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義是昨日迴來的,被那片古怪世界的傳送陣傳送到了村子外麵十幾裏處,而後膽戰心驚地默默趕了迴來,畢竟他剛來這個世界不久就遇見了那樣的事情,還不能說是熟悉,能夠去的地方,隻有牛二家。


    不過,劉義的心境在待了一整天之後就變了:修煉界、宮廷勢力的風風雨雨,絲毫沒有波及到一般的小老百姓,這裏的人還是一如既往地生活著。


    這次迴來,和之前在這裏生活有所不一樣,總像是有什麽不祥的事情在身邊籠罩,戰戰兢兢的,提心吊膽,就怕什麽時候迴到家鄉做不到,就是這個村子也不能留了。


    牛育德已經被小仙宗領去,偶爾迴來兩次,聽說他在那邊修煉得不錯,但不錯到什麽程度,沒人知道,至少劉義雖然得到了武祖的傳承,但還剛剛起步,甚至可以說目前什麽都不會,也不可能理會其中的種種。


    不過,聽說二胖已經迴來了,他在小仙宗身為外門弟子,卻不做事,更不修煉,整天遊手好閑,變著法子偷懶,甚至還調戲了一名女弟子,幸好那名女弟子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外門弟子,否則的話說不定會被人暗中做掉,所以對於他,他的師父恨鐵不成鋼,屢次教導、懲罰未果,一怒之下逐出了師門,趕出了小仙宗,現在迴到村子,又變迴了老樣子,雖然年紀不小了,可以去田裏幹活,撐起半個天,但是卻依舊帶著一幫半大不小的小弟到處惹事,還和幾名女孩子卿卿我我,不幹好事,還好劉義剛迴來,暫時沒碰上這個家夥。


    而且,這家夥還大言不慚,將小仙宗那給黑得,說得像是個地獄一樣,他的師父最是倒黴,被他罵成了不像樣,還逢人就說:“什麽修煉不修煉的,老子現在自在著呢,到了那裏吃飯都有一定的規格,不能吃多,還什麽修身養性,早睡早起,全是狗屁!”


    對此,劉義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首先對於二胖的被逐出師門,他有一種看戲似的快樂,這種人,有這樣的結果,也算是“死得其所”吧,另外,他又有一種厭惡,這個不成器的混蛋又迴來了,他不想見到對方,一想到對方那臉,他就想揍人。


    暫時也不管那麽多了,自己的路,已經啟程,無論如何,先不說將武祖的傳承發揚光大,總之能夠自保可好,最起碼在這個世界混好一點。


    現在白天劉義一邊幫忙幹活一邊默默背誦武祖留下的心法,同時去感悟、去體會其中的真諦,夜晚花費一個時辰活動筋骨,暫時實力低微,不可能真的說去修煉,一切都要從最基本的東西開始。


    邪刀被他藏在了床底下,現在實力不夠,很難保證此刀不被別有用心的人得到,畢竟雖然陸家人、天下勢力,甚至大派長老都沒發現這把刀的異常,但凡事都沒有絕對,那一次因為武祖傳承地的原因,確實沒有人會太過在意自己的刀,至於斷劍,他一般情況下也是扔在屋內,但偶爾也拿來防身,它可比邪刀要安全多了。


    一日又一日,光陰就這樣逝去,轉眼間劉義迴到村子已經一個多月了,外界雖然依舊風風雨雨,可是卻好了很多,淡化了不少,其中最最奮進的是一些年輕弟子,但正是因為如此,年輕人做事衝動卻很少有人有足夠的耐心,反而這麽久過去有一些人頓感無趣,不想玩了,不過那些耐得住性子的老一輩人物,特別是一些勢力的高層,一直都在默默追尋劉義的下落,雖然隻有少數人知道劉義易了容,他們最想得到的自然不是劉義,而是武祖的傳承,如果劉義成功了,再抓到這小子,逼問一番,說不定武祖的傳承就是自己的了,何樂而不為呢?


    不過,對於這些,生活在普普通通小村子的劉義離之甚遠,他漸漸迴歸了心安理得,安靜很能讓人忘卻危險,忘卻不堪迴首的往事,他覺得,就這樣下去,一年,兩年,三年,甚至數十年,幾十年過去,一些老輩人物死去,這些事情真的會逐漸沉寂。


    這一個月來,二胖曾經挑釁過,但劉義沒閑工夫去和他糾纏。一笑而過,這種無賴,你和他多糾纏自己都會陷進去,得不償失,而且二胖身強力壯,劉義則是在自己摸索,無師自修,也不知道對與錯,甚至有時候幾天後才發現錯誤,而後修改,目前不適合和那家夥碰撞。


    有的時候,事情就是會出乎人的預料,不論是你願意,抑或是不願意,它就是這樣來了,世界上的波瀾,你就是躲都躲不掉。


    半個月後,清晨,晨光破曉,清新的空氣從外麵透進來,劉義還未起床,但外麵卻傳來一陣嘈雜,隱約間有一個久違的,但是熟悉的聲音在迴蕩,另外,似乎還有一名老者。


    “我去,現在還不是太晚吧?”劉義抱怨,他現在已經睡不著覺了,口中還在喋喋不休,“究竟是我起得太晚還是你們起得太早?”


