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你確定不留在李府,要到外麵去嗎?”不知道為何,之前李冷月沒有透露出那種挽留的語氣,而此時卻表現了出來,顯然,她在猶豫,猶豫什麽,誰也不知道,要是她想強行留下對方的話,不是什麽難題,不過她卻不準備這麽做。


    “是的,二小姐。”劉義迴答的語氣很是堅定與毋庸置疑,現在他擁有了一些實力,盡管可以殺他的敵手依舊很多,但人生就應當自在逍遙,不能被關在囚籠裏孤寂地想象著外麵的美好。


    幽幽地歎了一口氣,李冷月伸出玉手攏了攏額前的秀發,道:“那好吧,我也不留你了,你走吧,保重!”


    沒想到就這麽簡單,被自己一口迴絕了,而且說出這樣軟弱無力的話不像是李冷月的作風,劉義表示疑慮,不過這樣最好,自己來去自如,無條件得到了幫助,但他還是很感動,自己和李冷月非親非故的,就因為自己做了一段時間的跟班,給自己這麽好的幫助,需要感謝一下,當下道:“那……多謝二小姐了,劉義就此告辭,往後還會來看看二小姐的。”


    “何必客氣。”李冷月淡淡地說出了這四個字,而後美眸中異彩連連,不知道作何打算。


    一種不祥的預感一閃而過,劉義本能地運轉起真元,附著在體外,同時蓄力準備一閃後退。


    就在他後退之前,李冷月嬌軀一陣閃動,幻化出十個身著黃色宮裝的麗影,黃光一閃,不知道是不是真元的力量就被打入了自己體內。


    沒有任何痛感,那股力量就這樣消失了,李冷月也並沒有作進一步的動作,停留在原地,眼神中充滿了歉意。


    “二小姐,您這是作甚?”劉義剛才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如願退出了兩丈,臉色發青道,他想不明白李冷月究竟要做什麽,若是真的硬要留下自己的話,剛才在府內就可以做到,至於殺死自己,那就更不可能了,顯然對方沒有這個打算,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怎麽也想不通。


    “劉義,對不住了,希望你不要離開荊州的範圍,本來的話,我是勢必要留下你的,但於心不忍,隻能放你離去,這麽做也是一種沒有辦法的辦法。”李冷月嬌容黯然,顯然她也很不想這麽做,但又不得不去做。


    “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麽?”劉義的臉一陣白一陣青的,有些難看。


    “隻要你不離開荊州的範圍,你體內的東西就不會發作。”李冷月幾乎是歎息道。


    劉義一陣默然,什麽楚王不楚王的事情他不知道,自然更不知道李府為何非要限製自己,但顯然其中的原因自己不好知曉,罷了罷了,就這麽搞吧,小仙宗也在荊州範圍之內,其餘的事情,押後再說。


    “唉——二小姐,你這又是何苦呢?”劉義隻能這樣迴應。


    “這個世界上,很多時候都是情非得已……”李冷月美眸迷離,看起來有些憂傷,也是,作為她自己,想要反抗世俗,最終卻得到了諸多嚴重的後果,比如說……和天正宗的老一輩默許婚姻一事。


    知道了這件事情,劉義無奈,不過好歹李冷月沒有強行留下自己,這也算是她心軟,要是遇上了別人,可真的說不定,所以僵持片刻之後抱了抱拳:“多謝二小姐耗費心力想出這麽一個辦法。”


    李冷月苦笑一下:“你這是在嘲諷我嗎?”


    “不敢,不敢,劉義就此告辭。”沒有必要多停留了,劉義決定就此離開,時間緊迫,他要早些混入小仙宗一探虛實。


    背後,目送著劉義的李冷月神情莫名……


    ……


    ……


    這幾日,劉義沒有行動,一直都在荊州城內外探查消息,他知道了小仙宗平日裏不隨隨便便收弟子,隻有在每月的特定時間舉行一場比試,從最終勝出的人中選出不多於十個的消息。他知道當然這麽做有很多弊端,會埋沒潛力股,估計這也是它一直是一個小門派的原因之一吧。


    知道打探到的消息不會完全可靠,所以這幾日劉義經常去小仙宗外圍“踩點”,而且他在鑽研一種人體陣法,可以隱藏住自己的氣息,更重要的是能夠不被修為高於自己的人發現。


    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一種能力便可以隻手遮天的,萬物相生相克,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每一種能力,都有它的優點,所以當陣法這樣東西產生之後,就有人鑽研,不斷深入,達到可與修為抗衡的能力。


