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點頭,小色鹿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像在說包在我身上,不過一會會兒它的眼神便又熱切了,可以說是色眯眯地看著劉義插在木桌上的耀北七龍,見到好東西,它的頭腦有點發昏。


    “這個不可能給你,除非你把妖魂刀換迴來,一物換一物。”要是真交出去那是不會再有要迴來的機會的了,因為沒有了誘惑小家夥的資本,它會迴來嗎?顯然不會,既然找不到它的蹤跡,從此以後天涯殊途,各走一方,自然要不迴來了,雖然這兩樣東西留在身邊也是累贅,但真要完完全全給了別人一生一世不再見到總是感覺舍不得。


    小色鹿齜牙咧嘴,威脅、賣萌、撒嬌,種種手段開始上演,不過劉義絲毫不動心,因為這是原則性問題,不是給不給的問題。


    “那個時候你這家夥空手套白狼,說好了偷到好東西要分給我,結果持續了不多久我的好處就沒了,天下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叫我白送給你,你妖魂刀欠我的帳還沒還清呢,居然又要分文不花得到這破劍,做夢呢吧?”劉義話說得很直白,這家夥不守信用,整整一個無賴,那時候在李府做的交易,那家夥的所作所為讓他很惱心,所以他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首先,耀北七龍是不會給的,其次,要盡力將那個時候虧的本給賺迴來。


    小色鹿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原地說些什麽獸語,但是顯然,它很不服氣,在它的世界觀裏,它看中的東西便是它的,想要就拿,拿不到就偷,偷不到,別人不給,那看那個人是不是好欺負,好欺負那就搶,反正天下都是它的,它就活在自己異想天開的世界觀裏,不過看起來劉義實力蠻強,不好對付,搶,它不保證打得過,偷,劉義反應也太快了,偷不到,所以暫時隻能在原地惱怒,無所作為,顯然它懵懵懂懂,沒有徹底了解自己的實力是幾何,或者,還沒有能力徹底支配這股力量,所以在它看來,和劉義強幹會付出很大代價。


    劉義樂得這家夥膽子小,對付自己隻敢偷,不然的話說不定真有危險,因為這家夥顯然沒有樹立起正確的是非觀,一個不爽把自己給幹掉了應該還無所謂吧,到時候落得個冒犯神獸而被秒殺的“千古佳話”,傳揚出去,豈不是成為笑柄,而且還很冤枉。


    “或許,你可以跟我混,做我的小弟,什麽時候我心情好了便把這破劍賞賜給你。”本來劉義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收個神獸做小弟,豈不是倍有麵子?而且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來什麽敵手都不怕了,但是一出口他便後悔了:留這麽一個禍患在身邊豈不是特別危險,說不定什麽時候東西忽然少了,小弟又跑了,遠走高飛,留下自己一個人哭,而且他也不想在這家夥麵前留下出爾反爾的形象,說好收小弟又反悔,隻能看著辦了。


    幸好,這小色鹿傲得可以,把頭一昂,叫它做小弟?笑話!它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來去自如,大不了有機會了再拿走耀北七龍,這麽異想天開,門都沒有!


    劉義鬆了一口氣,以後強大了自然能夠對付這小不點,目前的話,熬一熬,慢慢成長起來吧,到了修為足夠的時候不僅可以擺脫這個討厭鬼,還可以將妖魂刀搶迴來,而且不用怕這兩樣東西燙手。


    “走走走走走,滾蛋,哥要睡覺了,這裏不歡迎你!”雖然是麵對“神獸”,但是劉義說話絲毫不客氣,不留情麵,直接趕人走,自然,任誰都想將這瘟神快些送走。


    小色鹿一動不動,在原地發出憤怒的低吼聲,就是不走,雖然幼小,智商未開化,但是作為一隻麒麟,它感覺就這麽灰溜溜地人家說走就走太沒麵子了,也侮辱了它,所以索性賴在這兒不走了。


    “我@#¥%&……”劉義低聲咒罵,“蠻有脾氣的嘛,這不是無賴是什麽?”


    小色鹿又昂了昂頭:我就是無賴,你能把我怎麽著?