    睡眼惺忪地起床,走出裏屋,卻見到一個略小的身影撲了進來,將劉義給撞了個四仰八叉。


    “臥槽,這誰啊!?”說實話,除了憤怒,劉義還有點驚訝,現在自己已經鍛煉了一個半月,他感覺自己不論是體質還是手段,都已經有了一定的火候,來人明顯很瘦小,卻將自己撞得翻倒在地,這是得多麽強大?


    “劉義哥哥,是我。”一個小壯孩將他扶起,定睛一看,竟是牛育德!


    “你小子怎麽迴來了?”劉義語氣不善,但他心裏麵還是欣喜的,畢竟和牛育德兄弟一場,對方現在已經入了門派修煉,說不定還會有一些名堂,而自己也得到了武祖的傳承,到時候要是都有點成就,豈不是給牛二夫婦臉上添光?


    “好久沒迴來了,到這裏來看看,住上幾天,是我師父送我來的,”見到了劉義,又見到了父母,牛育德說不出來的興奮,似乎有說不完的話。


    劉義抬眼見到了外屋的牛二夫婦,又瞄了一下站在門外的孫護法,眼皮一跳,他忽然覺得有一絲不妥,稍許不安,時隔不久,這種感覺又出現了,油然而生。


    當時,孫護法探查過自己的經脈,知道自己的體質,而且對方是小仙宗的中層人物,實力不凡,對於武祖的傳承種種一定知道得很多,更加要命的是:他知道自己叫劉義,而被通緝的那個人也叫劉義!


    劉義緊緊盯著孫護法看,而對方也在牛育德口中說出“劉義”兩個字後盯著自己看,一時間一片沉默籠罩,氛圍古怪。


    心怦怦直跳,劉義極為不安,他還不想死,現在什麽能耐都沒有,要是被人發現,必死無疑!


    “怎麽了,你們之間也都見過,大家很熟悉,進來坐坐,住上幾日吧!”楊三娘滿臉笑意,牛育德迴來了,劉義也迴來了,牛育德的師父更是有著凝氣歸元實力的孫護法,這一家子算是其樂融融了,她很滿意,而且對於外界有一個叫“劉義”的家夥被宮廷勢力通緝,被修煉界各派追殺也不知情,一切都沉浸在幸福之中。


    “哦,沒什麽。”孫護法這個身材魁偉的老頭笑笑,不再盯著劉義看,其實剛才他也在心思百轉,他知道外界有一個名叫“劉義”的小子被各大勢力通緝,不過他沒有想到上次探查到的體質和武祖有關,更是看到過被緝拿的那小子的畫像,和劉義明顯不同,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巧合罷了,所以不再多想。


    進到屋內,大家夥聊了起來,當然孫護法也提到過外界有一個“劉義”被追殺的事情,但也是作為一種話柄而已,一點而過,這一切都和他沒有太大的利害關係,他最大的心願有兩個,一是自己的修為百尺竿頭,更進一步,達到化元煉器境界,二是帶出一個好徒弟,希望牛育德一飛衝天,他也就滿意了。


    一切都很和睦,最終孫護法在牛二家中留了一個午飯,先行告辭而去了,他畢竟是派內護法,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辦,即使再怎麽寵溺自己的弟子,也要公私分明,他留下話三日後迴來接牛育德,讓牛育德在家中好好休息。


    對此,劉義鬆了一口氣,而牛二家三人也是非常滿意,覺得生活就要好了,一切都在不言中。


    說實話,牛育德迴來了,劉義開始有得忙活,一是自己一如既往地要幹活,二則是牛育德這小子煩得要死,修煉過之後更是生龍活虎一直要找自己“切磋”。


    劉義無奈,不過在和牛育德接觸的過程中,他也得到了一些有關修煉的法門、訣竅,還偶爾切磋切磋,有的時候還被這小子嘲笑,但畢竟對方有一個好師父,更是有一個傳承百年的門派,他一點都不臉紅,這些都為自己將來的強大作為鋪墊。


    但不好的事情就在牛育德即將離開的前一天發生了:這一日,劉義發覺自己藏在床底下的邪刀不見了。


    這一天牛育德鼻青眼腫地迴來,據說是和人打架,他已經修煉過,實力非凡,幹趴下了七八人,但是又被十幾人群毆,打爆了,蟻多咬死象的道理誰都懂。


    “我的刀呢?”劉義一臉陰沉,截住剛經曆一番大戰迴來的牛育德,逼問。


    “我怎麽知道……”牛育德小聲囁嚅。


    “拿來。”劉義的聲音很輕,但充滿了毋庸置疑,他很少露出這種神情,牛育德很害怕,極力逃避他的眼睛。


    “不說是吧?”劉義眼神越來越冷,步步緊逼。


    最終,經過一番追問,牛育德終於說出了前因後果:他找到了床底下的刀,興致衝衝去二胖等人麵前炫耀自己的武功,誰知觸怒了對方,一番大戰爆發了,最終邪刀也被二胖等人搶去。


    “得寸進尺。”劉義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他沒辦法,他必須出手了,叫上牛育德並肩作戰,這幾天他一直在隱忍,盡管二胖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但他一直隱忍,現如今邪刀被搶,觸動了他的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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