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昭並不知道宋家的事情,安順迴宮後跟她迴稟了找宋渤明幫忙的事情,她雖然有些意外,但是也沒說什麽。


    安順瞧著婕妤沒有不悅也是微微鬆了口氣,輕聲說道:「奴婢也讓人盯著那些舉子,隻是奴婢等人不方便出麵容易被識破,但是用其他人又怕被人察覺,就隻能找上大公子,還請主子恕罪。」


    宋雲昭聽著安順這話,心有戚戚,安順這樣的內侍與尋常男人確實不一樣,一張口就能被分辨出來,她就道:「是我想得不周,你這樣做不錯,也算是曆練一下大堂兄了。」


    安順沒想到婕妤會這樣說,一時間心頭有種難以說的感覺,他們這些做太監的有哪個看得起,但是主子卻從未將他們看作腳底泥,現在還說這樣的話,他心裏下定決心以後一定對主子忠心耿耿。


    宋雲昭看著安順想了想又說道:「這件事情你最近盯得緊的一些,一定要小心謹慎,若是查到什麽一定要留證據。」


    安順雖然不知道主子為何這樣說,但是卻死死地記住了。


    宋雲昭長舒一口氣,這可是大好的刷皇帝好感的機會,你說她這腦子是真的不行,眼睛全都放在後宮這一畝三分地上,果然人啊還是得出去走走看看,不然在一個地方待久了就真的變傻了。


    她可是知道劇情的女人,完全可以幫著皇帝鏟除異己,走另一種晉升之路,跟原女主死磕什麽,是不是蠢?


    是。


    宋雲昭扶額,宮鬥劇誤我,以為進了宮就是跟女人鬥。


    現在清醒也不晚。


    宋雲昭心中有了底,就開始等消息了,還沒等到什麽準確的消息,那邊宋歸夷夫妻帶著孩子進京了。


    宋雲昭從安順那裏得了消息,心想大伯母應該很高興。


    想了想,選了幾樣禮物讓人送出宮,宋歸夷嫁人後生了一子一女,女兒鍾潤儀今年三歲,兒子鍾敏行兩歲。


    她給兩個孩子挑了禮物,給鍾潤儀的是一對小孩子戴的金手鐲,給鍾敏行的是一個金鎖,除此外還送了一匣子司工局那邊做的小玩意,給孩子玩的。


    這迴讓於嬤嬤出宮代她送去,於嬤嬤迴來後仔細跟雲昭說見麵的情形。


    「鍾少夫人瞧著氣色不錯,兩個孩子玉雪可愛,說起來鍾家的姐兒眉眼間跟主子還有一兩分相似。得了主子的賞,鍾少夫人讓奴婢轉達她的謝意,還問主子好。」


    宋雲昭也好幾年沒見宋歸夷了,知道她過得好就成,「可見了我那堂姐夫?」


    於嬤嬤搖搖頭,「鍾少爺抵京之後沒多久,堂少爺就帶著他出門,奴婢聽大夫人說是為了秋闈的事情拜訪恩師去了。」


    宋雲昭覺得宋渤明是個會辦事的人,眼瞅著秋闈在即,這個時候帶著鍾應章多走動對他隻有好處,能得名師指點一番,可是一件好事。


    到了晚上,難得封奕過來了。


    宋雲昭滿麵驚喜地把人迎進來,笑著說道:「今兒個真是好事成雙,皇上能來臣妾真是太高興了。」


    封奕滿身的疲憊,大理寺卿送迴來的賑災折子有諸多問題需要解決,跟朝臣議了一天的事兒,他就想放鬆一下,順腳就來了忘憂宮。


    一進門,就對上歡歡喜喜的宋雲昭,那燦爛的笑容讓他看著就覺得輕鬆了幾分。


    「什麽好事,說來聽聽。」封奕隨著雲昭坐下,與她一樣靠著軟枕放鬆下來。


    他一向是個講規矩的人,偏宋雲昭做事不太講究這個,尤其是在忘憂宮裏怎麽舒服怎麽來,一開始他還覺得沒規矩,後來悄悄跟著她試了試,發現確實挺舒服的,慢慢地就被宋雲昭帶偏了。


