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int:如果愛情可以分期給予。我想一點一點、一點一點,把它從你那裏偷走。直到將它全麵占領。</br></br>*****************************************************************************************************************************</br></br>時間在紀華寧初上軌道的繁忙工作和林靜藍學習實驗兩邊跑的日子中飛馳而過。本來一周隻迴家一次的他,現在一得了空就往家裏跑。而隻要他迴家,哪怕再晚,她都會特意為他再弄一兩個小菜,她答應過林阿姨的。</br></br>這天,林靜藍在迴家路上遇到了江芸,身旁還跟著現在將華寧小窩占領的蘇珊。兩人攀談了一會,江芸讓他勸華寧早日迴家。</br></br>女兒在這個城市卻不願和自己在一起,她心中無比內疚和失落。但童童兒子的話也不無道理:“迴去的話,她的位置在哪裏?”</br></br>她很想說讓她和蘇珊住在一起。但那兩人合不來不說,這樣的委曲求全對兩個孩子都不公平。再遇婚姻,她多了幾分遷就和容忍,她知道女兒這麽做,多少也是為了成全自己。這孩子,從小就過分懂事,反倒是讓人擔心。</br></br>就像四歲那年那次,她曆劫歸來,嚇到連哭都忘記——</br></br>“靜藍,華寧怕黑,有事你多擔待著點兒,真是麻煩你了。”</br></br>林靜藍對江芸突如其來的囑托有些奇怪,但還是一口應承下來。末了,江芸忽然想起什麽似的笑道:</br></br>“倒有一點,我挺欣慰的。華寧雖然自己在外麵,但好歹有你幫襯著。在公司,她還有個汪先生——”</br></br>“汪先生?”</br></br>“是啊,好像是她的上司吧。那次她工作過勞,在公司暈倒,是他把華寧送我這來的。這人不錯,還是個假老外呢。”</br></br>林靜藍的心海暗流洶湧。華寧什麽時候暈倒過?自己竟毫不知情!每每歸去,隻看她忙著做飯,忙著上班,卻不想她已經累到極限!又說了幾句後,江芸帶著蘇珊離去了。女孩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一句話,隻是睜著鋥亮的眼睛盯著林靜藍。</br></br>***</br></br>本想質問她為什麽不告訴自己暈倒的事,林靜藍迴到家,卻看到她睡倒在沙發上。</br></br>電視機開得很大聲,桌子上擺著還溫熱的飯菜。她靜靜閉著眼睛,輪廓柔美。</br></br>他真的很不忍打擾她酣美的睡顏,但如果不吃飯胃會餓壞。他輕輕搖了搖她的胳膊:“華寧,華寧……我迴來了,吃飯了。”</br></br>“嗯……嗯?”紀華寧覺得天旋地轉,日光燈的光亮直刺眼裏。“小藍?我,頭暈……”</br></br>她麵色緋紅,眼睛半睜,綿軟無力地呢喃著。林靜藍心道不好,把往她額頭上一擱——</br></br>果然,燙得嚇人。</br></br>他將她攔腰扶起,準備抱起來:“華寧,你發燒了,我們得去醫院。”</br></br>紀華寧像是忽然清醒,拚命掙紮起來:“不要,不去醫院!不去醫院!”</br></br>聲音裏無比撒嬌,像幾歲的小孩。</br></br>林靜藍拗她不過,隻得將她抱到房間——這原本是他的房間,她來了以後,他就搬到了原先父母住的那間。</br></br>她躺平在鋪滿粉白毛絮的床上,被絨毛包圍著的她像一隻可愛的小動物。林靜藍搓了毛巾給她擦臉,她昏昏沉沉的,偶爾囁嚅著說幾句胡話。</br></br>冰涼的毛巾一貼上臉,那緊皺的眉頭就微微舒展開來。她的黑發像瀑布披散在枕上,雙頰露著病態的緋紅;小嘴嘟著,睫毛微微顫動。林靜藍擦著擦著,動作越來越慢,視線被釘在了她的臉上。</br></br>病中的她,像一個嬌氣的小女孩。卸去了平日的微笑偽裝,關上了深深掩藏的心傷情仇,像初生的嬰孩一般純淨自然。他緩緩靠近她,感覺她灼熱的唿吸拂麵而來,夾著淡淡的茉莉芬芳。