    “奶奶的……”劉義知道自己不能拿它怎麽樣,趕它走吧,狗急了還會跳牆呢,要是被它一口神焰燒成灰,哭都來不及,而且強製性趕走了它還會來,這家夥會穿牆,根本就是一個卡bug高手,什麽牆都難不倒它。


    僵持了片刻,劉義決定睡覺,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神獸精力充沛,可自己隻是一個肉體凡胎啊,根本抗不住,小色鹿繼續鋌而走險偷東西的可能性不高,而且有了一次教訓,劉義注定會很警惕,即使它再動手,成功的幾率也不大。


    “我要睡覺了,你若是不困的話就一直保持這個動作吧,反正我告訴你,明天我會帶著這破劍幹活,一直放在身邊,你是不可能得到的,賴著不走隻會被傅府的人發現,說不定還抓起來。”劉義這一席話半真半假,不好說,這種小家夥一般人確實會如獲至寶吧,但“抓起來”的可能性不大,基本上是供奉起來的可能性居多。


    小色鹿神色略有變化,應該是有些害怕了,這一點劉義看得出來,不過它依舊不動,保持著縮在原地的姿勢,發出“嗚嗚嗚”似乎是憤怒的聲音。


    “二逼騷年拎不清……”不管它,劉義舒舒服服地仰天躺在床上,它要去鬧就讓它鬧吧,反正理字站在自己身邊,這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家夥,不理即可。


    瞄了小色鹿一眼,似乎是覺得就這樣離開太不甘心,下不了台,雖然劉義已經不理它了,確切來說似乎是沒有對手陪它玩了,但或許是神獸潛意識裏的虛榮心,一種傲氣,讓它寧願做無功的掙紮。


    劉義閉緊雙眼,開始睡覺,本來就是在睡夢中被驚醒過來的,有困意,既然心中知道自己有把握,有防範,那要睡著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容易的。


    ……


    一夜無事,第二天清晨醒來,耀北七龍還在,小色鹿不見了,劉義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小家夥還是懂得知難而退的,趁著劉義睡著,自覺無趣走了,好歹還有些麵子,但他的內心還是很矛盾的,既希望小色鹿不再來,又不想它就此失蹤,因為他還是想將妖魂刀擺在可靠的範圍之內。


    初夏的清晨,沒有過多溫度,夾雜著暮春之意的風拂來,隱隱中有那麽一絲涼爽,劉義忽然感覺心中有那麽一點溫馨,生活總體還是美好的,清新、自然,看你怎麽去看待它,而不是太過糾結它怎麽對待你,因為它非要狠心待你,光惆悵還是沒用的。


    把屋口屋內的陣法弄掉,劉義不想被人發現自己做的小把戲,雖然可能性接近於百分之零,但是萬一小老頭、商夕顏、簡公子啥的突發奇想來屋中看看著了道,自己的身份就疑慮重重了,隻能遠走高飛遠離猜忌。


    此時還早,劉義每日這一時間段都要修武,不管是外在招式還是內在修為,看心情,想練哪個就哪個,但不能不練,這是每日功課,外麵的世界看似平平靜靜,實則風起雲湧,這是賽前準備,不然的話一出門就死太坑爹了,他的那種直覺已經擁有很久了:在將來,天下終將大亂,共爭天下,不會很遙遠!似乎這是上蒼給的啟示。


    “唉,本來的話,成仙成魔,皆是徒然,但是不知為何,或許純粹是利益使然,爭名逐利,你爭我搶,最終不知是佳話還是笑話,大自然創造了我們,是福是禍,都在我們自己手中啊。”劉義修煉之餘也還是會歎歎氣,不知在感慨還是有看笑話的意思,這也是每日必修課。


    一劍劈出,空氣震動,雖然看不出什麽非常大的魄力,但是其中蘊含的力量劉義自己了解,也不多解釋了,這是真正的實力,他很滿意,但是他明白自己的位置,雖然憑借修為壓製可以穩穩壓住沒有殺手鐧的凝氣歸元高手,但是在同階之中沒有經曆過實戰,或許真打起來的話會輸得很慘。


    好久沒有見到傅公子了,說實話,離開傅府還好,待在這兒他竟有些思念,這個多情的才子不知道在京城安好,滿腹經綸帶給他的不是功成名就,而是佳人仙去,扼腕長歎,放不下的感性心理。


    “雖然沒有妹子當我女朋友,但是作為一個人來說,我還是理解你的心情的,但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雖然……”劉義很想去“安慰”,但是他發覺對著空氣也發不出話來。


    “你總會放下的吧。”劉義知道自己自身難保,別人的恩恩怨怨攙和不進,而且也沒資格,自己似乎隻是一個插不進身影的小醜,不管是在家鄉還是在異世,看著別人的****恨憂,又不關自己的事情,一個人逍逍遙遙,說不出自在快活還是形單影隻,但話說迴來,還有父母親人的愛,朋友兄弟的情,看來是這些保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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