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這麽多人,宋雲昭其實都不太放在心上,唯獨女主不一樣,女主定律就像是魔咒,但凡她不小心就容易被倒黴。


    所以這次宋雲昭即便是懷疑秦溪月,但是也沒有擺出架勢把她拉下水。


    何況,她沒證據。


    沒證據就搞女主,她肯定得倒黴。鑒於以前的經驗,她不太想去試一試女主的金剛罩,還是等有把握再說。


    不過,秦溪月的神色過於鎮定,這讓宋雲昭覺得自己的猜疑應該是有幾分真的,這件事情就算是秦溪月沒有全部參與,至少是伸了手的。


    想到這裏她收迴目光落在祝若蘭的身上,真是想不到,新進宮的人最先被收買的居然是看起來最沒危險的祝若蘭。


    事情到了這一步,祝若蘭知道她不承認也無用了,舒妃為了自保不會救她,而她還有家人,她要是敢攀扯舒妃,隻怕牽累家裏。


    祝若蘭後悔了,隻是後悔也沒用了。


    祝若蘭陷害陸嬪,汙蔑宋雲昭不管哪一項都是大罪,連冷宮都沒去的機會,直接被賜死。


    看著如一灘爛泥被拖下去的祝若蘭,宋雲昭沉默了。


    後宮是女人的戰場,敗了就是祝若蘭的下場。


    她瞧著皇帝對舒妃的處置還沒有定下,就知道還差一把火,狗皇帝非要自己再演一把,那她就成全他。


    宋雲昭抬眼看向舒妃,也是巧了,舒妃也正看過來,兩個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到一起。


    舒妃眼中是帶著幾分得意的,皇帝賜死祝若蘭,就等於是保下了她,宋雲昭真是白費心機。


    宋雲昭麵無表情的看著舒妃,就在她的注目之下兩眼一翻,身子一軟暈倒了。


    「主子!」


    宋雲昭聽到了香雪的驚叫聲,倒在地上之前,腰間一緊被人抱了起來,緊跟著就聽到皇帝怒道:「舒妃得沐天恩卻偏聽佞言,忠女幹不辯,囂張跋扈,有失婦德,黜其封號,以儆效尤。」


    「皇上!」舒妃又驚又怒,奈何皇帝已經抱著宋雲昭大步離開,還聽著皇帝大喊傳太醫的聲音。


    在場諸人你看我,我看你,誰都沒想到皇帝賜死祝若蘭之後,居然還會處罰舒妃。


    不得不說,宋貴嬪真是暈得好啊。


    莊妃有些可惜,舒妃……哦,現在是盧妃了,隻是被撤了封號,說到底皇上還是看在盧相的麵子上給盧妃保留了體麵。


    三妃都有封號,現在舒妃被撤了封號,儼然就成了三人中墊底的那個。


    莊妃慢慢走過去,看著盧妃,露出一個特別真切的笑容,「盧妃,你可真是糊塗,怎麽能輕信一個小才人的話。不過也不要太過傷心,等陛下消了火,你的封號可能還會迴來的。」


    盧妃盯著莊妃,知道她故意譏諷她,若是以往她怎麽會忍氣吞聲,但是如今……她可不想在陛下麵前再落個什麽不好的印象,隻看了莊妃一眼,轉身甩袖子離開。


    看著舒妃狼狽離開的背影,莊妃幽幽歎口氣,隨即轉頭看著眾人,「天不早了,我也迴了,你們大家都散了吧。」


    婉妃瞧著莊妃裝模作樣的姿態心裏冷笑一聲,她話也沒說就走了。


    莊妃也不在意,婉妃一向是這樣的性子,不過這一位要是再看不清楚形勢,指不定下一個倒黴的就是她。


    三妃一走,剩下的人這才長長地鬆口氣。


    馮雲瑾不想摻和,第一個就悄悄地離開。


    樊清如跟秦溪月一個方向,二人結伴離開,剩下的人三三兩兩也散了。


    迴去的路上,樊清如沒有開口的意思,一直沉默著,說實話,今日的事情帶給她很大的衝擊,第一次直麵這樣的兇狠場麵,她現在還覺得有些手


    軟腳軟。


    秦溪月也不想說話,倆人一直沉默著,到了路口便道別離開。


    樊清如雖然位份比秦溪月低一階,但是卻出身韓國公府,正經八百的勳貴之家,隻要能抓住機會,晉升也隻是時間的問題,所以秦溪月也並未仗著位分高沒把人放在眼中,倆人關係也還不錯。