    「我大堂姐跟堂姐夫來京了,這不是好消息嗎?」宋雲昭想著過不了多久考題


    泄露的事情就要事發,她得在皇帝麵前開始鋪墊了。


    不管如何,這事兒最大的功勞必須是宋家的,皇上既然要推著她父親向前走,宋家就得走得有底氣。


    秦溪月有女主光環照耀,她有劇情在手,大家算是扯平了。


    封奕並不知道她的堂姐與堂姐夫,但是看著宋雲昭提起他們時心情愉悅,就知道關係應該是很好的,就笑著問道:「你與你大堂姐關係很好?」


    宋雲昭點點頭,笑著說道:「皇上知道我母親不喜歡我,小時候我挨罰大堂姐若是知道了,就會過來幫我一把。後來大堂姐出嫁之後,想要見一麵就不容易了,從她嫁人後,我們就隻見過一麵,這迴她能來京城我當然高興啊。」


    封奕以前就查到宋雲昭跟其母的關係很不好,那時候也沒太多感覺,就覺得她跟自己也差不多。但是現在聽著她再說起這話,心中就有些不舒服起來。


    封奕看著她就問道:「可以讓你大堂姐進宮與你見麵。」


    宋雲昭搖搖頭,「等我姐夫秋闈過後再說吧,那時我們再高高興興地見麵。」


    「你就肯定你姐夫能高中?」封奕故意打趣她問道。


    宋雲昭理直氣壯地說道:「我不知道啊,但是也不是哪家的公子能一考就中,很多學子都要考很多次的。所以,就算是考不中也沒什麽,下次再考就是。」


    封奕:……


    行,這心夠寬的。


    「皇上,我聽大伯母說過,堂姐夫讀書很是用心的,平時也很刻苦,他上次沒有參考就是要沉澱性子磨礪自己,我想他這次來應該是有把握的。」


    瞧著宋雲昭喜滋滋的模樣,封奕就知道她又故意唬自己的,一時間真是又氣又笑。


    宋雲昭一見皇帝這臉色,立刻撲進他的懷中撒嬌,「我跟皇上開個玩笑,皇上不會生氣吧?您這麽大度的人,怎麽會跟我這個小女子計較呢。」


    封奕氣的咬牙,索性把人抱進了帳子裏,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治她。


    宋雲昭:……


    皇帝他不講武德!


    簡直是豈有此理!


    第二天宋雲昭扶著腰起身,恨恨地捶了捶被褥,隨著倆人在帳子裏越來越和諧,她發現皇帝的臉皮越來越厚。


    真是比不了,比不了,她這個前浪早晚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


    起身梳妝用早膳,宋雲昭現在滿心都是秋闈的事情,宮裏的中秋宴倒是不怎麽放在心上了,秋闈就在中秋宴後。


    又牽掛著外頭考題的事情,也不知道宋渤明有沒有查到什麽,連她最喜歡的話本子也看不下去了。


    「主子,韓錦儀來了。」


    宋雲昭正心煩,這迴有人說話了,「快請進來。」


    韓錦儀一進來就行禮,宋雲昭擺擺手,「又沒別人,過來坐吧。」


    韓錦儀還是行完禮才起身坐過去,笑著說道:「怎麽看著你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沒有,我就是一個人覺得悶得慌,你來得正好。」宋雲昭笑道。