    本來就對那種陣法有所積累,所以這一迴要達到熟練,並不難,隻要小仙宗沒有超出武歸本源的強者出現,自己就可以渾水摸魚,尋找襲殺年西的機會。


    對自己的計劃很是滿意,無毒不丈夫,這個世界,沒有人會多和你廢話講道理,除非你們是平起平坐之輩。


    五日後,每一月的特定時間終於到達,帶著滿腹陰沉,劉義邁出了前往小仙宗的步伐。


    小仙宗隻是一個小門派,但這個世界上能夠創立門派的勢力也是鳳毛麟角的,所以就算這樣的門派,沒有一定的機遇普通人窮盡一生也進不了,今日圍觀的人也有上百之多,人山人海談不上,熱鬧非凡倒是事實。


    一般的修煉界門派都選取風光旖旎,山清水秀的地方作為開派之地,因為一般這樣的地方靈氣氤氳,是天地之力聚集的地方,於修煉有益,而小仙宗,就地處荊州城外的一片大山之間。


    從荊州城前往小仙宗的路不是特別好走,基本上都是叢林、泥地,但今天這一特殊時刻在路上還是可以見到零零星星的同行人的,那些大多數都來自荊州城外的村莊,而且是有大人帶著,每個人的臉上都看得出來緊張與凝重,因為路上遇到的人可都是競爭對手啊!


    可以看見半裏之外一個身影有些熟悉,竟是村中的“小螃蟹”,看得出來有了很大變化,不過兩人之間印象都很深刻,要不是自己易了容,還有人體陣法隱藏氣息,壓製修為境界,還真不敢瞎出來晃悠,認識自己的、可以揭穿自己的可不少啊。


    小仙宗山門外,已經被清理出一大片空曠的場地,而場地外都被圍觀的人給包圍住了,劉義擠了許久擠進去,卻發現還沒開打,問了問旁邊的幾位村民,才知道先要到旁邊的小仙宗派內人物那邊簽字畫押,用現代理念來講便是報名,隻得又吃力地擠出去。


    就是那“報名處”也排了超長的隊伍,無奈,隻有等待。


    前麵有很多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被父母帶著,還有的則是二三十歲的青年,超出這個歲數的幾乎沒有,也是,一般人也不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放棄種田生活,少了收入來源而去浪費時間,都把希望擺在下一代身上呢!


    也幸好前麵排隊的人中大多都是父母陪著,相應的正主算起來隻是其中的三分之一,熬過了漫長的半個時辰,總算是輪到了劉義。


    記名的是三名二十多歲的低級弟子,冷冰冰的,對人愛理不理,看起來像是有人求著他一般,看得劉義有些腹誹:大派弟子盛氣淩人也就罷了,你們算什麽,在這裏狐假虎威?


    三名弟子也不多說什麽,隻是在那邊等待著,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劉義畢竟第一次來,所以一頭霧水,對於接下來應該幹什麽毫無頭緒,隻能傻愣愣地等在那邊。


    過了片刻,那三名弟子顯然沉不住氣了,其中一個瞟了劉義一眼道:“愣著幹什麽,不知道規矩嗎?”


    “規矩?”劉義預感到不不妙,“什麽規矩?”


    瞄了旁邊一眼,見到桌上一個大布袋子裏邊滿是銅錢,他的臉色立馬就變了——坑爹啊!


    “有錢就來,沒錢走人!急著進我們小仙宗的多著呢,不想給的窮鬼那就滾開,別給我在這裏擋了別人的道。”坐在第一個的青年一臉不耐煩之色,罵罵咧咧的,顯然對劉義這樣的所謂“窮鬼”很不待見。


    “繆慶,別跟這小子廢話,直接趕走不就行了?”旁邊的一個直接建議道。


    劉義臉上譏諷之色一閃而過,他的心中很是惱怒,人與人之間就這麽區分高低的嗎?哦,這家夥叫繆慶,我記得了,你等著吧。


    “我有錢,幾位小哥,是我年輕不懂事,我這就給。”劉義心中殺意隱藏,表麵上笑語盈盈的,其實內心黑浪滔天,這家夥,以後有機會教訓教訓他,打得他滿地找牙,叫你看不起咱們!


    顯然有些略微的詫異,本來還真覺得劉義身上毛都沒有,但既然如此,也不能壞了規矩,隻要付了“報名費”那就什麽牛鬼蛇神都可以上,簽字畫押之後,他們將寫有劉義名字的紙張擺了起來,不過這一迴,他自然沒顯示真名,他報了“劉邦”的名字,反正這個世界的傻瓜都不知道那劉邦乃何方神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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