    迴了華陽宮,秦溪月直接進了內殿,擺擺手讓人都退下去,她自己開始複原今日的事情,如今細細迴想一遍,當時雖然宋雲昭看上去鬧得厲害,像是被氣急了一副大鬧一場的架勢,但是她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情,一步一步將祝若蘭跟盧妃逼到了死角。


    有勇無謀?


    隻憑一張臉?


    秦溪月扯了扯嘴角,隻靠一張臉的人,怎麽能三番兩次讓盧妃丟臉,到今日一敗塗地,甚至於被剝奪了封號。


    是她太輕視宋雲昭,是她沒想著真的把她當做對手。


    想起家裏遞進來的信,秦溪月的眉心又皺了起來。


    家裏讓她想辦法趕緊承寵,今日鬧這麽一場,皇上隻怕滿心裏隻有宋雲昭,這段日子想要承寵怕是極難。


    「主子。」


    秦溪月抬眼,「什麽事兒?」


    「陸嬪身邊的宮人求見。」


    秦溪月默了默,「就說我睡下了。」


    「是。」


    秦溪月靠著軟枕閉上眼睛,她現在不能見陸知雪身邊的人,她知道陸知雪讓人來做什麽,暫時,她還做不到,也……不能做。


    ***


    忘憂宮裏,太醫給宋雲昭診斷後判定驚懼過度給開了安神湯。


    宋雲昭本來是裝暈,哪知道被皇帝一路抱著迴來,晃得她是真的暈了。


    她覺得自己睡得昏昏沉沉的,應該是睡醒了,但是她卻睜不開眼睛,意識輕飄飄的,好像是懸在半空中,讓她極為不舒服。


    腦子裏閃過無數的片段,前世今生混雜在一起,她想要掙脫出去,她想好好的活著,卻被禁錮了一般。


    「雲昭……」封奕忽然感覺到床上的人劇烈掙紮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夢。雙眼緊閉,臉色煞白,往日嫣紅的唇今日也透著幾分青色,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什麽,語速極快,聲音又低。


    封奕一看這樣子就像是被夢魘了,忙彎腰把人抱在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不怕,不怕,朕在這裏呢。朕是真龍天子,邪魔鬼祟傷不到你。」


    被封奕摁進懷裏的宋雲昭,慢慢的睜開眼睛,劇烈跳動的似乎要失控的心髒慢慢的平順下來,眼前那一片片的黑霧也逐漸退散,讓她的腦子也逐漸清明起來。


    「皇上……」


    「醒了?」封奕忙低下頭看著懷中的人,「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都是他的錯,他以為雲昭是裝的,哪知道竟是真的怕,而且現在看上去精神很是不好,怕是今日真的被舒妃給嚇到了。


    宋雲昭抬起頭對上封奕的臉,見他的眼睛中帶著濃濃的關心,一瞬間她竟然感覺到了他似乎是在真的在擔心她。


    「就是有點渴。」宋雲昭的嘴巴幹幹的,亂七八糟地做了不知道多久的夢,壓得她十分難受,整個人像是一條被扔上岸的鹹魚,極度需要水分滋養。


    封奕扶著她靠在軟枕上,自己轉身從床頭的小幾上倒了杯水,然後遞到雲昭唇邊,「喝吧。」


    宋雲昭:……


    大可不必。


    皇上這樣待她,她就感覺好像要送她上刑場一樣。


    她伸手去接茶杯,封奕摁下她的手臂,「快喝,不是渴了嗎?」


    宋雲昭現在渾身無力,也懶得掙紮了,便就著皇帝的手將一盞水喝


    得幹幹淨淨。


    「還喝嗎?」


    宋雲昭點點頭。


    封奕又給她倒了一杯,等她喝完,便道:「你剛醒,也不要喝太多,免得肚子裏不舒服。」


    宋雲昭笑了笑,「我聽陛下的。」


    封奕看著宋雲昭那一抹虛弱的笑,一時間心頭滋味難明。


    她一向是十分有活力的人。


    「今日的事情嚇到你了吧?」封奕看著她溫聲說道,「是我來晚了。」


    咦?