    韓錦儀卻不信,雲昭可是她見過最能耐得住性子的人,她笑著說道:「我這裏正好得了一樁趣事,就過來與你說說。」


    「什麽事?」宋雲昭的眼睛閃閃發亮。


    韓錦儀看著就笑了,道:「陳貴姬最近喜歡上了插花,每日都要在禦花園摘些花迴去插花,聽說她還想插幾瓶花給中秋宴增色呢。」


    「插花?」宋雲昭眨眨眼,嘖,女主光環又來了,小炮灰們總是主動製造劇情給女主。


    韓錦儀看著雲昭很感興趣的樣子,笑著問道「你也喜歡這個?」


    「不喜歡。」宋雲昭立刻說道,笑話


    ,她可不能主動跳進去給女主當踏腳石,「我可耐不住性子做這樣的事情,如此雅致的趣事,還是交給有雅趣的人去做。」


    韓錦儀樂得不行,瞅了一眼雲昭道:「現在宮裏都在說插花的事情,好多人都跟著學呢,我看中秋宴別的不說,花肯定很多。」


    宋雲昭樂嗬嗬地點頭,「那我就等著賞花便是。」


    賞歸賞,碰是一定不能碰的。


    嘖。


    「你說我要不要學一學?」韓錦儀遲疑地問道,她有點拿不定主意,若是不摻和就有點不合群的樣子。


    宋雲昭肯定不能看著韓錦儀出事,立刻說道:「我這裏還有事情請你幫忙,我看這插花的事情你就別跟著做了。」


    「那也行,你這邊有什麽事情要我做?」韓錦儀就應下了,在她心裏雲昭的事情更重要些。


    宋雲昭絞盡腦汁地想,應該是什麽事情呢?


    忽然,腦子一閃,她笑著道:「中秋吃月餅,我想做些新鮮花樣的月餅,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有你幫我就更好了。」


    韓錦儀戲謔地看著宋雲昭,「我雖然不太擅長廚藝,但是也能搭把手。」


    能讓雲昭親自動手做東西吃,肯定是為了皇上了,那她肯定要幫忙。


    宋雲昭微微鬆口氣,韓錦儀對她不錯,明知道插花是個坑,她肯定不能讓她掉進去。


    為了她,她都願意洗手作羹湯,願意沾手廚房的事情了,友誼的小船又堅固了一分。


    宋雲昭生怕韓錦儀被秦溪月謀算拽去插花,於是第二天就讓韓錦儀過來幫忙。


    韓錦儀就應了,等到第二天過來,宋雲昭就聽她說起昨晚上秦溪月過去邀請她插花的事情。


    宋雲昭:……


    女主這光環也太厲害了,幸好她下手快。


    倆人在忘憂宮搗鼓月餅,韓錦儀沒什麽頭緒,往年吃的月餅就那麽幾樣餡,她能想到也是甜餡兒,因為插花的事情,她順口說了一句鮮花餡,宋雲昭就想起後世的鮮花餅,立刻點頭覺得這個好。


    於是,韓錦儀就開始了試著做各種鮮花月餅的曆程。


    宋雲昭就決定做火腿跟蛋黃的,這種鹹口的並沒出現在這本書中,皇帝不愛吃甜,這種鹹口的應該符合他的口味。


    臨近中秋,皇帝又開始駐紮太極宮,一連數日未進後宮,宋雲昭與韓錦儀在忘憂宮關起門做月餅做的不亦樂乎,有關插花的事情她心中有數,也不讓人去打探消息,免得引起女主懷疑。


    中秋前兩日,宋雲昭的月餅大功告成,與韓錦儀吃了一頓午膳慶賀,等到想下午想要喘口氣歇一歇,安順急匆匆來了。


    「主子,堂少爺遞了信兒進來,說是秋闈在即,學子中有人能拿到一種考卷,說是猜題很厲害,他想要問問您買不買?」安順道。


    宋雲昭眼睛一閃,看著安順問道:「我堂兄有沒有說考卷哪裏來的?」


    「具體哪裏來的不太清楚,考生中能拿到的也不多,但是價格很貴。堂少爺也是有位好友與他關係不錯,這才透露了消息。」安順迴道。


    宋雲昭就直接說道:「讓我堂兄買一份,讓他盡量把試卷的來源搞清楚,但是不要冒險。」說到這裏頓一頓,她本想說讓堂兄最好是拿到購買考卷的證據,但是這樣說的話就有點太明顯了。


