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如果二胖接連幾拳的話,劉義一定會敗得非常徹底,可惜劉義絲毫不給他任何機會,讓他由於重心不穩,保持直立還來不及,安能再出拳打擊?要真不顧雙腳出了拳,估計也摔了好幾次了。


    “啊——王八蛋!”


    二胖羞憤欲死,奮力欲爬起,來狂虐劉義,可惜劉義一個泰山壓頂,把他再次壓倒在地,最後做出了一個瘋狂的舉動——騎在了二胖身上!


    俗話說得好,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二胖畢竟是二胖,劉義這下子玩大了,他的左腿竟然被對方給抓住了,拚命地拽,劉義奮力欲抽迴,卻誰知對方抓得死死的,越拽越來力,他差點摔下“馬背”。


    幸虧劉義拚命掙紮,二胖的膝蓋大概被磨破了,又摔倒在地,鬆開了抓住劉義左腿的手。而劉義自然是肝膽俱碎的一躍而起,剛才太險了。


    “你死定了!”


    二胖憤怒地大吼。


    見二胖很快又要爬起,劉義伸出左右兩拳,輪動著打二胖的後背,他本來想打頭的,但一想要是死了人怎麽辦,意思意思就可以了,又不是你死我活,便改打了背。


    周圍的人皆不可思議的看著劉義,這……不可能啊!


    劉義的力氣雖然不算大,但也不小,二胖被揍得夠嗆,最後相當不情願地對著驚訝於劉義和二胖之戰,停下手短暫不再和牛育德交手的一群人說出了一句話:“你們幹什麽愣在那兒!?看戲啊!還不一起上!?”


    “吼!擋我者死!”


    劉義用盡全身力氣一聲大吼,如若五雷轟頂一般,他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現在他已是強弩之末,不堪一擊,而牛育德要是來真格的話,也不可能擋住這麽多人,也唯有這樣周圍的人才會心生懼意,不敢上前相幫。


    五人中退了三個,還有二人正要上前,卻被劉義嚇了迴去:“連二胖都不是老子的對手,你們上來找死嗎!?”


    接著,後麵牛育德使出一種古怪的招式,一看就是小仙宗的獨門秘法,一下將那兩人撂倒了,大喝一聲:“別看我好欺負,你們以為我是空氣啊?我師父可是###!”


    剩下的人,包括那兩人都心膽俱裂,看起來不光劉義厲害,牛育德更不是吃素的,所以都被嚇退了。


    “膽小鬼!一群膽小……”二胖正要說出的一個“鬼”字卻被劉義生生揍了迴去,他現在已經心生絕望了,他被逼得爬不起身!


    劉義絲毫不敢懈怠,關注著周圍的一切,因為他想起了自己說過的一句話:沒到最後,事情還無法定論!自己剛才已經差點因這句話而付出代價了,這迴說什麽也不可大意了。


    僵持了一頓飯的工夫,曾經不可一世,如今虛弱不堪的二胖終於艱難地說出了連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話:“沒力氣了……我……投降……”


    劉義遠退,而牛育德也不再和十幾人僵持,靜靜地和他比肩而立,兩個人看起來配合默契。此時的他已經十分乏力,近乎虛脫了,剛才隻是一股意念支持著他堅持下來,但是如今他也不敢露出一點吃力的神色,不然二胖的一幫小弟一定會衝上來為其報仇的。


    幾乎有些愣愣的幾個人上前,扶起二胖。


    臨走之前,二胖惡狠狠地說了一句:“劉義……你等著!”


    嗬嗬!等著就等著吧!劉義心中道,那也是下次,這次實在說不清是運氣還是實力,下次就以後再說吧,希望到時候不會贏得那麽艱難了。


    看著周圍的人漸漸離去,劉義望了望天色,時候確實不早了,但見到離開的數人,忽然想起什麽似的道:“喂!一幫二胖的崇拜者,老子和你們無冤無仇的,為什麽剛才咒我?”


    “啊——”


    幾聲尖叫,幾名女孩驚慌失措的四散奔走,劉義感覺相當無語。


    “刷!”


    劉義一陣急衝,衝到了跑得最慢的一個人麵前,卻發現正是和二胖“青梅竹馬”快那個的全村最漂亮的女孩,雖然劉義覺得她長得不怎麽樣,比起淩鈺差了十萬八千裏,但村中人是這麽認為的。


    “喂,他們都走了,你迴答我。”


    那女孩臉色一陣發白,眼珠卻滴溜溜的轉,強笑道:“嘻嘻,我……我也不知道啊,那個……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走?”劉義冷笑,而後說出了一句令對方驚恐萬狀的話語,“別以為你是女的我就不打你。”


    “你……你要幹什麽?”那名女孩嬌容煞白,美麗的瓜子臉立時扭曲變形,她一向嬌媚妖嬈,身材窈窕,是個村花,此時露出這樣的神情,確實少見,但也確實,很多人看起來衣冠楚楚,也有些人衣衫襤褸,但是在麵對死亡,麵對大自然所有規律的時候,都是一樣的。