    宋雲昭貨真價實驚訝地看著皇帝,然後搖搖頭,「這與皇上有什麽關係,是舒妃想要除掉我,故意誣陷我,不是今日,也會是明日。說實話,我沒想到皇上會來,我都想好了,要是舒妃真的要打死我,我撒丫子就往太極宮跑,皇上肯定救我的。」


    封奕一想那個場麵,覺得還真有可能是她能做出來的事情,頓了頓,就道:「這樣想就對了,你是被誣陷的,如果朕來不及趕到,總不能等死,跑就對了。」


    宋雲昭:……


    又是被皇帝驚呆的一天。


    「嬪妾就是開個玩笑,舒妃娘娘身邊那麽多人,我能跑得掉嗎?」宋雲昭雖然是樂嗬嗬的開口,但是這話卻是在點醒皇帝,她與舒妃差距太大這個事實。


    「有道理。」封奕一本正經點點頭,「今日愛妃受了這麽大的委屈跟驚嚇,朕是得好好地補償你。」


    宋雲昭抬眼看著皇帝,似是很捧場地笑道:「皇上要賞嬪妾什麽?再給嬪妾一匣金豆子或者是銀子?」


    封奕看著雲昭語氣輕鬆地說起這個,一時間哭笑不得,「也不知是哪個跟朕哭窮的,這會兒倒是拿來說嘴了。」


    「那皇上想要賞嬪妾什麽?」宋雲昭雖然問得輕鬆,但是心卻微微提了起來,書中皇帝對於位份可是小氣得很,輕易不得升遷。.五


    就如三妃進宮五年,初封是妃,現在還是妃,當然也跟妃位之上除了皇後的寶座就隻有一個貴妃的位置有關係。


    但是,書中女主秦溪月的晉升之路也很慢,他既想讓秦溪月做垃圾清掃機,又忌憚秦太傅,故而秦溪月雖然擔負重任,但是位份確實升得很慢。


    當然,也有可能是作者認為如果女主升得太快,還怎麽表現出在後宮升級打怪的艱難。


    所以,這會兒宋雲昭就把她升職加薪排除在外,遇到個摳門的皇帝,也是沒辦法。


    這都是命。


    既然不能升職加薪,那賞什麽,她其實也不是那麽期待了,沒多大意思。


    「明日你就知道了。」封奕笑道。


    宋雲昭:……


    還給她玩神秘這一套,行吧,皇帝挺會玩兒。


    於是,她配合地表演一番很期待的模樣,然後就開始攆人了。


    孟九昌方才就外頭轉了,宋雲昭已經瞧見影兒了,封奕確實得走了,就看著宋雲昭叮囑,「好好休息,養幾天再說,沒事別亂蹦躂了。」


    宋雲昭木著臉,「皇上快去忙吧。」


    好好的一個皇帝,偏偏長了一張嘴。


    封奕笑著走了。


    宋雲昭一直提著神跟皇帝說話確實挺累的,皇帝一走,整個人都鬆懈下來,靠在軟枕上細細思量。


    香雪跟石竹快步進來,「主子,要不要吃點東西?」


    宋雲昭搖搖頭,沒有什麽胃口。


    「我暈倒後,可有發生什麽事情?」宋雲昭隱隱記得皇帝似乎處罰了舒妃,但是當時她頭腦嗡嗡的,沒太聽清楚。


    石竹一臉驚喜地說道:「主子,舒妃被皇上剝奪了封號,現在是盧妃了。」


    宋雲昭抬眼看著二人,「是嗎


    ?這倒是個好消息。」


    嘖,皇帝看來在朝堂上還不太能施展手腳,隻是剝奪封號,又不是降了位份,可惜。


    她是知道皇帝有多厭惡這些人的,隻能剝奪封號,那就說明她還得繼續努力。


    幹了一場大的,隻幹掉一個封號,宋雲昭有點無奈,看來火力還是不足。


    瞧著主子不怎麽高興的樣子,香雪跟石竹對視一眼,倆人此時也不好太高興了。


    香雪思量著說道:「主子,方才皇上走的時候留話,您受了委屈,可以召家裏人進宮探望。」


    「真的?」宋雲昭驚喜不已,她現在的位份想要一個月見一次家人不太容易,但是想想辦法也能做到,但是皇帝主動讓她見,還是個意外之喜。


