無賴相和憨憨的麵容極為不相符。


    到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繆慶帶著邪惡的神情在心中自語著,看來這小子還真沒見過世麵,以為人是壞不到哪裏去的,不過他要讓這小子嚐嚐受人折磨的味道,自己的手段可多著呢,隻要不弄死就行。


    本來劉義想找個地方再暴打他一頓的,現在看來要提前了,不過他還是有點顧忌,他不想早早和趙水興鬧翻,這才幾天而已,就沉不住氣了?想了想,以自己的實力,讓繆慶碰不到自己還是蠻簡單的,就這麽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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