    “我不是色狼,把你這樣做作的姿態給拿開!”不是劉義不會憐香惜玉,更不是他欺負女孩子,但是有些人就是太過分了,這和是誰、性別、年齡無關,村裏不少女孩子仗著二胖等人,狐假虎威,當你看到她們對付一些瘦弱的身影的時候,除了憤怒,不會有其他。


    “我會讓你明白,不是仗著目前的一種無敵依仗,就可以肆無忌憚地無視以後別人的憤恨!”劉義的聲音很大,二胖和小螃蟹已經被他修理了一頓,剩下的是烏合之眾,成不了大器,但是有那麽幾個女孩子則是典範,必須要殺這隻雞,儆其餘的猴。


    “把她交給我吧。”牛育德略顯稚氣的臉上充滿了大仇可以雪恨的神情,他從前一直被二胖等人欺負,這個女孩子是最最可惡的人之一。


    劉義點了點頭,任他而去,他也不介意把自己的仇人轉嫁到牛育德的身上。


    “牛育德,你等著,我會叫二胖哥明天打死你!”背後,傳來那名女孩子的哭泣聲,不過口中的話語確實邪惡歹毒,“打死你”。


    不久之後,牛育德迴來,一臉興奮,道:“那個可惡的女人終於吃到了苦頭,我以後一定要好好修煉,鋤強扶弱!不過最後還是被她給逃走了,我怕有大人,沒敢追。”


    劉義沒什麽多想的,樹倒猢猻散,這幫人,翻不出什麽大浪花,從今以後就不是一路的人,自己將要走的,是完全不同的道路。


    迴到牛二家中,劉義將邪刀好好藏了起來,雖然明天牛育德就要走了,但是他怕陰溝裏翻船。


    第二日,孫護法這老頭翩然而來,他實力強大,輕功了得,自然哪都去得,不過見到那老頭子後不少昨天和牛育德幹過一場,而且並不信邪的人萎了,生怕這小子在師父麵前告狀,然後收拾一頓自己,沒想到孫護法真的收他為親傳弟子了。


    不過,顯然牛育德沒有那麽小的氣量,或者說不會記住想著要叫長輩收拾別人,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師徒兩人一前一後離開了。


    劉義有些歎息,不過他一想到天下勢力忙活了那麽久,最終成全了自己,就又暗自竊喜:自己已經得到武祖的傳承了,有著不同的道路要走,每個人的人生軌跡都不一樣,何必感傷離懷?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沒有太大的波瀾,光陰流轉,不快不慢,人在滄海桑田中沉浮,有快樂,也有遺憾,劉義默默修行,或許在白天根本看不出他和別人有什麽不同,但他自己知道已經不是那個剛來世界的人了:一年時間已經過去。


    武學之道,自己談不上什麽高深,但最起碼已經摸進了門道,以後隻要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前進,總會有所收獲。


    這一年之間,牛育德迴來過一次,現在他被小仙宗看重,修行要緊,確實很難再迴來,派內要求他不要多想其他,見多了親人、朋友,反而會擾亂心神,或許有些人的功法要在紅塵中磨礪,但小仙宗的顯然不適合這樣,主張清心自修。


    剛戰勝二胖之後的三個月,經常被這群村中霸王挑釁,劉義那個時候剛剛踏入武道,畢竟不是萬能的,而且還少了牛育德給自己壓陣,抵擋十幾人,所以雖然勝的多,但也有好幾次被群毆一頓,苦不堪言,特別是那個被牛育德教訓一頓的美麗女孩子老是在後麵叫囂,煽風點火,不過後來劉義找過她幾次麻煩,次數多了,她也就乖了,老實了,每次打架都在後邊看看,也不說話。


    實力是會增長的,除非像二胖那種人,遊手好閑,才會停滯不前,所以四五個月之後劉義已經可以一人對付七八個村中的好手,那些都是從小鍛煉身體,以求能夠進入門派的,所以也是一個不錯的成就,而現如今,二胖、小螃蟹帶著十幾人再來圍毆,劉義也能夠全身而退,一年了,他的實力暴漲,偶爾有的時候他還會去推測真元是怎樣修出來的。


    歲月如梭,一去不留,看天地虛妄,吾心倉皇,莽莽山河,朗朗天光,何處是我家?夜月下,劉義也會獨坐窗前,思念自己的家鄉,思念家鄉的人們,那時的人,那時的月,都成為了過去,淩鈺,是他永遠的不理解,那一朵白蓮,空曠渺遠,聖潔無暇,但有的時候,他有很多問題想問對方,他想走近那一位奇女子的內心世界,但現今伊人何在,孤坐未央;還有張林、陸詩婷,他們可好?


    曾經可人如玉,眺視微芒,後來長亭遠望,夜色微涼;曾經蘭州輕發,西樓月下憶姣娘,後來江湖兩忘,隻影天涯踏秋殤……


    “唉——”對於這一切,劉義隻能是一聲幽幽的歎息。


    (很快要開始新的經曆了,對於從前的事情,有一些小小的總結,當你認認真真寫一本書的時候,沉墜進去,會感受到那裏麵的一種心情,再加上自己目前的窘境,有點淡淡的憂傷,隻能說,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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