    「是真的。」石竹忙點點頭。


    宋雲昭長鬆口氣,總算是有點小收獲了,「讓安順去宋家跑一趟,讓大伯母進宮。」說完又看著香雪,「今日你跟安順護主有功,我重重有賞。」


    「這是奴婢應該做的。」香雪忙上前迴道。


    宋雲昭看著石竹,「去取兩張一百兩的銀票,給他們二人一人一百兩。」說完又看著香雪,「等以後你到了放出去的年紀,我再為你擇一門好親事,不負你護我的忠心。」


    別人對她忠心,她就要厚賞,如此才能攏住人心。


    香雪的眼眶都紅了,「主子……」


    石竹已經取了銀票,塞了一百兩給香雪,笑道:「遇上貴嬪這樣的主子,也是我們做奴婢的幸事,你快收起來,以後咱們好好當差就是。」


    香雪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麽,做宮人的就是能盼著平平安安出門,將來能嫁個好人家。


    石竹拿著另外一百兩銀票大張旗鼓地去找安順,她就是要忘憂宮上下都知道主子厚賞的事情,大家有了盼頭,自然就更忠心主子了。


    安順得了銀票特意來磕頭,宋雲昭誇了他幾句,又叮囑道:「明日隻讓我大伯母一人進宮,你再替我給我父親請個安。」


    安順一一記下,這才抬腳出了宮。


    宋雲昭說了這麽久的話,居然覺得有些累,這暈了一場居然還暈出後遺症來了。


    晚膳也沒吃多少,她就早早地睡了。


    韓錦儀那邊晚上過來探望,知道宋雲昭睡了,十分驚訝,這天還沒黑透呢,不過知道她睡了就沒有打擾先迴去了。


    韓錦儀走了沒多久,皇帝下了一道旨意,陸嬪被解除了禁足。


    祝若蘭誣陷陸知雪,若不是宋雲昭說出來,皇帝又怎麽會知道?


    可是當初陸知雪被禁足,也是因為宋雲昭。


    關也是她,放也是她,不由令人感歎道,宋貴嬪可真是能折騰,憑一己之力,讓這後宮就跟燒滾的沸水般,咕嚕咕嚕鬧個不停。


    頤華宮裏,被解除禁足的陸知雪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裏。


    玉秀跟銀霜在一旁小心翼翼地侍奉,瞧著主子被解除禁足也沒個開心的模樣,二人都有些犯愁。


    不知道沉默多久,陸知雪才開口說道:「你們都下去休息吧。」


    「主子……」銀霜有些擔心地開口。


    陸知雪搖搖頭,銀霜就隻得閉上嘴。


    服侍主子安寢之後,倆人悄悄退出去,銀霜看著玉秀,「你說主子怎麽想的,這事兒就這麽算了?真的不用去忘憂宮道謝嗎?」


    玉秀看著銀霜,「這件事當初也是因為宋貴嬪而起,若不是她主子怎麽會被禁足?」


    銀霜皺眉,「話不能這麽說,若不是祝才人從中搗鬼,又怎麽會有這一場無妄之災?好在祝才人已經被陛下處置,但是這迴主子能被解除禁足,是宋貴嬪在陛下跟前提起,主子


    才能提前出來。」


    玉秀還是有些不服氣,就聽著銀霜又說道:「你忘了之前主子托馮小媛給忘憂宮那邊遞話了?」


    玉秀抿抿唇,「主子又沒說要去。」


    「所以,我們做奴婢的該提醒的時候也得盡心盡力,你不要忘了,咱們都是在頤華宮服侍的,主子好咱們才能好。」


    玉秀抬頭看向前方忘憂宮的方向,最終歎口氣道:「怎麽那位運氣就那麽好,今日跟盧妃鬧得這麽厲害,皇上還護著她,若不是看在盧相的麵子上,隻怕盧妃的妃位都未必能保得住。」