</br></br>思考仿佛都停止了,唯有這一刻。他輕輕吻上她柔軟的唇瓣,小心翼翼的,如同自己深藏的感情。十九年了。從出生開始就陪伴在他的身邊,親密無間,卻在長大後漸漸有了她自己的世界。那是一個他進不去的世界,她的禁區,他隻能默默守候在門外,等待有朝一日她輕輕把門打開。</br></br>“嗯……”紀華寧無意識的呢喃將他的靈魂從深淵拉了迴來。他猛地站起身,定在原地。片刻,他又小心地看向床上的人兒——還好,她還睡著。</br></br>又過了一會,他才鬆開牢牢攥緊的毛巾。閉了閉眼,讓血色從臉上褪去,一雙澄澈的星眸又迴複了平日裏的安靜低沉。他吃過她留下的飯,又嚐試著煮出了又焦又糊的粥,喊起她把藥吃了。</br></br>一連三天,他都請了假在家照顧紀華寧。而她在他拙劣的廚藝和細心的照顧下,很快好了起來。就在她可以下床走動的時候,某個俊美少年的臉上卻露出了病態的蒼白:他被傳染了。</br></br>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紀華寧不得不反過來照料林靜藍。就在這個時候,家裏迎來了兩個可愛的客人:nisha和jack。</br></br>“hey!你們怎麽知道我住在這裏?”紀華寧開門看到自己的好友,又開心又驚奇。</br></br>“上次你轉寄給我的證件資料上有寫地址,粗心女。”nisha了她一個大大的熊抱,“聽說你病了,不過看起來還不錯?”</br></br>紀華寧略帶病容的微笑顯得有些疲倦:“好得差不多了。快進來坐,給你們泡茶。你們喜歡的中國茶。”</br></br>兩人喜滋滋地喝上了中意的碧螺春,jack還頗感興趣地研究著泡茶的紫砂壺。</br></br>“對了,誰告訴你們我病了?chris?”</br></br>“除了他還有誰。本來他想和我們一起來的,但臨時有急事,說隻能下次了。”nisha想起臨走時他欲言又止的眼神,不知在糾結什麽。“他說你上次就已經過勞暈倒了。你這樣不行啊,工作雖然要緊,但健康更重要。”</br></br>“jack,nisha跟了你以後怎麽變得這麽管家婆了?”紀華寧趁機揶揄他。</br></br>jack把她的管家婆理解成了“囉唆的女人”,一臉正色地摟過nisha:“她才不囉唆,她是最好的!”</br></br>“哈哈哈……”紀華寧大笑起來,nisha又羞又惱地猛捶這總是搞不清狀況的家夥,真是忠誠得可愛。</br></br>“……華寧,有客人嗎?”</br></br>客廳右邊的房門輕輕開了,一身潔白的少年揉著惺忪睡眼靠在門口。他柔軟的黑發微微蓬鬆,偏蒼白的臉上眸如黑玉、唇若牡丹,舉手投足間散發著慵懶的風情。陽光在他身後柔和地氤氳著,整個人似玉般溫潤又奪人視線。</br></br>“prettyboy!”nisha低唿,“queenie,你怎麽在家裏藏了一個美少年!”</br></br>紀華寧起身向走他去:“才睡了兩個小時怎麽就起來了?再迴去睡。”</br></br>他對她甜甜地笑,深深的兩個酒窩:“睡飽了,出來走走。你有朋友來嗎?”</br></br>兩人一來一往,全不知旁邊的兩位客人已經盯看了許久。淡淡陽光下的兩個人,一樣的清秀漂亮、修長澄澈,站在一起讓人難以忽略的和諧。</br></br>紀華寧把林靜藍和兩位好友彼此做了介紹。雖然大家有過一麵之緣,但那時候他們都喝醉了,記不清晰。nisha揪著她神秘兮兮地說道:“queenie,你說你和他……同居?他還是個學生吧?”</br></br>“同居?”紀華寧搖頭,“隻能算住在一起……”房東和房客?姐姐和弟弟?還是保姆與少爺?</br></br>“天哪!難怪說來看你,chris擺那個臭臉。queenie,真有你的!”</br></br>------------------------</br></br>小藍:各位姐姐,給個票吧~這樣老大才能當迴親媽呀!</br></br>小寧:各位看倌,多留言吧~老大會加更的!!</br></br>嘻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