    宋渤明也不是傻子,等將來事發,肯定會懷疑她的舉動。


    便是最親近的家人,她也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底細。


    安順忙應下,「那奴婢這就去跟堂少爺說一聲。」


    「去吧。」宋雲昭點頭。


    安順退下後,宋雲昭長舒一口氣,考卷數量不多,價格昂貴,可見受


    眾有限。


    宋渤明能讓朋友惦記遞消息給他,想來來京這短短的日子,他這位堂兄就結交到了可靠的朋友。


    這樣的朋友,她不能讓堂兄失去,到時候能挽救一把還是要挽救一下的。


    想到這裏,宋雲昭就樂了,計劃很是順利,讓她的心情都好了起來。


    又過了一日,宋雲昭用過早膳後,就聽玉露說秦溪月來拜訪。


    她愣了一下,遲疑著不太想見她,但是不見又像是怕了她。


    你說這事兒搞得,女主這樣的做派就讓人很是不開心,見與不見都不是什麽令人開心的舉動。


    未免打草驚蛇,宋雲昭決定還是見一下,看看秦溪月來的目的是什麽。


    隨著玉露進了殿,秦溪月上前一步對著宋雲昭見禮,「嬪妾見過婕妤,冒昧前來,還請婕妤恕罪。」


    宋雲昭保持微笑,這話讓她怎麽迴答,好賴她都說完了,完全不給她發揮餘地啊。


    「秦貴嬪坐吧,咱們也算是老熟人了,不用這麽客套。」宋雲昭笑道,讓雨露上茶。


    玉露端了茶進來奉上,又退到門口守著,她的對麵就是秦貴嬪的宮女芳萍。


    宋雲昭不太想與秦溪月兜圈子,看著她就直接問道:「秦貴嬪今日過來,可是有什麽事情?」


    秦溪月抬頭看著宋雲昭,隻見她氣色紅潤,眉目舒展,一看就是日子過得輕鬆愉悅才會有這樣的神態。


    相比之下,他的日子就要過的緊繃許多,完全沒有她這樣的愜意。


    秦溪月不動聲色的收迴自己的目光,麵上的神色依舊溫婉柔和,輕聲說道:「今日宮裏都在玩插花,大家想要在中秋宴上添一抹亮色,嬪妾就鬥膽來請婕妤與大家同樂。」


    宋雲昭麵上的神色雖然不改,但是心裏卻冷了下來,果然是衝著她來的。


    書中插花倒黴的是盧妃,如今她頂替盧妃成為了秦溪月心中最大的敵人,她以為她與秦溪月多少也算是有點善緣,不至於這麽快就算計她。


    但是現在嘛,嗬嗬,就還挺打臉的。


    宋雲昭立刻調整心態,秦溪月既然敢算計她,她自然不會再對她客氣,之前她懷疑秦溪月對她有出手的嫌疑,但是那也隻是懷疑並沒有證據。


    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自己都親自送上門來了,瞧這客氣的。


    「我對插花一竅不通,更沒有興趣,秦貴嬪的好意我心領了。」宋雲昭一臉無奈的開口說道。


    秦溪月早就想到宋雲昭不會答應,就開口說道:「說是插花,其實就是個樂子,大家湊到一起過個節應景而已。婕妤若是怕做不好,也可找個幫手。」


    宋雲昭看著秦溪月一臉的真誠,想著若不是知道劇情,還真的容易被她這樣子蒙騙,書中好好一個女主,怎麽現在就變成這樣了呢?


    「那倒不用,傳出去人家還以為我仗勢欺人。」宋雲昭再次拒絕,明知道秦溪月不安好心她還要答應,這不是傻子嗎?