    「運氣好?」銀霜看著玉秀,「你真的認為是運氣好?」


    玉秀不說話了。


    銀霜就道:「華陽宮的那位倒是跟咱們主子關係好,可是有什麽用呢,昨日秦貴嬪的話你可知道了?但凡能念著往日的情分,就應該在陛下麵前為咱們主子說句好話,可人家撇清都來不及呢。今日主子讓我去華陽宮,連人都沒見到,秦貴嬪這樣做咱們主子能不傷心?」


    陸知雪聽著外頭的話慢慢的閉上眼睛。


    ***


    第二日一早,宋雲昭早早地就起來了,睡了一整晚算是養迴來了,她現在覺得自己能拳打一頭牛。


    用完早膳,就開始等著大夫人進宮,她有很多話想要問。


    沒想到還沒等到大夫人進宮,先等來了孟九昌傳旨。


    恍恍惚惚接完旨,聽著忘憂宮上下的歡唿聲,她這才迴過神,她現在是宋婕妤!


    「恭喜婕妤。」


    宋雲昭心口怦怦跳,皇帝那個小氣鬼給她升職不說居然還連升兩級,這可真是白日見鬼。


    「賞,都有賞!」宋雲昭高興啊,太高興了。


    孟九昌上前一步,「恭喜婕妤。」


    「辛苦孟總管走這一趟。」宋雲昭人逢喜事精神爽,看著孟九昌也覺得順眼多了,就是有點好奇怎麽今兒個來的不是張茂全。


    她哪知道這會兒張茂全正在太極宮戳小人,孟九昌搶走了他的差事,太不要臉了!


    安順上前給孟九昌塞了荷包,孟九昌笑著收下,又跟宋雲昭說道:「昨晚上皇上忙著處理急務,故而沒能得空來探望婕妤,今日午膳怕是要來的。」


    宋雲昭覺得這荷包送的值,送走了孟九昌,忘憂宮上下立刻熱鬧起來。


    宋雲昭心情大好,升職加薪是人生大喜,昨日果然沒有白白戰鬥一場,皇帝對她的補償讓她有點意外。


    嘖,果然不能走女主的勵誌路線,辛辛苦苦大半生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看看她就不一樣!


    沒看出來,皇帝還是個悶騷的性子,居然吃她這一款。


    「主子,宋大夫人到了。」


    宋雲昭開心不已,「快迎進來。」


    大夫人一進了忘憂宮,就感覺到忘憂宮的氣氛十分喜慶,她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但是一看就是高興事兒,她就跟著開心。


    進了殿,瞧著雲昭就上前行禮,「臣婦見過貴嬪。」


    「大夫人,您要改一改稱唿,我們主子現在是婕妤了。」石竹喜氣洋洋的說道。


    大夫人大喜,「真的?這可是大喜事,臣婦見過婕妤。」


    宋雲昭起身親自把大夫人扶起來,笑道:「大伯母,快坐下。」


    大夫人是真的開心,這才多久,她們家雲昭就連升兩級做婕妤了。


    大夫人仔細打量雲昭的神色,瞧著麵色紅潤精神飽滿,這才放下心,開口說道:「婕妤忽然叫我進宮,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吩咐?」


    宋雲昭看了香雪幾個一眼,幾個人忙躬身退下去。


    宋雲昭這才低聲說道:「


    大伯母,我才知道大伯父與父親受我牽連被彈劾的事情,擔憂家裏的情況,這才請大伯母進宮。」


    大夫人聽到是這件事情,驚訝的看著宋雲昭,「婕妤是怎麽知道的?」


    家裏沒往宮裏遞話,就是不想讓她擔憂。


    宋雲昭就對著大伯母說道:「是韓小儀告知我的。」


    大夫人鬆口氣,原來是大理寺卿家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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