    「不過是個插花,哪裏就能仗勢欺人。」秦溪月笑著說道,「婕妤不用如此擔心,隻是湊趣而已。」


    宋雲昭聽著這話麵上隱隱帶出幾分不高興,看著秦溪月就道:「秦貴嬪,我已經說了沒興趣,你非要邀我參加,莫不是這裏頭還有其他的打算?」


    秦溪月一怔,麵上閃過一抹心虛,很快又消失不見,速度快的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


    宋雲昭一直盯著秦溪月,當然不認為是錯覺。


    「嬪妾隻是覺得這件事情怪有趣的,既然婕妤沒有興趣那就罷了。」秦溪月一臉歉意,「既然如此,嬪妾就不打擾婕妤了。」


    宋雲昭沒接這話,開口說道:「送客。」


    玉露聽到聲音立刻進來,對著秦溪月說道:「秦貴嬪,請。」


    秦溪月施了一禮,這才往外走去。


    宋雲昭看著她的背影,不愧是能做女主的人,這種時候還記得禮儀周全。


    嘖,就很牙疼。


    把秦溪月打發走了之後,宋雲昭就把香雪叫進來問道:「後宮裏,有多少嬪妃參與插花了?」


    香雪奉命暗中關注這事兒,立刻開口迴道:「除了三妃,陸嬪與韓錦儀外,其他人基本上都參與了。」


    宋雲昭心想這與書中也有些不同,書中秦溪月可沒讓這麽多人下場,看來這次針對自己的計劃就真的下了血本了。


    她冷笑一聲,對著香雪說道:「讓人盯緊了華陽宮的人。」


    「是,婕妤放心。」香雪立刻點頭應下。


    今晚皇帝依舊沒進後宮,宋雲昭因為白日的事情一時也睡不著,翻來覆去的也不知道多久才閉上眼睛。


    第二天就是中秋節,她早早的就起身,若是宮裏有皇後,或者是貴妃,中秋節宮裏也是要請命婦進宮設宴的。


    但是現如今後宮裏既無皇後也無貴妃,三妃倒是想招待命婦,但是皇上沒有下旨,所以今年中秋節就隻能宮裏自己過了。


    群龍無首的,可不是亂象橫生,給了秦溪月機會。.


    用過早膳,宋雲昭就去了書房,安順來迴話,考卷宋渤明已經拿到手,距離秋闈沒幾日了,他與鍾應章也準備考試事宜,再加上今日要過節,這幾日就準備出府。


    宋雲昭點頭,肯定是大夫人的意思,考試在即,自然是安穩為上。


    既然考卷已經到手,宋雲昭就沒什麽可憂慮的,就隻等秋闈過後宋渤明發現考卷跟秋闈的試卷基本相同,然後讓大伯母進宮告知與她。


    她就能在皇帝麵前開始演戲了。


    在這之前,她還得先把插花的事情給解決了。


    你說她一個小炮灰,這日子過得簡直不要太心酸,真是沒天理。


    宋雲昭可不想單打獨鬥,就想起馮雲瑾來,上迴馮雲瑾來見她時,明顯還是中立立場,沒有投靠秦溪月。


    既是這樣的話,馮雲瑾就還能用一用。


    「清風。」


    「奴婢在。」清風立刻掀起簾子進來,「主子,您有什麽吩咐?」


    「你跟馮小媛身邊的人有沒有往來?」宋雲昭問道。


    清風搖搖頭,「衍慶宮裏就住了馮小媛一人,清心殿的宮人也很少出來走動。不過,馮小媛來見主子幾次,她身邊的艾菊奴婢倒是打過交道。」


    宋雲昭不意外,馮雲瑾在書中能稱為秦溪月的軍師,自然還是足智多謀又謹慎的性子,她看著清風說道:「你找個托詞去見艾菊,跟她遞句話,就說中秋節花雖然開的盛,但是盛極而衰。」


    清風忙記住這話,也不敢問這話是何意,反正主子做事自有道理。


    清風想了想,迴了自己的屋拿了一個花樣子往衍慶宮去,走到半路遇到其他宮人,就說請教艾菊畫花樣的手法。


    艾菊畫得一手好花樣,在宮裏也是很多人知道的事情,她這樣一說,也沒人會懷疑什麽。


    艾菊見過清風之後,一頭霧水的去見馮小媛,將清風的話原原本本的迴了一遍。


    馮雲瑾聽完之後微微皺眉,沉思一會兒之後,神色就有些變了,她看著艾菊說道:「去把陳貴姬昨日送來的花器拿來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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